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話音一落,一時間這些心懷鬼胎的道士瞬間啞口無言,我不禁倒吸了口涼氣,說實話,我可是第一次用這樣的口吻來跟這麽多道教掌教說話,說起來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唏噓不已,我自己都根本沒想到過竟然自己會變成這樣。


    不過可以看得出來,如此強硬的態度,對他們這些人,倒還是有點效果,如果我還如往日一般。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憑這些道士欺負的話,後果可想而知。


    此時此刻,這些道士們的臉色極為難堪,雖然都沒有開口說話,但也感覺到他們心中憋了一口氣,對我很是滿意。


    我自然曉得,他們來這裏的目的,可不是聽我講這些道理的,他們若是講道理的人,也就不會聚集到這裏來了。無非是想讓自己的教派分一杯羹,就算沒有分到,說起來這次聯名上書,也有他們的一份,地位上肯定和平日裏不同,他們就代表了說的起話的教派了。


    而這些道士的目的,就是要我陳蕭下台才行。


    我冷冷的看著這些道士,他們今時今日的嘴臉,我自然是記得清清楚楚,就仿佛看到了當初那些陰山派道士想要我爺爺的位置一樣。


    雖然都是名門正教,可和那陰山派不入流的教派有什麽區別。


    難怪如今道教衰落,還不是因為這些人。


    一想到這裏,我想要重振道教的想法也就更加堅定了,我實在不忍心看著道教天天內鬥,而陰司和妖盟卻不斷日益壯大。


    我們最大的敵人根本就不是妖盟,也不陰司,周武王都不是江離的對手,妖盟的青丘國國主也不是江離的對手,可是卻成了我們最棘手的對象,隻能說明,道教不合心,自然無法抵抗對外,如今最大敵人,反倒成了我們自己。


    全真教的道士已然不再開口,這些眾人的眼神又直勾勾的互相看了過去,仿佛都在等待著有人可以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反駁我。


    我心裏不由的笑了笑,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麽!


    果然,站在全真教旁邊的教派,看服飾我暫時沒看出來究竟是哪門哪派,其掌教赫然站在了前麵,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說,“陳掌教的口齒伶俐,我們都十分佩服,可是事實卻也不能改變,你與枉生門私底下究竟如何,我們誰也不知道,最關鍵的是,如今你身旁的人不再是什麽道祖,而是實實在在的魔君,這也都是不能改變的事實,你總不能打破我們道教的傳統,若是要繼續與魔君為伍。那麽就請陳掌教退位讓賢吧!”


    話音一落,周圍的道士們紛紛點頭是好,極其讚同這道士的話。


    其實這一場爭論之地,本來就沒有我說話的機會,他們就是想直截了當的下了我的職位,而我是絕對不會順了他們的意。


    我冷冷一笑。立即說,“這道教如今是沒有我說話的分量了,你們想要下我的職位早已經謀劃好了,我能說什麽呢?”


    話音一落,這些道士們眼前一亮,似乎聽到了一件大喜的事情,連忙紛紛開口說,“對啊,這就對啊嘛,趕緊下位這才是主要的。”


    “隻是這龍虎宗掌教誰來擔任最為妥當呢?”


    “我看啊,全真教的各位長老,各個都是厲害的人。倒不如就從全真教裏麵找個有能力擔任的人吧!”


    “不行啊,再怎麽說,也要優先考慮龍虎宗自己的人吧,你們全真教湊什麽熱鬧啊?”


    “嗬嗬,全真教根本不懂符紙的用法,一群要靠煉丹的道士,還想幹涉我正一道的事情,簡直是愚昧無知!”


    “你們這些正一道的鼠輩,我全真教可是你們隨意侮辱的!”


    我不過是說了一句話,底下的人已經亂成了一團,每個人都在想著爭取龍虎宗掌教的位置,而這裏全真教和正一教兩個大派。全然成了對立的狀態,各自不肯讓步,互相詆毀。


    全真教和正一教本就是麵和心不合,到了這個時候,正一教更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道門的龍虎宗被全真教搶走,而其他道派雖然不敢插嘴這件事,卻也心裏動了惻隱之心,也想撈一杯羹。


    我冷冷的看著他們底下的人,你爭我鬥,爭得是麵紅耳赤,看上去極其搞笑,我實屬有些無奈了。他們這會全然已經無視了我,都在爭著龍虎宗掌教的職位究竟是那個教派的事情了。


    我和江離麵麵相覷,江離保持極其淡定的表情看著我說,“放開手去做,師父會支持你的。”


