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看我忍著,於是加大了力度 , 我就覺得這腦袋像是一個地雷,隨時要炸開一樣。但我就是不叫出聲了,腦袋拱地,就像是一頭豬。


    “沒有人能在我的酷刑下支撐十分鍾的。更不會不叫出聲。”


    我這時候強忍著難受,說:“我這人就是不喜歡被威脅,今天我倒是看看你有什麽手段,來啊!”


    他再次加大了力度,我的腦袋這次就像是裂開了一樣 , 這不是疼,要是疼還好忍了,那種感覺就是難受,一種撕裂感,還有醉酒的感覺,反正就是各種不舒服的感覺都來了,一起在攪動著我的靈魂。


    十分鍾我堅持下來了,二十分鍾我也堅持下來的,我就是不停地和豬一樣在地上拱。這下把那人氣壞了 , 收了手 , 轉過身對帶頭的那男的說:“主子,這人嘴很硬。”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嘴硬的,他忍得住,那女孩子呢?給那女的上刑。”


    “這……”那男的有些遲疑。


    “這什麽?讓你動手就動手。”


    看得出來,他不想對女孩子下手,但是主子吩咐了 , 不下手又不行。想不到的是,這君莫憂居然比我還堅強,她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道出了多少汗,最後竟然直接暈過去了也沒有叫一聲,更別說招供了。


    那男的說:“這倆人還真的是一對兒 , 竟然都這麽能抗。”


    那位主子說:“這倆人一定有什麽秘密 , 帶回去慢慢問,我就不信問不出來。”


    說完,他一伸手就抓住了我倆之間的鏈子 , 牽著我就要走。


    我說:“我已經虛脫了,能不能等我恢複一下再走?還有就是她,還昏迷著呢。”


    這人一哼說:“能走就走,不能走我就當你倆是兩塊肉拖著走。”


    話音剛落 , 他真的就走了出去。我和君莫憂就這樣被他拖著在雪地上滑行。我還好,這君莫憂就有點慘了 , 昏迷著,雪灌進了她的衣服,很快就被體溫給弄化了。這樣下去,她的體溫流失很快,估計整不好就會死。


    雖然她要殺我,但那也隻是個誤會而已。最關鍵的是,她竟然寧死都沒有招供,都沒有把鬼穀子供出來,說明這個女的很堅強 , 也很講義氣。有點威武不能屈的勁頭,我其實挺喜歡她的性格的。


    我這時候也恢複了一些 , 說道:“麻煩你,停一下,我跟你走。”


    前麵的人停下,我爬起來,然後把君莫憂背起來,一步步跟著前麵的人行走。開始的時候走的不算快,但是後來 , 她走的越來越快,我隻能背著君莫憂在後麵奔跑。


    天剛亮的時候,風雪都停了,我們站到了一座山的山脊上,遠遠看出去,那邊一座火山正在噴發,那裏就是真武宮。我也相信了,這五個人很可能都是女人,而帶頭的那個就是鬼玄子。


    一個男的對帶頭的男人說:“主子 , 火山再次噴發 , 我們終於可以回來這裏了。這可是我們在人間最美的行宮。”


    那男的說:“是啊,我們終於回來了。也不知道那男的現在怎麽樣了,你說他不會死了吧。”


    “死了也活該,好色之徒。”


    我這時候插嘴說:“你們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好色之徒確實不好,但是好色不一定就該死吧。你們是不是太偏激了?”


    “想必你也是個好色之徒吧。”


    我不屑地說:“你看我像是好色之徒嗎?我還是處男呢我 , 我好色,誰信啊!”


    “怕是沒有女人看得上你把,二等殘廢一個。”


    “我雖然個子不高,但我也算不上二等殘廢吧,好歹哥們兒也一米七五,算是中等個吧。四肢健全,頭腦靈活,哪裏殘廢了?”


    “自打你開口說話就謊話連篇 , 沒有一句實話。”那下人說道。“一看你就不像什麽好人 , 男人也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這麽一聽才明白,他們當真不是男人。我也不該懷疑鬼穀子先生的判斷能力,他說是女人 , 就一定是女人,怎麽可能會錯呢?


    此時的君莫憂悠悠轉醒,小聲說:“放我下來。”


    我放她下來,她直接就倒在了地上,我把水壺遞過去 , 給她喝了一壺水,她這才深呼吸一口 , 說:“我沒招供吧。”


    我說:“還行吧,你堅持住了。”


    那位主子走了過來,一伸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然後用手撩開了她的頭發,看了看她的臉,說:“多俊俏的一個女孩子啊,怎麽就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呢。”


    “你管得著嗎?我就是喜歡牛糞,有本事你打我啊!”君莫憂不屑地一笑。


    這位鬆開了君莫憂,說:“嘴硬是吧 , 我就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我們走,到了家之後再收拾他們。”


    這位拉著我和君莫憂就朝著真武宮走去 , 我倆就在後麵拖時間,走走停停。我就盼著鬼穀子快點把秦浪蕩給救了,然後倆人趕快遠走高飛。估計他倆走了,這鬼玄子也不可能拿我們怎麽樣。


    一直到了中午,我還是被帶到了真武宮前。其中一個下人到了門前說:“有人來了,先我們一步到了。”


    “誰來都無所謂,這是我們的家 , 這是毋庸置疑的。”主人直接就走了進去,直奔後院的閣樓。


    到了後院的時候,我就看到王冬等人從各個屋子裏出來了,一看我這樣,王冬喊道:“主公,你怎麽被人給綁了?我來救你。”


    這一句喊出來,我就知道完了。這說明什麽?說明我來過這裏,而且我是這些人的頭頭。


    果然,那主人說道:“這麽說 , 這男人是你們的主公 , 是嗎?小子,我再問你,這女的是你們的主母嗎?”


