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福二娃一直不醒來,怎麽辦呀?”我很是著急的問江離。


    這福二娃畢竟是周文王現在最緊張的人,福二娃知道的事情多,這周文王本事大的很,指不定四周布滿了他的眼線,要是讓他知道了福二娃在我們這裏,指不定還沒等福二娃醒過來,這福二娃就被周文王給帶走了。


    那倒時候,還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江離一臉嚴肅的看著福二娃。他沉睡的厲害,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江離低沉著聲音告訴我,“這福二娃之前躺在棺材中,被泰山真人送離了三界以外的地方,突然被泰山真人用棺材的逆轉術調回陽間,他這身凡胎肉體受不住,估摸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


    我心裏一沉,還是很擔心,就問江離,“要是周文王發現了……”


    還沒等我說完,江離忽然揚起了一絲諱莫如深的笑容,一臉淡定的看著我說,“放心吧,周文王文才武略是不錯,可你師父才是最厲害的,有我在這邊,福二娃沒人能帶走。”


    聽到江離說了這句話,我可總算是放心了起來。


    論其他人說這話,我定然是不會相信的,可這話是從江離嘴裏說出來的,自然就不一樣了。


    我滿心開心的點點頭。


    “平大夫在嗎?”忽然,外麵傳來了陌生的聲音。


    我和江離麵麵相覷,不免覺得有些奇怪,這大晚上的,怎麽還有人來敲門。


    我朝著外麵走了出去,打開門一看,赫然是個老婦人,手裏提著一籃子雞蛋,開門見我們出來的樣子,差點嚇了一跳,這老婦人定眼看了一眼江離,立即說,“平大夫去哪裏了。”


    我就說這老婦人怎麽看上去有些眼熟,原來之前江離為了找到武成王背後的人,曾經到五裏村最偏僻的山頂上,找到過這老婆子的家裏去的,她就是武成王的親戚。


    我忍不住開口,“你弄錯了吧,這平大夫已經去世一一段時間,他咋個還會在這裏也!”


    老婦人一聽,臉色煞白,更是不敢相信似得,“咋個就突然走了!前些日子,我看他還好好的。說好了來給我看病,他就說他怎麽這幾日都不來了!”


    後來我們才知道,老婦人身體不好,以前每個月,平大夫都會親自去兩次老婦人家裏。給她把把脈,開點調理的中藥。


    因為從老婦人家裏到平大夫這裏路途比較遠,途中還要穿過一大片的果園林,老人家走路本就慢一些,所以這出門慢了些,到了晚上才到。


    一想到是武成王的親戚,我不免也有些擔心,這老婦人是不是曉得福二娃在我們這裏,特地來打探的,不過看著老婦人的模樣,麵相挺好,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老婦人忽然開口,“是不是全真教的那幾個壞蛋來找他麻煩,害死他!”


    我和江離愣了愣,麵麵相覷。這老婦人竟然知道全真教的全真七子?


    “老人家何出此言?”江離一臉平靜的問。


    這老婦人歎了口氣,把這些事情告訴了我們,她和平大夫以前在村子裏關係本就好,因為老婦人以前有個女兒,和平大夫兩個人本有了婚約,後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五裏村附近來了些奇怪的人,起先說的神神秘秘的,那些人住進了平家院子,後來平大夫告訴老婦人,那些是全真教的道士。


    聽說是道士。老婦人本以為道士都是替天行道的好人,肯定沒有什麽壞人的,後來從平大夫的嘴裏得知,平大夫以前也是全真教的人。


    所以老婦人就想著請全真教的道士一同湊合一下老婦人的女兒和平大夫的婚事,可這件事,卻遭到了全真七子的反對,說老婦人的家族血脈,不能和全真教結合,就棒打鴛鴦,死活不讓他們二人來往。


    老婦人說。“我女兒也不是大家閨秀,長的也沒有村花好看,可是心地善良,平大夫也喜歡,他們偏偏不肯成全。我女兒固執,說要和平大夫私奔,結果全真教的那七個人來阻止,我女兒一氣之下,投河自盡了。”


