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花癡呢!”冷雁寒坐正了身體,可是手還在他的手心當中。張清揚知道已經很晚了,氣氛越來越微妙,再不提正事就沒機會了。說道:“說說吧,你對宋亞男的事了解多少,她在郵件中都說了什麽?”“我……我不敢說……”“說吧,現在的我不是省委書記,你也不是西北金翔的負責人。”“那我們是什麽?”“你想是什麽,那就是什麽……”張清揚曖昧地說道。冷雁寒撅起了小嘴,然後說道:“有人不想讓金翔好過,甚至想把金翔打挎!”“誰?”張清揚摟著她的手一緊。“司馬省長。”“他?”張清揚皺起了眉頭,不解地說道:“他可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而且……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冷雁寒哽咽道:“這事還真不太好說,”說到這裏,她眼圈紅了,不像剛才那麽柔情,同剛才的狀態判若兩人。張清揚一見她的樣子,就明白她在金翔的工作倍受折磨。張清揚無法了解冷雁寒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她一麵要迎合總部,一麵又要討好省裏的領導,同時還要和自己的良心做抗爭,努力不讓這個項目毀掉,她承擔了太多本不屬於她的工作。這次宋亞男的事,幾乎讓司馬阿木和她徹底翻臉,也是因為宋亞男,讓司馬阿木找到了和她攤牌的機會。張清揚不明白她現在想些什麽,可是那目光,那神情,比過去更加憂鬱了。在冷雁寒的心中,或許是出於女人的自尊心,她一直想讓金翔好好發展,證明給張清揚看,可是卻接二連三的出問題,讓她不知道如何麵對張清揚。張清揚看她目閃爍,瞬間就明白她在想什麽了,說道:“金翔的問題不怪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冷雁寒在張清揚的關切之下,終於沒能忍住,眼淚流了下來,說道:“司馬省長並不是真心要發展金翔,其實他因為我……很討厭金翔,恨不得金翔垮台!他對我……”在冷雁寒的哭聲中,她講了這個故事,這是一個很尋常的官商之間的故事,卻讓張清揚聽得十分憤怒。原來,司馬阿木一直都對冷雁寒有不軌之心,隻不過起初金翔由吾艾肖貝直接負責,後來又由阿布書記負責,司馬阿木一直也沒撈到機會。後來,金翔主管領導調整之後,司馬阿木負責了金翔,他終於得到了機會。有事沒事,就給冷雁寒打電話噓寒問暖。冷雁寒剛開始也沒有多想,每次都很高興接到他的電話,還以為他是對金翔的項目關係,哪知道他是對自己關心。後來有一次,司馬阿木喝醉了給她打電話,聊著聊著突然冒出來一句:“雁寒,我們認識這麽久了,你就不能拿出點誠意來嗎?”冷雁寒當時嚇傻了,吱唔道:“我一直都十分尊敬您……”當時冷雁寒才明白過來,司馬阿木想得到的是自己。此後,司馬阿木照例去金翔調研工作,每次去都要留下吃飯,總是找機會進行暗示,希望她主動一點。冷雁寒一直在裝傻,直到有一天,司馬阿木終於忍不住了,吃完飯說喝多了,被秘書扶進了客房上。隨後,秘書下樓告訴冷雁寒,司馬省長不太舒服,意思是讓她上去關心一下。冷雁寒無奈,隻好上樓去看望,她知道今晚隻要進入司馬阿木的門,那恐怕就要……她臨時有了辦法,拉著財務主管宋亞男一起去了,說是要匯報工作。司馬阿木一看冷雁寒帶著宋亞男進來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雷霆大怒,衝著冷雁寒大罵。從那天之後,司馬阿木就不再關心金翔的工作,甚至還總給她找麻煩。也是在那天,司馬阿木把目光盯在了宋亞男的身上。他對冷雁寒的火無處發泄,全部轉移到了宋亞男的身上。“無恥!”張清揚憤怒地罵道,他到不是怪司馬阿木玩女人,而是以他的身份想動強,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一般來說,到了他們這個地位,要想玩女人,什麽樣的沒有?可那也要看對方的態度,要硬逼就不對了。“那時候馬金山知道嗎?”“馬工是後來知道的,是宋亞男自己告訴馬工的。後來宋亞男在公司兼了副總,也是司馬省長要讓安排的,那個時候他就有自己的想法了。可是他並不知道,宋亞男和他在一起,並不完全是為錢和職務,最主任的就是為了刺激馬工。”