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上,我並不擔心陳世傑會算計我 , 他算計我的話沒有任何的好處。這個人沒有朋友,自然也就沒有敵人,在他的眼裏,隻有利益。人和人的關係也變得非常的簡單,那就是互相利用。


    十萬兩黃金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他不會為了算計我而放棄十萬兩黃金的,這個賬誰都算的清楚。最關鍵的是 , 其實我倆到現在為止,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我沒有殺了他爹,更沒有把他的孩子扔井裏。


    而我對他最大的意見也隻是因為他的傲慢,他對大寶的態度。


    其他的呢,就是他算計過我幾次,但是到最後,我還是活得好好的。


    陳世傑這個人,是個混蛋 , 但是在某些方麵還是值得肯定的一個人。比如他在處理人際關係方麵就非常的靈活 , 這一點,我自愧不如。


    我連夜往回潛行,路上並沒有遇到有搜捕小隊的人,搜捕小隊的人也不可能在這前半段埋伏,他們應該更多的在接近旗子的十裏界線附近埋伏呢。


    所以,我很順利地就從原始森林出來 , 我沒有走大路,而是在山穀裏的野區穿行,很快我就到了金靈山下,我知道,段水寒那個混蛋一定就在山上,並且 , 他應該算是這裏的貴賓吧。


    我快速上山 , 直奔後院。


    也許是金靈山過於自信,在這後院並沒有多少的護衛,隻有兩個人在門房內下棋。


    我很順利就進了後院 , 在屋頂上慢慢爬行,哪個屋子亮著燈我就去哪個屋頂偷聽一下,終於,我在一個很大的屋頂上 , 聽到了段水寒的聲音,他正在和穀主談話呢。


    我這麽一聽 , 大吃一驚。


    就聽段水寒說:“穀主,這次我們收入頗豐,賭局結束之後,不論誰贏,這次我們都有三萬兩的收入。到時候我的傭金是不是可以漲一些?”


    “段水寒,一成不少了,三千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穀主說。


    我這一聽,心說不對啊,這賭局的東家完全就是穀主啊 , 這段水寒隻是受雇人員。


    段水寒說:“這次要不是我出頭擺平土靈山的事情,穀主,你可就賠慘了啊!”


    “做人不能太貪心 , 段水寒,這個生意我讓你做,就是要你處理任何事情。不然為什麽會交給你做?任何人都可以做,你說呢?”


    段水寒說:“這次我要五千兩,最少五千兩。穀主大人,你那句話我送給你,做人不要太貪心。”


    穀主這時候歎口氣說:“既然你這麽說,我答應你五千兩 , 下次我不會再找你了。”


    “穀主,下次再說下次的吧,也許下次你給我再多錢,我也不會給你賣命了。”段水寒說:“君穀主,陳洛這個人必須除掉,這個人不能留。”


    “你放心吧,我早就吩咐下去了,他不可能穿過搜捕隊的,我下的命令是格殺勿論。”


    “消息要絕對保密。”


    “放心 , 這五十人都是我的親信。”


    我聽到這裏心裏一哼 , 心說要殺我,沒有那麽容易。倒是你們,今後要小心點了。


    他們談了有十幾分鍾之後,段水寒就出來了,出了這個院子,到了旁邊的一個小院子裏麵 , 進去之後關了門,有一個女人從屋子裏迎了出來,攙扶著段水寒進了屋子。


    進去之後,這段水寒沒有立即睡覺,而是喝了幾杯小酒,然後讓女人伺候著坐到了澡盆子裏 , 坐裏麵之後 , 他讓女人先出去了,自己坐在裏麵洗澡。


    不用說,洗完了澡之後 , 就要去和那女人幹那些不能描述的事情了。那女人幹脆就換了一身情趣服裝去了臥室等著了。


    我也就是這時候,穿著罩袍到了門外,一推門就進來了,直接走到了澡盆邊上。段水寒見到我的時候一愣 , 直接就站了起來,而我這時候小聲說:“想死嗎?”


    “趙英俊,你膽子太大了 , 竟然敢闖仙人穀。”


    我說:“仙人穀有什麽了不起的嗎?我進出這仙人穀還不是來去自如。我可是聽說你賴賬了,還打算殺了陳洛,你膽子很大啊!”


    “你是陳洛的師父嗎?”


    “亦師亦友。”


    “這都是誤會,我並沒有想害陳洛。”


    我一伸手,頓時澡盆裏的水慢慢地升起來一部分,接著形成了四把一尺長的水劍,圍著段水寒旋轉的了起來。


    段水寒身體一震,頓時在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圈護盾,並且將這四把水劍給逼了出去,他說:“趙英俊,你是來替陳洛出頭的嗎?”


    我點點頭說:“沒錯 , 我不和你廢話,今天我就要你明白一個道理 , 賬是賴不掉的。”


    話音剛落,我意念一動,那四把水劍猛地旋轉起來,在屋子裏轉的圈子越來越大,最後一個弧度偏移,直接就朝著段水寒衝去,四把劍分先後撞上了段水寒的護盾 , 這護盾在經曆了兩把水劍的衝擊之後,瞬間炸開。接著,另外的兩把劍直接都刺進了他的肩膀。


    他疼得冷汗直流,但是並沒有喊叫,而是看著我說:“你到底要什麽?”