    老婦人說著,眼淚吧嗒的掉了下來,眼淚婆娑的說,“我老伴走的早,我就這一個女兒,她就這麽走了。平大夫是個好人。因為這件事一直在照顧我。”


    “你怎麽就覺得是全真教的人害死平大夫的?”我忍不住的問。


    老婦人告訴我們,後來全真教的人好幾次來找過平大夫,好像是要他回去,平大夫給拒絕了,那些人脾氣不好,弄的平大夫後來失眠的厲害,好像還有點神經衰弱。


    最後一次見到平大夫的時候,老婦人看見平大夫和其中一個全真道士在說什麽,好像溝通的不大愉快,因為是他們教中的事情。老婦人也不想參與和幹涉。


    沒想到過了這麽幾天,平大夫沒了消息,老婦人也擔心,加上老毛病又犯了,所以老婦人特地從山頭趕了下來。


    得知平大夫離世的消息,老婦人幾度暈厥,對於她而言,她孤苦伶仃一個人生活在五裏村,全靠有平大夫照顧,她早就把平大夫當成自己的兒子一樣看待,如今她又要繼續一個人孤單的活著,很是可憐。


    因為天色太晚了,現在讓老人家回家去,怕是不安全,萬一磕著摔著了。那就是出人命的事情,所以我們把平大夫的病榻打理出來,給老婦人留了一個床位,這平大夫家裏的確好,什麽都缺,唯獨不缺床榻和藥。


    一陣洗漱後,老婦人說平日裏沒有人陪她聊天,這一下子來到這,忽然看見到了這麽多人,就非要拉著我們不睡覺,跟她擺龍門陣。


    龍門陣是我們這裏的方言,就是吹牛聊天。


    我、江離、林永夜、小胖子、雯雯、遊屍王,還有老婦人,我們七個人圍坐在客廳裏,倒也有些熱鬧,雖然這福二娃還躺在床上,不過他陷入昏迷中,也聽不見我們的對話。


    老婦人說,平日裏她住在山頂上,一個人倒也習慣了。突然看到了這麽多年輕的麵孔,她也不免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她告訴我們,五裏村以前也很熱鬧,不像現在,鄰裏之間沒什麽過多的交情,頂多有些時候打個照麵,誰家有喜事就去蹭吃蹭喝。


    但是來往都不深,因為現在五裏村的人,來來進進,很多陌生的麵孔,這老婦人也都不認識了。


    以前五裏村熱鬧,大概是二十年前吧,那個時候村子裏還來了許多道士,道士在村子裏本就是特別厲害的人物。村民們都很是歡迎,據說這些道士是龍虎宗那邊來的,各個都是牛逼哄哄的人物,據說他們在找個什麽東西,所以路過五裏村。


    老婦人說,那些道士生龍活虎的,一個個身體棒的很,大冬天裏赤胳膊的搬棺材,都一點氣都不喘,那些道士說路過五裏村,就順便幫個忙,搬棺材,作法,也當是給五裏村村民的照顧一個報答。


    江離似乎聽到了自己感興趣的問題,就問老婦人,“那幾個道士,可有個人拿著法印和法劍?”


    老婦人眼咕嚕一轉,仔細想了一會,“時間太久了,我還有些記不得了,不過他們當中是有個很厲害的道士,他們喊他陳掌教,法印法劍這些我認不來,沒得印象了。”


    我心裏一沉,莫非老婦人說的這個龍虎宗陳掌教,就是我爺爺?


    我爺爺當年為什麽還來過五裏村,他是為了找什麽東西?


    我更是好奇的很,沒想到五裏村還有關於爺爺的事情,這老婦人的出現,倒是陰差陽錯的讓我知道了,和爺爺有關係。


    “師父……陳掌教是不是我爺爺?”我好奇的問江離,總覺得就是我爺爺,隻是我有些不敢確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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