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男人跟女人在一起,總歸要發生點什麽,如果什麽也不發生,不但彼此對不住,更對不住青春。現在,盧雪玲越來越沒有自信了,年齡是女人的天敵,坐在喬炎彬的麵前,她已經很不自在了。她有心離婚,成為喬炎彬的地下女人,可是喬炎彬從來沒說過要她,她不敢輕易付出。


    盧雪玲很漂亮,是地道的貴西女人,皮膚水嫩白皙,身材也不錯,挺得地方沒有半點下垂的跡象,可年紀必竟在那擺著,她不得不害怕。對於一個女人而言,想擁有自信很簡單,比如找一個有錢的老公,穿一身品牌,自己在事業上有所建樹。但是她們的自信也很可能在瞬間被摧毀,比如被喬炎彬從懷裏推開,還比如她眼角那淡淡的魚尾紋。


    菜很快就上來了,盧雪玲沒有什麽味口,一句話也不說。喬炎彬到是吃得很香,他是真的餓了,已經有幾天沒吃好一頓飯了。


    “你怎麽不吃啊?”喬炎彬給盧雪玲夾了一筷子菜。


    “不想吃。”盧雪玲無聊地拄著下巴,粉白的臉龐如此迷人。


    喬炎彬知道她在想什麽,可他不能點破。他了解麵前的女人他已經摸透了她的內心世界。這是一個很有政治手腕,也很忠心,同時又不甘寂莫有點小資情調,懷揣著浪漫柔情渴望風花雪月的女人,但她還是一個傳統的女人。對待感情,她現在都不成熟,腦子裏充滿了太多的夢,一直都覺得自己嫁錯了人。也正是如此,他才不想傷害她。


    喬炎夢覺得男人要找情人,有野心的不能要,太浪漫的也不能要,而對老公不滿意的更不能要。這樣的女人雖說像水一樣柔情,但也似烈火一般熾熱。處理不好,就會欲火焚身被她點燃,他現在特別在意保護自己。


    “還是吃一些吧。”喬炎彬收回思緒勸道。


    盧雪玲反問道:“你現在心情好了嗎?”


    “嗯,好多了。”


    “這件事也該結束了,你不用惦記了吧?”盧雪玲如黑珍珠一樣的美目盯在他的臉上。


    喬炎彬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我覺得他一直都沒有針對你……”盧雪玲試著談起“那個人”,她知道“那個人”是他的心病。每次提起他,喬炎彬都會躲避。


    但是喬炎彬今天沒有躲,隻是無力地回了一句:“他無需針對我。”


    盧雪玲心中一喜,聽到他願意和自己聊下去,這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她一直都覺得兩人間有種距離,一道無形的卻很堅硬的牆阻礙著他們更進一步。然而今天,她感覺喬炎彬有所不同,似乎正在打開內心。


    想到這裏,盧雪玲大著膽子問道:“吃完了嗎?”


    “嗯,你有事?”喬炎彬問道。


    “吃完了……就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我累了。”盧雪玲摸著額頭說道,其實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眼睛。


    “好吧,我們去賓館坐會兒。”喬炎彬很自然地說道,對於領導幹部而言,去賓館談事早就習以為常了,雖然大部分領導幹部除了談事,還要玩女人。


    盧雪玲趕緊站起來,好像怕他反悔似的。出門的時候,盧雪鈴又很刻間地說了一句:“他出差了,我回家也是一個人。”


    喬炎彬跟在她的身上,大腦昏昏沉沉的,直到坐車來到賓館開好房間,他才有些詫異,怎麽和她來到了賓館?雖然過去也曾經在賓館裏見過麵,但是今天明顯與過去不同。


    盧雪玲剛進房間就倒了兩杯紅酒,她想用酒精刺激喬炎彬,營造一種浪漫的氣氛。喬炎彬沒有拒絕,心裏也有了一點想法,這種想法是他潛意識中的想法,否則就不會跟她到這裏開了房間。一個老婆不在身邊,對生活充滿了很多不滿的男人,麵對著一位對自己有所期盼的女人,很難坐懷不亂。喬炎彬這一刻暫時忘記了雙林省那邊的不快,回憶起了這幾年同盧雪玲的美好時光。


    盧雪玲品著紅酒,目光如水地望著喬炎彬,原本失落的心情好了很多,也自信了很多。她說:“我敬你一杯啊?”語氣略帶頑皮,還有些輕挑。


    “雪玲……”喬炎彬的心髒猛烈地顫動,輕輕地喚了一聲。


    聽到他聽自己,盧雪玲身體一軟,屁股軟軟地坐到他身邊。


    兩人一同喝了酒,有很多話想說,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在這樣的一種環境下,一位知己來陪自己,喬炎彬很感動。他很想就這樣,陪著這個女人一直到天亮。


