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白冬的手腕比劉豔聰明,方式也多種多樣,表麵上通過一些正當手段把錢轉移,但暗中還與秋紅聯手,這就是劉豔所不知道的了。至於劉豔弄錢在外麵偷偷成立公司的事,他卻假裝不知,用以麻痹劉豔。劉豔哪裏知道,自己這些年劃拉的那點錢還沒有錢紅所掌握到的財產多呢!


    真相出乎了所有人的意外,雖然程建設沒有問題,但由於他的身體毛病,他已經提交了辭呈,申請提前病退。其實每個人都明白,即使他的身體沒有問題,也不會繼續幹下去了,家醜不可外揚,秋紅出了這樣的事,程建設已經抬不起頭來了。


    更令程家無法接受的是,早在程鐵山與秋紅相識之前,秋紅就已經是白冬的情人了,隻不過為了掩人耳目,懷上孩子的秋紅與程鐵山結了婚,而他們的孩子其實是白冬的。秋紅愛的是白冬,對程鐵山沒有半點感情。這個事實差點要了程鐵山的命。


    事情真相出來之後,張清揚特意來到醫院看望程建設,雖然為他洗清了冤屈,但是他顯得更加憔悴了。


    張清揚拉著程建設的手,安慰道:“老程,組織上會批準你退的。本來我舍不得你,可是想了想,退就退了吧,我支持你退下來。”


    “謝謝張書記,就您懂我。”程建設說著說著,眼睛又濕潤了。


    張清揚掃視了一圈,問道:“鐵山呢?”


    “在家裏呢,廢物一個……要死要活的,哎!”程建設無奈地搖頭,同兒子相比,他更加的堅強。


    張清揚說:“老程,這事放在誰的身上都不好受,你要理解鐵山,他是一個好孩子,對秋紅動了真感情,所以……”


    “是啊,我當然明白,可是他就是不相信我的話,當年我就說過,看秋紅不像好女人!”


    張清揚擺手道:“好了,好了,過去的事情咱就不提了,你好好養病。現在退下來了,就要把心放寬。”


    程建設點頭道:“您不用管我,我沒事,肯定死不了,我還要留著這條老命看著雙林省的發展,看著延春的變化,張書記我在看著您的成功!”


    張清揚欣慰地說:“老程,有你這句話,我們會努力的!”


    程建設扶著床頭坐起來,說:“黃石縣的問題……怎麽樣了?”


    張清揚歎息一聲,說:“貪汙數額巨大,農民損失慘重啊!當地的幹部太狡猾了,欺上瞞下,我們省裏特拔款全被他們幾個分了!”


    “媽的,這幫王八蛋,李瑞傑手下沒有好東西!”程建設氣得咬牙切齒,他看向張清揚說:“張書記,都說是他害了我,現在找到證據沒有?”


    張清揚說:“劉豔承認了,但是沒有據體的證據,李瑞傑自己又不承認,現在還在調查。”


    程建設低下頭,狠狠地捏著拳頭。


    張清揚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放心吧,我一定不能讓你白白受苦!”


    “謝謝您……”程建設哽咽得想哭,但還是忍住了。


    手機響了,張清揚掏出來接聽,是政法委書記崔明亮。


    崔明亮匯報道:“張書記,按照中紀委陳副書記的指視,我們搜查了李瑞傑的家裏,結果發現了重要線索,對程副主任栽贓陷害的就是他!”


    “能確定嗎?”


    “千真萬確,我向您詳細匯報一下。情況是這樣的……”


    “等下,我馬上趕過去!”


    “好吧,我在省廳的辦公室。”


    “知道了。”張清揚放下電話,看向程建設說:“老李就是那個害你的混蛋!”


    “證實了?”


    “對,證實了,我現在馬上就過去聽情況,看來這個案子要收了!”張清揚興奮地站起來。


    程建設眼裏滿懷希望,看著張書記的背影十分的振奮。


    張清揚很快就來到了省公安廳,坐在崔明亮辦公室的還有新到任沒多久的雙林省政法委副書記曾勝利。曾勝利雖然說是副書記,可是隻管管政工、法律方麵的工作,其公安廳長的實權還掌握在崔明亮的手裏,他的心情可想而知。而崔明亮表明上卻很重視這位助手,碰到“重要”行動,都要帶上他。


    張清揚同曾勝利是第一次見麵,崔明亮做了介紹。張清揚握著曾勝利的手說:“曾書記,你沒來之前,老崔總向我抱怨工作太多,他一個人忙不過來,現在……我看他還有什麽話說,政法委要是再出問題,看我不收拾他!”


