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是屬於活潑那類型,就是那種在學校裏隨處可見的——此類型的年輕人。


    這就是名為小野寺孝太郎的存在。


    通稱“小野d”。


    沒有什麽特別的含義。不知是誰先這樣叫,然後大家都跟著這樣叫了。隻是一個綽號而已。


    身材高大,肩膀寬闊。小麥色的肌膚,濃眉,細眼。運動型的短發略呈黃色。他所屬的籃球部的同學都笑著說他“很像丹尼斯?羅德曼喲”(翻譯:好懷念那個公牛隊所向無敵的時代t_t),而本人自身也覺得有點像。


    那天的午休,孝太郎在教師裏消磨著時間。


    外麵下著連綿的小雨。


    無聊的翻看著堆在教室一偶的,今天發售的青年漫畫雜誌。格鬥類的,冒險類的,h類的各種各樣的漫畫。從頭到尾把連載看過一遍後,便盯著首麵的彩頁的照片看個不停。


    彩頁上的,是所謂性感偶像的照片(翻譯:把セクシーアイドル這詞放在google的圖片搜索中會找到不少好圖片哦,未滿18歲的同學請在家長陪同下完成這一操作)。豐滿的身姿,精細的五官。充滿扇情感覺的大腿曲線,視線極具挑逗意味的使人過目難忘的美女。


    “真棒哪——”


    孝太郎讚歎道。


    “這就是成熟的女性哪。撐衣欲裂。呼之欲出呀。充滿神秘氣息,讓人渴望進一步的深入探討哪。嗯——”


    “誰啊?哦哦,這個人啊——”


    吃完便當的風間信二,看著橫放的照片插嘴說道。


    信二是孝太郎的同班同學。留著一個整潔的娃娃頭,戴著一副無框的眼鏡。屬於身材矮小運動完全不行的那類型,不知為何在班裏與孝太郎很投契。


    “風間,你認識這個人?”


    “嗯。最近人氣好像很火哦。而且還是在讀的女子大學生的說。好像是慶應的學生”(翻譯注:慶應義塾大學是日本一所重要的私立大學,與早稻田大學並稱為“日本私學雙雄”)


    “哇——哦。就是說頭腦也很不錯咯。我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了呀。真苦惱哪”


    “為什麽你會苦惱”


    信二在瞬間的困惑後,像是有了什麽新發現似的,擺弄著眼鏡確認著。


    “說起來……這個偶像,不覺得和千鳥君很像嗎?”


    “千鳥嗎?嗯——”


    確實,無論是精細的眼睛與鼻子,還是體型,看起來真的很相似。雖然沒看過千鳥要穿這種泳衣,但那曼妙的腰枝,豐滿的胸部,都仿佛充滿了她的影子。


    正在孝太郎這樣想的時候,從走廊那邊——


    “去?死?吧!好好反省——去吧!!”


    呯嘭嘣!


    教台旁邊的門被撞開,一名男學生——相良宗介滾了進來。


    “嗚”


    “什麽‘維持治安’呀!?什麽‘最有效的’呀!?夠了——給我安分點,與你那些異於常人的思維決別吧!”


    這樣子,一邊怒吼著一邊踏進教室的正是小要。她猛的抓起因狠狠撞上教台後東倒西歪的想站起來的宗介的脖子。


    “好辛苦……”


    “吵死了!像你這種差勁透頂的家夥,不看到棺材是不會掉眼淚的,你就以跳一曲東京音頭來作為自己的終曲吧(翻譯注:東京音頭,是昭和初期很流行的一首民謠。小要這句話有什麽特別含義嗎??)!來吧跳吧,瘋狂的起舞吧!踩著舞步,迎接死亡吧!”


    毫不留情的死死勒著宗介的脖子。


    “但是,要捉到特定躲在女子洗手間吸煙的犯人,這個方法是最有效的”


    “就因為這樣而在女洗手間裝置隱藏式攝像機的傻瓜,在這宇宙中哪裏會有啊!?以前在漫畫裏看過類似情節的詩織,還哭著說‘以後嫁不出去了’啊!?”


    “那是她誤會了。攝像機隻是裝在出入口而已。裝在單獨間裏的,是超小型的煙霧探測器的麥克風——”


    “那也是赤裸裸的偷窺啊!”