    我一伸手,風刀起,接著,無數的風刀開始圍著他旋轉了起來,在他的身上,割了無數道口子。大量的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 這段水寒承受不住,大喊道:“救命!”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頭發 , 拎著他到了院子裏麵,一抬頭就看到了院子裏的一棵梧桐樹,我一個縱躍上了樹,將他掛在了樹上。


    但是剛掛上,就覺得身後不對,我一回身 , 就覺得眼前一花,接著胸口就受到了一拳重擊。我的身體直接落下,但是我沒有跌倒,雙腳落地之後,往後退了幾步。


    再看我身前,是穀主。他說:“哪裏來的人 , 敢在這裏撒野,找死!”


    說著 , 雙手緊緊握拳的同時,他的兩個胳膊都散發著金色的光芒,我從剛才他的一拳就知道 , 我不是他的對手。不再戀戰,一個縱躍就上了屋頂,接著落下,拿出老鼠的本領 , 在黑夜裏悄無聲息地從後麵溜走了。


    不過我這次有點明白了,想要回那些金子恐怕不是那麽容易了 , 這賭局的東家不是段水寒,更不是他的師父晨風真人,而是穀主大人。


    我回到了聚集地的時候,天還沒亮。


    陳世傑問道:“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我說:“恐怕錢要不回來了,這場賭局的東家並不是段水寒,而是穀主。是不是很意外?”


    陳世傑說:“要是這樣,事情還真的有些難辦了。想要穀主就範,可不是容易的事情。除非你拿君莫愁開刀,讓穀主明白一個道理 , 賴賬的成本太高。”


    我說:“仙人穀裏,君家說了算。要是君莫愁出了事 , 很明顯就是我在搞鬼。說白了,我沒有籌碼和穀主抗衡。”


    陳世傑說:“你說錯了,我們可以推翻穀主,將他君家幹出仙人穀,讓他回他老家嘛!”


    我一聽笑了,說:“陳世傑,你和我一樣,隻是下人。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是下人 , 但是顏君可不是下人,厚土娘娘可不是下人,隻要我們聯合起來,就有機會的。”陳世傑說:“這個君穀主,貪財好色,巧言令色,已經被人煩透了。不隻是你們土靈山受他的氣,火靈山,水靈山和木靈山在他的壓製下都沒有好日子過的。我們可以就著這個契機將他扳倒。”


    我說:“什麽契機?”


    “開設賭局啊 , 身為穀主 , 開設賭局,贏大家的錢,這合適嗎?”


    “證據呢?沒有證據啊!”


    “段水寒就是證據,隻要我們抓到段水寒,那麽就有證據了,不是嗎?”陳世傑說:“這件事你出手,抓住段水寒 , 逼他給你拿錢,他一定不會出這個錢,他也沒有這麽多錢,到時候,他一定會說實話的。讓他簽字畫押,這就是證據。”


    “說起來簡單 , 操作起來有些難度。再說了 , 木靈山和水靈山怎麽想的,我們根本不知道。”


    顏烈這時候笑著說:“這個不用去考慮,木靈山和水靈山早就受夠了 , 這君家囂張跋扈,早就犯了眾怒,隻不過大家實力不濟,又有仙王給他撐腰 , 所以才敢怒不敢言。現在,缺少的就是一個帶頭人 , 剛好趁著這個機會,我們火靈山願意帶頭。”


    陳世傑說:“陳洛,你有所不知,這君家本來姓金的,和仙王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隻不過他是小老婆私生的,所以不能姓金,仙王就賜了他一個君姓。更不願意讓他在仙境,太礙眼了 , 就把他弄到了這裏當個土王爺。仗著和仙王的這層關係,他無所忌憚 , 太囂張了。”


    “他和仙王關係怎麽樣?”我問。


    “這個不好說啊,看起來還不錯,每年仙王都會賞賜一些寶貝給金靈山,一旦這君家的人犯了事,仙王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人告了君家人,仙王也隻是和稀泥。”顏烈說:“人家的家事 , 我們也搞不懂啊!但是不管怎麽樣,這次要是能抓住他在仙人穀開賭局的證據,仙王也沒辦法再維護他了。”


    陳世傑說:“陳洛,我們合作吧,在這裏幹一件大事。這件事幹成了,顏君承諾讓我們成為仙人穀的精英弟子,這意味著我們不再是下人了,同時,我們有了去仙境的通行證了。”


    我聽了這句話之後開始心動了 , 說:“先比賽吧 , 等比賽結束,再考慮其他的。”


    “我得到了消息,他們要殺你。”顏烈說:“陳洛,他們要殺你,難道你就不想報複嗎?你打敗了君莫愁,人家可是懷恨在心 , 對於你來說,不是你死,就是他亡。你沒有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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