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這女的有著一股子傲嬌,人家是英國人嘛 , 那時候身為英國人的確是值得驕傲的。


    相反,香港人也因為自己是英國治理下的居民而有了優越感 , 更有了奴性 , 完全不把中國放在眼裏,動不動就說:“我是香港人!”


    你們難道忘了自己是中國人這個事實嗎?是不是穿了幾天西裝之後就真的以為自己的皮也變成白色的了呢?五千年的曆史說拋棄就拋棄了 , 竟然以自己是個殖民地居民為榮 , 這也是奇葩了。


    我說:“有些人啊 , 吃了幾頓西餐,喝了幾口洋墨水 , 穿了幾件洋裝 , 就覺得自己真的是個洋人了。我就納悶兒了,當洋人有什麽好傲嬌的啊。”


    “陳洛,你不要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我,當哪國人是我的自由,請你尊重我的選擇。再說了 , 我爸爸是愛爾蘭人 , 我媽媽是上海人 , 她是香港戶籍 , 你覺得我是英國的國籍過分嗎?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麽 , 簡直就是沒有任何意義。你們願意在裏麵呆著我不攔著,我給你們弄個頂棚好了,免得你們死了我還要吃官司。”


    這樣,他讓人給我們上麵蓋了一塊苫布 , 然後離開了這裏。應該是去找出色的風水師了吧 , 她也太小看陳家鋪子這塊招牌了,這個世界上,也許除了我 , 還有一個人能弄明白這棺材,那就是趕生的父親或者爺爺。


    但是我覺得 , 陳家鋪子不會派人過來的,就算是想過來 , 沒有十天時間到不了香港。當地政府可能允許這九陰絕煞在這裏再折騰十天嗎?


    天還沒有黑的時候 , 還是晴空萬裏 , 端木開著車到了那棟二層下樓下麵 , 下車的時候身後跟著陳世傑和劉一手,這倆家夥此時時刻跟在端木屁股後麵,成了端木的保鏢。


    我很好奇為什麽會這樣,難道這倆家夥想接近端木 , 當賣國賊嗎?這也是有可能的,英國一定想拉攏一個像陳世傑這樣的人 , 尤其他還是一個大陸方麵的政府高官。


    我就納悶了,這陳世傑也太會搞這套了吧,他很有政治智慧嘛!


    端木進了一趟辦公樓,很快就出來了,她出來的時候劉一手沒有跟著,陳世傑跟在她的身後,她走到了籠子前麵說:“你說今晚會下雨,雨呢?”


    我說:“在趕來的路上,雨從東方來,會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大雨,你還是準備好防澇減災的工作吧 , 不要在這裏和我磨牙了。”


    陳世傑看著端木說:“端木小姐,風水之事陳洛看的還是很準的 , 不得不信。”


    “我看他就是一派胡言。”


    話音剛落,起了冷風 , 風從東邊刮了過來 , 越來越大。這是一場颶風 , 裹著大量的雨水說到就到了 , 我站起來 , 伸著脖子看著東方,一大片雲被夕陽照著 , 有了金色的邊緣。我說:“看來今晚要死不少人啊 , 這颶風來的太凶猛了。”


    此時周圍居民的門窗就開始晃郎晃郎響了起來。


    颶風說到還就到了,大樹開始拚命的搖晃,簡易房直接被掀翻,大量的破木板,樹枝 , 反正是能刮起來的東西一瞬間都到了空中。


    天直接就黑了下來 , 接著 , 一個大冰雹直接就砸在了地上。陳世傑很殷勤地脫掉了衣服 , 撐在端木的頭上 , 兩個人很快就跑回了那棟兩層小樓裏麵。


    接著,雞蛋那麽大的冰雹在颶風裏斜著就砸了下來。頓時,周圍一片噪雜。


    我們三個就站在籠子裏麵,看著外麵發生的一切 , 我們眼睜睜看著不遠處的一間屋子的屋頂被掀開 , 裏麵的人跑出來沒有多久,就被冰雹砸到了地上起不來了。他隻能抱著自己的腦袋在地上蜷縮著一動不動,這樣倒是安全一些。