    王冬也懵了,看看我,我搖搖頭。他說:“不是,她是我們的仇家,你是誰?”


    這位主人哈哈大笑了起來,說:“我是誰?好問題。”


    旁邊有人走出來說:“這裏是我們的家 , 我家主人是這裏的主人,你知道我們是誰了嗎?你們占了我們的地盤了。”


    這位主人此時不再搭理王冬,而是拉著我就往閣樓裏麵走,王冬過去要攔,結果一個照麵,就被人家的一個下人給打飛了出去 , 要不是有石化霸體 , 估計這一下就要他命了。


    他就像是一個皮球被踢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很久才停下。


    一看這樣,其他九個都不敢動了。隻能默默地看著我被他們拉進了閣樓。


    上了三樓 , 這位主人直接就進了那間大屋子,進去一看不要緊,哪裏還有什麽秦浪蕩,留下的隻有一個繩子套 , 和桌子上擺著的一根鞭子,一個挎包。


    這個挎包是屬於我的 , 是鬼穀子給我留下的。


    這下,這位主人急了,瞪著眼看著我說:“人是不是被那老頭給弄走了?”


    我說:“你何必呢,秦浪蕩不是什麽壞人,他隻是沒有控製住自己,背叛了你。你也別裝了,你就是鬼玄子,我說的沒錯吧。”


    “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沒錯,他隻是背叛了我 , 不過你想過沒有,他連我都敢背叛 , 放他出去會害了多少女人?”鬼玄子說:“這三界,沒有人敢這麽對我,他讓我很沒麵子。”


    “女人太強勢不好。”我說。


    鬼玄子這時候看著我說:“你不是幫他逃了嗎?好吧,我就把你吊起來,什麽時候他出現,我再放了你。這也是你要付出的代價。你同情秦浪蕩,我看看他會不會同情你。”


    就這樣 , 他們的人把我的頭給套了進去,把我給吊了起來。在不遠處擺了一張床,拉了一個布簾,君莫憂就住在那邊了。


    鬼玄子這時候並沒有恢複女裝,還是一副男人的打扮,他站在了我的麵前,說:“怎麽樣?後悔了嗎?你可以讓你的手下去找秦浪蕩,隻要他回來,我就放了你。”


    “我不會那麽做的。”我說。“做人要有骨氣。”


    “但是你的手下可不這麽認為 , 已經有人要去找秦浪蕩了。”鬼玄子說。“我同意了 , 他們說明天就出發。”


    “把他們給我叫來,我有些話要囑托一下。”


    “你還是別胡思亂想了,我不會讓他們見你的。”鬼玄子看著我嗬嗬地笑了起來。


    我說:“和我拴在一起的女的和這件事沒關係,放她走吧。”


    “她隨時可以走,隻不過你倆連在一起,她走不掉。這鏈子很神奇 , 就連我都沒辦法打開,要想打開,隻能砍斷你的手。”


    我說:“那就砍斷我的手好了,我不想身邊有個女人看我笑話。”


    鬼玄子不可思議看著我說:“當真?”


    我說:“自然是真的,我不想連累別人。”


    “那好吧,你把手伸出來 , 我成全你。”


    她到了我的身後 , 解開了捆綁我雙手的繩子,然後我把手伸出來,她一伸手 , 這手裏就多了一把圓月彎刀,發著寒光。她說:“剁下去可就長不出來了,你要三思。”


    我說:“剁吧,放她回去吧。”


    君莫憂此時從布簾子那邊走了出來 , 直愣愣地看著我。


    我看著她笑笑,然後閉上眼睛。


    接著 , 就聽唰地一聲,接著就是鎖鏈落地的聲音。


    我的一隻手直接就被砍斷落在了地上。而君莫憂手上的銬子應聲打開,這鏈子落地。她跑過來撿起我的那隻手往我的胳膊上安裝,然後為我療傷,但是這隻手很快就變成了黑色,從我的手腕上脫落了。


    君莫憂看著我說:“你為什麽會這麽做?”


    我說:“別廢話了,快走。這裏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君莫憂點點頭說:“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救你的。”


    說完,她轉過身一竄 , 人就不見了。


    鬼玄子此時抓住了我的胳膊,看看我的創傷麵 , 說:“她是你的仇家,你為什麽要放她走?”


    “因為我是好人啊,我這麽好的一個人,放了我好嗎?我會感謝你八輩祖宗的。”


    她放開了我的胳膊,抬手就給了我一個大嘴巴,哼了一聲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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