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在我身後說道:“陳洛,不要打 , 王五行配合的天衣無縫,沒有任何弱點,要對付他們,必須團戰,集中力量打擊其中一個,隻要一個完了,他們這個五行陣就完了。”


    我明白柳卿的話 , 頓時看著王五行笑了,說道:“你們兄弟五個確實厲害,竟然擺出了一個五行陣出來。我甘拜下風,你們贏了,我輸了。”


    王金皺著眉看著我說道:“你輸了?什麽意思?還沒打呢你就認輸?”


    我說:“是啊,你們實力非凡,我認輸還不行嗎?”


    “可是,可是你輸了就要磕頭認輸吧!”


    我說:“我認輸為什麽要磕頭,真是豈有此理。”


    話音剛落,我腳下一點,身體嗖地一下倒飛到了門口 , 哈哈笑著轉身進了院子。


    王金喊道:“豈有此理 , 陳賊,快快出來,與我一戰!”


    話音剛落,我就聽到身後有破風之聲。


    我一扭頭,就看到一道白光朝著我衝了過來,這白光裹著的就是舉著長劍的王金。他竟然追殺了過來。


    我沒有接他這一招,我有一種感覺 , 他的這一招穿透力非常的強,我沒必要去硬接。


    於是我再次往後一跳,直接就跳到了門內。


    他的身體落到了大門口的時候,再次一個二彈跳朝著大門內而來。


    當他的身體進了門洞的瞬間,就見藍光一閃,柳卿突然就衝門板上閃現出來 , 一劍就砍斷了他的腰 , 他的身體頓時摔落在地。


    落地之後,他還沒有死,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當他試圖用自己的腿站起來的時候 , 才發現自己被腰斬了。自己的腸子流了一地,鮮血已經流了一大灘。


    柳卿這時候看著手裏的藍光劍說:“真的是一把好劍!”


    王家其他兄弟一看這情況,紛紛要往前衝。易千秋喊道:“不要衝動!都給我回來。這院子裏有大量的刺客,多情穀的刺客就有十幾個。”


    我轉過身 , 到了王金身前。王金抬著頭看著我說:“我不服!”


    我說:“你都死了,還有什麽不服的?”


    “你耍詐,你竟然是個小人。”


    我不解地看著他說:“我哪裏是小人了?難道還不許我認輸嗎?早就警告過你們了 , 城主府,擅入者死,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


    血已經流幹,他徹底的死了。


    我歎口氣,看著外麵說道:“派倆人把屍體收了吧,真慘!”


    外麵進來兩個人,把兩截屍體抱了出去。我則看著王子真說:“下次叫陣之前要仔細論證一下,不要這麽魯莽了,知道嗎?”


    “陳洛,你要搞清楚 , 現在是我包圍了你,你該向我求情才是。剛才那話我聽著怎麽像是在威脅我啊!”


    我說:“是啊 , 你包圍了我,你為什麽不進攻呢?我警告你,你進攻的那天,就是你人頭落地的時候。王子真,你可以試試。”


    王子真說:“陳洛,看來你是怕了啊!”


    我說:“是啊,你嚇壞我了。我等著你全麵進攻我。”


    回到了議事廳,明君看著我說:“現在我倒是希望他們進攻了 , 早做了斷,打他們一個落花流水。”


    我說:“不會贏的,隻會是兩敗俱傷。”


    明君說道:“你想要得到銀城,不經曆一場戰鬥是不可能的,你明白嗎?我妹妹明月不來的話,也許我們毫無機會,但是現在不同了。有明月的加持,我們有很大的機會能贏。”


    我說:“你的意思是進攻嗎?”


    “進攻是下策,我們最好是防守反擊。”魏元海說道:“進攻的一方通常是吃虧的。防守總是比進攻要容易一些。一旦防守住了 , 之後反擊的話 , 那麽就會是勢不可擋一波拿下。”


    我說:“會死很多人。”


    魏元海說:“怕死人還打什麽仗,陳洛,你要明白,不打一仗,你真的覺得修羅會把銀城給你嗎?你別做美夢了。”


    我點點頭說道:“你們說的有道理,其實我也不是為了銀城 , 我隻是為了一口氣。”


    明君說道:“我們要隨時做好戰鬥準備,經過這兩次的叫陣失敗之後,他們應該會放棄叫陣了。一定會來偵察我們的布防,準備突襲我們。”


    我說:“那就暴漏給他們,讓他們偵察到好了。既然大家都同意打,我也就豁出去了。”


    明君說道:“人類和修羅已經很多年沒有打仗了 , 也該打一打了。”


    我心說媽蛋的 , 這是什麽邏輯。很多人沒打仗就要打一打嗎?我巴不得三界永遠都不要打仗,就說剛才王金瞬間被腰斬的場麵,想想還是不寒而栗。人看到同類死在麵前 , 總是不舒服的。


    果然不出所料,這天夜裏,魏元海就發現了探子。這探子不是從地麵來的,而是從地下進來的。據他說 , 這個人很可能就是王土。這家夥土屬性很好,簡直就是個土耗子 , 土行孫,在地下鑽來鑽去,很難抓到。


    他用了一晚上,在城主府的各個地方出沒,觀察著城主府內的布防。這些都沒有逃過刺客的眼睛。


    一連三天,這王土都光顧了城主府。我們是外鬆內緊,一直在研究對麵會從哪裏進攻我們。


    但是接下來,突然安靜了下來,一連十天都沒有任何的動靜了。


    我們正發懵的時候 , 宋慈突然來了,他很少參與這些戰爭的事情 , 今天突然來了,我們都很意外。魏元海笑著說:“宋大人,你對戰爭的事情也有興趣了?”