    冰雹持續了有十幾分鍾之後 , 瞬間風停了,地上撲了足足有二十公分厚的冰 , 而趴在地上的那人竟然晃晃悠悠站了起來,踉踉蹌蹌走到了一堵牆下麵靠在了牆上 , 這堵牆慢慢悠悠就倒了下去 , 將他直接就埋在了裏麵。一看就活不成了。


    有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 開始過去挖 , 挖出來的時候,已經成了一具屍體。


    老黑這時候說道:“這就是來取他命的,這人是個小混混,跟著去拆廟的報應。”


    我說:“這颶風就是來收人的 , 這可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小鳳喃喃道:“這是怎麽做到的?”


    “風乃天之氣 , 水乃地之血。風水之事,玄妙的很。”我喃喃了一句。


    端木和陳世傑再次走了出來,她見到我之後很嚴肅地說:“你是不是很得意?死了很多人你知道嗎?”


    “死有餘辜,這些小混混活著隻是浪費糧食,應該還沒死絕呢吧,但是很快就要死絕了。九陰絕煞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的,包括你們。”


    “明天一早,風水大師就到位了,這次是從台灣請來的洪天師。隻要他一到,這鬼棺的末日也就到了。”


    我這時候看看天空 , 就覺得一股腥氣從天而降,我說:“要下雨了,帶傘了嗎?”


    雨說下就下 , 落在了端木的臉上,竟然是一道血痕。


    這雨水竟然是紅色的。


    端木撐起了散的瞬間 , 大雨傾盆而下 , 這是一場真正意義的血雨腥風。


    雨水落在地上流出去 , 真的就是血流成河 , 端木和陳世傑就撐著傘站在我們的對麵 , 我們在鐵籠子裏倒是比他們舒服很多,很快 , 我們的腳下雨水沒過了鞋麵 , 這雨下的實在是太急了。


    一個小時之後,這水就到了膝蓋了。陳世傑在一旁對著端木大聲說:“端木小姐,我們回去吧。你在這裏站著,於事無補的。這裏太危險了。”


    端木沒有回去,而是一直走到了籠子前麵,她看著我說:“這暴風雨和那鬼棺有關係嗎?”


    “風水的事情誰又說得好呢?”我一笑。“自作孽不可活。你聽過一句話嗎?叫 ,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意思就是 , 老天是公平的 , 在老天看來 , 人和鬼都是生命形態 , 沒有區別。人和路邊用稻草紮成的用來祭祀的狗也沒有區別。鬼作孽,老天會懲罰,人作孽,老天照樣會天打雷劈的。今天就是例子。”


    話音剛落 , 一道閃電直接就劈了下來 , 這閃電直接就劈在了鐵籠上麵,電流竄動,順著鐵籠子傳到了地下。


    陳世傑大聲喊道:“端木小姐 , 我們必須回去了。”


    端木這女的仰著頭看著我說了句:“小赤佬,下流胚子 , 垃圾一個。”


    說完,就被陳世傑扶著往回走 , 一邊走 , 陳世傑竟然還用手摸著她的後腰了。


    老黑這時候笑著說:“看到了嗎?這是搞到一起了啊 , 這個陳世傑 , 竟然想泡這個女的。”


    我一看也笑了,說道:“這不是有病嗎?他這是自找麻煩,給自己暴漏弱點啊,我倒是有了想法 , 用端木這女的牽製陳世傑,打擊他 , 他這就相當於自殘一般。”


    小鳳這時候摸摸下巴說:“老陳你說也奇怪了,端木這樣的女人怎麽會看得上陳世傑這樣的敗類呢?”