    我嗯了一聲,江離和我在一起的時間久了,也就越發明白我的心思,曉得我接下來想做的事情是什麽。


    我咳咳了兩聲,這些道士們壓根就不理會,似乎越演越熱,一瞬間整個三清殿越發吵雜不停,我估摸著千百年來。這也是第一次遇見,幾百名道士聯盟在三清殿內吵架吧。


    此時此刻,人聲鼎沸,一瞬間仿佛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簡直是讓人頭疼不已,我赫然從站起身來,一臉冷靜的看著他們說,“既然談不攏,那就這樣吧,要做我龍虎宗的掌教,必然也要能服眾,不說多的人,但凡是能和我打成平手的,方可成為我龍虎宗的掌教。”


    這話一落地,這些人的吵鬧聲瞬間停止,整個三清殿戛然而止的聲音,更是讓人安靜的覺得有些可怕。


    那些道士們紛紛的看著我,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忽然這個時候奶奶在人群之中赫然開口說,“就算如此,這麽多道門的人,若是一一過招,怕是你也堅持不住,這樣吧。每個道門派一個人出來,分三日鬥完,這樣也可以給陳掌教一些緩和的時間,否則不大公平。”


    我愣了愣,奶奶是在幫我。


    可是她的確是簋教的人,我的心裏略有些難受。奶奶不喜歡弟弟的事情是真的,可也不能縱容弟弟成為周武王,這實在讓我有些不能接受奶奶的用意。


    說到底,奶奶和我沒有血緣關係,奶奶卻始終待我好,也實屬不易了。如今我陳家死的死,家全然散了,可能看見奶奶,確實讓我又開心,又難受。


    這龍虎宗是我爺爺的留下的唯一的東西,我必然是要守護好,而爺爺和奶奶的情誼不假,我想奶奶應該也是不喜歡龍虎宗被外人奪了去。


    全真教的道士聽了以後,也幹脆說,“既然如此,那就這麽辦,隻是陳掌教年輕輕。若是大家都打成了平時該如何。”


    我尷尬的看著這個道士,分明是在嫌棄我的陳蕭的法術不到家的意思,認為所有人都可以跟我打成平手,我連忙說了句,“隻要能和我打成平手自然就是龍虎宗的掌教,若是打成平手的人多。那就你們自己繼續打,直到打贏為止,不過這個你們不用太過於擔心,用不了一會就打完了,若是三招之內不能打成平手,自動視為你們輸了。”


    全真教的道士哈哈大笑起來,“好大的口氣,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陰差陽錯當上龍虎宗掌教,如今倒也真是把自己給當回了事。別說打成平手,輕而易舉就可以將其打趴下,何來平手一說?”


    其他的道士聽到了這句話,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認為我說的話,就是來搞笑的一樣,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裏。


    一些道士也跟著起哄,“就是,怕是一招就讓他受不住了。還想跟我們這些資曆深厚的道士達成平手,還真是異想天開,年輕人,就是這麽不夠務實。”


    “現在的年輕人不都是這樣嗎,這道法根本就沒學個幾年,就以為自己什麽都會了,絲毫不把我們這些前輩放在眼裏,這次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後生晚輩。”道士們紛紛議論起來,似乎對我的不滿很大。


    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說起來我和這些道士沒什麽交集,更沒有什麽仇恨的,可他們就是非要抓著我不放手的意思。不斷針對我,我還真是弄不明白了,究竟我陳蕭有什麽值得他們如此費盡心機?


    我一連冷漠的看著他們,隔了許久開口說,“現在可以動手了,那個教派先來?”


    全真教的道士毫不客氣的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用著一臉鄙視的眼神看著我說,“本來想先讓各位遠道而來的道友先戰,隻不過我們各個教派也不是浪費的起時間的人,還是早點結束為好。”


    我冷冷一笑,“放心,不會用多少時間的。”


    後來我才曉得,這個人就是現在全真教的王掌教手下大弟子,據說也是近兩年一直炙手可熱,在全真教的地位極高,大家都叫他的丘真人。


    他踏著矯健的步伐,朝著我走了過來,氣勢可不比一般人,一看就是個老道士了。


    這個老道士倒也不是說他的年齡大,而是說他的修煉道法上麵,必然時間很長了。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恨不得將我看穿一樣,我微微皺著眉頭,略有幾絲好奇的等待他接下來的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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