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本來天色就陰沉的很,要想說現在周圍的村民所有人的麵孔,我還真不能全部記清楚,加之這土狗子突如其來的咆哮聲,弄得這些村民們都紛紛騷動了起來。


    我愣了愣,這馬瑩瑩身上的銅錢劍可是我龍虎宗的鎮山之寶,唯有我龍虎宗掌教才得以此寶物,如今卻在這裏得到了感應,渾身散發著一股強烈的欲望,不斷抖動身上的銅錢,發出刺耳的響聲。


    馬瑩瑩也被這銅錢的反應給嚇了一跳,連忙問我,“師父!這是怎麽回事呀!”


    村民也紛紛鬧騰了起來,我立即朝著馬瑩瑩走去。一臉嚴肅的告訴她,“把這銅錢劍先拿好,靜觀其變。”


    馬瑩瑩哦了一聲,連忙點點頭,緊緊握著銅錢劍。


    這不等我反應過來,這土狗子差點牽不住,直接撲到村長麵前,嗷嗷狂叫了起來,這一舉動弄的我有些擔心,是不是村長身上有什麽東西,被土狗子看見了。


    這土狗子平日裏可還算安靜的,這今天突然變了般模樣,準是有問題。


    我立即朝著村長走去,村長見我一臉嚴肅的樣子,渾身不由的一抖,立即說,“蕭娃子,你這樣看著我,滲人的很,你有話說話,別這麽嚇人。”


    我立即掏出我包裏手電筒,往村長的臉上一照,隱隱約約發現,這村長的臉色不大對決,印堂發黑,太陽穴凹陷的有些嚴重。


    我記憶中的村長,應該沒有這麽嚴重的凹陷,他整個眉眼之間的骨頭深陷的也極其明顯。這明顯是陽氣不足,陰氣過盛的表現。


    我立即問他,“村長,這些日子,你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事情?或者你家裏有沒有來過什麽客人?”


    村長微微一愣,“沒有啊!你為啥要這麽問我?”


    我告訴村長,這人的麵相可以看出很多的問題。人的麵相看上去終日不變,而實際上隨著時間的變化,麵相也有些許微妙的改變,這村長的麵相就是由於積累了太久陰氣,陽氣不足,導致麵部顴骨明顯,麵部肌肉凹陷,印堂深黑,這可是犯了大忌。


    村長一聽,渾身一顫,眼咕嚕也是一轉,似乎在沉思什麽,隔了一會,這村子臉色慘白,神情也有些恍惚,立即說,“這晚上太晚了,蕭娃子你也回自己的屋裏,這白家有白二爺照顧就是了。”


    說完,這村長吆喝著村民們都趕緊回自己屋子裏。


    不過是一會的功夫,原本白家大院還鼓鼓囊囊全部都是人,一下子清淨了下來,放眼望去,就隻有白家二爺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


    他見白成軍沒回來,自然猜到了些什麽,顫顫巍巍的走到我麵前說,“抓到了吧?”


    我說,“害你們的。我都抓到了。”


    白家二爺點點頭,眼眶紅紅的說,“抓到了就好。”,話音一落,他背影很是淒涼的朝著屋子裏走了進去。


    我和馬瑩瑩也收拾了一下東西,從白家撤了回自己的院子裏,從白家到我家還是走了一會。等到我家的院子裏的時候,馬瑩瑩已經困的不行了,我讓馬瑩瑩趕緊洗把臉,睡覺吧。


    到了白天,我第一反應就是想去村長和王爺爺家裏看看有沒有線索,我心裏很是不爽,這些東西也太過於猖狂了,在我陳蕭眼皮子地下作亂,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我緊緊捏著拳頭,倒想要弄清楚,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混進我們村子裏作怪,被我揪出來,可不會輕易讓它給跑了!


    馬瑩瑩倒是早早的就起來煮了點稀飯,放在院子的大桌子上,讓我趁熱吃。我愣了愣,突然想起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在家裏的吃過飯了,如今我陳家院子卻是淒涼一片,一點生氣都沒有,想起來就覺得有些心酸。


    我刨了幾口稀飯,又問馬瑩瑩。“我家裏還有米?”


    馬瑩瑩恩了聲,我心裏一沉,怕是這米吃不得了吧,咋個還能用。


    “沒發黴?”我好奇的問了句。


    馬瑩瑩愣了愣,“沒有啊,我看著還挺新鮮的,不然我也不敢用。”


    我倒有些驚訝了。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我們家走就沒有生火做飯了,過了這麽多年,按理來說,怕是這米早就發黴了,馬瑩瑩卻說看上去很是新鮮。


    我心裏一沉,立即朝著廚房裏走去。我翻箱倒櫃了一番,赫然發現,我家裏不僅僅有新鮮的大米,還有臘肉啥的。


    “有人在我們家住過。”我心裏一沉,忍不住的說了聲。


    馬瑩瑩說,“你常年不在家,有人可能路過的時候湊巧借用了下。應該也正常。”


