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過去還是不要過去呢？
我沒有想太多，還是一步步走了過去 , 當我到了他們的床前的時候，驚訝地發現 , 杜少已經死在了床上。他雙目圓瞠 , 死不瞑目。
我看著杜百合說：“你是誰？你為什麽要殺人？”
“誰要他要把我趕走的 , 這個負心漢就該死 , 他晚上和我在一起 , 白天當著他老婆的麵又說要把我弄走，難道他不該死嗎？”
“你說什麽？你說他和你在一起了？”我說，“分明就是你侵入了杜百合的身體 , 然後借用杜百合的身體和杜少在一起的。”
“你懂什麽。”她說 , 隨後一扭頭突然往外看去。
外麵這時候隱隱地響起了馬蹄聲，接著，杜百合的身體一軟就倒在了床上，那個女鬼就這樣化作一道黑影離開了。
而我這時候有些蒙了，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 麵對床上一個暈倒的女人 , 一個被女鬼害死的男人 , 我變得無所適從。
現在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跑 , 離開這個鬼地方。當我回到了屋子之後 , 突然又覺得自己跑的沒有道理，現在我不是勞改犯，我隻是一個普通人。
我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那十幾塊現大洋，我隻要把現大洋藏起來就行了。至於警察要是來調查杜少的死因 , 我就一問三不知就沒問題啊。反正不是我幹的 , 警察也不會有什麽辦法。
我把本來已經收拾好的東西又放下了，對姬小翔說：“不能跑，這麽跑了的話，我們不就是嫌疑人了嗎？”
姬小翔說：“陳洛，你確定杜少死了嗎？”
我點點頭說：“確實死了 , 三魂七魄都已經離體，三屍還在體內 , 不過外麵馬車已經來收三屍了，應該還是那穿著紙衣的一對男女。”
想不到的是 , 這時候我們的門被直接推開了 , 杜百合神情慌張地從外麵鑽了進來 , 一進來就關上了門 , 她喘著氣看著我說：“陳先生，你要幫幫我啊！”
我假裝什麽都不知道，說：“怎，怎麽了？”
“我丈夫死了，就死在了床上。”她這時候捂著嘴嗚嗚哭了起來，說道：“他是被剪刀捅死的 , 可能，可能是我幹的。”
“為什麽這麽說？”
杜百合這時候直勾勾地看著我說：“我心裏住著一個魔鬼 , 時長就有殺了我丈夫的想法，甚至拿把剪刀就是我放在褥子下麵的。除了我，不可能有別人殺了他的。”
“你是不是恨他？”
杜百合突然看著我說：“陳先生，到底我該怎麽辦啊。”
“先別急，我們先去看看。”
於是，我和杜百合再次到了她的房間裏，我看到杜少還是那樣躺在床上，我掀開了被子一看，一把剪刀插在了杜少的心口上。剪刀沒有拔出來 , 血沒有從胸口溢出很多，但還是浸染了胸口。
而最恐怖的是 , 有很多血手印印在了杜少的身上，這手印不大 , 一看就是女人的手印 , 我看看這手印 , 再看看杜百合。很像是她殺了人之後又開始用手不停地拍打屍體造成的。
杜百合伸出手來 , 滿手都是鮮血。很明顯，這就是鐵證如山啊！
這血手印不僅在杜少的身上有 , 甚至在屋子裏的很多地方都有，這表明她殺人之後在屋子裏擺弄過很多物品 , 在這些物品上都留下了她殺人的證據。
杜百合舉著手說：“陳先生 , 我該怎麽辦？我到底要怎麽辦？隻要你幫我逃回日本，你要多少錢都行。”
我想，也許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我知道她是冤枉的吧。
我看著她說：“你為什麽恨你丈夫？”
杜百合看著我說：“他很好色，玩膩了我之後 , 在外麵有很多情人。他雖然每天都回家和我住在一起 , 但是他已經有一年多沒有碰過我了。我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 但是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處理為好 , 最關鍵的是 , 我舍不得我的女兒，現在我的孩子在我公婆那裏。陳先生，我離不開我的孩子。”
