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可能告訴鬼玄子,我來打擂台完全是因為明君。我可不是為了和她有什麽關係 , 再說了,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屌絲,而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我們之間也不可能發生什麽。


    其實,我更喜歡普通一些的女孩子,比如就是一個普通的醫生,或者是老師 , 我覺得和這樣的女孩子過日子心裏才踏實。而不是鬼玄子這樣的女王級別的女人。


    我到了擂台邊上,正看到武聖這小子在地上坐著呢,他閉著眼,似乎是很迷糊。我說:“你沒事吧?”


    “這可是陰溝裏翻了船,我不是沒想過自己被人打敗,但是我怎麽也沒想到我是被這樣打敗的。”他說,“以後我再也不會和人硬搥鐵頭功了。”


    說完,他睜開眼,站了起來 , 一走三晃地離開了。


    而我這時候也下了台 , 當我坐到了椅子裏的時候,明君戴著大墨鏡,趴在我的耳邊說:“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老陳啊,我對你是越來越有興趣了,你很值得我研究研究啊!”


    我說:“是啊,多虧了你沒有殺我,不然你就沒有研究課題了。”


    “別說這件事了 , 這都是誤會。”明君這時候喃喃道:“我算是徹底明白你為什麽沒有死了,其實你根本就是個不死之人啊。我覺得你不會死的。”


    我白了他一眼說:“信你才怪,我還是要謹言慎行才行。不然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你先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半決賽的抽簽結果,我覺得你更不會碰上易千秋了 , 這是肯定的。”明君說 , “陸頂天一定會把你和你們四個人裏最強的排在一起,而易千秋會和最弱的排在一起。”


    我說:“無所謂和誰了,反正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唄。一千人的比賽 , 最後隻剩下四個人了。現在想想,這一步步走過來也確實需要一點運氣的。”


    到了傍晚的時候,明君回來了,他一進來就說:“我就說嘛 , 你還是和洪江水抽到了一起。”


    我說:“洪江水是什麽人?不是你們四大家族的人啊,應該沒有那麽厲害吧。”


    “洪江水就是一個散修 , 和四大家族沒有關係,和各門各派也沒有關係,在高手榜上也沒有排名。”明君突然一笑說:“倒不是他不是高手,而是因為,沒有人知道應該給他排第幾名。因為這個人從來就不參加比試,用他的話說,比武論道這種事他不擅長,他隻擅長用自己的辦法打敗對方,甚至是殺死對方。”


    我說:“他說的沒錯 , 打擂台和上戰場是兩回事。打擂台有很多限製,但是在戰場上殺人不一樣 , 無所不用其極。比如一個人很善於突襲暗殺,但是到了擂台上,對方早就有準備了,你還怎麽突襲和暗殺呢?”


    明君說:“明天你要小心點了,這個洪江水,誰也不知道他的路數。”


    “也沒必要那麽擔心,我就做好防禦,以不變應萬變。”


    明君點點頭說:“也好 , 我現在能得到的最有用的信息就是,洪江水是水屬性。水屬性裏麵的陽水,和你應該是相反的。”


    我說:“前幾場他是怎麽勝利的?”


    明君說:“很簡單的勝利,站在台上,他就盯著對方,對方不動,他也不動。最後總是對方耐不住,先對他進攻。結果隻是一個照麵,就都被他給打落台下。我到現在也看不懂是怎麽回事 , 早知道我就和他對陣一場了 , 但是一開始那麽多人,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家夥。”


    我說:“看來此人行事很低調。”


    “本來是一個被江湖遺忘的人,想不到也會來湊這個熱鬧。看來這玄靈女是真的很有吸引力啊。”


    這麽一個謎一樣的男人,也沒有什麽好多想的。但是明君卻出去了,說是去找人打聽一下這洪江水的情況。


    他半夜的時候回來了,一進來就把我叫醒 , 我坐起來,她拽了一把椅子坐在我的床前,說:“老陳,我打聽了被他打敗的人,我找到了三個。你猜怎麽的,他們一致說自己輸的很蹊蹺 , 本來在台上對陣好好的 , 莫名其妙就覺得心浮氣躁,忍不住才去進攻的。但是這麽一進攻,就露出了很大的破綻 , 所以才會被一招擊敗的。”


    我說:“莫名其妙的心浮氣躁?難道被亂了心神?”


    “我猜不是針對靈魂的攻擊,而是他的陽水屬性太強大,足夠可以影響對麵人的身體。你想想,要是對麵人的體溫升高,會不會影響情緒呢?”


    我說:“不太可能吧 , 難道他能控製對方的體溫?陽水屬性,難道他在加熱對麵人的血液嗎?這需要足夠的精神力和真氣消耗,他做得到嗎?”


    “洪江水是個很有定力的人 , 他的精神力應該真的很強大。”明君說:“老陳,明天你必須防止這一點,我們做兩手準備,其一,他亂你心神,操控你的靈魂。其二,他加熱你的血液,操控你的身體。”


    我說:“我不怕這些,如果是這兩樣 , 恐怕都奈何不了我。我隻要做到不要亂就行了,死死地盯住他 , 對了,他是什麽級別了?”