    一邊吼叫著,小要一邊對宗介施以頸鎖(翻譯注:headlock,將對手之手緊挾於腋下的一種摔角法),往黑板上一個勁的狠撞。衝擊力使得粉筆粉四散。周圍的女學生也高呼著“幹掉他,幹掉他”的圍了過來。


    “痛啊。好痛。好痛啊。”


    “痛苦吧,悲鳴吧。被地獄的業火所灼燒吧”


    孝太郎與信二帶著“唉”的表情,看著沉浸在懲罰的快感中的小要的側臉。再對比著手中照片上的性感偶像。


    “果然,形似神不似哪”


    “嗯,說的也是……”


    正在折磨著宗介的她的身姿,就像統領著一隊亞瑪遜戰士的女頭目那樣……毫無高雅氣質可言。看著那副極盡粗魯暴力之能事的樣子,孝太郎他們隻能無奈歎息。


    “總覺得啊,我們班上的女生呀,無論怎麽看,都是有暴力傾向的人哪”


    “說的也是”


    “就是嘛。年青人你看嘛,那幫女人總是為很小的事發飆,嘰嘰喳喳的吵得要命。真是的,什麽形象都幻滅了啊。尤其是當這種粗野狂暴的行為出現在眼前時”


    話音剛落。


    “誰粗野狂暴啊?”


    千鳥牌順風耳還真不是蓋的。停下了向宗介施暴的手,小要向孝太郎他們怒目而視。轉瞬間,信二就站了起來,並若無其事的頭向一邊吹著口哨。


    孝太郎也隻要像平時那樣,說句“不,什麽也沒說”就能蒙混過關了——


    “說的就是你哪,千鳥”


    的,毫不畏懼的回答道。


    “小,小野d”


    “再怎麽說,你也是個女生吧?稍微淑女一點吧。不要老是像個潑婦那樣嘰嘰喳喳的吵個沒完啦。更成熟一點,成熟一點”(翻譯:小野d,你還真敢說啊,就不怕踩中小要的逆鱗麽——|||)


    聽到孝太郎那大言不慚的話語,小要毫不退縮,甚至還露出挑戰似的笑容。放開已經失去抵抗意識,閉目等死的宗介(主人公),單手叉腰的看著孝太郎。


    “哦。像一個大人那樣的成熟嗎?”


    “就是啊。你現在這樣子叫人看著就覺得可悲。快點想辦法改變一下啦”


    “哦嗬嗬。你會說這種話呀,還真是少見哪。是對哪個ol還是女子大學生一見鍾情,讓你如此熱血沸騰呀?”


    “嗚”


    一針見血。小要的直覺無比的敏銳,使孝太郎一時之間無法反駁。


    “胡,胡說八道。才沒有那樣的事”


    “哼,你自己心知肚明啦。你的言行,大半都是有不純動機的。人家一眼就能看穿了。睜著雙賊眼在那裏看個不停,害得我們人人自危”


    “我,我才沒有——”


    “你是男子漢吧?是的話就乖乖承認”


    “就——是,就——是——嘛!哈哈哈!”


    女生們都笑作一團了。


    “嗚”


    雖然很想反駁回去,但卻苦於欲辯無從,在這時常盤恭子加入了戰團。同樣是同班同學,是名戴著圓框眼鏡梳著兩條辮子的身材纖細的女生。


    “我說各位,那種愛好也不是見不得人嘛,這麽苛責的話,小野d未免太可憐了吧”


    恭子本來是想雪中送碳的。但這番話在孝太郎耳中聽來,卻等價於雪上加霜。


    “。不要說了”


    “誒?”


    “我叫你閉嘴!被你這個小不點一說,我不就真的像個傻瓜一樣了!”


    被孝太郎突如其來的怒喝聲一嚇,恭子連忙擺手解釋。


    “不,不是的。我隻是”


    “夠了,吵死了吵死了


    吵死了!你和她們一樣的煩,知道嗎!別再來管我的閑事了!”


    一邊吼的驚天動地的,孝太郎快步奔出教室。剩下的同學在那裏麵麵相覷。


    “?真奇怪。小野d那家夥,真的有什麽不妥嗎?”


    小要一臉驚訝的問道,信二歪頭想了一下。


    “不,我倒覺得沒什麽。隻是有些這個年紀該有煩惱而已”


    “嗯——。算了,管他呢。倒是恭子你沒事吧?那個傻瓜,說了很過分的話呢。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哦”


    對有點垂頭喪氣的恭子說道。


    “誒?沒,沒事了。隻是有點被嚇到而已”


    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恭子如此回答。


    話說回來至於宗介呢,由於不停的搔著被粉筆灰弄白了的頭,所以周圍的同學都對他敬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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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


    “早上好,諸位!今天天氣很不錯哦”