“這個現場，隻要警察一來 , 立即就會認定是杜百合殺了人。在中國 , 這樣的案子很快就能結案，審理也不會很麻煩，就算是你有再好的律師也沒辦法自圓其說 , 被槍斃也就是明年開春的事情。”
但是我是清楚的，她是被冤枉的 , 但是我又有什麽辦法呢？我總不能和警察作證說是女鬼殺了杜少吧。那就是給我自己找麻煩，不僅杜百合會被抓進去 , 我也會被當做嫌疑人被調查。這要是一仔細調查發現 , 我竟然是個黑戶 , 估計就會被當間諜了吧。
我說：“杜百合 , 你聽我的，不要慌，明天警察來了之後，你就說自己和姐妹一起睡的 , 你的姐妹遠道來看望你，你住在了姐妹的屋子裏。你現在就去我和姬小翔的屋子裏 , 剩下的就交給我好了。”
“你要做什麽？”
“讓姬小翔給你做一個不在場的證據。”
“不行的，夥計知道我和我丈夫一起睡。”
“夥計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很快，我就會成為這裏的夥計，以前的夥計會消失。”
“陳先生，你要殺了夥計？”
我搖搖頭說：“讓夥計消失還有另一種辦法，那就是嚇跑他，讓他再也不敢回來了。你把身上帶血的衣服都脫了，交給我吧。”
杜百合看著我點點頭，慌亂地脫下了衣服交給我 , 然後對著我鞠躬後，轉身走掉了。
我處理屍體還是很有一套的 , 立即開始處理屍體，處理完了屍體之後 , 開始一點點擦拭和清洗房間 , 讓房間裏沒有一點血手印和血跡。之後將這些血水拎出來 , 剛出前院 , 我就看到了夥計在門口張望著 , 他可能感覺到了異常，聽到了什麽動靜。
我說：“夥計，是你嗎？”
“陳先生，是不是出事了？”
我放下了手裏的桶 , 然後拿著抹布朝著夥計走了過去 , 一伸手按在了夥計的肩膀上，壓滅了他肩膀的一團陽火，我說：“這個宅子不幹淨，我睡覺的時候總覺得頭頂站著一個人，當我慢慢轉身去看的時候 , 這人又沒有了。你有沒有過這種感覺？好像是鬧鬼了啊！”
“陳先生 , 你拎水桶做什麽？還是從東家屋子出來的。”
“這都不是重要的 , 重要的是 , 有鬼！”這時候的時間應該是淩晨四點多 , 東方已經泛白了，隱隱約約能看清一些事情，我回頭看看說：“你看到什麽了？是不是你也看到了？”
我說話的時候左顧右盼，表情非常的狐疑。我說：“東家屋子裏有鬼，整座宅子都有鬼，難道你沒感覺到嗎？”
我這時候慢慢地拉著夥計到了後門 , 打開了後門 , 這門一打開，我就看到了那輛馬車就停在後門外麵，車上的一男一女一看門開了 , 立即就下了車，直接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夥計這時候已經嚇傻了 , 他快速地拉著我躲到了梧桐樹的後麵，說：“這兩個不是人 , 他們穿的都是紙衣 , 紙帽子和紙鞋子 , 走路沒有一點聲音。”
我點點頭說道：“此地不宜久留 , 要出大事了。這生意我是不想做了，這不是嗎？我洗了洗身上沾染的鬼氣，打算天一亮就離開了。”
我這時候用手裏的抹布在夥計的臉上擦了擦，說道：“我給你也擦擦 , 你看你，嚇得都冒汗了。”
“早就知道這宅子鬧鬼 , 想不到現在這麽凶。”夥計小聲嘀咕道。
這死人的血沾到了夥計的身上，頓時這夥計身體就開始散發一種死氣，這種死氣和陰氣差不多，我用佛眼一看，也都是那種黑煙樣的形態。
那兩個穿著紙衣的鬼差本來已經走過去了，但是現在又突然走了回來。直接就朝著我們藏身之處而來，夥計已經嚇得渾身顫抖了起來。
這一男一女就這樣直挺挺地站在了我們的左右，那男的歪著頭看看夥計，那女的也看看他 , 兩個人什麽都沒有說，又走了。這是發現了夥計不是鬼 , 搞錯了。
但是這下可把夥計嚇傻了，已經尿了褲子。
就這樣 , 這一男一女進了杜少的房間 , 但是兩個人並沒有把杜少帶出來 , 而是空手而歸 , 看得出來 , 杜少的三屍已經遊離，逃了。
或者還有一個可能 , 就是被那女鬼帶走了。