    “九品靈。”明君說:“千萬不要小看這個九品靈,能一路走到現在的人,都不會是酒囊飯袋的。”


    我點頭說:“我明白。”


    我打了個哈欠,往後一倒說:“睡吧,這大半夜的。”


    第二天一早,我們到了擂台現場,今天的擂台布置了一下 , 在四個角上,豎起了四個很高的旗杆,在上麵掛著旗子。旗子上,都寫著我們四個人的名字。


    我們四個就坐在擂台的四角,接著,陸頂天出來講話了,說了一些雞湯話之後,宣布,半決賽開始。這上午就是我和洪江水的比試。


    我倆坐對角的 , 我一跳上了台 , 而他則是慢慢悠悠飄上來的,說心裏話,我做不到這樣。用來飄需要很大的技巧,雖然對戰的時候這動作沒有用,但是這能說明他對技巧的掌控有多麽的爐火純青。


    洪江水這個人臉色蠟黃,身材有些單薄 , 個子和我差不多,留著一頭披肩長發,中分,露出寬闊的額頭。


    我看他第一眼就覺得這家夥好像是有病的,我說:“洪先生,你是不是有什麽疾病?”


    他擺著手,無奈地一笑說:“我自打生下來 , 郎中就說我活不過十六歲。但是我就這樣一點點活下來了 , 我完全就是熬過來的,也許你感覺到了,我是沒有呼吸的人。”


    “為什麽不能呼吸?”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說:“我是肺癆 , 肺已經全部摘除了,我現在是靠著皮膚在呼吸,這也是被逼無奈的辦法。所以我的膚色很難看。”


    我說:“那還真的是挺痛苦的。”


    洪江水說:“廢話不多說了,我們開始吧。”


    我說:“好啊 , 隨時可以開始。”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


    我說:“好!”


    他看著我點點頭:“那麽你進攻吧。”


    我說:“我善於防守反擊,還是你進攻吧。”


    洪江水又是點點頭 , 然後一伸手,一把長劍直接就閃現在他的手裏,然後他將長劍豎在身前,用雙手拄著,身體微微前傾地看著我。


    也就是這一瞬間,我就感覺到身體內起了微妙的變化,我的血液流速加快,心跳的也開始加快,接著 , 我也感覺到了那種心浮氣躁的感覺。


    他還真的能控製別人的身體,這是在控製我體內的血液 , 讓我的血液升溫。血液升溫之後,我的身體起了應激反應,心跳加速是一方麵,還有一方麵就是影響了我的情緒。


    但是這招對我還真的不太好用,我可是寒冰水屬性,頓時我真氣湧入身體,開始給身體降溫。這溫度一下來 , 頓時我的大腦也清醒了。


    他隔空控製我的身體,絕對不會比我本身調節更具有威力的。


    但是我知道,事情也不會這麽簡單,如果這麽簡單的話,先前輸掉的那些人也能做到。


    果然,也隻是一瞬間的安寧之後,我就覺得我的身體周圍被熱浪包圍了,我身體周圍此時應該聚集著大量的水蒸氣。這些水汽非常的熱,不僅熱 , 而且往我的皮膚裏麵鑽。


    此時我想起了他的話來 , 他是用皮膚呼吸的,看來,他呼吸的方法就是用水汽帶著空氣鑽進了自己的身體。


    當這水汽鑽進了皮膚的瞬間,我甚至有一種將自己的皮扒下來的衝動。可想而知,他自己時時刻刻都在承受著這樣的痛哭,這個人得有多強的忍耐力啊。


    而他竟然將這能力用成了武器。


    我這時候看著他說:“洪先生,你這是要我體驗下生活嗎?”


    洪江水說:“你是第一個這麽問我問題的人。大家都不知道什麽叫感同身受,現在你能明白我為什麽膚色那麽難看了嗎?”


    我說:“沒關係 , 先生你受得了,我就受得了。”


    我明白,他自己用皮膚呼吸,隻需要很少的真氣就能做到。但是他用水汽將我包裹,讓水汽欺辱我的皮膚,這是需要很強大的真氣支撐才能做到的。我就看他能堅持多久。


    他看著我說:“很好 , 我看你能忍受多久這種痛苦。”


    很快 , 我就覺得我身上這張皮都要被扒下來了,就像是有無數的烙鐵在我的身體上搓來搓去。這是一場沒有華麗招數的暗鬥,他雙手拄著長劍 , 我則拿出了長矛,戳在了地上,然後我靠在了長矛上。我倆就這樣互相看著。


    我忍受著痛苦,此時我的額頭出了豆大的汗珠子 , 很快,這汗珠子順著臉往下滾落。


    就是一瞬間 , 我的身體出了大量的汗,這汗水在幾秒鍾之內就浸濕了我的衣服。


    我也清楚,出汗是在散熱。


    明君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隨手就扔上了一個水壺,這水壺是有帶子的,帶子自己就纏在了長矛上,水壺就這樣掛在了長矛上,我拿起水壺,瞬間就喝了一壺水。


    我說:“不過如此 , 洪先生,請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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