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是吝嗇的。
睡著之後，我什麽都沒夢到。哪怕在夢裏見我娘子羅衫和燦兒一次都顯得那麽奢望。
我不知道沉睡了多久。
等我醒來的時候 , 我已經在床上了。
我記得睡之前，是趴在床上的，這會兒，我蓋著被子 , 身上一絲不掛。
我緩緩坐起來，在床頭，擺放著一個凳子，凳子上放著食物。
可是，我沒有食欲。
我知道，肯定是雨晴或者羅裙將我弄進被窩的。
我穿上衣服 , 從床上下來。
我像是一個被抽光了所有力氣 , 然後重新獲得生命的人，我也像是一個大病初愈者。
我朝門口走去。
這時，恰巧門開了。
羅裙走了進來。
“天佑 , 你終於醒了。”羅裙說道。
我麵無表情。
我瞅了她一眼 , 問：“羅裙，我睡了多久。”
羅裙說：“你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我哦了一聲 , 羅裙問我：“天佑 , 你餓了沒 , 快點吃東西吧。”
我說：“我不餓。我想出去走走。”
羅裙神色有些失望，又有些焦急。
“可是 , 你不吃東西，身體怎麽受得了。天佑，求你了，還是吃點東西吧。”羅裙竟然哀求的看著我。
這一瞬間，我想答應他 , 可是 , 當我扭頭看放在那裏的飯菜時 , 頓時感覺一陣反胃。
我皺眉。
皺眉的表情被羅裙捕捉到了。
“你是不是不喜歡這飯菜 , 那我去重新給你做吧。”羅裙急忙說道。
我苦笑：“羅裙，我真的不餓 , 一點食欲都沒有，我想出去一個人走走，可以嗎？”
羅裙站在那裏 , 盯著我。她盯著我看了幾秒鍾，我也盯著她看，她擔心我，我內心卻毫無波瀾。
“那我陪你去逛逛。”羅裙咬了咬性感的唇角說道。
我苦笑：“我想自己一個人。可以嗎，羅裙。”我喊著她的名字。
內心在這一瞬間 , 是真的想自己一個人獨處。
羅裙歎息了一聲說：“好吧，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聽雨晴說，雖然元門的高手都被鬼王帶走了，但是，元門之中還是有不少實力一般的人的，你自己一個人……”
說到這裏，她忽然停頓住了。
我沒有回答她，我知道她想說什麽。
她想說，我現在是一個廢物了，沒了實力 , 一個稍微比著我強壯點的人就可以將我打倒在地。而我之前，成為元門門主 , 其實也得罪了不少的人。
我直接走出了房間。
我來到一樓大廳。
這會兒，張三歲正趴在那裏睡覺。
我盡量不讓自己有腳步聲，可是，等到剛要走到門口離開時 , 張三歲忽然從桌子上爬起來，對著我問道：“老大，你要去哪裏？”
我頓住。
扭身。
“三歲，我出去逛逛，我沒事，你放心好了。對了，血月呢？”我說道。
這會兒 , 我擔心張三歲執意跟著我 , 所以我故意表現的很輕鬆很活躍。
張三歲盯著我看了下，似乎感覺我現在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但是他還是說道：“血月和薛綺羅在房間裏吧 , 最近總是有人來這邊鬧事 , 血月守著紅花樓這邊已經兩天兩夜了，現在他估計休息了。”
我哦了一聲說道：“知道了 , 三歲 , 你繼續守著紅花樓 , 我逛逛，很快就回來。”
張三歲急忙站起來說：“老大 , 我跟你一起。”
“不用！”猛地，我吼了一聲。
可是，吼完我就有些後悔了。我現在幾乎是一無所有，還好有張三歲和血月這兩個兄弟，還好有雨晴和羅裙這兩個愛我的人。
我不想讓他們傷心 , 我也不想對他們發怒。
我尷尬一笑 , 補充說道：“三歲 , 我真的沒事 , 你放心好了，就算是我是被拔掉了牙齒的老虎 , 但是，一般的人也不敢對我怎麽樣。”