應該是被那女鬼帶走了 , 一個剛成型的三屍是沒有很強的逃脫能力的，必須過二十四小時才能有足夠的智慧和體力。
外麵馬車走了，馬蹄聲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夥計這才顫抖著說：“陳先生，你是風水先生 , 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啊！”
我說：“馬上離開這裏 , 你去和老板娘要工錢吧。你們老板娘在姬小翔屋子裏睡著呢。”
“這大半夜的，好嗎？”
“你就說有急事 , 必須回家一趟 , 你就說夢到家裏種的秧苗都死了。這是不好的征兆 , 可能老娘生病了。”
夥計不敢去，我就帶著夥計去了。杜百合給夥計拿了五百塊錢，夥計特別的感恩戴德。我這時候看著夥計說：“去洗個臉吧，洗完臉就立即出發 , 再也別回來了。這宅子分明就是一座凶宅。”
夥計洗完了臉之後 , 肩頭的陽火再次點亮，我把他送到了路口立即回來了，將那一桶血水拎著去了陰溝倒掉了 , 回來將擦拭的抹布在灶坑裏燒掉。
然後我開始在屋子裏來回檢查，一直檢查並沒有任何的問題之後 , 我才過去，將杜少胸口插著的剪刀給拔了下來。
之後將這剪刀清洗幹淨 , 出了門 , 看到一輛大糞車經過 , 在後麵一伸手就把剪刀扔進了糞桶裏麵。趕車的老板完全不知道。
太陽這時候已經升起 , 一縷陽光照在了我的臉上，令我有些睜不開眼。
所有的細節我都處理好了，回去之後，我穿上了夥計的衣服 , 現在警察要是過來，那麽這就完全是一個仇殺的案件。
不管怎麽樣都不可能懷疑到杜百合。
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 看看大街的左右，然後後退了兩步，朝著宅子裏麵走去。當我進了宅子的時候，就聽到杜百合臉色慘白地站在大門內，她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陳先生，我丈夫他活了。”
當我到了後院的時候，看到杜少竟然直直地站在院子裏，他看到我的時候麵無表情地說了句：“陳先生，早啊！”
我沒有想太多，還是一步步走了過去 , 當我到了他們的床前的時候，驚訝地發現 , 杜少已經死在了床上。他雙目圓瞠 , 死不瞑目。
我看著杜百合說：“你是誰？你為什麽要殺人？”
“誰要他要把我趕走的 , 這個負心漢就該死 , 他晚上和我在一起 , 白天當著他老婆的麵又說要把我弄走，難道他不該死嗎？”
“你說什麽？你說他和你在一起了？”我說，“分明就是你侵入了杜百合的身體 , 然後借用杜百合的身體和杜少在一起的。”
“你懂什麽。”她說 , 隨後一扭頭突然往外看去。
外麵這時候隱隱地響起了馬蹄聲，接著，杜百合的身體一軟就倒在了床上，那個女鬼就這樣化作一道黑影離開了。
而我這時候有些蒙了，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 麵對床上一個暈倒的女人 , 一個被女鬼害死的男人 , 我變得無所適從。
現在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跑 , 離開這個鬼地方。當我回到了屋子之後 , 突然又覺得自己跑的沒有道理，現在我不是勞改犯，我隻是一個普通人。
我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那十幾塊現大洋，我隻要把現大洋藏起來就行了。至於警察要是來調查杜少的死因 , 我就一問三不知就沒問題啊。反正不是我幹的 , 警察也不會有什麽辦法。
我把本來已經收拾好的東西又放下了，對姬小翔說：“不能跑，這麽跑了的話，我們不就是嫌疑人了嗎？”
姬小翔說：“陳洛，你確定杜少死了嗎？”
我點點頭說：“確實死了 , 三魂七魄都已經離體，三屍還在體內 , 不過外麵馬車已經來收三屍了，應該還是那穿著紙衣的一對男女。”
想不到的是 , 這時候我們的門被直接推開了 , 杜百合神情慌張地從外麵鑽了進來 , 一進來就關上了門 , 她喘著氣看著我說：“陳先生，你要幫幫我啊！”