    我倒是覺得奇怪,我家本就不在村子中心,又是挨著老槐樹,村民們都曉得,我家出事,覺得晦氣,就算是經過都要繞道走。怎麽可能還會進來生火做飯,最關鍵的是這裏的陰氣最濃而且從這裏收拾的規規矩矩的情況下,我甚至覺得就是我家裏的人來過一樣。


    當然我也希望這一切都是我想多了,也許隻是路過的人,順便再這裏借用了一下。


    現在村子裏很多事情,都是我不清楚的,畢竟走了這麽多年,來了什麽人,走了什麽人,我全然已經不清楚了。


    我帶著馬瑩瑩從我家離開,一直來到王爺爺家裏,王爺爺家挨著屠夫家不遠,中間就隔了一塊田地,對眼望過去,就能看見旁邊的院子。


    這王爺爺家門口赫然貼著鍾馗畫像,我無奈的搖搖頭,馬瑩瑩問我為何見到這鍾馗天師的畫像還搖頭,我告訴馬瑩瑩,這鍾馗天師畫像是他們用紙打印出來貼上去的,一點效果也沒有,一定要用畫師親自的畫的鍾馗像。才具有鎮妖辟邪的效果。


    馬瑩瑩哦了一聲,立即說,“那這樣的打印出來,相當於一點效果也沒有?”


    “完全沒有效果,可能還會起到反作用,記住,但凡是這樣的畫像。千萬不可用打印的方式,一定要找個畫師親手畫出來,這樣才有精氣,能夠注入魂氣,畫出來的更能嚇破那些孤魂野鬼的膽子。”我一本正經的告訴馬瑩瑩。


    這大門緊閉,我伸手敲了敲大門,隔了許久才有人開門,開門的人不是王爺爺,而是王爺爺的媳婦,見我穿著一身道服,微微一愣,立即說,“你們是在做啥的?”


    王爺爺的媳婦看上去也有六十歲了,不過是個娃娃臉。看上去隨和的很。


    我所因為村子裏最近出的事情太多,我們是道士,想到家裏來看看,有沒有什麽可以幫上忙的。


    這奶奶一聽,眼眶瞬間紅了起來,“你們是道士,那你們能救救老爺子麽?”


    我和馬瑩瑩麵麵相覷,立即問老爺子怎麽了,這奶奶告訴我們,王爺爺從前天開始,就有些不對勁了,嘴裏老咕噥了幾句後,就臉色慘白,起先還正常,可到了昨晚上,幹脆癱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看上去很是嚇人。


    我跟著奶奶一同進屋裏去,隻見這王爺爺一個人躺在院子的椅子上,麵色蒼白,眼神渙散。整個人的印堂發黑,顴骨凸出,和村長幾乎一樣的情況,隻不過這王爺爺更為厲害的是整個人像是中了邪一樣,一見到我進來的時候,就發出吚吚嗚嗚的聲音,像是很難受似得。


    “昨天開始就不能動了。也不曉得是杵了什麽黴頭竟然遇到了這種事情。”奶奶一直抱怨。


    我問這王家奶奶,“你們這些日子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王家奶奶仔細想了一會,搖搖頭,“沒有呀,老爺子這個為人樸實,除了愛打麻將以外,他平日裏也不會怎麽跟人接觸,這跟他一塊打麻將的幾個人,都出了事情,按理來說,怕是已經沒有什麽可以來往的人了。”


    我心裏一沉,這王爺爺的事情怕是不簡單,之前這些豬妖躲避我的時候,就刻意跑到了王爺爺家裏,定然是想找什麽人幫忙,可如今這王爺爺就出了事,雖然還有一口氣在,這明顯是有人要害他啊。


    怕是這王爺爺肯定曉得了什麽不該知道的事情,我甚至懷疑,王爺爺可能曉得村子裏現在混入哪些東西,所以那些東西怕王爺爺說出來。在我來村子裏的時候,就故意害他。


    仔細一想,這王爺爺家門口的那個鍾馗畫像,看上去還挺新的,怕是就這幾天貼上去的。


    這王爺爺肯定曉得是不幹淨的東西,所以才貼著這個鍾馗像,隻是王爺爺對玄術不了解。所以貼了個沒有用的東西。


    我看了一眼王爺爺,立即問王家奶奶,“最近這王爺爺去過哪裏沒有啊?”


    王家奶奶想了一會,告訴我,“他前幾天去了躺村長的屋子裏,說是村長前些日子買了一套麻將,讓他來試試手感。回來後倒也沒覺得有啥異常。”


    我心裏一沉,這村長也是明顯出了事情,看樣子,定然是出了問題,我立即告訴王家奶奶,這王爺爺還有一口氣在,必須在他身邊看著,不要讓其他人進來,我先去村長家裏弄清楚情況。


    離開的時候,我告訴馬瑩瑩,這村長家裏,指不定藏著什麽東西,就是這東西在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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