張三歲盯著我說：“可是老大 , 我想讓你陪我說說話，你知道的，顧一涵和鬼醫張景行他們都走了，我現在心裏好難受。”說著，張三歲的眼圈就紅了。
看著張三歲這麽傷心 , 我心裏也有些難受了。
可是，我現在真的不想讓人跟著我。
“三歲，我回來跟你聊天。”我說道：“現在，我想自己一個人出去逛逛。”
張三歲想了下，哦了一聲說：“那老大，你盡量回來。”
“嗯！”我應了一聲，急忙就大踏步走出了紅花樓。
可是，剛走出來，我忽然感覺心一疼 , 我頓住步子，扭頭 , 看著張三歲說道：“兄弟，你沒事吧？”
張三歲擠出來一個笑意說道：“老大，我沒事。”
“睡會覺，對自己好點。”我心裏揪了一下，說道。這一刻 , 我強自壓製住內心的酸澀。
張三歲眼睛裏麵濕潤了，他點了點頭。
我深吸一口氣，沒再說什麽，直接離開了紅花樓這邊。
其實，我不瞞大家。
我想離開。
我現在明白，我是個廢人了 , 如果留在紅花樓這裏 , 那我就是個累贅。是血月和張三歲雨晴羅裙他們的累贅。
元門沒了。
我實力也沒了。
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甚至，我還是別人口中的畜生 , 我要是繼續留在這裏 , 肯定還會有人來鬧事。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
世界本來就是如此。
正如剛才羅裙和張三歲說的 , 這幾天 , 一直都有人來這邊鬧事。
很顯然 , 那些人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我回來了 , 而他們也知道了我失落而歸，猶如喪家之犬。
我大步離開紅花樓，走了一會兒，我開始跑了起來。
我想逃亡，躲避 , 走的幹幹淨淨。
我像找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 , 就這麽了解了我的生命。
我感覺脆弱無比。
我像是從神壇上墜落下來的人 , 我累了。
盡管我有著太多太多的牽掛 , 可是，我現在被張秉邪傷透了心 , 我幾乎沒有勇氣重整旗鼓。
我跑了三分鍾，氣喘籲籲。
我感覺現在的身體素質 , 甚至連之前的我都比不上。
就在我跑了一會兒後，我看到有一群人氣衝衝的從我身邊走過。
“你們聽說沒，陳天佑那個畜生現在回來了！嗬嗬，據說張秉邪占領了生死國，陳天佑做了烏龜 , 還被張秉邪廢掉了所有的功力，現在是我們報仇的好機會！”
“聽說了，媽的，當初陳天佑強迫我們聽從他的命令，那個時候我們都害怕他，不敢反抗，可現在他今非昔比了，我們去教訓教訓他！”
“走！我倒是很想體驗一下，欺負曾經元門門主的感覺，哈哈！我要他跪在我麵前，舔老子的鞋子！”
“……”
一群人，看上去十分霸道。他們說著 , 十分猖獗，又幸災樂禍。
或許是他們沒留意到我 , 所以就那麽說著話從我身邊路過。
我苦笑。
痛打落水狗？
我不是狗。
我蹲在地上，抓了點泥巴，塗抹在我的臉上。
“再見了紅花樓，再見了鬼市 , 再見了……江湖。”我苦澀一笑說道。
然後，我義無反顧。離開了鬼市這邊。
從鬼市離開，我忽然感覺莫名的輕鬆。
我像是回到了之前。
我想，我應該去我之前的學校看一下吧，重新做回一個學生？
想到這裏，我笑了，感覺自己笑的很傻。
我現在就算是回高中 , 估計學校也不收我了吧 , 一來，時間過了接近兩年，而來 , 估計現在教育局都沒我的檔案了吧。
但是我還是感覺很輕鬆。
我像是掙脫開了泥潭。
是的 , 撈陰門的江湖，就是一個深深的泥潭。
