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致認為我和藍瓷打造的那一把長劍特別的脆,原因很簡單 , 那就是這把劍夠輕,而且摸起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酥糖一樣。擺擺樣子還行,一旦和人對戰,這把劍瞬間就炸了。


    由於我執意要比一下劍,會長點點頭說:“好吧,就讓你死了心也好。”


    於是,兩把劍擺在了桌子上 , 納蘭風華一伸手就拿起來了自己和田湖打造的那把劍,說道:“我給我的這把劍起了一個名字,叫暗影。這把暗影劍雖然不能和嗜血劍相提並論,沒有附屬效果,但是我覺得這把劍在三界來說,也算是最好的劍之一了吧。”


    我說:“那麽,我這把劍是不是也需要一個名字呢?”


    “你這把劍,無所謂了吧,就是一把爛劍而已。”


    藍瓷這時候歎口氣說:“好吧,我這把就叫爛劍好了 , 爛,也可以是燦爛的爛嘛!”


    說著 , 藍瓷就把我倆打造的那把長劍拿在了手裏,站到了納蘭風華麵前。


    納蘭風華說:“我們都不需要用真氣加持,平砍就好了。誰的劍出問題了,那麽就是誰輸了,一目了然。”


    藍瓷說:“好。”


    接著,兩個人互相看著笑了。


    會長宣布:“開始吧 , 快點的吧,大家都著急去吃酒了。”


    周圍的那些人們也都催促了起來,藍瓷和納蘭風華一個眼神交流,兩把劍同時揮了出去,直接就撞在了一起。奇怪的是,並沒有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 隻是刷的一聲之後 , 納蘭風華手裏的暗影劍隻剩下一半還捏在手裏,劍的上半部分已經飛了出去,插在了地板上。


    藍瓷手裏的劍卻完好無損。


    藍瓷這時候假裝吃驚地說:“什麽情況?我贏了。”


    我在一旁大喊道:“奇跡。”


    納蘭風華根本就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 直著眼看著自己手裏的劍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我說:“是啊,這怎麽可能呢?一把爛劍,竟然贏了你的暗影劍。這說明你的暗影劍比爛劍都不如啊。”


    田湖此時驚訝地從桌子後麵走了出來 , 他直接就到了納蘭風華身邊,伸手就拿過了那把暗影劍,說:“怎麽會這樣?哪裏出問題了嗎?”


    納蘭風華說:“難道你懷疑我們打造的劍有問題嗎?問題出在他們那裏。一定是作弊了 , 一定作弊了。”


    藍瓷說:“納蘭風華,眾目睽睽,我怎麽作弊啊!大家都親眼所見啊。”


    田湖一伸手說:“麻煩你,把劍給我看一下。”


    藍瓷把劍交到了田湖的手裏,田湖再次檢查了一邊這把爛劍,之後竟然一伸手,拿出了自己的長劍,左手是我們的劍,右手是他的劍。


    我喊道:“田湖,你要做什麽?”


    “我要試劍!”


    我喊道:“你沒這個權利。現在是我們贏了 , 那把劍是我們的,你要經過我們的同意才能試劍。”


    藍瓷這時候朝著會長一抱拳說:“會長 , 田湖長老太放肆了,你就不管一下嗎?”


    會長此時卻說:“我也很好奇,我覺得大家應該都很好奇。我們幹脆投票決定好了,要不要接著試下去。”


    我此時喊道:“大家等等,我覺得這個投票非常的無禮。如果這也可以用來投票,我想我也要發起一次投票了,我要大家投票一下,會長夫人是不是需要讓我們大家每個人都一親芳澤呢?”


    會長頓時指著我喊道:“你好大膽!”


    我也指著他說:“你更大膽!你對我發起的投票,和我對你發起的投票,有區別嗎?”


    會長說:“你好無禮。”


    “難道你就有禮了嗎?我的長劍 , 不經過我的同意,就被你們投票了。這很有禮嗎?”我直接就到了田湖身邊,一把就把我們的爛劍給奪了回來,說道:“我就是不想繼續比下去了,你們奈我何?”


    田湖看著我嗬嗬笑著說:“你心虛了,我就知道,這把劍是有問題的。我聽過有這麽一種劍,這種劍打造出來之後,隻能用一次。因為這一次用過之後,劍身就會出無數的暗紋 , 再次用就會炸裂成無數的碎片 , 對了,就像是鋼化玻璃一樣。但是就是這一次,這把劍會表現的無與倫比,我覺得,你打造的就是這種劍,是嗎?”


    我說:“比都比完了,你說什麽都可以 , 最關鍵的是,我們贏了。”


    納蘭風華看著我說:“陳洛,你好陰險。”


    我說:“陰險?我有你陰險嗎?納蘭風華,廢話少說,還是把長老令還給我吧。還有就是那暗影斷劍,也是我們的了。”


    會長此時突然說道:“陳洛 , 也許你忘了一個規矩 , 那就是這種兵器較量,必須是三局兩勝。也正是為了避免有那種一次性的裝備來這裏招搖撞騙。大家說,我說的是不是有道理呢?”


