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一聲厲喝傳來,下一秒,倏忽間一道紅色身影落在我們麵前,我凝神一看,竟然是紅弗!


    她竟然還沒走!


    師父瞅了紅弗一眼,眉頭一挑:“紅弗,竟然真的是你!你竟然真的從幽冥禁地出來了!”


    紅弗怒哼一聲:“你要殺血月?”


    師父冷笑:“是,殺他又如何?”


    說著,原本頓住的玄天黑劍,再次朝血月刺過去。


    血月此刻麵色煞白,師父朝他刺出一劍,他竟然不躲不避,閉上眼睛。


    紅弗身軀一閃,立馬擋在血月身前,雙手一張,霍然之間,一道道紅芒繚繞而出,瞬間將師父長劍劍鋒裹住。


    師父皺眉,神色緊繃,手上用力,可紅弗也用力,雙方在這一刻僵持不下。


    “血月,還不快點離開!”紅弗急忙對血月喊道。


    師父猛地扭頭對我喊:“陳天佑,殺了他!”


    我和血月兩個都愣住了。


    “砰!”紅弗趁著師父扭頭之際打出一道紅芒,紅芒轟擊在師父身上,師父立刻倒退出去幾步。


    紅弗卻也在這時候,一口鮮血噴濺出來。


    當然,紅弗現在渾身繚繞著紅色氣息,我根本看不清她的模樣。


    但我能夠感受的出來,其實紅弗也受了重傷,尤其是那會跟白太乙打鬥的時候,她很明顯受傷落敗。


    “紅弗,你和血月到底什麽關係?”師父堪堪穩住身子,厲聲質問,冷冷盯著紅弗問道。


    紅弗卻冷笑起來:“張秉邪,在這裏打沒意思,有種跟我來!”


    話音落下,紅弗身軀一閃,立馬朝著山下飛去。


    師父眼神猶豫,可他扭頭狠狠瞪了一眼血月,說了一句“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後,立馬就朝紅弗追了出去。


    很快,他們兩個就衝到山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懵逼。血月也懵逼,麵色煞白。


    我來足足懵的半分鍾,我才回過神來,對血月問道:“這到底怎麽回事?”


    血月陰冷如刀的眸光裏掠過古怪神色,對我說:“大人,你師父張秉邪懷疑我去幽冥山的時候,開啟了葬海之門!可是,我根本沒有!”


    我一聽,趕緊整理了一下思路。


    的確,師父剛才是這麽說來著,看來,師父因為,是血月在幽冥山開啟了葬海之門,然後將鬼廟禁地的紅弗放出來,才導致了今天道家的災禍。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血月,說:“血月,你是我的好兄弟,我隻問你一遍,當初你在幽冥山受了重傷,薛綺羅抱著你離開,那時,你有沒有開啟葬海之門!”


    血月沒有絲毫猶豫,當即說道:“大人,我沒有,你相信我。”


    我皺眉:“我相信你。”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一直跟在我身邊的人中,我除了能相信血月,還能相信誰呢。


    他一直都在我身邊,不管是遇到什麽困難,他一直都在為我著想,我更是了解他的為人和品行,所以,我相信他。


    “大人,你真的信我?”血月問。


    我點頭說:“當然相信你,我對你的信任,就像是你對我的忠誠一樣牢不可破!”


    血月冰冷的眸子裏竟然有了一絲濕氣,他深深的看著我,目光堅毅,神色堅定。


    “血月,我師父和紅弗離開了,我們趕緊追上去。”我想了下後說道。


    可血月卻搖頭說:“大人,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應該去一趟龍虎山!道家遭遇變故,真的可能已經去了龍虎山,


    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邪佛霸印和邪儒無缺出現了,暫且不說你兒子陳燦被無缺帶到了什麽地方,


    首先一點,我覺得,得去道家那邊看看,還有,我要是猜測不錯,玄門之中,佛家和儒家現在很可能也已遭變故!”


    我一聽,心裏咯噔一下。


    血月的推測沒錯。


    霸印和無缺當年是在玄門之戰被殺掉的叛徒,既然他們現在複活了,那應該不會僅僅隻是找道家一門報仇,或許,佛家和儒家也有殺身之禍!


    我想了下說道:“血月,你說的沒錯,可是,你一說邪儒,我又擔心我兒子陳燦了!”


    血月皺眉:“大人,陳燦暫時不會有事,他現在是邪儒無缺手中的一張王牌,無缺絕對不會這麽輕易的丟掉這張王牌的,走吧,咱們趕緊去龍虎山!”


