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瞅了我一眼,冷笑說道:“天佑 , 你現在連你娘子羅衫的真正身份都不知道,還想知道這知道那的,難道不感覺可笑嗎?”


    我啞口無言,沉默了幾秒鍾後,問道:“那你知道羅衫的真正身份?”


    我現在內心波瀾起伏,根本靜不下來。


    仔細回想一下 , 當初我和我娘子羅衫第一次相遇,是我跟我老爹去上墳,壓錯了墳頭紙,後來經曆了那麽多事情,我就好像是一隻鴨子,一直被攆著走。


    我也努力的調查每一件事情的真相 , 可到頭來 , 我忽然發現,我竟然連我娘子的身份都不清楚。


    要知道,她當初是在我們村子地下的古墓之中的 , 可是 , 古墓下麵卻還有一個深坑。


    深坑裏麵有唐裝男子的棺槨,算起來 , 我一路走來 , 走到現在 , 連唐裝男子和我娘子到底是什麽身份,都還沒調查清楚。


    說真的 , 這對我來說,真的挺失敗的。


    我盯著師父,師父衝我很古怪的笑了笑說:“天佑,我當然知道你娘子羅衫的身份,但我說了 , 不會告訴你 , 你要是有本事 , 就自己調查去。”說完 , 他哼了一聲。


    我差點被他氣死,我怎麽感覺這會兒師父有點跟我耍小脾氣的感覺呢!


    “師父,你當真不說?”我問道。


    他瞥了我一眼 , 沒吭聲。


    我哼了聲說:“不要把我當傻瓜,還不就是生死國 , 我知道,唐裝男子跟生死國有關,很可能,他就是生死國的掌權者,而我娘子 , 自然也是生死國那邊的人。”


    師父鼻子裏嗤了一聲,似乎對我這個推論嗤之以鼻。


    我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也感覺憋得難受,不過回過頭來一想,我都和羅衫走了這麽長的人生路了,幹嘛非得糾結於這一時,真相肯定會大白於天下,我沒必要非得看師父的嘴臉。


    “好好好,你不說 , 不說算逑了,我還不問了呢 , 師父,我告訴你,現在我可是元門門主,我控製了整個玄門 , 你接下來想左右我的思想,沒門。”說完,我氣呼呼的走開。


    師父在後麵再次被我氣笑了,但他也沒喊我。


    我走了幾步,又頓住步子,瞅了一眼玄門的人說:“你們在玄門好歹也算是有身份的人 , 行了 , 都別站在這裏了,趕緊忙自己的吧,雖然說成王敗寇 , 但我陳天佑可不想把你們當成奴隸使喚。


    還有 , 接下來,玄門這個名字就在江湖上消失了 , 隻剩下佛儒道三家 , 三家不能聯盟重整玄門 , 你們三家,要處處配合元門,明白嗎?”


    我這話說的很霸氣 , 這會兒,也很有成就感。


    玄門的道士和尚跟儒士一臉敬畏的看著我,都點了點頭。


    不過,他們又扭頭看了一眼師父,似乎害怕師父 , 也似乎在心裏掙紮 , 到底是應該聽我的還是應該聽師父的。


    我一看他們的眼神 , 來氣了:“趕緊的 , 我才是門主,我說的話就是命令!”


    我這話一說,玄門的人這才鬆了口氣似地 , 如獲大赦,趕緊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很滿意的笑了 , 回頭看師父,師父一臉無語,我聳了聳肩,轉身回到了道觀大廳。


    這會兒,血月和張三歲已經安排好了大家的房間 , 還給受傷的兄弟們包紮了傷口,一切恢複正常。


    我進來後,張三歲和血月走過來。


    張三歲問道:“老大,現在咱們真的算是控製玄門了嗎?”


    我笑了笑說:“錯!世上再也沒有玄門,隻有佛儒道三家。”


    張三歲笑了笑說:“對,沒玄門了,不過老大,我怎麽感覺有點不敢相信呢,這是真的嗎?”


    我斜了他一眼:“怎麽,我給你一巴掌,試著疼了才相信??”


    張三歲咧了咧嘴。


    我說道:“現在我們攻占了龍虎山,以後 , 在江湖上,我們元門就是老大 , 也再沒人敢說我們元門的人是一群烏合之眾了。”


    張三歲笑著說:“牛掰,我們元門這也算是正道了!哈哈!”


    我笑了笑,瞅了一眼血月,血月一直繃著一張臉,眉頭也皺著 , 看上去在思考什麽。


    我問:“血月,怎麽了,還在思考那些玄門高手下落的事情?”


    血月點頭說:“是的大人,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我皺眉說:“本來就不對勁,不過,想太多也沒用,船到橋頭自然直 , 現在我們元門控製了整個江湖 , 到時候,就算是玄門的高手出現了,我們再想辦法應對他們也不遲。”


    血月緊鎖的眉頭再次一皺說:“大人 , 我不是說這個 , 我是在考慮那些高手到底去幹嘛了,是被抓住了 , 還是說他們忙著其他重要的事情?他們要是轉移目標做其他的事情了,那必定是極為重要的事情!可偏偏紅花門也沒有半點消息啊!”