這裏的人 , 有的對你好 , 刻骨銘心的好 , 有的對你陰奉陽違，就像是剛才走過去的那一群人 , 有的人一直算計你，就像是張秉邪。
我厭倦了。
我單純的以為，我就這麽擺脫了。
我輕鬆極了，除了有點歉疚於血月和張三歲他們，但是我不想去考慮那麽多了 , 做回一個正常人吧 , 呼吸正常人的空氣 , 走正常人的路 , 曬著正常人的太陽。
我的腳步很慢。
我翻過了一座山，來到馬路邊上。
我沒有錢。
但是我還是肆無忌憚的招手。
我對每一個駛過的車招手。
我才不管他們是不是計程車。
這時 , 一輛車子停了下來。
車窗落下來。
“老鐵兒，有啥子麽要幫忙的哈。”是一個身材微胖 , 但是十分和藹的男子，他操著地方口音對我說道。
我笑了笑說：“師傅，你可以載我一程嗎？”
“你要去哪個地方喲？順路滴話，我就載你咯。”他說道，然後盯著我臉看：“咦，你臉上咋麽怎多泥巴來，你摔跤了呢？”
我尷尬一笑 , 說道：“木有，老鐵，你就拉著我走一段路哈，我讓你什麽時候放下我，你就放下我，可好麽？”
“好啊老鐵兒。”
“可是我沒錢。大哥。”我有些不好意思。喊了他一聲哥。
他說道：“放心放心麽，我不要錢，我平時過馬路，連老奶奶都扶滴。哈哈哈。”
他十分幽默。
我被他逗笑了。
我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可剛進車 , 我就發現，在後座裏那裏 , 正好坐著一個人。
這人著裝古怪，渾身黑色衣服，那衣服，是輕紗的那種 , 有鏤空，而且，他腦袋上還帶著一個掛著簾子的帽子。
給我的第一種感覺，像是老家那種經常在春天出現在樹林裏的養蜂人。
我回頭看了一眼，有些疑惑，但是沒說話 , 扭過頭看著前方。
那養蜂人卻忽然開口了，對車主說道：“載我和天佑隨便轉轉吧！”
“好嘞。”車主立馬應了一聲。
我心裏卻咯噔一下 , 猛地回頭去看。
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睡著之後，我什麽都沒夢到。哪怕在夢裏見我娘子羅衫和燦兒一次都顯得那麽奢望。
我不知道沉睡了多久。
等我醒來的時候 , 我已經在床上了。
我記得睡之前，是趴在床上的，這會兒，我蓋著被子 , 身上一絲不掛。
我緩緩坐起來，在床頭，擺放著一個凳子，凳子上放著食物。
可是，我沒有食欲。
我知道，肯定是雨晴或者羅裙將我弄進被窩的。
我穿上衣服 , 從床上下來。
我像是一個被抽光了所有力氣 , 然後重新獲得生命的人，我也像是一個大病初愈者。
我朝門口走去。
這時，恰巧門開了。
羅裙走了進來。
“天佑 , 你終於醒了。”羅裙說道。
我麵無表情。
我瞅了她一眼 , 問：“羅裙，我睡了多久。”
羅裙說：“你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我哦了一聲 , 羅裙問我：“天佑 , 你餓了沒 , 快點吃東西吧。”
我說：“我不餓。我想出去走走。”
羅裙神色有些失望，又有些焦急。
“可是 , 你不吃東西，身體怎麽受得了。天佑，求你了，還是吃點東西吧。”羅裙竟然哀求的看著我。
這一瞬間，我想答應他 , 可是 , 當我扭頭看放在那裏的飯菜時 , 頓時感覺一陣反胃。
我皺眉。
皺眉的表情被羅裙捕捉到了。
“你是不是不喜歡這飯菜 , 那我去重新給你做吧。”羅裙急忙說道。
我苦笑：“羅裙，我真的不餓 , 一點食欲都沒有，我想出去一個人走走，可以嗎？”
羅裙站在那裏 , 盯著我。她盯著我看了幾秒鍾，我也盯著她看，她擔心我，我內心卻毫無波瀾。
“那我陪你去逛逛。”羅裙咬了咬性感的唇角說道。
我苦笑：“我想自己一個人。可以嗎，羅裙。”我喊著她的名字。
