“來來來，各位可愛的小粉絲們，看這裏。”
楚漢站在一個巨大的玻璃櫥窗前，指著櫥窗裏的一座獎杯，臉色非常興奮。
一眾少女粉絲們立刻圍了過來。
“這座獎杯就是五千年隊當年獲得的第一座一級聯賽冠軍獎杯！冠軍獎杯下麵還有當時的戰隊成員合影。”楚漢說道。
少女們又湊近了些。
金色的獎杯在聚光燈的照射下光華流轉，而獎杯下方的基座上，貼著一張合影。
當年拿下冠軍的五千年隊大神們簇擁著元鎮國，高舉著獎杯，仰天長嘯。
這是五千年隊成立以來，最為輝煌的時刻。
即便是已經看過很多次了，但楚漢每次看到這張老照片的時候，還是會百感交集。
曾經的戰隊大神們或者退役，或者在狀態下滑之後另謀他業。
如今，這張照片上能看到的熟悉麵孔就隻剩下一個蒼老了許多的元鎮國。
“咦，這上麵沒有你楚教練誒？”胡菲菲笑著提問道。
楚漢胸膛一挺，自信滿滿道：“下次拿到一級聯賽總冠軍的時候，肯定就有我了！”
……
“我甚至可以斷言，五千年隊不可能再進入一級聯賽了。”閻良對著鏡頭說道。
坐在離他最遠處的韓景浩直接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捏緊了拳頭就要朝閻良撲過去，卻被隊長林思遠牢牢抱住，攔了下來。
如果主教練和隊員在直播間裏打起來，隻怕五千年隊會淪為整個電競圈的笑柄。
“你說什麽！你有種再說一遍！”韓景浩沒能打到嚴涼，於是唯有大吼著，對著空氣揮拳。
閻良神色冰冷，語調輕蔑，指著韓景浩，問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你自己想想你上一局的表現，是有多糟糕。”
韓景浩揮舞的拳頭停了下來，眼中充滿了不甘，卻無話可說。
他無法反駁。
“戰術我都交給你們了，你們卻沒有實力發揮出來，這說明什麽？說明你們的上限就在這裏！”閻良說著，不再去看韓景浩，目光轉回到鏡頭上。
“我很失望。”閻良說道。
“閻良教練，你能少說兩句嗎？”林思遠好不容易攔下韓景浩，也扭頭對著閻良大聲說道，這是他第一次把聲調抬得如此之高。
林思遠雖然是個不願意惹事的老實人，但並不代表他沒有脾氣。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
更何況林思遠還是個有血有肉的活人。
更何況，閻良所不斷詆毀的，是他付出了整個青春熱血的戰隊。
“不要叫我教練，你們都不配。”閻良瞥了一眼林思遠，說道：“加入五千年戰隊的時候我抱有多大的期望，現在我就有多大的失望。”
這一句話，如同一塊沉重的巨石壓在了五千年隊隊員的胸口上，重若千鈞。
而電競頻道的女記者現在卻非常興奮。
眼見著直播間裏火星四濺，她非但沒有叫停直播，反而更加積極的將手中的話筒朝閻良遞了過去。
“那麽請問閻良教練，既然對於五千年隊完全不看好，那麽你對於未來還有什麽規劃嗎？”女記者提問道。
“規劃？”閻良沒有思考太久，對著鏡頭大聲說道：“我宣布，我將退出五千年隊，並加入新興戰隊龍王隊，擔任龍王隊主教練。”
“五千年隊，是沒有未來的。”
……
當楚漢在一樓與粉絲們在一起的時候，二樓的元鎮國辦公室裏，一台平板電腦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粉身碎骨。
“閻良！”
摔掉平板電腦之後，元鎮國的臉色一陣紅白交接，最終定格在了“紅”這個色調上。
隨著脖頸上的血脈突突跳動，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而沉重，就好似胸腔中被塞進了一個巨大的石頭。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元鎮國看著地上平板的碎片喃喃自語。
巨大的焦慮之下，身體的不適並沒有他足夠的警覺。
他從懷裏掏出手機來，稍稍猶豫之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然而，第一遍打過去的時候卻被立刻掛斷了。
元鎮國緊皺著眉頭，想要再撥一遍，卻發現自己的手指正在劇烈的顫抖著，幾乎不受自己的控製。
怎麽會這樣？
元鎮國艱難的站起身來，手指在屏幕上戳動了幾次，終於再次撥通了電話。
這一次，對方沒有拒接。
“喂，什麽事情？”電話那頭，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傳來過了。
