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慌了,她這一嗓子聲音很大 , 雖然這樓裏麵沒有人,外麵刮著風也不會有人聽到 , 但是她這一嗓子令我直接懵了 , 我下意識地就想逃跑。


    但是 , 覺得逃跑的話她追出來怎麽辦?她一邊追我 , 一邊大喊流氓 , 緊接著外麵的士兵就會一槍崩了我,這是一點不奇怪的。


    就是這麽一個閃念 , 令我猛地就翻過了桌子 , 把她推到了身後的書桌上,然後一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我說:“再喊掐死你!”


    她朝著我眨巴了兩下眼睛之後,竟然一伸手撕開了自己的襯衣,頓時紐扣可就掉了一地 , 劈裏啪啦的聲音就像是槍聲一樣 , 刺激著我的靈魂。


    王月星的胸罩很小 , 好歹正擋住了那兩點紅。她接著 , 一把就抱住了我的後背 , 喃喃說:“來啊,掐死我啊!”


    此時,我怎麽敢掐死她呢?我要是掐死她了,我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不是被當場擊斃 , 就是被秋後問斬。


    王月星似乎看透了我的顧慮 , 我們四目相對,她的眼睛裏竟然透漏出來無邊的欲望,火辣辣地看著我說:“你說,我美嗎?”


    我的雙手頓時拿了下來 , 試圖推開她。


    她卻死死地摟著我不放,說:“我就喜歡你這樣粗魯的男人。陳洛,你怕什麽?”


    “你 , 你到底是誰?”我嚇得往後閃,她卻如影隨形地跟了上來 , 身體一轉 , 就抱著我倒在了沙發上。我在上 , 她在下。


    我急了 , 用力一推她,直接就抽了她一個大嘴巴,說:“你要幹嘛?”


    恰好就是這時候,外麵有了腳步聲,我頓時就嚇傻了。


    當當當!


    三聲敲門聲 , 接著就聽到老孫在門外喊道:“王書記,你沒事吧。”


    王月星這時候看看我 , 伸長脖子對著外麵喊了句:“沒事,你怎麽還沒走啊?!”


    “我在等陳洛呢,他走了我再走。”


    “我這裏沒事,不用等他了,你先走吧。”


    “我在等著給王書記鎖門呢。”


    “不用鎖門了,你先走吧。”


    老孫在外麵好像是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老孫走了之後,我這才鬆了一口氣。王月星這時候雙手抓著自己的襯衣,將裏麵的好身材都遮擋住了 , 她說:“陳洛,我幫了你 , 也也該幫我一下吧。剛才要不是我說沒事,老孫絕對就進來了。他一定是聽到我喊了。”


    “這是你誣陷我。”我說。


    王月星聽了之後卻笑了 , 說:“這是兩碼事 , 關鍵是 , 我可以誣陷你 , 但是我沒有誣陷你 , 你該感謝我才對的,不是嗎?”


    “這是什麽邏輯?”


    “總之,回去收拾東西吧 , 不要試圖躲避這件事。二次發掘這麽大的事情 , 離開你不行的。”


    “老洪才是專家。”


    王月星一聽笑了,說:“現在專家和教授的話能信麽?那真的都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我這時候拿出煙來了,剛拿出來,這王月星竟然拿出了打火機,吧嗒一聲給我打著了火。我看看她 , 點了一支煙之後,我說:“你到底要做什麽?你到底是不是那個天打雷劈的妖怪?”


    “你說呢?”她這時候低著頭看著自己說:“你看我像妖怪嗎?為什麽老黑可以是仙家,我就是妖怪呢?”


    “這麽說真的是你。”


    “你想多了 , 我就是我 , 陳洛 , 你給我記住 ,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要想安安穩穩過完這幾年,你最好配合我一下,不要讓我難堪。”


    我還要說話 , 她卻盯著我說道:“你給我滾 , 不要再和我廢話。”


    我看得出來,她已經失去了耐心,在她看來 , 我有些不知好歹了。隻要我再說一句話,她就要再次把我送上法庭 , 再判我個十年八年的也不奇怪。


    她這時候抬起頭來了,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 有三個攝像頭對著這間辦公室。這說明什麽?說明剛才我們發生的事情 , 都被錄下來了。


    這東西隻有畫麵沒有聲音 , 裏麵隻有我翻過桌子 , 然後捂住了她的嘴,最後我倆撕吧起來,我把她按在了沙發上,還打了她一個大嘴巴。


    她說:“還廢話嗎?”