內心在這一瞬間 , 是真的想自己一個人獨處。
羅裙歎息了一聲說：“好吧，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聽雨晴說，雖然元門的高手都被鬼王帶走了，但是，元門之中還是有不少實力一般的人的，你自己一個人……”
說到這裏，她忽然停頓住了。
我沒有回答她，我知道她想說什麽。
她想說，我現在是一個廢物了，沒了實力 , 一個稍微比著我強壯點的人就可以將我打倒在地。而我之前，成為元門門主 , 其實也得罪了不少的人。
我直接走出了房間。
我來到一樓大廳。
這會兒，張三歲正趴在那裏睡覺。
我盡量不讓自己有腳步聲，可是，等到剛要走到門口離開時 , 張三歲忽然從桌子上爬起來，對著我問道：“老大，你要去哪裏？”
我頓住。
扭身。
“三歲，我出去逛逛，我沒事，你放心好了。對了，血月呢？”我說道。
這會兒 , 我擔心張三歲執意跟著我 , 所以我故意表現的很輕鬆很活躍。
張三歲盯著我看了下，似乎感覺我現在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但是他還是說道：“血月和薛綺羅在房間裏吧 , 最近總是有人來這邊鬧事 , 血月守著紅花樓這邊已經兩天兩夜了，現在他估計休息了。”
我哦了一聲說道：“知道了 , 三歲 , 你繼續守著紅花樓 , 我逛逛，很快就回來。”
張三歲急忙站起來說：“老大 , 我跟你一起。”
“不用！”猛地，我吼了一聲。
可是，吼完我就有些後悔了。我現在幾乎是一無所有，還好有張三歲和血月這兩個兄弟，還好有雨晴和羅裙這兩個愛我的人。
我不想讓他們傷心 , 我也不想對他們發怒。
我尷尬一笑 , 補充說道：“三歲 , 我真的沒事 , 你放心好了，就算是我是被拔掉了牙齒的老虎 , 但是，一般的人也不敢對我怎麽樣。”
張三歲盯著我說：“可是老大 , 我想讓你陪我說說話，你知道的，顧一涵和鬼醫張景行他們都走了，我現在心裏好難受。”說著，張三歲的眼圈就紅了。
看著張三歲這麽傷心 , 我心裏也有些難受了。
可是，我現在真的不想讓人跟著我。
“三歲，我回來跟你聊天。”我說道：“現在，我想自己一個人出去逛逛。”
張三歲想了下，哦了一聲說：“那老大，你盡量回來。”
“嗯！”我應了一聲，急忙就大踏步走出了紅花樓。
可是，剛走出來，我忽然感覺心一疼 , 我頓住步子，扭頭 , 看著張三歲說道：“兄弟，你沒事吧？”
張三歲擠出來一個笑意說道：“老大，我沒事。”
“睡會覺，對自己好點。”我心裏揪了一下，說道。這一刻 , 我強自壓製住內心的酸澀。
張三歲眼睛裏麵濕潤了，他點了點頭。
我深吸一口氣，沒再說什麽，直接離開了紅花樓這邊。
其實，我不瞞大家。
我想離開。
我現在明白，我是個廢人了 , 如果留在紅花樓這裏 , 那我就是個累贅。是血月和張三歲雨晴羅裙他們的累贅。
元門沒了。
我實力也沒了。
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甚至，我還是別人口中的畜生 , 我要是繼續留在這裏 , 肯定還會有人來鬧事。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
世界本來就是如此。
正如剛才羅裙和張三歲說的 , 這幾天 , 一直都有人來這邊鬧事。
很顯然 , 那些人早就得到了消息，知道我回來了 , 而他們也知道了我失落而歸，猶如喪家之犬。
我大步離開紅花樓，走了一會兒，我開始跑了起來。
我想逃亡，躲避 , 走的幹幹淨淨。
我像找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 , 就這麽了解了我的生命。