元鎮國深吸了一口氣，想要把自己此刻的想法說給那個女子聽。
然而就在此刻，一雙無形的大手仿佛是扼住了他的喉嚨，任憑他如何掙紮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喂喂？說話啊？怎麽了？”電話那頭的女子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異樣，急急又問了兩聲。
但是已經沒有人可以回答她了。
元鎮國的手機從他不受控製的手中滑落了下去，掉到了地上。
然後，他按著自己的胸口，十指不受控製的痙攣著，重重倒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王莎莎這時恰巧經過元鎮國的辦公室門前，聽到元鎮國辦公室裏這“咚”的一聲響，直接就被嚇了一跳。
“元總？”王莎莎敲了敲辦公室的門，低聲問道。
辦公室裏一片沉靜，聽不到任何的回答。
“元總？”王莎莎又問了一聲。
她非常清楚，元鎮國今天應該並沒有離開公司的。
王莎莎的手指握在了門把手上又鬆開。
元鎮國不喜歡誰擅自進入自己的辦公室，這一點，王莎莎非常清楚，也不敢去打破。
也許，是去見那些今天來公司參觀的小粉絲去了吧？
王莎莎想到這裏，就覺得先前聽到那“咚”的一聲是自己的錯覺，準備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王莎莎轉身的瞬間，她終於聽到了其他的聲音。
那是一聲短促的，從胸腔中擠壓而出的呻吟聲。
……
楚漢正帶著小粉絲們從五千年隊的榮耀陳列大廳裏出來。
按照先前的預演，當他帶領著這些小粉絲們參觀完所有的獎杯、獎牌和錦旗之後，元鎮國會裝作偶遇的樣子出現，然後當著所有粉絲的麵，狠狠誇獎五千年預備隊的少年們幾句。
但是一直到楚漢領著小粉絲們全部從陣列大廳裏走出來，元鎮國都沒有出現。
“元大神這是不打算按劇本寫的來了麽？”楚漢小聲嘀咕道。
回答他的是一聲尖銳的救護車警笛聲。
然後，一輛救護車停在了五千年隊的大門之前。
楚漢站在一個巨大的玻璃櫥窗前，指著櫥窗裏的一座獎杯，臉色非常興奮。
一眾少女粉絲們立刻圍了過來。
“這座獎杯就是五千年隊當年獲得的第一座一級聯賽冠軍獎杯！冠軍獎杯下麵還有當時的戰隊成員合影。”楚漢說道。
少女們又湊近了些。
金色的獎杯在聚光燈的照射下光華流轉，而獎杯下方的基座上，貼著一張合影。
當年拿下冠軍的五千年隊大神們簇擁著元鎮國，高舉著獎杯，仰天長嘯。
這是五千年隊成立以來，最為輝煌的時刻。
即便是已經看過很多次了，但楚漢每次看到這張老照片的時候，還是會百感交集。
曾經的戰隊大神們或者退役，或者在狀態下滑之後另謀他業。
如今，這張照片上能看到的熟悉麵孔就隻剩下一個蒼老了許多的元鎮國。
“咦，這上麵沒有你楚教練誒？”胡菲菲笑著提問道。
楚漢胸膛一挺，自信滿滿道：“下次拿到一級聯賽總冠軍的時候，肯定就有我了！”
……
“我甚至可以斷言，五千年隊不可能再進入一級聯賽了。”閻良對著鏡頭說道。
坐在離他最遠處的韓景浩直接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捏緊了拳頭就要朝閻良撲過去，卻被隊長林思遠牢牢抱住，攔了下來。
如果主教練和隊員在直播間裏打起來，隻怕五千年隊會淪為整個電競圈的笑柄。
“你說什麽！你有種再說一遍！”韓景浩沒能打到嚴涼，於是唯有大吼著，對著空氣揮拳。
閻良神色冰冷，語調輕蔑，指著韓景浩，問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你自己想想你上一局的表現，是有多糟糕。”
韓景浩揮舞的拳頭停了下來，眼中充滿了不甘，卻無話可說。
他無法反駁。
“戰術我都交給你們了，你們卻沒有實力發揮出來，這說明什麽？說明你們的上限就在這裏！”閻良說著，不再去看韓景浩，目光轉回到鏡頭上。
“我很失望。”閻良說道。
“閻良教練，你能少說兩句嗎？”林思遠好不容易攔下韓景浩，也扭頭對著閻良大聲說道，這是他第一次把聲調抬得如此之高。
林思遠雖然是個不願意惹事的老實人，但並不代表他沒有脾氣。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
