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為什麽留下女學生呢?”記者對鄭一波的回答並不滿意。鄭一波左右看了看,似乎十分的為難,良久後才說道:“那是一群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學生,她們的出現令犯罪份子萌發了獸欲,因此……我想大家都應該聽明白了。為了對當事人的隱私著想,希望大家就不要深究了。”“難道女學生已經被強……奸了嗎?”一位男記者逼問道,麵對這樣的大好新聞,他可不想錯過。鄭一波冷若冰霜,不滿地看向那位男記者,淡淡地說道:“她們的心靈受到了傷害,正在積極的恢複。”他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這對記者來說就等同於慘案發生了。張清揚暗暗佩服鄭一波,看來他真的成熟了,這麽一說,大家都會認為女學生已經被犯罪份子那個了。當訓練營的上級聽到消息後也就不會起疑心了,隻能痛恨自己的手下沒能管住下半身,導致苦心精營多年的訓練營被圍剿。“鄭書記,請問那些學生是哪所大學的,還有……”“對不起……”鄭一波直接打斷記者的提問:“歡迎大家詢問反恐方麵的情況,至於學生的具體情況,我們要為當事人著想,請大家理解保密原則,更要理解她們的人生之路還有很長,在此我也希望大家不要去調查她們,讓她們安心恢複……”鄭一波這席話更讓記者們認定女學生已經被禍害了,也讓一些人產生了同情心。大家轉移話題,把問題瞄向了反恐方麵。“請問鄭書記,我們發現警方的通告上麵說這是一次意外,之前沒有任何的可疑情況,難道警方一直以來都不知道那是一個反對勢力的訓練營嗎?”這個問題比較尖銳,直指西北警方的不作為。鄭一波的表情也很配合,給人的感覺有點尷尬,在琢磨了一會兒之後,他說:“首先,我糾正一下,我們現在隻是通過現場的一些情況懷疑那是一個訓練營,並沒有做最後的認定,一切還要等待後續的調查。下麵我回答你的問題,無論那裏是不是他們的訓練營,我們警方都有失查的責任,你說得沒錯,我們曾經調查過那裏,卻沒有任何的發現。身為西北省政法委的負責人,我的責任重大,會向省委做出檢討。”大家見鄭一波勇於主動承認錯誤,也就不好再找他的麻煩了,又問了一些針對這次行動的各類問題,鄭一波都巧妙地回答了。隨後,有記者把問題拋向了張清揚:“請問張書記,對這次行動您有什麽想法?”張清揚表情嚴肅,說道:“首先,我要對精神上受到傷害的學生表示道歉和同情,身為省委書記沒有保護好我們祖國的未來,我很對不起他們。然後,我想說……真希望這不是一次意外!或許我們的警員、戰士會因為這次的行動成功而沾沾自喜,但是我並不這麽看,我更希望這是一次有預謀有計劃的反恐行動,而不是意外碰上的行動!其實這完全是一次可以避免的傷害,如果我早就調查到那裏的情況,學生們不就不會有這次慘痛的記憶了嗎?我想西北或許還有這樣的營地,還有不少隱藏的犯罪份子!我希望警方能夠借助這次勝利,將來把他們一網打盡!”張清揚頓了頓,接著說道:“這次事件為我們敲響了警鍾,我想說西北的治安還存在嚴重的隱患,警方必須繼續努力!一想到西北百姓或許會遭受到同樣的威脅,我這個省委書記就……心中發慌,我們之前都過高的估計了自己的實力,認為反對勢力已經被我們壓製住了,可是現實給了我們當頭一棒,要說想法……就這麽多,我最想告訴大家的就是,針對這次的成功……我沒有半分喜悅……”張清揚的話深深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們在這位高官的身上感受到了真正的……良心,這在同級別幹部的身上很難體會到。省長辦公室,秘書長春林正在做著匯報,匯報的內容是剛剛從發布會現場傳回來的“情報”。“省長,這一次他們搞得動靜不是很大,和前幾次相比,相對很低調。”吾艾肖貝微微一笑,說道:“不是低調,而是大家習以為常了,用不著高調了……”“習以為常了?”春林有點沒聽明白。“對,省長說得很對。”一旁的司馬阿木點點頭,“張書記初到西北時,每幹一件事,大家都覺得很驚訝,再配上他高調的宣傳能力,讓人覺得很了不起。可是現在,大家對他已經有所了解,所以也就習以為常,還需要高調嗎?”“哦,我懂了,也就是說已經變成了一種……常態化?”