我感覺脆弱無比。
我像是從神壇上墜落下來的人 , 我累了。
盡管我有著太多太多的牽掛 , 可是，我現在被張秉邪傷透了心 , 我幾乎沒有勇氣重整旗鼓。
我跑了三分鍾，氣喘籲籲。
我感覺現在的身體素質 , 甚至連之前的我都比不上。
就在我跑了一會兒後，我看到有一群人氣衝衝的從我身邊走過。
“你們聽說沒，陳天佑那個畜生現在回來了！嗬嗬，據說張秉邪占領了生死國，陳天佑做了烏龜 , 還被張秉邪廢掉了所有的功力，現在是我們報仇的好機會！”
“聽說了，媽的，當初陳天佑強迫我們聽從他的命令，那個時候我們都害怕他，不敢反抗，可現在他今非昔比了，我們去教訓教訓他！”
“走！我倒是很想體驗一下，欺負曾經元門門主的感覺，哈哈！我要他跪在我麵前，舔老子的鞋子！”
“……”
一群人，看上去十分霸道。他們說著 , 十分猖獗，又幸災樂禍。
或許是他們沒留意到我 , 所以就那麽說著話從我身邊路過。
我苦笑。
痛打落水狗？
我不是狗。
我蹲在地上，抓了點泥巴，塗抹在我的臉上。
“再見了紅花樓，再見了鬼市 , 再見了……江湖。”我苦澀一笑說道。
然後，我義無反顧。離開了鬼市這邊。
從鬼市離開，我忽然感覺莫名的輕鬆。
我像是回到了之前。
我想，我應該去我之前的學校看一下吧，重新做回一個學生？
想到這裏，我笑了，感覺自己笑的很傻。
我現在就算是回高中 , 估計學校也不收我了吧 , 一來，時間過了接近兩年，而來 , 估計現在教育局都沒我的檔案了吧。
但是我還是感覺很輕鬆。
我像是掙脫開了泥潭。
是的 , 撈陰門的江湖，就是一個深深的泥潭。
這裏的人 , 有的對你好 , 刻骨銘心的好 , 有的對你陰奉陽違，就像是剛才走過去的那一群人 , 有的人一直算計你，就像是張秉邪。
我厭倦了。
我單純的以為，我就這麽擺脫了。
我輕鬆極了，除了有點歉疚於血月和張三歲他們，但是我不想去考慮那麽多了 , 做回一個正常人吧 , 呼吸正常人的空氣 , 走正常人的路 , 曬著正常人的太陽。
我的腳步很慢。
我翻過了一座山，來到馬路邊上。
我沒有錢。
但是我還是肆無忌憚的招手。
我對每一個駛過的車招手。
我才不管他們是不是計程車。
這時 , 一輛車子停了下來。
車窗落下來。
“老鐵兒，有啥子麽要幫忙的哈。”是一個身材微胖 , 但是十分和藹的男子，他操著地方口音對我說道。
我笑了笑說：“師傅，你可以載我一程嗎？”
“你要去哪個地方喲？順路滴話，我就載你咯。”他說道，然後盯著我臉看：“咦，你臉上咋麽怎多泥巴來，你摔跤了呢？”
我尷尬一笑 , 說道：“木有，老鐵，你就拉著我走一段路哈，我讓你什麽時候放下我，你就放下我，可好麽？”
“好啊老鐵兒。”
“可是我沒錢。大哥。”我有些不好意思。喊了他一聲哥。
他說道：“放心放心麽，我不要錢，我平時過馬路，連老奶奶都扶滴。哈哈哈。”
他十分幽默。
我被他逗笑了。
我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可剛進車 , 我就發現，在後座裏那裏 , 正好坐著一個人。
這人著裝古怪，渾身黑色衣服，那衣服，是輕紗的那種 , 有鏤空，而且，他腦袋上還帶著一個掛著簾子的帽子。
給我的第一種感覺，像是老家那種經常在春天出現在樹林裏的養蜂人。
我回頭看了一眼，有些疑惑，但是沒說話 , 扭過頭看著前方。
那養蜂人卻忽然開口了，對車主說道：“載我和天佑隨便轉轉吧！”
“好嘞。”車主立馬應了一聲。
我心裏卻咯噔一下 , 猛地回頭去看。
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