    我知道,會長這麽說的話是得人心的 , 我也沒有理由拒絕。


    會長看著我說:“陳洛,你要是退賽的話,那麽我們大家都會覺得你輸了。”


    鐵老三這時候說道:“陳洛老弟,我覺得還有必要比一場才行。正如會長說的 , 你不能騙了大家,弄個一次性的長劍來逗我們啊。”


    我說:“但是已經說好的 , 一場決定勝負啊。我想問大家的是,要是這一場是納蘭風華贏了,你們還會給我一個三打兩勝的機會嗎?”


    鐵老三這時候也語塞了,說道:“這個……”


    我看著晨風真人說:“晨風真人,你說句公道話,要是我輸了,我還有機會嗎?”


    晨風真人說:“估計那就沒機會了。”


    我看向了周圍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前輩,說道:“諸位大叔大爺們,還有公道嗎?你們說,要是我輸了的話,還有機會再來一場嗎?”


    這些人裏麵,有人大聲說:“確實,這對陳洛有些不公平。”


    “是啊,這好像有些不妥啊!”


    大家這麽一說 , 會長也不能強行壓著我比賽了。他也要顧及自己的麵子問題,更不能和民意對抗。畢竟他這個會長之所以有權利 , 是因為下麵這些人擁護他。


    田湖看著我說:“陳洛,三局兩勝是規矩,不能破。當然,我也承認這對你有些不公平,但是相信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有晚輩,有平輩 , 還有前輩,有男人,有女人,相信沒有一個人不盼著再看一場的吧。你也不能太固執吧。”


    我說:“要比可以,先把長老令還回來吧。我們還是先搞清上一局比賽的賭注再說下一局,這樣比較好。”


    田湖給了納蘭風華一個眼色,納蘭風華很不情願地從脖子裏麵,把長老令摘了下來,遞給我。我拿過來聞了聞 , 頓時惹得周圍一陣笑聲。


    我的動作很隱晦 , 但是大家都懂的。這長老令可是貼身的物件,被她戴了這麽一會兒,我再一聞,不由得大家不產生聯想。


    但是我什麽都不說,隻是再次把長老令掛在了脖子裏麵,將長老令塞進了襯衣裏麵。


    陳世傑笑著問道:“納蘭姑娘,這長老令體驗的感覺怎麽樣?”


    納蘭風華看都沒看陳世傑一眼,而是看著我說:“可以了嗎?”


    我說:“把你的暗影劍拿來 , 即便是斷了,也是我們的。”


    納蘭風華這時候又把斷劍拿了過來。規規矩矩放在了托盤裏麵。


    她看著我說:“現在可以比第二局了嗎?”


    我說:“納蘭大小姐,我覺得你可能有一個誤區,這長老令和斷劍本來就是我的,這個和比不比第二局不存在任何的關聯。”


    “你到底還要怎麽樣?”


    會長這時候大聲說:“陳洛,不要得寸進尺 , 大家都希望你比這第二局呢。”


    我一聽笑了 , 說:“大家還都希望會長夫人能陪他一晚呢,難道你也答應嗎?大家都希望會長能把家產給大家分一下,你也給大家分嗎?”


    “你……”會長指著我說:“陳洛,你太放肆了。”


    我其實也明白 , 會長和納蘭風華沆瀣一氣,蛇鼠一窩。我根本就不需要給他留什麽麵子,再說了,他根本就沒有罷免權 , 我也不需要怕他。相反,當這個長老沒有什麽利益 , 倒是當會長,權利要大很多。所以說,我當個長老,即便是得罪了他也沒有什麽好損失的。


    我說:“會長,是你太放肆了吧。”


    田湖這時候往前走了兩步,站到了納蘭風華身邊,他剛要張嘴和我說話,我則轉身走了,直接繞回了桌子的後麵 , 坐到了我的長老椅裏麵,拿起身前的茶水 , 喝了一口。


    我看著納蘭風華說:“接下來要不要比,要看我的態度,這不是你們能逼我的。你們明白了嗎?”


    我看向了會長,說:“尤其是你會長,我覺得你太膨脹了,其實你根本沒有權利逼我去比劍,我比是給你麵子 , 不比的話是正常。你覺得呢?”


    “陳長老,你說的好。”會長深呼吸一口,然後一抱拳說:“那麽就請陳長老給個麵子吧。”


    我說:“我憑什麽給你麵子?你尊重過我嗎?開什麽玩笑!”


    “你……”會長頓時臉色鐵青。


    鐵老三這時候歎口氣,說:“陳洛,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比一下的,這第一局是我提議開的,這第二局還是我提議開,你總要給我一個麵子吧。我可是尊重過你的,最關鍵的是 , 比這第二局 , 也是負責任的一種態度。”


    我說道:“比不是不行,隻不過這一局還要賭我的長老令嗎?我不認為這和第一局有什麽關聯。我不想把這兩局攪和在一起。”


    這時候正是田湖表演的機會,他說:“你輸了,自然要交出長老令,因為你不配做這個長老,納蘭姑娘才是最佳人選。”


    我這時候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 我提議說:“田長老,你很善於表現,幹脆這樣好了,我輸了,我交出長老令給納蘭風華,你輸了 , 你交出長老令給納蘭風華。反正我也看出來了 , 這納蘭風華當不上長老,會長不會善罷甘休的。幹脆,我倆不論誰輸 , 都讓納蘭風華當上長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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