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眼一看,這燭龍不愧是厲害的角色,那尾巴被我砍了一刀後,傷口這麽明顯,它都竟然不為所動,繼續用這帶傷口的尾巴,用力拍打著岩石。


    此時的燭龍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雙眸通紅的模樣,恨不得將這裏所有的人一並吞進肚子裏,凶惡的目光透著一股殺戮。


    這個時候江離停下腳步。極其淡定自若的表情看著燭龍,江離忽然並指念咒,一聲“敕!”,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從燭龍的身體裏翻滾起來,燭龍整個人瞬間倒在了地上,“砰!”又是一聲,燭龍的尾巴赫然被炸斷。


    地上滿是血跡,我本以為江離還會繼續,江離又突然停了下來,極其冷淡的看著燭龍說,“斬你一尾,留你一命,希望你能識趣。”


    燭龍滿臉可笑的看著江離,微眯著雙眼冷笑,“嗬嗬。今日你不殺我,來日你定然後悔!”


    江離不以為然的揚起了嘴角,眼神驟然一聚,一股極其寒意的殺氣直逼燭龍,“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燭龍拖著傷痛的身體,極其不爽的看著江離,恨不得此刻就朝著江離衝過去,大概燭龍自己也清楚,要想對付江離隻怕他現在還沒有那個本事,固然隻好放棄。


    江離帶著我們繼續往前走,我好奇的看著江離,真想知道,江離到底還有什麽故事,江離和枉生門門主是怎麽認識的,為什麽從來沒有聽到過江離提起呢?


    江離見我一直盯著他,江離問我,“你在想什麽?”


    我好奇的盯著江離問,“師父,你和枉生門門主認識的事情,怎麽從來也沒聽你說過。”


    江離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也不知道這句話是我想多了還是怎麽的,總覺得江離的臉色並不太好,感覺並不希望我追問這件事情。


    江離看了我一眼說,“我認識的人多,不需要向你一一匯報。”


    我自知江離定然是用這句話打發我,還果然猜的沒錯。


    我尷尬的低下了頭,心裏想著江離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平日裏我問的問題,他基本上都會如實的告訴我,這次他卻用這種方式的來回答我。肯定不對勁。


    隻是江離到底為什麽不願意透露和枉生門門主的事情,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我知道氣氛不大對勁,又換了個話題問江離,“師父,上次你說陰長生為了救塗嬰而死的。可是老瞎子跟我說的和你說的相反,他告訴我是塗嬰為了救陰長生而死的?”


    江離看了我一眼,極其冷靜的說,“有些事情,未必是旁人就能知道全部的事情,塗嬰和陰長生離世的時候,身邊並沒有其他人,真正的情況,怕是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怎麽,你突然對陰長生和塗嬰的事情感興趣了?”


    我嘿嘿笑了笑,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心裏想著,還不是想換個話題,江離之前的臉色別提有多陰沉了,我看著都覺得害怕。


    其實這段時間經曆的事情,我很多都想問問江離,主要是變故太多我也沒來得及問清楚。


    我就像是有十萬個為什麽一樣,盯著江離一直問,“師父。四方神獸已經聚集了玄武、青龍、白虎,什麽時候去地獄找朱雀呢,上次我見到朱雀的時候,他好像認識你,還說在地獄等你叫我告訴你。”


    江離說,“不急,就先讓它在地獄待著,到時候有用,別忘了,林永夜的父親還等著去救,朱雀會幫忙的。”


    我恍然大悟,原來江離還走了這麽一步棋,不愧是我師父,想的這麽周全。


    我又問江離,“師父,四方神獸不是還有個老大叫黃龍嗎?為什麽這麽久了,也沒見到他出來?”


    江離說,“黃龍貴為四方神獸之首,統治整個四靈以及座下星宿,不過早年間。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也沒有人知道它的蹤跡,隻怕就連四方神獸都不清楚它去了哪裏。”


    我哦了聲,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難怪一直沒有黃龍的消息。


    不過我對這些事情終究還是好奇的很,畢竟這一路走來奇奇怪怪的事情也經曆的多,我實在忍不住的又問了句,生怕江離會變了臉色。我問,“師父,燭龍說這裏是枉生門的禁地,是不允許任何人來的,據說前麵還藏著關於枉生門門主的秘密,這枉生門門主到底有什麽秘密要興師動眾讓這麽牛逼的地方來掩飾?”


    果然,江離的臉色又一次陷入了陰沉,好似不愉快的樣子,我心裏忐忑不安,怕是江離不想多提關於枉生門門主的事情。


    江離隔了許久開口對我說。“既然是秘密,我又怎麽知道呢?”


    我呆滯的看著江離,竟然說不出話來,有些無言以對。


    此時的小胖子已經虛弱不堪,沒走幾步路。雙腿一軟,整個人倒了下來,我連忙喊了聲,“豹子!”


    花斑豹子連忙將小胖子叼在自己的背上,我告訴豹子,“麻煩你了,接下來的路,就帶著他走,盡量慢行,我怕他的傷口支撐不住。”


    花斑豹子極其懂我的心思,微眯著雙眼,嘴角似乎在上揚一樣,像是在對我笑,讓我放心。


    花斑豹子做事情,我還是一向很放心的。


    我和江離雖然一路上都說著話,可是氣氛依舊是尷尬的狀態,梁警官和他手裏的一幫警察似乎對於進來發生的這一切,還有些悶悶不樂,或者說他們到現在還沒緩過神來。


    一路上一直沉默寡言,大概他們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從原本的認識世界裏有了衝突,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也是極為正常的。


    整個這一條路,不知道走了起碼有好幾個小時,因為這個地勢是將整個山脈都用於讓燭龍待在這裏。所以路程也極其長,我們步行顯得尤為吃力,我跟著江離這些年沒少走路爬山的,自然體力還是能跟得上,不過這幾個警察顯然是已經走不動了,嚷嚷著要休息一下。


    江離這才意識到這些人已經累的不行了,隻好停下腳步來,讓大家在原地稍作休息。


    按照這樣的走法,穿過好幾個山脈,怕是真的要走到農村裏去了。估摸著這幾個警察還想早點回去上班是沒得指望了。


    隻是我詫異的是,枉生門的禁地,竟然用了這麽多的山脈組合到了一起,這裏麵到底有什麽秘密值得枉生門門主這麽做,而且還不是在枉生門裏麵藏著秘密,除非這個秘密是帶不走的。


    我隻能這樣大膽的猜測了,我好奇的問江離,“青丘國的人為什麽和枉生門對著幹,還這麽明目張膽的來到枉生門的禁地,感覺枉生門也不像是很好惹的人。”


    江離點點頭。看了我一眼說,“沒想到你對這些事情,分析到是有點見解,枉生門和青丘國他們本來就不是一類人,青丘國在妖盟一向橫行霸道慣了,自然認為,在妖界已經是最強霸主,青丘國現在在做的事情,我們也看到了,無非是想在陰長生和周武王複活的同時,一舉摧毀兩股勢力,自己做上霸主的位置。”


    “那枉生門呢?”我好奇的問。


    江離說,“枉生門本來就是個奇怪的存在,枉生門似乎不爭任何的利益,他們本身就有極其厲害的地方,可以完成任何人想要的心願,光是這個力量就已經很厲害了,隻不過枉生門好像在阻止青丘國的做事,所以兩股勢力出現了矛盾,青丘國一向小肚雞腸,當年塗山被滅的慘案也是如此,青丘國派人來搗鼓枉生門禁地也不是沒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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