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是要跟師父硬著來,我已經死過一次,我不再是那個傻啦吧唧的陳天佑,我有自己的判斷,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所以,我怒視師父。


    師父暴跳如雷,吼道:“你這個臭小子,想造反嗎,什麽叫做我們達成了交易?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


    我冷笑一聲說道:“師父,我其實心裏已經有了個判斷,你先別發火,聽我說說你聽聽。


    據我猜測,你肯定是有個計劃,這個計劃跟生死國有關,你想輔佐我重新讓生死國煥發生機,但是,這樣的事,是需要實力和權利的,所以,你想讓我利用伯禽轉世這個標簽當上元門門主,


    然後號令天下撈陰門的人,重振元門,接著,你要我跟道家的人對著幹,隨著實力強大,讓我帶領元門躋身於道家,佛家,儒家之中,成為第四大門派,


    與此同時,你又讓我跟平陽結婚,然後,可以借助這一層關係,讓我擁有了鬼門的實力,這樣,本來元門和鬼門是死對頭的關係,卻被你輕鬆化解,最後,就是占領冥界,一統天下,然後,有著可以跟帶走羅衫的那些神秘高手對抗的權勢,對嗎?”


    說完,我冷冷盯著師父,嘴角揚起來一抹笑意。


    我知道,這個想法隻是我自己的個人猜測,現在還不確定,畢竟,我也不知道生死國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但是我不傻,我會猜測,也會聯想,尤其是在冥河之上死過一次,讓我知道生命的珍貴,也讓我的思維更加縝密,所以,我有了這樣一個猜測。


    這個猜測是我在酒店的這兩天想的,反正我一直都在想,沒閑著。


    可我這話說完,沒想到,師父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而他笑著笑著,臉上竟然浮現苦楚之色。


    “陳天佑,我不否認,你現在真的改變了許多許多,也聰明了許多,但是,你有些事情說的對,有些說的不對,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隻要按照我說的來,我會讓你和羅衫在一起!”師父模棱兩可的說道,說完這話時,他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起來。


    我苦笑說道:“你不是說過,我和羅衫注定不能在一起嗎,現在怎麽又改口了。師父,我現在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了,我感覺你很可怕,神秘又可怕。我本來把你當成我的父親一樣對待,可是,你現在讓我害怕你。”


    “少給我扯犢子,我要是想害你,現在早就把你給殺了,我是你師父!我不會害你!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了你好!”師父再次說道。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那你要真的是為了我好,現在可以告訴我,帶走羅衫的人到底是誰了,還有,生死國到底是什麽地方?”


    我說完這話,立馬盯著師父看。其實,我剛才跟師父耍了一個小小的心計,我知道,師父隻要被我激怒,或者說,他的情緒被我調動,或許就在一氣之下將一些事情告訴我了。


    所以,我盯著他。


    果然,師父中計了,他立馬說道:“小子,你知道嗎,帶走羅衫的那些人,是生死國的死敵,那是神一樣的存在,所以,現在我們不能去找羅衫,至於你說的生死國,當然就是你原本……”說到這裏,他忽然停住了。


    “說啊,師父,繼續說。”我急忙催促。


    可是,下一秒,師父竟然直接在我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你這臭小子,跟我玩心眼子是吧!”師父竟然反應過來了。


    我一愣,旋即尷尬的笑了。


    師父立馬說道:“臭小子,我不想跟你多說什麽,明天就跟我去鬼界。當然,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有一部分是正確的,我知道你現在乃是紅花門的門主,這一點很好,接下來,你要憑借著紅花門的勢力,不斷擴張,知道嗎,爭取早一點坐上元門門主的寶座。”


    說完這話,他甩了甩衣袖就離開了。


    看著師父的背影,我忍不住苦笑。


    等到師父走了後不久,靳雨晴就來到了我房間。


    “天佑,你剛才跟你師父吵吵啥呢,我在隔壁都聽到了。”靳雨晴問道。


    我苦笑說道:“沒什麽,我故意跟他吵呢,閑的無聊。”


    靳雨晴盯著我的眼睛說道:“你有事瞞著我,對吧?”


