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是來勢洶洶,實際上隻是嚇唬一下他。想不到這貨竟然沒有慫 , 任憑我這一下刺穿了他,他一把抓住那長矛的杆,看著我說:“來啊,弄死我好了,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易千秋。”


    納蘭風華過來,說:“陳洛 , 你殺了他,就要攤上大事情了。”


    我說:“不就是全麵戰爭嗎?你覺得我會怕這麽一個東西?”


    “你殺了他之前,起碼要征求一下靈主的意見吧。陳洛 ,你不要意氣用事,到時候你吃不了兜著走,整個的陰間都會跟著你倒黴的。”


    我想,這易千秋就是吃準了我這一點吧。


    我這時候冷哼一聲,說道:“易千秋,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怕了你?你想錯了。”


    “好啊 , 殺我啊 , 不殺了我,你就是孫子。”


    此時,他的手裏竟然出現了一把長劍,直接就對著我刺了過來。我很輕易就躲開了,然後一隻腳踩住了他的手腕,說:“好 , 我就等著你們修羅界來對付我,我這人就是這樣,虱子多了不咬。”


    我一彎腰就抓過來他手裏的長劍,連續兩劍揮下去,砍斷了易千秋的雙腿,鮮血頓時噴湧而出。我鬆開了踩著他的腳 , 說:“你要是想死 , 就讓自己流血而死好了,你要是不死,就是孫子。我倒是看看你 , 是真的不怕死,還是假的。”


    很明顯,他是假的。他用了最快的速度,止住了血。並且開始用手去抓自己的斷腿。


    我看得出 , 他想拿回自己的斷腿,重新接上。


    而我死死地踩著一條斷腿不放 , 我說:“你不是不怕死嗎?你太能裝了知道嗎?這就是你需要付出的代價,這一條腿留下,你什麽時候想明白了該怎麽做,再來拿。”


    易千秋接上了自己的一條斷腿之後,跳了起來,說道:“我這腿的皮肉很快就會腐爛,但是骨頭是不朽的,那是玉骨。你 給我留好了,遲早 , 我會讓你親自給我送去修羅界的。”


    我說:“什麽時候想好了,來求我還給你吧 , 帶著誠意來。”


    易千秋看著我說:“陳洛,我們走著瞧吧。這條腿,你很快會給我乖乖送去修羅道的。”


    “你好好等著吧。”


    納蘭風華說:“陳洛,你這是何必呢?”


    我說:“我是陰間地府的一品大員,他這麽不尊重我,就該受到懲罰。這也是他失禮在先,懂了嗎?”


    易千秋哼了一聲,說:“好,我這就走回修羅道 , 陳洛,你要為你做的事情負責。”


    我說:“我會負責的,不送了。對了,感謝你的大禮,再來這裏的時候,希望你能去我家做客。”


    我把手裏的長劍扔給了易千秋,他接住之後,用長劍當拐杖,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我說:“手下敗將還這麽橫 , 誰給他的這個勇氣啊!要是我 , 起碼不會叫囂。”


    納蘭風華說:“你惹上大麻煩了。”


    我說:“住嘴吧你,你惹的麻煩小嗎?叁拾萬兩黃金買我的人頭,這都是你幹的好事。”


    “我是做了,你能拿我怎麽樣?陳洛,我可不怕你,我不是嚇大的。你不就是惦記我們家的金靈珠了嗎?你還是別做夢了 , 我們是不會把金靈珠給你的。”


    我說:“你放心,你們不主動給,我也不會索要的。走吧,跟我回家。”


    “我不去,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我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拽著說:“這可由不得你。”


    我生拉硬拽 , 硬是把她拽回了府衙。到了府衙 , 我親自寫了一個告示,交到了文書那裏。文書複印了幾百份,在第二天一早就貼滿了大街小巷。


    這告示就是征求線索 , 歡迎檢舉揭發當地官員的劣行的。


    納蘭風華笑著說:“幼稚,你覺得這樣就會有人和你檢舉揭發嗎?再說了,這個王司長很是清廉,不會有什麽可供你查的吧。”


    我這時候正在洗臉呢 , 洗完了臉之後,我拿了毛巾 , 一邊擦一邊說:“你放心吧,這個王司長絕對不幹淨,他隻是會掩蓋自己而已。很快,線索就會來了。我等下要去大牢裏麵看看三猴子,了解下情況。”


    “我覺得你應該先看看卷宗吧。”


    我說:“你說的沒錯,我先去看看卷宗,做到心中有數。”


    我去看了一下卷宗,上麵寫的很清楚,在三猴子當稅務官的三十年裏 , 收稅不開稅票,私自侵吞了黃金三萬兩 , 這些錢有一部分拿出來給小情人在城東的十裏鋪買了一棟宅子,還在那裏有了一對私生子。大部分都以現金的方式藏在了十裏鋪的宅子裏,這次都被搜了出來。


    並且,那宅子也沒收了。


    這案子最大的證據,就是那些搜出來的現金。藏金子的地方,在宅子的廂房裏麵,有一口落滿了灰塵的大箱子 , 金子都在箱子裏了。


    接著我去看了下那口大箱子,和裏麵的金子。這口大箱子已經抬到了府衙倉庫,作為物證,有專人把守。我看了下這大箱子,竟然是鏢局專用的那種大箱子,這大箱子有一米五寬,兩米長,一米八那麽高。


    我看了之後心裏就有數了,接著 , 我去了東郊的三猴子的宅子裏麵 , 去看了下那廂房屋子,裏麵擺放了一堆稻草,據說箱子就是從稻草裏麵弄出來的。


    我一看就笑了,心說這分明就是栽贓陷害。證據都是假的,三猴子是冤枉的。


    我立即回去了,見到了老王說道:“三猴子的案卷我都看了 , 我想問的是,你勘察了現場嗎?”