    我知道 , 再廢話就真的要出事了,雖然沒有做賊 , 但是我也心虛。這個女人似乎很善於留下證據,這次戲弄我,和上次的洪燕事件如出一轍,這還真的是屢試不爽啊!


    不過按照這套路來說,我肯定她就是那個天打雷劈的。但是我又有什麽辦法呢?我隻是個囚犯,我要是在這裏殺了她,或者是襲擊了她,那麽我這輩子恐怕都出不來了。


    於是,我什麽都沒有說,轉身灰溜溜就離開了這辦公樓。


    這次弄得我灰頭土臉 , 我在樓梯間裏從護欄上拿了大衣下樓,一邊走一邊穿 , 穿好了之後出了大門,抄著手朝著我們的營房跑去。


    進了屋子之後 , 我什麽都沒有說 , 往炕上一躺就閉上了眼睛。


    小鳳問道:“什麽情況?”


    我說:“栽了 , 這個女人我們對付不了 , 還是乖乖收拾東西 , 明天跟著隊伍去磚廠吧。”


    小鳳要問細節,我睜開眼看著他說:“我不想說。”


    小鳳這時候長長地歎了口氣 , 說:“我就知道會是這麽個後果 , 你想啊,一個沒有身份的女人,這麽短的時間內,竟然成了一個國營勞改農場的黨委書記,這是什麽手段?不過也不要擔心這些 , 她有歪門邪道 , 我們有浩然正氣。”


    我睜開眼坐了起來 , 說:“沒錯 , 她有千方百計 , 我們有一定之規。那就是該做的做,不該做的,打死也不做。她有歪門邪道,我們有浩然正氣。”


    翌日清晨我們就起來了 , 吃飯過後 , 大家集合出發。


    我們六點準時出發,圍著兜了一大圈,就像是開車從大連去了煙台一樣那麽的一大圈 , 到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足足走了七個小時。這路實在是太難走了 , 一個很小的坡,就會有車上不去 , 於是大家還要下來推車。


    時間都是這麽耽誤的。


    到了之後 , 最先要解決的事情就是吃飯的問題。後廚的人從車上卸下來幾十頭大肥豬 , 就是這輛車經常爬不動 , 耽誤了大家的時間,說心裏話,看到這些豬之後,大家也就覺得值了。


    畢竟以後的夥食全靠這些豬了 , 豬的身上可都是寶。豬頭肉我最喜歡,但是我更喜歡的就是喝著小酒 , 吃個炒大腸。


    我們到了的時候,老黑已經等在這裏了,他是直接從平安鎮出發的,老黑和練玥、林美嬌就住在那裏,所以他到的比我們早。


    我們匯合之後,就都進了我和小鳳的房間,房間還是那個房間,炕桌還是那個炕桌,想不到這麽快就回來了。


    老黑說:“到底什麽情況啊?怎麽又回來了?”


    小鳳說:“又要二次發掘。”


    老黑頓時把聲音抬高了八度:“這不是有病嗎?”


    我頓時壓低聲音:“你喊什麽啊,這是喊的地方嗎?”


    這時候有人在外麵喊了一聲:“陳洛 , 陸榮鳳,李科長讓你們過去一趟。”


    我們兩個互相看看 , 都知道這沒有什麽好事情,但是又不會有什麽壞事情。這李科長新官上任 , 應該心情壞不到哪裏去。


    我們到了李科長簡陋的辦公室裏 , 他伸出手指著兩把木頭凳說:“坐下。”


    小鳳沒有坐下 , 而是從懷裏拿出一個玉觀音 , 這個玉觀音做工不錯 , 但是材料一般,也就是個三四百塊錢的東西 , 但是李科長不懂這個啊 , 小鳳說:“這是老黑從廟裏求來的好東西,專門給您李科長求的。戴上它能辟邪。”


    李科長點點頭,說:“你先坐下,我有事問你們倆。”


    我們並排著坐好之後,他說:“聽老孫說 , 陳洛昨晚上去找王書記了?你們有什麽資格找王書記?你們這叫越級知道嗎?有什麽事和我說 , 不要去麻煩王書記知道嗎?王書記日理萬機,哪裏有時間處理你們倆的破事情?”