張清揚點點頭,說道:“我想宋亞男一定後悔了,否則她就不會選擇死。”“是的,她很後悔,她本以為這樣會刺激到馬工,可是沒想到直到她和司馬省長真正在了一起,馬工也沒什麽表示。她在發給我的郵件裏說了這些事,而且,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司馬省長竟然讓她拿到公司財務的詳細資料。宋亞男也不傻,不是真的喜歡她。她受不了女人成為男人的玩物,可是一時間又擺脫不了,女人有的時候……你們男人是無法理解的,一但墜入就很難爬出來……”說到這裏,冷雁寒的聲音變小了,她覺得自己和宋亞男一樣,也是墜入了男人的陷阱。“那也不應該自殺啊!”“其實逼她自殺的不是馬工,而是司馬省長。”“就因為完不成他交給的任務?那也用不到啊,難道這個女人精神方麵有問題?”“不是……”冷雁寒咬著嘴唇,難以啟齒道:“司馬省長交給她的任務,完不成也不至於逼她死。但是,司馬省長手裏有一些東西,任何一個女人都會重視的。”“什麽東西?”“相片……”“相片?”張清揚還是沒太聽明白。“是……是她在床上的一些相片……”“流氓!”張清揚恨得咬牙切齒,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司馬阿木偷拍了宋亞男的裸照還有她高……潮時的樣子,至於他自己……自然沒有拍進相片,他拍的部分肯定全是宋亞男。冷雁寒接著說道:“司馬省長用相片威脅宋亞男,給了她一周時間,如果不能拿到全部的資料,他就說偷偷把相片發到網上去……”“因為這個她才對人生夫去了希望……”“更主要的是,她覺得沒臉見馬工。相片的事馬工並不知道,她隻在郵件裏告訴我了。”“她為什麽告訴你這些呢?”“想讓我揭發司馬省長,替她報仇……”“我明白了。”張清揚原本十分痛恨宋亞男,可是聽到這裏,她才覺得其實宋亞男不是壞女人,她隻是被情所困,最後把自己逼上了死路。冷雁寒看了一眼張清揚,說道:“張書記,宋亞男提到了兩張卡,那個……你知道不?”“那是什麽卡?”“卡裏有一些……”冷雁寒艱難地說道:“是那些不方便入賬的賬目,其中有一張卡上的被司馬省長看過了。”“什麽?”張清揚大驚,他以為司馬阿木隻見過賬本,沒料到他也知道卡的存在,這樣一來,他肯定能想到那卡已經到了自己這邊。冷雁寒知道這是一件大事,不敢說話,雙手交織在一起。張清揚也感覺到了可怕,如果那兩張卡不是到了鄭一波手裏,那後果不堪設想。可現在的問題是,誰知道司馬阿木手裏還有沒有備份?冷雁寒看著張清揚的表情,嚇得全身發抖,她希望張清揚能安慰自己,可是他現在沒有這個意思。“你……你送了他們不少錢?”“還有一些禮物……”冷雁寒說道。“你啊……你怎麽能幹這件事!”張清揚站了起來,指著冷雁寒有些恨鐵不成鋼。冷雁寒一肚子的委屈,吱唔道:“你以為我想送嗎?這是總部的意思,而且這種項目……參與的領導,基本上都有好處,這也是規矩。”張清揚知她說的是實情,這也是為何有些領導喜歡引進項目的原因。一個大項目的引進,那就是引進一個金礦,不但可以得到財富,還可以找借口出國旅遊,甚至玩弄外國小姐。想到這裏,他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好在全部資料沒有被他拿到,再說這事確實不怪你。”“不過……不過所有東西都是經過了我手。”冷雁寒悲傷地說道。張清揚走到她身後,雙手放在她的肩上,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溫柔地說道:“放心吧,沒事。”“嗯,”冷雁寒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關心,一時間舒服了很多,點頭笑了笑。“這個……”張清揚猶豫了一會兒,忽然間想到一個問題,皺眉道:“不對啊,既然他也收了錢,他要這些東西幹什麽?如果他要公開,那他自己……”“這也是問題的所在……”冷雁寒扭頭膽怯地看了眼張清揚,站了起來走到他身邊緊緊抱住他,輕聲道:“他……他沒收錢。”“什麽?”張清揚更加振驚了,這個消息可真意外,難怪司馬阿木敢大作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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