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其它的安排,理論上是有時間的。”“那行,到時候看看,不忙的話我就去捧個場,這是我們最近忙的兩個最大的項目,過去支援一下也好。”“好的,那我安排一下。”江小米在本子上記錄下來。“考古隊那邊收工了吧?”張清揚問道。“還沒有,”江小米搖搖頭:“雖然下了兩場雪,但是並不影響考古隊的工作,估計還能工作一個月。”說到這裏,她看了眼張清揚,不好意思地說:“幾個挖掘點還沒有收獲,要等到明年再看了。另外就是那張羊皮地圖……”“這些工作原本就是慢活,我們不能著急,如果那張地圖的秘密很容易就被解讀了,那麽古人想隱藏的秘密也就不值錢了,你說是吧?”“您說的也對。”江小米微微一笑。“小米,接下來有空就放鬆一下,不要把自己搞的那麽累,知道嗎?”“嗯,我明白。”“小李那不是有美容會所嗎,有時間就過去休閑一下,好好享受生活,我可害怕把你累壞了!”張清揚本是關心,不料一聽此話江小米表情一呆,伸手摸了把小臉,咬著嘴唇說:“我是不是老了?”“瞧你……想到哪去了!”張清揚哈哈大笑,自責地說:“也怪我話得說不清楚!我不是讓你美容,隻是聽說她那邊有一些理療性的項目,可以讓身體得到放鬆,恢複生理機能,保證精力充沛,主要就是放鬆,我可不是說你老了!”“哦……”江小米乖巧地吐了吐舌頭,怪笑道:“您去體驗過嗎?”張清揚老臉一紅,說道:“我一個大男人怎麽去啊?”“有小李在怕什麽?”“要不哪天咱們一起過去?”張清揚的目光有些調逗。江小米羞得滿麵通紅,低下頭不敢說話了。張清揚瞧她的模樣真是可愛,越看越是喜歡,喃喃道:“你這麽漂亮,怎麽會老呢?”江小米嘿嘿地笑,小聲道:“聽說……小雅將軍回來了?”“嗯,她回來辦點事,過兩天也就走了。”張清揚說完之後自己也是一呆,這是某種暗示嗎?果然,江小米的眼神複雜起來,表情也很古怪。“那個……”張清揚準備轉移話題:“小米,你對金翔的女老總了解多少?”“您是說朱莉?”“是的。”江小米搖搖頭,說道:“了解得不是很多,有過一麵之緣,感覺是一位很性感很有風情的女人。”“最近金翔的工作呢?”“好像朱莉上任後就在忙著建設職工福利房的事情,聽說正在研究方案,省政府那邊的意思是隻要職工同意就不反對,還答應為了添補缺口,把周邊的一塊地也低價轉讓給金翔。”張清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江小米不知道領導在想什麽,問道:“您覺得有問題?”“不是,我是在想金翔一直都是吃人不吐骨頭,這次怎麽準備做好事了?”“我也覺得奇怪,會不會有什麽其它目的?”張清揚疑惑道:“再看看吧,如果把老的職工樓全部拆除,那可是一個大工程,那裏有那麽多的老居民,如果安置……他們真的能處理好嗎?”江小米點點頭,說道:“我看看能不能拿到他們的具體方案。”張清揚微笑著沒說話,有些事是不能直接安排的,江小米能想到這一層最好。“還有什麽事嗎?”江小米含笑問道,她也明白領導的心思。“沒有了……”張清揚搖搖頭。“那我先去忙了。”江小米衝張清揚點點頭,扭身就走,快要走到門口時,突然又回頭大著膽子說了一句:“哪天……您可要帶我去小李的美容會所休閑哦,剛才是您自己說的!”這幾天陳雅在家,張清揚推掉了晚上所有的活動,下班後就回家專心陪老婆。就連李鈺彤也每天都會準時會家做飯,在家裏也不敢擺出女老總的架子,隻有在酒店裏才繼續搞著前呼後擁的場麵。剛剛吃過晚飯,陳雅就接到一個電話,然後告訴張清揚她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張清揚知道肯定是她部下有事,便也沒多問,一個人無聊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李鈺彤洗好碗之後,端了盤水果走出來,放在他麵前微笑道:“張書記,吃些水果吧。”張清揚看到她把所有的水果都切成了丁,一旁還放著牙簽,可見很細心。他點點頭,隨口問道:“酒店的生意怎麽樣?”“一般吧。”一聽提到這個,李鈺彤就有點苦著臉。“入住率不高?”