    我和小鳳也不知道怎麽解釋 , 隻能承認錯誤 , 連連說知道了。


    挨了一頓臭罵之後 , 我們回到了我們的房間裏麵。進了屋子之後,我發現桌子上擺了四個菜,一瓶酒,老黑說是王書記讓人送來的。


    一看這菜還真的硬 , 有我們屌絲最愛的宮保雞丁(用的豬肉) , 還有我最愛的炒大腸,還有一個豬頭肉,還有一盤子炒豬心。配上一瓶五糧液 , 這算是高級幹部的待遇了吧。


    小鳳這時候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說:“老陳,昨晚你不會和王書記啪啪啪了吧 , 不然為啥對我們這麽好?那可是個小寡婦,那小模樣,夠火辣啊!”


    “你有病吧!”我瞪了他一眼。


    “我就是開個玩笑 , 你急什麽啊!”小鳳不屑地切了我一聲。


    老黑這時候說:“小鳳你這個玩笑一點不好笑 , 很明顯陳洛昨晚上沒有好果子吃 , 吃了一肚子的氣。這一桌子菜 , 是讓我們替王月星賣命的,沒有別的意思。吃,喝,不吃白不吃 , 不喝也白不喝。”


    我們正吃著呢,李科長竟然來了 , 他一進來就愣住了,說:“你們吃的比我還硬啊,我還給你們來送吃的了,看來我白來一趟了,這東西你們也看不上了。”


    說完,直接就把東西扔進了垃圾桶裏,轉身就出去了。


    我們三個追出去拉他,但是這李科長升官了,脾氣也大了 , 說啥也不回來。還說:“你們去吃吧,我真的沒事。”


    無奈 , 我們回來了,從垃圾桶裏拿出來一個紙包 , 打開一看 , 裏麵是一個拌好了的豬肺。


    老黑歎口氣 , 壓低聲音說:“可惜了李科長的一片好心啊 , 這李科長不是壞人 , 隻不過這性格有點乖張,最近似乎有點膨脹啊!”


    小鳳一撇嘴說:“他算個屁!”


    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小鳳的這張嘴,明明知道他算個屁 , 但是不能說 , 要憋在肚子裏,憋成一個屁放出去也千萬不能從嘴裏說出來。


    我說:“小鳳,你這張嘴遲早會惹禍的。”


    老黑也說:“是啊小鳳,以後你必須注意點。”


    為了緩解尷尬,老黑話題一轉說道:“洪燕和我一起來的 , 她專程開車去接的我 , 還讓我給陳洛帶了一件羊毛衫 , 恒源祥的。”


    他一轉身從背後拿出一個背包來 , 從裏麵掏出一件羊毛衫。


    小鳳一看笑了 , 說:“這是定情信物啊,老陳,你要是不想要就轉給我,這羊毛衫質量真不錯 , 穿上一定舒服。”


    說心裏話 , 這羊毛衫我還真的不能要。很明顯洪燕對我不錯,這一定就是有那點意思。我說:“老黑,你怎麽就收下了呢?”


    “我覺得挺好的啊,這都是友誼啊。”他說 , “洪燕說了,這隻是她代表爺爺對你的歉意 , 讓你無論如何都要收下。”


    老黑這麽一說,我就收下了 , 我們繼續喝酒。酒過三巡之後 , 這瓶酒可就沒有了 , 老黑喜歡這酒 , 將酒瓶子控得一滴都不剩才舍得放下酒瓶。更奇葩的是,這貨竟然把一瓶牛欄山倒進了五糧液的瓶子裏,笑著說:“這麽喝就有五糧液的味道了。”


    小鳳說:“就算是外表是五糧液,也不能代表裏麵就是五糧液。就像是那個王月星 , 外表看起來是個女人,實際上 , 她就是那個天打雷劈的狌狌。”


    老黑突然一伸手,然後側耳傾聽,說:“有人來了。”


    大概過了十秒鍾之後,果然有腳步聲臨近了,接著李科長出現在了我們的屋子裏,他急促地說:“陳洛,別吃了,王書記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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