    明君說道:“宋大人啊,當初我給你一個刑部的部長你不幹,為何要跑來這裏做一個區區提刑司呢?”


    宋慈一拱手說:“人各有誌,靈主大人,我今天來是要談談我的看法的。聽聞三位最近有些疑惑,為何門外的敵人圍而不攻,我倒是有些見解。”


    魏元海說道:“宋大人請說 , 我洗耳恭聽。”


    我說:“是啊,宋大人,你肯開口說話,見解肯定不一般啊!”


    “每年的初春時節,都會刮上一個月左右的大風,這風從東南而來,刮向西北。到時候這風可是刮得昏天黑地,風大的時候有十級啊。”宋慈說道,“這風很快就要來了,再過三天 , 就是起風的日子了。到時候 , 他們一定會從前門殺入,後門殺出。並且我斷定,他們會用火攻,隻要在前門澆上火油,順著大風一點,那麽這火瞬間就會燒出幾十米 , 到時候想救都救不成。”


    魏元海說道:“原來如此,我說呢,他們怎麽沒有任何動靜呢,原來是在等天時。”


    明君點點頭說道:“沒錯,一定是這樣,如果是這樣 , 那麽此時 , 他們就已經在準備火油了啊,我想,他們需要大量的火油。而這裏不可能有大量的火油 , 生產火油最多的地方是黑城,那裏出產一種黑色的油體,經過提煉提純過後,就是精純的火油。”


    魏元海說道:“黑城在什麽位子?”


    宋慈這時候從袖子裏拿出來一個紙筒 , 展開就是地圖。他指著說道:“這裏是黑城,這個地方叫九龍山 , 是他們運送火油的必經之路。你們在這裏等,一定能等到的。”


    魏元海說:“按照時間來說,這火油已經往回運送了,我們必須在半路把火油點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明君說道:“魏元海,這件事你辦不成。你們刺客最大的優勢可不是劫道放火,而是殺人。他們這次運送火油一定會有高手護送,你的人抗壓能力和續航能力都不行,很容易被圍殺。所以,你們需要保護才行。我看這樣 , 這件事讓明月去,明月的本事你們是知道的。另外就是陳兄也要去 , 陳兄的保護能力和續航能力都沒問題,有陳兄保護我妹妹,我就放心了。還有,魏元海你也可以去,你負責刺殺關鍵人物。這樣你們三人組,萬無一失。”


    魏元海說:“這樣的話,我不能去 , 我不能離開我的人。”


    說到這裏,柳卿一腳從外麵進來了,說道:“我去。”


    魏元海說道:“大嫂要是能去,那麽就最好不過了。”


    明君看著我說道:“陳兄,你覺得呢?”


    我說:“隻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城主府被圍的水泄不通,我們怎麽才能出去不被發現呢?一旦被發現我們三個出去,他們就會有所防備,就再難得手了。”


    宋慈笑著說道:“我倒是有個辦法。我們這裏的廚房每天都會喂養街邊的流浪狗,這些流浪狗每天都會從後麵的狗洞鑽進來吃東西 , 吃完之後 , 還會在後花園曬月亮,最後懶洋洋地從狗洞出去在後街溜達。三位要是不介意,可以假扮成狗,混在狗群裏出去,一定不會被發現的。”


    明君說:“魏元海,你們的偽裝術地界無雙 , 要騙過高手不容易,騙一些當兵的應該沒問題吧。”


    魏元海說道:“自然是沒有問題,隻不過這種偽裝術很難受,需要專門的訓練才行。”


    我說:“我什麽苦都吃過,這不算什麽。隻是委屈了明月姑娘了。”


    明月此時抱著琵琶從外麵走了進來,一進來就淡淡地說道:“我沒事的 , 我隻是好奇,怎麽才能變成一隻狗呢?”


    魏元海這時候笑笑 , 說道:“那自然是改變形態了,這就需要萬象術了。這是我們此刻最基本的功法,還有就是一種秘密藥丸 , 吃了這藥丸,能讓自己發生形狀的改變,配合萬象術,能變形半個時辰。但是從這裏出去 , 已經足夠了。”


    明月說道:“這個聽起來很不錯,我想先試試。”


    魏元海說:“這個萬象術對高手不起作用的 , 一眼就看穿了。還有就是,對關注你的人也是不起作用的,隻有在人不在意的時候才能蒙混過關。並且,這種法術用起來,非常難受,不是疼,是那種類似於惡心反胃的難受,你們明白嗎?”


    我說:“再難受的事情我都經曆過,好了,你快點傳授我們吧。事不宜遲 , 我們必須把火油攔在九龍山才行。”


    明月淡淡地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機會的話 , 一把火燒了他們的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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