我假裝什麽都不知道，說：“怎，怎麽了？”
“我丈夫死了，就死在了床上。”她這時候捂著嘴嗚嗚哭了起來，說道：“他是被剪刀捅死的 , 可能，可能是我幹的。”
“為什麽這麽說？”
杜百合這時候直勾勾地看著我說：“我心裏住著一個魔鬼 , 時長就有殺了我丈夫的想法，甚至拿把剪刀就是我放在褥子下麵的。除了我，不可能有別人殺了他的。”
“你是不是恨他？”
杜百合突然看著我說：“陳先生，到底我該怎麽辦啊。”
“先別急，我們先去看看。”
於是，我和杜百合再次到了她的房間裏，我看到杜少還是那樣躺在床上，我掀開了被子一看，一把剪刀插在了杜少的心口上。剪刀沒有拔出來 , 血沒有從胸口溢出很多，但還是浸染了胸口。
而最恐怖的是 , 有很多血手印印在了杜少的身上，這手印不大 , 一看就是女人的手印 , 我看看這手印 , 再看看杜百合。很像是她殺了人之後又開始用手不停地拍打屍體造成的。
杜百合伸出手來 , 滿手都是鮮血。很明顯，這就是鐵證如山啊！
這血手印不僅在杜少的身上有 , 甚至在屋子裏的很多地方都有，這表明她殺人之後在屋子裏擺弄過很多物品 , 在這些物品上都留下了她殺人的證據。
杜百合舉著手說：“陳先生 , 我該怎麽辦？我到底要怎麽辦？隻要你幫我逃回日本，你要多少錢都行。”
我想，也許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我知道她是冤枉的吧。
我看著她說：“你為什麽恨你丈夫？”
杜百合看著我說：“他很好色，玩膩了我之後 , 在外麵有很多情人。他雖然每天都回家和我住在一起 , 但是他已經有一年多沒有碰過我了。我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 但是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處理為好 , 最關鍵的是 , 我舍不得我的女兒，現在我的孩子在我公婆那裏。陳先生，我離不開我的孩子。”
“這個現場，隻要警察一來 , 立即就會認定是杜百合殺了人。在中國 , 這樣的案子很快就能結案，審理也不會很麻煩，就算是你有再好的律師也沒辦法自圓其說 , 被槍斃也就是明年開春的事情。”
但是我是清楚的，她是被冤枉的 , 但是我又有什麽辦法呢？我總不能和警察作證說是女鬼殺了杜少吧。那就是給我自己找麻煩，不僅杜百合會被抓進去 , 我也會被當做嫌疑人被調查。這要是一仔細調查發現 , 我竟然是個黑戶 , 估計就會被當間諜了吧。
我說：“杜百合 , 你聽我的，不要慌，明天警察來了之後，你就說自己和姐妹一起睡的 , 你的姐妹遠道來看望你，你住在了姐妹的屋子裏。你現在就去我和姬小翔的屋子裏 , 剩下的就交給我好了。”
“你要做什麽？”
“讓姬小翔給你做一個不在場的證據。”
“不行的，夥計知道我和我丈夫一起睡。”
“夥計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很快，我就會成為這裏的夥計，以前的夥計會消失。”
“陳先生，你要殺了夥計？”
我搖搖頭說：“讓夥計消失還有另一種辦法，那就是嚇跑他，讓他再也不敢回來了。你把身上帶血的衣服都脫了，交給我吧。”
杜百合看著我點點頭，慌亂地脫下了衣服交給我 , 然後對著我鞠躬後，轉身走掉了。
我處理屍體還是很有一套的 , 立即開始處理屍體，處理完了屍體之後 , 開始一點點擦拭和清洗房間 , 讓房間裏沒有一點血手印和血跡。之後將這些血水拎出來 , 剛出前院 , 我就看到了夥計在門口張望著 , 他可能感覺到了異常，聽到了什麽動靜。
我說：“夥計，是你嗎？”
“陳先生，是不是出事了？”
我放下了手裏的桶 , 然後拿著抹布朝著夥計走了過去 , 一伸手按在了夥計的肩膀上，壓滅了他肩膀的一團陽火，我說：“這個宅子不幹淨，我睡覺的時候總覺得頭頂站著一個人，當我慢慢轉身去看的時候 , 這人又沒有了。你有沒有過這種感覺？好像是鬧鬼了啊！”
“陳先生 , 你拎水桶做什麽？還是從東家屋子出來的。”
