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最窘迫的時候,一個長得還不錯的男人出來維護自己,還對自己表白。


    這種事情,不正是言情小說裏經常出現的橋段嗎?


    蘇明月的臉色紅紅的,心跳也逐漸地加快了起來。


    她知道,這或許就是戀愛的趕緊。


    “明月,這裏人太多,也太吵。要不,我們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吧?”袁師兄眼神迷離,聲音柔和。


    “去...去哪?”蘇明月的聲音在顫抖,顯露了她此刻的緊張。盡管,她已經猜到了袁師兄的意圖,但她始終覺得,是不是太快了點?


    “今晚的月色很美。”袁師兄忽然笑著說道。


    “嗯?”蘇明月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


    “但和你比起來,卻是遠遠不如。”袁師兄深情地看著蘇明月,那雙言情小說裏經常出現的憂鬱眼神,猶如電光一樣,讓蘇明月感到全身酥~麻。


    甜言蜜語,同樣也是女人難以抗拒的。


    於是,蘇明月抿嘴淺笑,任憑袁師兄牽住了她的小手,就這麽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


    不遠處的一塊青石板道路上,一個孤單的人影,神色複雜地看著蘇明月和袁師兄離去的位置,長歎了一聲。


    寒風呼嘯,冰冷刺骨。


    我的心,也是涼颼颼的。


    當我看到蘇明月被那群女流氓欺負的時候,我頓時火冒三丈,剛想要過去幫她,可是卻發現已經有人快我一步了。


    這是個高大帥氣,充滿魅力的男人。


    他有多少魅力我不知道,但從蘇明月能迅速忘掉左唯,而對這個第一次見麵的人投懷送抱就能看出,這個家夥或許真的很有魅力。


    這些混蛋,一個兩個都長得這麽帥,怎麽不去拍電影,反而跑來糟蹋無知少女呢?


    我搖了搖頭,一陣苦笑。


    這種滋味可真不好受...


    就像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孩,突然有一天再也不和你玩過家家了,而是和隔壁老王的兒子玩起了更高端的電動遊戲機。


    .....


    據我的觀察,這個袁師兄,絕對是一個花叢老手。


    他的一舉一動,滿滿的都是套路。


    在蘇明月最傷心最難過的時候,他及時出現,用盡一切“肉麻至極”的甜言蜜語,讚美蘇明月,讓處於尷尬境地的蘇明月,瞬間找回了丟失了尊嚴。


    他的肢體語言,他的笑,他任何的一個小動作,無疑都是套路。


    而蘇明月,就像一隻無知的小白兔,一步一步地被他套了進去。


    蘇明月並不傻,甚至她心裏很清楚,這一切都是袁師兄的“手段”。


    可是,她還是屈服了。


    也許,她真的太累了。


    鼓足勇氣的表白,卻慘遭無視。


    這種感覺,恐怕隻有當事人才知道。


    也許,她真的有些喜歡袁師兄了。


    一個帥氣,充滿魅力,並且在萬劍閣有著顯著地位的男人,她有什麽理由不喜歡呢?


    終歸來說,這種事屬於你情我願,各取所需。


    感情受挫的蘇明月,此刻很需要一塊良藥。而這個良藥,在最恰當的時間出現了。


    於是,她明知這良藥有毒,卻還是義無反顧地陷了進去。


    此時我甚至在想,如果我快他一步,會不會這次的男主角就是我呢?


    我摸了摸自己的尊容,隨即苦笑出聲。


    這張易容的臉,還是和袁師兄的差距很大啊....


    ......


    蘇明月的事情過後,我的心算是徹底沉靜下來了。


    或許,這也是一件好事吧...


    為了門派比武的來臨,我專心修煉,苦練《不破訣》。


    如今,這《不破訣》上冊的內容,我已經練得滾瓜爛熟,爐火純青了。


    接下來,在比武前夕,我還有兩件事要做。


    第一件,就是把飛蝗針與我的血進行煉化,從而讓其達到最強的威力。


    我在上清派也算是待了不少時間了,雖然不知道怎麽煉器,但至少知道該去哪裏找人幫忙。


    ......


    煉器房是一個胡子花白的老人,此刻他正坐在房門前,手裏夾著一根煙,無所事事地看著風景。


    是的,此刻他很閑。


    而我的出現,卻讓他眼前一亮。


    讓他眼前一亮的並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幾條大中華香煙。


    “有事嗎?”盡管他的眼中滿是貪婪,但他還是裝模作樣的翹著腿,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我笑了笑,把那幾條香煙放在了屋裏的桌子上,然而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個黑色的匣子,在老頭疑惑不解的眼神中,我打開匣子,顯露出了裏麵一大把銀色的長針,笑著說道:“這是飛蝗針。”


    “我當然知道這是飛蝗針。”老頭哼了一聲,“這種東西雖然珍貴,但對於我們修道之人來說,卻很雞肋。”


    “此話怎講?”


    “這飛蝗針,若沒有僵屍之血加以煉化,那終究隻能算...”


    老頭的話還未說完,他突然就怔住了。


    他終於反應過來,我帶著飛蝗針來到這煉器房,不就是證明我有僵屍之血嗎?


    “你...你有僵屍之血?”老頭看向我,目光複雜地問道。


    我笑而不語,又從衣服裏取出了一個透明密封袋。


    密封袋裏,裝滿了紅色的血液。


    僵屍之血。


    老頭驚訝地接過了密封袋,然後小心地打開了密封袋的口子,接著,他把鼻子對著裏麵,輕輕地聞了聞...


    半晌後,老頭臉色巨變,手一抖,差點把袋子裏的血給抖出去...


    “這...這可是紫眼之血?”老頭目瞪口呆地看著我,顫聲問道。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正是。”


    “天啊,你是怎麽弄到的?這可是紫眼,紫眼啊...”老頭震驚地看著我,嘴都驚得合不攏了。


    老頭的反應倒也正常,紫眼僵屍,幾乎等同於天師的存在了。


    我區區一個上清派弟子,卻能拿到紫眼僵屍的血,他要不吃驚,隻能說明他是得了老年癡~呆症。


    “這是我一個長輩給我的。”我早就想好了措辭,“至於他老人家是怎麽拿到的,我就不清楚了。”


    老頭滿臉驚愕,看向我的目光都多了一分敬畏。


    能擊殺紫眼,取其血的人,絕不可能是低於天師的存在。


    而我,居然認識那位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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