    我想了下,覺得血月說的也有道理,隻好點頭說:“那好,咱們趕緊去龍虎山。”


    接下來,我和血月就趕緊離開了鎮佛窟,從青城山上下來。


    下來的時候,我還刻意的找了一下師父和紅弗,可是,周圍有打鬥的痕跡,我卻沒找到他們兩個的蹤跡。


    暫時不管這些了,我和血月趕緊離開,朝著龍虎山那邊趕。


    好在龍虎山和青城山距離不是很遠,我們兩個在路上攔了一輛車,花了一個多小時時間,終於來到了龍虎山腳下。


    而我們來到龍虎山腳下之後,我詫異的看到,這邊竟然有一些身披袈裟的和尚,以及頭戴禮帽身穿灰色長衫的人朝龍虎山上走。


    那些人行色匆匆,看上去,似乎有著極為要緊的事情。


    我和血月對視一眼,都明白,這些人,很可能是佛家和儒家的人,由此可以推測一下,佛家和儒家真的也出了問題。


    “大人,看來我猜測的沒錯。”血月皺眉,陰沉著臉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咱們趕緊上山。”


    血月沒有異議,跟我快速朝山上走。


    說真的,上次我和靳雨晴離開這裏,還在山下殺了兩個道家的人,本來,我還想著做了元門門主之後,將龍虎山作為我們的一個據點,可現在,龍虎山這邊已經全部都是道士了,再也沒見一個元門的弟子。


    我大概看了一下,這邊的道士,全部都帶著兵器,一個個看上去謹小慎微,而我們來到半山腰,卻被幾個道士攔截下來。


    “玄門令牌!”其中一個道士瞪了我們一眼喊道。


    我和血月一愣,扭頭看,這才發現,不管是上山的佛門中人還是儒門中人,他們竟然都有一個玄青色的令牌,那應該是玄門令,可我和血月根本沒有。


    “沒有。”我皺眉說道。


    隨著我這話音一落,嘩啦啦,瞬間,二十幾個道士,立馬將我和血月給包圍住了。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這時,走出來一個看上去等級比較高的道士,對著我和血月問道。


    我跟血月對視一眼,旋即,我說道:“我是元門陳天佑,找你們道家高層有重要事情商量!”


    “元門的人?!殺!”那道士麵色孔武,一聽到我這話,頓時一臉驚駭,對著周圍道士下令。


    一瞬間,所有的道士都朝我和血月攻擊過來。


    我皺眉,急忙擺手,可是,他們根本不聽你說,刀光劍影,齊刷刷的招呼過來,血月趕緊抵擋,我也無奈的抽出來阿鼻刀對抗。


    “住手!”忽然,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


    所有道士,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全部都停止攻擊。


    我和血月大喘氣,朝那喊話的人看了一眼,發現這人五短身材,身上披著一件寬鬆的道袍,目光炯炯有神。


    “師叔!”所有道士都恭敬的喊了一聲。


    那道士沒有回應,卻直接下了幾個台階走到我和血月麵前,質問道:“剛才你倆誰說是元門的陳天佑?”


    我一聽這話,急忙給血月使了個眼色,我們兩個將臉上的易容裝扮卸掉,然後我說道:“我是陳天佑!”


    他盯著我仔細看了一眼,冷笑一聲:“陳天佑,你不是元門門主嗎,嗬嗬,你已自立門戶,從我道家離開,為何現在又來龍虎山?難道你以為,龍虎山還是元門的地盤?”


    我趕緊解釋說道:“這位道長,你誤會了。我和血月來到這裏的目的,隻是想查證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胖道士瞥了我一眼問道。


    我說道:“我相信您之前也聽到了傳聞,我兒子陳燦被一個道士搶走了,本來,我們元門上下所有門派的人,都認為,這是你們道家的人所為,


    可現在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搶走我孩子的不是你們道家的人。


    但我想問的就是,佛家和儒家是不是跟你們道家一樣,也遭受了跟你們一樣的災禍?”


    “混賬東西!區區一個元門門主,你管的事情未免有點多了吧。


    從你坐上元門門主的那一刻開始,元門跟我們道家毫無關聯,你們可以走了!”胖道士立馬嗬斥說道。


    他似乎對我和元門很有敵意。


    我皺眉,急忙說道:“道長,現在玄門有難,我們元門可以幫助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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