    “沒有。”我當即說道,說完我就想起來明天要去鬼界的事情,旋即補充說道:“哦,對了,明天師父帶我去鬼界,我要跟平陽結婚了。”


    “這麽快?”靳雨晴一愣。她早在虎頭山上的時候就知道我要和平陽結婚的事情了。


    我點頭,苦笑一聲說道:“是的,就是明天。”


    “天佑,要不咱們跑吧,跑的遠遠的,躲開你師父,我總感覺他這個人神神秘秘的,還把你當成棋子來擺布,而且,我感覺結婚這件事情,應該是個幌子。”靳雨晴說道。


    我一愣,旋即說道:“能跑到哪裏去啊,師父實力那麽強,肯定能找到我們的。再說了,平陽現在給我生了孩子,不管是不是幌子吧,我總得去看看啊。”


    “天佑,我感覺這件事情有蹊蹺啊。”靳雨晴忽然說道。


    “蹊蹺?為什麽這麽說。”我急忙問道。


    靳雨晴歪著腦袋,然後伸出來兩隻手算了下,這才說:“女人都是十月懷胎,你想想,就算是你跟平陽之間有了那啥事情,可是,懷孕生子也不可能這麽快啊,再說了,平陽年紀那麽小,她能生孩子嗎?”


    一聽她這話,我心裏突地顫了下,對啊,女人都是十月懷胎,可是我和平陽發生關係,是上次在漂流教室那邊,忽然被扛著巨大石棺的黑影人帶走之後發生的,從那時到現在,也就半年時間不到,要是我一槍命中,平陽真的懷孕,那也不可能現在就生孩子啊。


    早產都不可能!


    可為什麽師父剛才卻對我說,平陽已經生下了孩子?


    還有,為什麽我在冥河之下,差點死掉的那一瞬間,一個男嬰的啼哭將我喚醒了?


    “靳雨晴,你說的是真的?小女孩懷孕的幾率很小?還有,女人要是懷孕不到十個月,生不出小孩來?”我感覺腦袋有些卡殼,雖然這些是常識性問題,我也知道一點,可是,當我真正要麵對的時候,我真的感覺智商有點不夠用了。


    靳雨晴聽我這話,瞅了我一眼,撲哧一聲笑出來說:“你還真是個傻蛋啊,女人要是不懷胎十月,那就是早產,早產流產的幾率就很大,你想想,平陽才多大啊,還不到十六歲呢,雖然不到十六也真的有可能懷孕生子,可是,這幾率也不大啊,再說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嗎,你是純陽之體,平陽是純陰之體,這兩種體質的人,就算是發生關係,懷孕的幾率也很小啊!”


    咯噔!


    我一下從座位站起來。


    靳雨晴最後這幾句話一下說到了點子上。


    是的,我在空亡村的時候,學些了仵作一門的秘術,裏麵就說過,純陽之體和純陰之體的男女,幾乎不可能生孩子,就算是生孩子,也是千萬分之一。按照仵作的秘術來說,純陽之體的精華,一旦進入了純陰之體女人的身體中,就像是一塊燒紅的貼一頭紮進了冰水之中,懷孕產子的幾率,幾乎為零。


    科學上來講的話,那就是,我的精華根本不適合在平陽這樣的純陰之體的子宮內存活,隻能滋陰補陽,以陽補陰。


    “咋了?”靳雨晴被我嚇了一跳,急忙問道。


    我趕緊說道:“雨晴,你說的沒錯,平陽可能真的沒有懷孕,更不可能為我生下孩子。”


    靳雨晴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真的感覺不可能。”


    我嗯了一聲,卻又皺眉了。因為,我在冥河之下,差點死去的時候,是真真切切的聽到了嬰孩的哭聲的,難道說,那是幻覺嗎。


    可要是幻覺的話,怎麽偏偏恰好在那個時候出現。我又一種直覺,我的確有了孩子,可是,跟平陽絕對是不可能,因為我們兩個的體質不符合。


    但要不是平陽,難道是……羅衫?!


    一想到羅衫,我心裏咯噔一下,情蠱也開始發作,讓我再次承受痛苦。


    難道真的是羅衫給我生下了孩子?


    這也不太可能啊,當初我和江枯在冥河戰鬥的時候,我仔細看羅衫了,當時她身穿紅色喜袍,肚子也沒鼓起來,根本沒有懷孕的跡象啊。


    不過,再仔細一想,我又感覺有一點十分可疑。為什麽帶走羅衫的神秘高手,其他時間不出現,偏偏就在羅衫和江枯要結婚的時候出現呢。難道說,他們是因為羅衫產子才出現?


    我想到這裏,感覺腦海裏亂亂的,腦殼都開始疼痛起來。我感覺一旦開始想,就有種刹不住車的感覺。


    “天佑,你到底是咋了?”靳雨晴推了我一下問道。


    我說道:“雨晴,你能幫我按摩一下我的太陽穴嗎,腦袋很疼很疼。”


    靳雨晴二話不說,就給我按摩。我閉著眼睛,繼續想,可是不管我怎麽想,我都感覺懷孕產子的不是平陽,倒更像是羅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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