    我說:“在端木看來,陳世傑才是高端人士,有身份,有地位,還有利用價值。我們這樣的才是敗類,是小赤佬,是下流胚子,是人渣,是窮生奸計的那一部分人。在她看來 , 隻有富人才有良心。”


    老黑點點頭說道:“沒錯,陳洛分析的還是很有道理的。陳洛 , 你說要是那個洪天師真的收了那九陰絕煞,我們豈不是真的要永遠被關在這裏了嗎?”


    我說:“你放心,他收不了。凡是把自己名號弄得無比響亮的 , 都是沒有本事的人 , 虛張聲勢罷了。”


    這場血雨一直下到了半夜 , 水已經淹了我的腰 , 我們隻能站在水裏 , 看著不遠處忙著抗洪的人們。大雨來的急,怎麽可能有那麽多的沙袋子嘛 , 此時 , 水已經漫過了沙袋子,朝著那辦公樓裏麵灌了進去。


    不過還好有二樓,此時的端木正站在窗戶前麵,用一個很大的探照燈照著我們,盯著我們。


    老黑這時候笑著說:“陳洛 , 我覺得我們現在是三個很牛逼的演員啊,我們可以唱一首笨小孩兒啊!”


    小鳳這時候哈哈地笑著說:“不錯的提議 , 我們唱一首吧。”


    於是我們開始唱了起來 , 歌聲嘹亮 , 就是要給端木聽的 , 讓她知道我們很嗨皮。


    大雨是淩晨兩點半左右停的,停了之後,水位逐漸下降,人們開戰災後自救 , 有人還弄了橡皮艇出來 , 運送老人和孩子去醫院。


    還有大卡車在街上行走,上麵全是屍體,有的屍體已經燒焦 , 看來是被雷劈的。


    水在中午的時候就排幹淨了,這時候 , 那位洪天師到了,他臉色蠟黃 , 人倒是不瘦 , 不過走路腿發飄 , 脖子很長 , 喉結很大,手上戴著一個綠寶石的戒指,眼睛細長,鼻子很大 , 嘴很薄。


    端木領著這位洪天師到了我麵前的時候,我看著這位洪天師笑了 , 我說:“端木,這就是你從台灣請來的風水師父嗎?我告訴你,他對風水不怎麽懂,倒是很懂得女人啊。這人太好色了,身體虧空的已經不成樣子,陽氣不足,陰氣走強,說死就死了。現在他的陽明燈已經滅了兩盞,隻有左肩還亮著 , 我看你還是換個人吧。”


    這位洪天師看著我笑笑,說:“黃毛小子能懂什麽風水 , 簡直就是信口雌黃。本天師已經禁欲三年,何來好色之說。我隻是一生泄露天機太多 , 遭到了因果罷了。”


    我看著他笑了 , 微微搖著頭說道:“你的中山裝已經嚴重破壞了自己的風水。”


    我接著說:“中山裝有前襟有五個紐扣 , 你扣上了四個 , 上麵的不扣漏了風。衣服外的四個口袋代表四維 , 即禮、義、廉、恥,你看看你的口袋的蓋子 , 竟然有一個窩在了口袋裏麵 , 這表明禮義廉恥這些東西對你毫無意義。背部沒有縫,表示國家和平統一之大義。你的呢?後麵是帶縫的,你穿的是美國生產的中山裝吧。你想搞分裂嗎?你這種人啊,還是不要出來騙人了。”


    老黑無奈地歎口氣,說道:“費盡周折 , 從台灣請來一個騙子 , 端木大侄女 , 你真的太搞笑了 , 我忍不住要笑出聲了。”


    端木看看陳世傑 , 這陳世傑不懂風水,他微微搖頭。


    那位洪天師這時候表現的很淡定,說道:“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 風水之事 , 又怎麽可能是你說的這麽簡單?端木長官,我們還是去現場吧,這些小人物 , 我懶得理。”


    端木這時候看著我說:“你要過去看看嗎?”


    我說:“好啊,我就過去看看這個洪天師是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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