更何況林思遠還是個有血有肉的活人。
更何況，閻良所不斷詆毀的，是他付出了整個青春熱血的戰隊。
“不要叫我教練，你們都不配。”閻良瞥了一眼林思遠，說道：“加入五千年戰隊的時候我抱有多大的期望，現在我就有多大的失望。”
這一句話，如同一塊沉重的巨石壓在了五千年隊隊員的胸口上，重若千鈞。
而電競頻道的女記者現在卻非常興奮。
眼見著直播間裏火星四濺，她非但沒有叫停直播，反而更加積極的將手中的話筒朝閻良遞了過去。
“那麽請問閻良教練，既然對於五千年隊完全不看好，那麽你對於未來還有什麽規劃嗎？”女記者提問道。
“規劃？”閻良沒有思考太久，對著鏡頭大聲說道：“我宣布，我將退出五千年隊，並加入新興戰隊龍王隊，擔任龍王隊主教練。”
“五千年隊，是沒有未來的。”
……
當楚漢在一樓與粉絲們在一起的時候，二樓的元鎮國辦公室裏，一台平板電腦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粉身碎骨。
“閻良！”
摔掉平板電腦之後，元鎮國的臉色一陣紅白交接，最終定格在了“紅”這個色調上。
隨著脖頸上的血脈突突跳動，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而沉重，就好似胸腔中被塞進了一個巨大的石頭。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元鎮國看著地上平板的碎片喃喃自語。
巨大的焦慮之下，身體的不適並沒有他足夠的警覺。
他從懷裏掏出手機來，稍稍猶豫之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然而，第一遍打過去的時候卻被立刻掛斷了。
元鎮國緊皺著眉頭，想要再撥一遍，卻發現自己的手指正在劇烈的顫抖著，幾乎不受自己的控製。
怎麽會這樣？
元鎮國艱難的站起身來，手指在屏幕上戳動了幾次，終於再次撥通了電話。
這一次，對方沒有拒接。
“喂，什麽事情？”電話那頭，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傳來過了。
元鎮國深吸了一口氣，想要把自己此刻的想法說給那個女子聽。
然而就在此刻，一雙無形的大手仿佛是扼住了他的喉嚨，任憑他如何掙紮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喂喂？說話啊？怎麽了？”電話那頭的女子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異樣，急急又問了兩聲。
但是已經沒有人可以回答她了。
元鎮國的手機從他不受控製的手中滑落了下去，掉到了地上。
然後，他按著自己的胸口，十指不受控製的痙攣著，重重倒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王莎莎這時恰巧經過元鎮國的辦公室門前，聽到元鎮國辦公室裏這“咚”的一聲響，直接就被嚇了一跳。
“元總？”王莎莎敲了敲辦公室的門，低聲問道。
辦公室裏一片沉靜，聽不到任何的回答。
“元總？”王莎莎又問了一聲。
她非常清楚，元鎮國今天應該並沒有離開公司的。
王莎莎的手指握在了門把手上又鬆開。
元鎮國不喜歡誰擅自進入自己的辦公室，這一點，王莎莎非常清楚，也不敢去打破。
也許，是去見那些今天來公司參觀的小粉絲去了吧？
王莎莎想到這裏，就覺得先前聽到那“咚”的一聲是自己的錯覺，準備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王莎莎轉身的瞬間，她終於聽到了其他的聲音。
那是一聲短促的，從胸腔中擠壓而出的呻吟聲。
……
楚漢正帶著小粉絲們從五千年隊的榮耀陳列大廳裏出來。
按照先前的預演，當他帶領著這些小粉絲們參觀完所有的獎杯、獎牌和錦旗之後，元鎮國會裝作偶遇的樣子出現，然後當著所有粉絲的麵，狠狠誇獎五千年預備隊的少年們幾句。
但是一直到楚漢領著小粉絲們全部從陣列大廳裏走出來，元鎮國都沒有出現。
“元大神這是不打算按劇本寫的來了麽？”楚漢小聲嘀咕道。
回答他的是一聲尖銳的救護車警笛聲。
然後，一輛救護車停在了五千年隊的大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