    言談間仿佛早就忘記了曾柔那件事,與曾勝利像老朋友一般。


    曾勝利謙虛地說:“張書記,崔書記政治覺悟高,業務精湛,我是過來學習的。”


    “嗬嗬,你太謙虛啦,誰不知道你也是法律方麵的專家啊!”


    張清揚親切地拉著曾勝利坐下。崔明亮也笑道:“是啊,張書記,自從老曾到了之後,我現在比過去輕鬆多了,嗬嗬……”


    張清揚抽出煙分發下去,曾勝利硬著頭皮給他點了煙,心裏鬱悶到了極點。在坐的三人他職位最低,當然要給兩位領導點煙。相比於過去在公安部裏的好日子,他現在真是度日如年。


    張清揚看向崔明亮說:“你都掌握到了什麽,能證明李瑞傑就是那個栽贓的人?”


    崔明亮得意地指了指辦公桌上的一台打印機,還有一些文件,微笑道:“這台打印機就是從他家裏搜查到的,這些文件出自這台打印機,經過我們科學的鑒定,完全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那些舉報信就是出自這台打印機。”


    “這個真的準確?”


    崔明亮得意地說:“完全沒有問題,每台打印機的針頭和墨盒都有各自的特點,鑒定這個一點也不難!”


    “這種鑒定能當成證據?”


    “可以。”曾勝利也開了口。


    “好,很好!”張清揚興奮地搓著雙手,“那於臣那事……怎麽樣了?”


    崔明亮笑道:“叫您來還有一個事,就是於臣這件事,那位女警官已經承認了,他就是李瑞傑的情人,是李瑞傑親身把毒藥交到她的手裏,由她放進了於臣的菜裏!”


    “哼,怪不得誰也沒有查出來!”張清揚氣道。


    崔明亮說:“這個女人幹過刑警,我們搞的那一套她都懂,事後也沒有任何的反常舉動,當初我們對這些人審了又審,她沒露出任何的馬腳,一直都在忍著。這不現在感覺這個案子已經過去了,擔心今後有人查出來,就想帶著孩子跑到國外,就找老李要錢,否則……我們還是發現不了!”


    張清揚點點頭,說:“狡猾啊,不過……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法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們還是成功了!”


    “是啊,這就是正義的力量!”曾勝利拍著胸脯說道。


    張清揚問道:“陳書記知道了嗎?”


    崔明亮說:“她正在進行突審,情況已經知道了,不過材料還沒有送過去。”


    “走,我們現在就趕過去,我要讓李瑞傑親口承認!”張清揚突然有點像個小孩子,一想到病床上的程建設,便對李瑞傑恨到了極點。他想親眼看到李瑞傑承認錯誤。


    曾勝利沒有跟著,看著張清揚帶著崔明亮走了,心裏更加窩火。可是窩火也沒用,他現在明白自己就像當年秦國的太子,他是人質。一但喬炎彬那邊有何舉動,他就是第一個挨張清揚收拾的人。


    陳潔正在審問李瑞傑,張清揚同崔明亮帶著材料趕到了。張清揚微笑著看向陳潔說:“陳書記,不打擾您吧?”


    陳潔拉身邊的椅子說:“不打擾,給我送好東西來了吧?”


    張清揚把手中的材料放在陳潔麵前,看著坐在那裏垂著頭的李瑞傑,說:“招了嗎?”


    陳潔搖頭道:“老李承認了與趙珊珊的事,也承認了與劉豔偷偷成立公司的事情,不過卻不承認誣陷程建設,也不承認於臣的事情。”陳潔說完也看到了手中的材料,興奮地說:“這下好……有證據了!”


    李瑞傑聽到此話抬起頭來,不解地看著張清揚。


    張清揚指著那些材料說道:“老李,現在不是你招不招的問題了,因為我們已經掌握到了證據。”


    “哼,我的罪都說了!其它的……和我無關!於臣是我妹夫,我不可能殺他!”


    陳潔苦笑道:“現在已經不是你承不承認的事了,那個女警官是刑警出身,很懂得自我保護,她已經承認了!”


    李瑞傑一陣心虛,但仍然強硬地說:“她這是推卸責任,和我無關!”


    陳潔說:“沒錯,我們不能單方麵相信她的話,不過我剛才說了,這個女人很聰明,她留下了證據,當初你讓她毒死於臣時,她把你的話偷偷錄了下來,所以……你要聽聽嗎?”


    “什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李瑞傑瘋狂地搖著頭,“怎麽會這樣……”


    “是啊……怎麽會這樣?”張清揚歎息一聲,“另外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警方已經在你家裏發現了證據,我們所收的那些舉報信是怎麽打印出來的……你比我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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