    他這話一說 , 我下意識也開始琢磨起來。很顯然 , 不正常就是不正常,玄門的絕頂高手都不在 , 這明顯是有原因的。


    他們要真是被抓起來了,那我們得調查一下到底是誰抓了玄門的高手,要是他們去幹別的什麽事情了,那我們也得調查一下,至少心裏明白 , 不然 , 即便我們元門控製了玄門 , 那麽 , 元門上下所有人也會如坐針氈。


    我想了下,先是讓張三歲去休息 , 然後給血月使了個眼色,讓他隨我來到已經為我準備好的房間。


    來到房間裏 , 血月問:“大人,你是不是要給我派任務?”


    我點頭說:“沒錯,血月,從現在開始,你就秘密調查玄門高手的下落。


    這是我給你的目前來說最重要的一個任務,你要跟苗婉兒合作 , 務必調查清楚玄門的那些高手到底去了什麽地方,明白嗎?”


    血月鄭重點頭說:“明白。”


    我嗯了聲,繼續說:“還有,再聯係紅弗!找到紅弗後,讓她來跟我碰麵。”


    血月一愣,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嘴巴動了動,似乎想問什麽,但最終沒問。


    我瞅了他一眼說:“好了,你今天也受傷了 , 快點回去休息吧。”


    血月嗯了聲就離開了房間。


    等血月離開後,我躺在床上休息 , 腦海裏不斷的回想著那會混戰時出現在屋頂的白衣女子,她給我的感覺,真的和羅衫太像了。


    而且,剛才我想問師父那白衣女子是誰 , 師父卻給我打太極拳,說我連羅衫的身份都不知道,卻還要問白衣女子身份。


    從他這話中我推算出來,這白衣女子肯定是和羅衫有關係的。


    躺在床上,思來想去,我越發對那白衣女子好奇了。


    很顯然 , 她就是當初坐在花轎裏的女人 , 隻是,她一直蒙著麵紗,不過 , 要是當初三命冥貓沒撒謊的話 , 她長的應該和羅衫一模一樣。


    難道說,那白衣女人是羅衫的母親?又或者是她的同胞姐妹什麽的 , 我心裏一直犯嘀咕。


    就在這時 , 門口傳來敲門聲。


    我問道:“誰?進來吧 , 門沒關。”


    緊接著,我就看到是師父推門進來了。


    一看到師父我就有些不愉快 , 撇了撇嘴,繼續躺在床上,故意不搭理他。


    師父瞅了我一眼,笑了笑說:“天佑,接下來要幹什麽,你知道嗎?”


    他這話說的不明不白 , 我皺了皺眉頭沒回答他。


    他卻又說道:“玄門已經被我們控製 , 接下來 , 我要是猜測的不錯 , 你和鬼王的約定快要到了。”


    我一聽,立馬從床上坐起來 , 問道:“師父,當初鬼王為什麽要跟我立下約定?這是不是你跟他串通好了的?”


    師父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這話,很傷人心。”


    我皺眉。


    師父繼續說:“難道在你心中,我就是一個一直算計你的人?”


    我笑了笑說:“師父 , 你別生氣,我隻是隨便問一下。因為,我現在回想起來,當初去鬼界救我兒子陳燦的時候,有很多疑點。”


    師父眉頭一皺 , 哦了一聲,問:“疑點?你想到了什麽?”


    我說道:“師父,就憑你的實力,鬼王估計都不是你的對手吧,可為什麽,當初你卻被囚禁在鬼牢之中?”


    師父皺眉說:“我是被鬼王欺騙了。”


    “你這麽精明的人,也會被人欺騙?”我冷笑。


    師父板著臉說:“信不信由你。我來找你的目的是讓你加快修煉,你們的約定時間馬上就到了,我相信,你兒子陳燦身上的鬼煞咒,最近幾天就會發作。”


    他這話一說 , 我心裏當即咯噔一下。


    的確,陳燦是被鬼王下了鬼煞咒 , 好在最近一段時間,燦兒沒發作。


    可是,關於這點,一直都是我的心病 , 師父現在提起來,讓我心裏立馬不安分了。


    “師父,我知道,我會麵對鬼王的,隻是,我有點搞不清楚 , 鬼王為什麽要跟我立下約定 , 當初我們去救陳燦,憑借著鬼王的實力,他完全可以阻止我們離開鬼界 , 卻偏偏又威脅我兒子的生命跟我立下約定 , 這真的讓我十分納悶。”我認真起來,說道。


    師父想了下說道:“或許鬼王有著自己的意圖吧。”


    “那我要是打不過鬼王呢?憑借著我現在的實力跟鬼王對抗 , 還真的挺懸的。”我皺眉說道。


    師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必須打敗鬼王,不然你怎麽控製三界?”


    我一聽 , 有些無語了。


    而就在這時 , 外麵忽然傳來吵鬧的聲音。


    我和師父聽到聲音,都愣了下。


    緊接著 , 張三歲就衝了進來,喊道:“老大,霸印和無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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