    “這件案子是屬下親手辦的,現場我當然去了。”


    我說道:“好吧,我們重新勘察一下現場吧,帶上三猴子,指認一下現場好了。對了,帶上物證。”


    “陳大人 , 有必要嗎?當時可是有很多人都在場的啊 , 衙役都可以作證的。”


    我說:“帶上那些作證的衙役,我們再去看一下。可以嗎?”


    老王說:“既然陳大人願意看,我就陪您再去一次 , 隻是,那麽多的金子,帶去恐怕不方便吧。”


    我說:“方便,既然是重要物證 , 還是還願一下比較好。”


    此時已經是下午了,我把納蘭風華叫上 , 一起去了東郊。


    進了三猴子的家之後,我找了一把椅子,就坐在廂房前麵,說道:“好了,帶三猴子吧。”


    三猴子此時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他看到我之後立即喊道:“承認,我即便是平時有些手腳不幹淨,我也不至於貪汙三萬兩黃金啊,我做事你是知道的 , 我是有 底線的。你要為我做主啊。”


    我說:“認證物證都在,你還敢抵賴嗎?”


    “我根本就沒見過那大箱子,何談物證啊!”


    我說:“衙役們可是親自把箱子從你的廂房裏麵抬出來的,還能有錯?”


    有四個衙役上來,說道:“沒錯 , 這一箱子金子,就是從這廂房裏麵的稻草下麵翻出來的。”


    納蘭風華說:“陳洛,認證物證都在,還有什麽好審問的?罪犯是不會承認自己有罪的,難不成你要法外施恩嗎?”


    我一笑,說道:“好了,你們四個親自把箱子抬出來的是吧,現在你們再抬進去吧。”


    四個人過來 , 每個人一角,將大箱子抬了起來,到了門口之後,發現怎麽也進不去了。這向房屋的門也就是一米五寬,再加上門框,剩下的就不夠一米五的。兩個人一前一後往裏進,還是進不去。


    頓時,納蘭風華不說話了。


    老王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我說:“老王,你不是親自來辦的這個案子嗎?你告訴我,你是怎麽把這一箱子金子從這廂房屋抬出來的?”


    那四個衙役知道露餡了 , 放下了箱子 , 一起指著老王說:“是他逼我們這麽做的,陳大人,饒命啊!”


    其中一個說:“我舉報,我舉報王大人,王大人有一個私人的小金庫,在西郊跑馬場邊上,那裏還有一個小老婆 , 小老婆還給他生了三個孩子。他的小金庫就藏在那私宅裏麵。”


    我說:“你怎麽知道的這麽詳細?”


    “不瞞大人說,我經常給王大人跑腿,去給小婦人送些東西,久而久之,我和那小婦人就好上了。那小婦人生的三個孩子裏麵,有兩個是我的。”


    那位王大人頓時指著這小子喊道:“你胡說八道 , 含血噴人。”


    “王大人你就不要抵賴了 , 陳大人一查就都清楚了。”


    我看著納蘭風華說:“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原來這老王是 按照自己的模板給三猴子硬是給安了一個罪名啊。”


    我說:“你們四個先起來,給三猴子鬆綁。”


    帶頭的給三猴子打開了鐐銬 , 說:“侯大人,您辛苦了。”


    三猴子說:“等什麽呢,把王大人給拷上吧,讓他也嚐嚐這滋味吧。”


    老王這時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他看著納蘭風華說:“都是你,你不是說他死了嗎?”


    納蘭風華切了一聲說:“和我有什麽關係,還不是你手腳不幹淨。你要是個清官,他能找你什麽麻煩?”


    我說:“好了 , 真相大白,我們現在就去西郊找證據吧。”


    到了西郊,帶路的那家夥直接帶著我們闖進了老王的私宅,進去之後,直奔廂房屋,裏麵有八口大箱子,每一口箱子裏麵,都慢慢地是黃金。


    最關鍵的是,人家這宅子的廂房屋是對開的門 , 兩扇門,有兩米寬。


    我看著這兩扇門 , 對老王說:“你家的門要寬很多啊,老王,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老王頓時癱軟在了地上,他嚎啕大哭了起來,最後他還是看著納蘭風華說:“為什麽會這樣?他不是死了嗎?”


    納蘭風華說:“是啊,我也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陳洛,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嗎?”


    我說道:“想知道嗎?求我告訴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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