“這都不是重要的 , 重要的是 , 有鬼！”這時候的時間應該是淩晨四點多 , 東方已經泛白了，隱隱約約能看清一些事情，我回頭看看說：“你看到什麽了？是不是你也看到了？”
我說話的時候左顧右盼，表情非常的狐疑。我說：“東家屋子裏有鬼，整座宅子都有鬼，難道你沒感覺到嗎？”
我這時候慢慢地拉著夥計到了後門 , 打開了後門 , 這門一打開，我就看到了那輛馬車就停在後門外麵，車上的一男一女一看門開了 , 立即就下了車，直接朝著我們走了過來。
夥計這時候已經嚇傻了 , 他快速地拉著我躲到了梧桐樹的後麵，說：“這兩個不是人 , 他們穿的都是紙衣 , 紙帽子和紙鞋子 , 走路沒有一點聲音。”
我點點頭說道：“此地不宜久留 , 要出大事了。這生意我是不想做了，這不是嗎？我洗了洗身上沾染的鬼氣，打算天一亮就離開了。”
我這時候用手裏的抹布在夥計的臉上擦了擦，說道：“我給你也擦擦 , 你看你，嚇得都冒汗了。”
“早就知道這宅子鬧鬼 , 想不到現在這麽凶。”夥計小聲嘀咕道。
這死人的血沾到了夥計的身上，頓時這夥計身體就開始散發一種死氣，這種死氣和陰氣差不多，我用佛眼一看，也都是那種黑煙樣的形態。
那兩個穿著紙衣的鬼差本來已經走過去了，但是現在又突然走了回來。直接就朝著我們藏身之處而來，夥計已經嚇得渾身顫抖了起來。
這一男一女就這樣直挺挺地站在了我們的左右，那男的歪著頭看看夥計，那女的也看看他 , 兩個人什麽都沒有說，又走了。這是發現了夥計不是鬼 , 搞錯了。
但是這下可把夥計嚇傻了，已經尿了褲子。
就這樣 , 這一男一女進了杜少的房間 , 但是兩個人並沒有把杜少帶出來 , 而是空手而歸 , 看得出來 , 杜少的三屍已經遊離，逃了。
或者還有一個可能 , 就是被那女鬼帶走了。
應該是被那女鬼帶走了 , 一個剛成型的三屍是沒有很強的逃脫能力的，必須過二十四小時才能有足夠的智慧和體力。
外麵馬車走了，馬蹄聲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夥計這才顫抖著說：“陳先生，你是風水先生 , 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啊！”
我說：“馬上離開這裏 , 你去和老板娘要工錢吧。你們老板娘在姬小翔屋子裏睡著呢。”
“這大半夜的，好嗎？”
“你就說有急事 , 必須回家一趟 , 你就說夢到家裏種的秧苗都死了。這是不好的征兆 , 可能老娘生病了。”
夥計不敢去，我就帶著夥計去了。杜百合給夥計拿了五百塊錢，夥計特別的感恩戴德。我這時候看著夥計說：“去洗個臉吧，洗完臉就立即出發 , 再也別回來了。這宅子分明就是一座凶宅。”
夥計洗完了臉之後 , 肩頭的陽火再次點亮，我把他送到了路口立即回來了，將那一桶血水拎著去了陰溝倒掉了 , 回來將擦拭的抹布在灶坑裏燒掉。
然後我開始在屋子裏來回檢查，一直檢查並沒有任何的問題之後 , 我才過去，將杜少胸口插著的剪刀給拔了下來。
之後將這剪刀清洗幹淨 , 出了門 , 看到一輛大糞車經過 , 在後麵一伸手就把剪刀扔進了糞桶裏麵。趕車的老板完全不知道。
太陽這時候已經升起 , 一縷陽光照在了我的臉上，令我有些睜不開眼。
所有的細節我都處理好了，回去之後，我穿上了夥計的衣服 , 現在警察要是過來，那麽這就完全是一個仇殺的案件。
不管怎麽樣都不可能懷疑到杜百合。
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 看看大街的左右，然後後退了兩步，朝著宅子裏麵走去。當我進了宅子的時候，就聽到杜百合臉色慘白地站在大門內，她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陳先生，我丈夫他活了。”
當我到了後院的時候，看到杜少竟然直直地站在院子裏，他看到我的時候麵無表情地說了句：“陳先生，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