    兩個人就這麽幹坐著,時間好像緩緩從他們兩人間流走一般,紅酒傾刻間就喝幹了一瓶,兩人的臉上都泛著酡紅,身上飄浮著淡淡的酒味。盧雪鈴的肩膀就挨著他的肩膀,每一次看到他的眼睛,她的心裏都會騰起玻浪,真想他能伸手摟著自己。


    盧雪鈴一邊聊著,一邊向他的身上靠過去,喬炎彬感覺到肩膀上柔軟的力量,並沒有拒絕。兩人談了很多,提到了貴西省現在的局勢,以及雙林省的幹部審核製度。聊到動情處,盧雪鈴拉住了喬炎彬的手,整個人都靠了過來,可就在這個時候,喬炎彬的手機響起了刺耳的聲音。


    喬炎彬已經準備接受她了,可被手機的鈴聲驚醒了。他順勢站起把盧雪鈴扶住,走遠一點接聽了電話。盧雪鈴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轉變,一臉茫然地傻坐在那裏,兩行淚強忍著沒有帶下來。


    電話是省政府秘書長趙承亮打來的,他有些焦急地說:“省長,您在家嗎?”


    “沒有,我在外麵,你有什麽事嗎?”


    趙承亮說:“省長,皇冠出事了!”


    “出了什麽事,你慢慢說。”喬炎彬的心思就是一緊。趙承亮所說的皇冠是一家休閑娛樂會館,名叫皇冠樂園,是貴西省甚至是整個西南最大的娛樂城,是喬炎彬上任省長後親手抓的一個大項目,由一位香港的娛樂集團投資,經常搞一些活動,把旗下的一些明星請過來。為此,貴西省得到了很好的宣傳,這也是喬炎彬十分看重的成果。


    趙承亮說:“不知道省廳從哪接到的情報,剛才公安廳同市局的刑偵總隊統一行動到皇冠進行檢查,聽說從中搜出了毒品,還在洗浴中心發現了不少賣淫婦女,據說有一些還是未滿十八周歲的中學生!這些少女很可能提供了特殊服務。我現在隻是聽說,從他們內部搞到的消息,具體情況還不得知!”


    “什麽?”喬炎彬的心猛烈地跳動,真是怕什麽來什麽。當初引進皇冠時,他最怕的就是在這幾個方麵出現問題。說實話,現在的娛樂場所要說沒有三陪,那是沒有市場的,一般當地政府也都是睜隻眼閉隻眼。隻要不是太過分,平時就也走走過場。


    皇冠樂園開業之初,喬炎彬對這方麵很重視,也多次提醒投資的大老板。有了省長的關注,皇冠樂園也就比較含蓄和低調,表麵上還算幹淨。喬炎彬盯了一陣之後也就放心了,沒想到在他心情最不好的時候出事了!


    “省長?”聽不到喬炎彬的回答,趙承亮焦急地問道。


    “呃……”喬炎彬想了想,問道:“這是省廳的行動?”


    “嗯,是由省廳指揮的,得到了貴寧市的協助。”


    “為什麽之前一點風聲也沒聽到?”喬炎彬有些生氣了。


    “這個……”趙承亮擦了擦汗,小聲道:“省長,這次省廳的行動,省政府沒有人知道。”


    “這個……”喬炎彬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腦子裏靈光一閃,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趙承亮接著說道:“我猜老李……頂多提前和蔣書記打過招呼。”


    喬炎彬點點頭,說:“你是說這又是老李搞的鬼?”


    “省長,難道不是嗎?”


    “嗬嗬……”喬炎彬冷笑了,想到李金鎖,想到李小林,貴西省的這“二李”可真讓他頭痛!喬炎彬一想到這兩個人就如鯁在喉,平時雙方沒什麽瓜葛,可隻要喬炎彬對張清揚搞點小動作,這兩人也肯定在他後邊搞點小動作!已經不止一次了,喬炎彬忍無可忍,可又一點辦法也沒有!


    喬炎彬知道,像這種事情,未必是張清揚的意思。可越是這樣,越讓他感覺痛苦。張清揚還沒出手,單是身邊的小嘍囉就讓他束手無策了。李金鎖是政法委書記,李小林是貴寧市委書記,背後又有蔣老書記撐腰,喬炎彬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最關鍵的是,他們的每次小動作都切中喬炎彬的要害。雖然不能威脅他的省長職務,但長久下來,對他的威信有很大程度的打擊。


    “省長,”趙承亮問道:“我們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您看是不是……”


    喬炎彬問道:“調查結果屬實嗎?”


    “雖然具體還不太了解,但應該是真的了!這個香港人說話不算數,害死我們了!”


    “好了,這個事你不要管了,暗暗觀察進展。”喬炎彬說道。


    “難道我們……”


    “我們現在什麽也不能做,靜觀其變吧。”喬炎彬掛上了電話。


    盧雪鈴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問道:“皇冠樂園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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