春林這下聽懂了。吾艾肖貝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點點頭。司馬阿木說:“反恐總隊難道就不受省委的領導,省委可不是他一個人的,這麽大的事件……怎麽不和我們說一聲?”吾艾肖貝臉色很難看,道:“當初成立反恐總隊時,我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現在應驗了!從反恐總隊的領導模式來說,他確實無需通知我們,另外……這次情況是一次意外。我想如果是正常行動計劃,他會給我打電話的,張書記不會在這種小事上讓我填堵。”吾艾肖貝說的是實話,不過在司馬阿木和春林看來更像是自我安慰。春林看了眼時間,說道:“雙新集團的代表應該快到,您什麽時候過去?”“你先過去吧,我再等等。”吾艾肖貝不滿地說道:“急什麽,他們就真的這麽牛?”春林不敢再說話,對司馬阿木點點頭,離開了辦公室。“怎麽好事都讓他給趕上了!”吾艾肖貝有些醋意地說道:“西北反恐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把對方的營地給剿了吧?”司馬阿木點頭道:“沒錯,這是頭一次,又是大功一件啊!”“哎,剛剛挨了一個不疼不癢的處分,這就……”吾艾肖貝無奈地搖頭。“算了,這事本來也和咱們沒關係。”司馬阿木苦笑道:“我們還是專心搞經濟吧!”“你怎麽看雙牛鎮鐵礦整合的事?”吾艾肖貝反問道。司馬阿木說:“我隻能說他比我們想象中……更狡猾。當初聽到這個計劃時,我們都覺得費力不討好,要想把那些小企業變成大企業,難度可想而知,可是他這麽幹……”“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說的不錯,這種資源整合的方式其實並不新鮮,可是我們當初沒有想到啊,隻覺得把小企業扶持起來有難度,結果被他鑽了空子!”“當然,這種模式對待某一些行業好用,並不是全部,”司馬阿木說:“他要想真正把這一塊搞活,還需要其它的方式。”“嗯,最近宣傳部還有老華那邊都沒閑著,看樣子是準備大動作了。”司馬阿木看了眼時間,說道:“雙新集團的人應該到了半天了,我們是不是過去?”“再等等,我就不信他們牛成什麽樣子!”吾艾肖貝撇撇嘴,“這次談不成,我們也不主動了,過些日子我要去貴西了。”司馬阿木微笑道:“我想等您從貴西回來,省委那邊的文件也應該出來了!”“隻要他不亂搞,我都會支持的!總的來說,他對我們西北的幹部還可以,並沒有大範圍的調整,最近半年除了巴幹多吉的案子,相對來說還算平穩。”吾艾肖貝比較客觀地說道。司馬阿木皮笑肉不笑地說:“那也不能大意啊,他現在不動手,不代表今後不動手!”吾艾肖貝古怪地看了眼司馬阿木,突然感覺他這話似乎別有用意,問道:“難道他不需要西北的平穩嗎?”“我不是這個意思,”司馬阿木嚇了一跳,暗怪自己表達得太直接,連忙說道:“我是說現在的平穩給了他時間……”吾艾肖貝點點頭,終於不再深問下去了。兩人又坐了一會兒,他起身道:“走吧,我們去會會雙新集團!”司馬阿木跟在吾艾肖貝身後,如果他此時回頭,就會發現司馬省長的表情很猙獰。陳新剛一接到西北發來的材料,便來到韋遠方的辦公室進行匯報。韋遠方見是他來了,就笑道:“是西北反恐的事吧?”“是的,弄掉了一個基地。”陳新剛笑道。“我聽說了,幹得不錯,剛剛挨了處分就幹了這件事,很提氣啊!不過聽說是偶然的意外?嗬嗬……”陳新剛微微一笑,把材料擺在韋遠方麵前說:“一號,他們對外宣稱是意外,但實際上……我也是剛剛了解到全部情況。”“有內情?”韋遠方愣了一下。“確實是有內情,這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陳新剛指了指他麵前的材料。韋遠方來了興趣,不再多話,把材料拿起來認真地看著。足足看了十分鍾,韋遠方才把文件放下,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漂亮,幹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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