“客房那邊長住的少,都是短期的,到是娛樂部那邊挺熱鬧。現在到了旅遊淡季,遊客比較少。”“這是正常現象,慢慢來吧。”張清揚也知道酒店行業最主要靠的還是旅遊業。“我聽安妮說現在每天都在往裏搭錢,還沒有盈利……”李鈺彤皺著眉頭,又問道:“您說……能賺到錢嗎?”“你不想當這個老板了?”“不是……不是……”李鈺彤連連搖頭,“我是……”“你要是沒有膽量承擔,我可以把酒店收回來!”張清揚板著臉說道。“那我還是再看看吧……”李鈺彤可不想把酒店讓出來,雖然說現在是個“負婆”,但是整天受人擁戴的姿味還是很美好的。更何況雖然現在欠下一屁股債,債主可是張清揚,即使酒店真的倒閉了,自己也沒什麽損失……張清揚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冷笑道:“我可告訴你,將來要是酒店賠錢了,你照樣要還我錢!”“哦,我……我知道……”李鈺彤心裏一涼,苦著臉差點沒哭出來。張清揚心中暗笑,說道:“不要以為老板那麽好當的,整天有幾個人捧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張書記,那您……您以後給我指導指導,有您的幫助我肯定不會倒閉的!”“哼!”張清揚瞪了她一眼。“行了,你回房去吧!”張清揚不耐煩地揮揮手,害怕小雅看出什麽來。“哦,那我去了……”李鈺彤不甘心地走了兩步,隨後計上心來,停下腳步說:“下次您什麽時候想我,我……我都給您……”李鈺彤回房沒多久,小雅就開著車回來了。“幹什麽去了?”張清揚問道。“拿握了一些新情況,”陳雅坐在張清揚對麵,從包中掏出一些相片,“你看看……”張清揚接過來一瞧,隻見相片內容是一些聚會的場麵,一個大講壇,周圍坐滿了女人。他猛地醒悟過來,吃驚道:“順和門?”“對,我們的人秘密拍下來的,今天是她們集會的日子。”“有什麽發現?”“是的,我們懷疑有一個人就是軍師……”陳雅說著,找出幾張相片,在角落裏有一位蒙著青紗的男子,由於那裏燈光很暗,看得不是很清楚。“是他?”“現在也隻是懷疑,還不能確定。”陳雅分析道:“但我想應該錯不了,你看講壇後麵……是不是缺什麽東西?”張清揚盯著相片看了半天,驚呼道:“沒有小黃旗?”“對,集會散了之後,這個人從一旁的側門消失了,而不是走的正門。”“這真是一個好消息!”“我們會對他展開秘密的調查,不過我現在有一個想法……”“什麽想法?”“你說金鳳凰知不知道fd在西北的一些情況?”陳雅問道。張清揚的眼睛眯了起來,他隱隱猜到了小雅的用意。翌日,張清揚陪著小雅來到了關押金鳳凰的基地。順著郊外的高速公路,一路風光,到也增添了不少生活的趣事。來自西伯利亞的寒流已經退去了,氣溫上升了十度,地麵上的雪也化得幹幹淨淨。彭翔和林輝坐在前麵,張清揚和陳雅坐在後排,兩人很珍惜這難得的時光。太陽照在車廂裏暖洋洋的,有一種初春的景像。然而當地人都清楚,這隻是寒冬來之前的一次回暖,再過一陣,西北真正的冬天就要到了。鄭一波到得比他們早,一直等在門口。基地的操場上有兩列正在訓練的士兵,或許是看到天氣好,戰士們也閑不住了。鄭一波看到張清揚的車就走了出來,拉開車門的第一句話就是:“您真的確定要見她?”張清揚見他表情古怪,問道:“怎麽了?”“她現在的樣子……”鄭一波又看了眼陳雅,“那味道……”“嗬嗬……”張清揚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一個人被在乎自己的人看到慘樣,這對心靈是一種打擊。”“您是說她很在乎您?”張清揚分析道:“沒錯,她很在乎我對她的態度和看法,她在我麵前一直都維持一種比較高端的氣場,因為她知道我的地位很高,不想露怯。可是一但我看到了她現今的那樣,那對她來說……”鄭一波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陳雅問道:“米拉還好吧?”鄭一波回答道:“自打從醫院回來後,她的情緒就有些低落,飯量也比平時少了一半,總是一個人坐在床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