    上課前,孝太郎帶著爽朗的笑容步入教室。完全沒受昨天的影響,一副心情舒暢的樣子。


    “hi,風間!你還是一副陰氣沉沉的臉呀!真是的,比以往還要陰沉啊”


    邊說邊用力拍著趴在桌子上的風間的肩膀。


    “hi,相良!打起精神迎接戰鬥吧!來,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同樣的邊說邊用力的拍著擺弄著奇怪的電子線路的宗介的肩膀。


    “你興奮得有點過頭了。有什麽讓你高興的事嗎”


    由於被幹擾了工作,以至不小心弄彎了ic芯片的宗介,以責備的眼神看著孝太郎。


    “大驚喜哦。過來這邊。快點啦,快點”


    邊說邊拉著宗介與信二的手,把他們拖到教室的一角。


    “幹嘛啦,小野d。我還沒睡夠”


    “我要趕在上課前完成新的引爆裝置”


    無視兩人的抱怨,孝太郎避人耳目的拿出一張照片。


    “喂,看看這個”


    “?”


    照片上的,是3名女性。


    年齡大概是20歲上下。仔細一看,都是美女。好像在某個網球場拍的照片,3人都穿著網球服。


    “這些大姐姐們,是什麽人啊?”


    “哼哼哼這3個人哪,是水蓮女子大學的3年級學生哦。都是單身,正在招募男朋友哦”


    “哈啊”


    信二滿臉驚奇。旁邊的宗介,則像要看穿什麽似的死死盯著照片。


    “真的是學生嗎?左邊那個女的,和被法國當局國際通緝的女恐怖份子很相似哪。是我多疑了嗎”


    “就是你多疑了”


    孝太郎和信二異口同聲的回答。


    “確定嗎?那女的可是槍殺了兩名警官,並炸毀nato軍的措施啊。(翻譯注:nato,北約的縮寫)有情報顯示,她現在潛逃到東亞一帶了——”


    “都說不是了啦。而且,到時見麵就知道啦”


    “見麵?光靠對話是發現不了什麽的”


    “你傻啊。是聯誼啦,聯誼!都約好時間了。籃球部某位同誌的姐姐,就是右邊那個。是她介紹的啦。真是的,突然跑過來介紹嗬嗬嗬”


    看著笑容燦爛的孝太郎的側臉,信二的驚奇之色更重了。


    “聯誼?”


    “是啊。我,再加上兩個人。說是‘要帶上同年級的可愛男生’。但是籃球部那位同誌因為突然有事所以爽約。因此呢——”


    “啊,讓我們來頂替嗎!?”


    孝太郎得意的笑道。


    “感謝我吧。雖然你們感覺上還差一點,但外表看起來還不錯啦”


    實際上,正是因為那樣。


    如果去掉宗介身上有著戰士獨有的一板一眼的性格的話,就會會讓人覺得他是個很酷的英俊小夥。同樣的如果去掉信二那種otaku的氣質的話,就會變成那種激起別人保護欲的,柔弱的美少年。


    “雖然呢是很高興沒錯。但是我啊,對那些事可是全無經驗的啊。會很緊張得什麽也說不出口的呀”


    孝太郎拍了一下滿臉不安的信二。


    “沒問題的,不用擔心。我會指導你們的”


    “指導什麽的小野d,你有過聯誼的經驗嗎?”


    “還,還好啦。有過一點啦”


    “口吃了?你剛剛是不是口吃了!?”(翻譯注:某些人一說謊或心虛時就會口吃的,嗯)


    “說,說什麽哪。不要擔那些無畏的心啦。哈哈哈”


    “又口吃了!”


    實在受不了兩眼淚汪汪的信二,孝太郎對其施以頸鎖。


    “不要囉裏囉索了。乖乖跟來就是!”


    “好痛痛”


    “你們隻要去了,從此以後就會對班上的女生不抱希望的了”


    “那,那時兩碼子事啦”


    “我發誓。再也不會對那些小女生感興趣了。以後就隻萌禦姐了。不要那種會扁人的暴力女,要年長的女性!”


    “哼嗯”


    聽到這句話的宗介,不由得想起自己認識的“年長的女性”。那是名26歲的單身美籍華人(原海軍)——是宗介的同伴,扁起人來毫不含糊。


    還是別談宗介的回憶了,繼續孝太郎的話。


    “——好嘛,你好好想想嘛。那可是女子大學生哦,女子大學生耶。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呀。這回要見真章,決勝負了哦相良,你呆會也會一起來吧!?”


    “那個,嗚什麽時候的事啊”


    “對哦。今天下午6點,吉祥寺。打扮得帥帥氣氣點哦”


    聽到後,宗介思考起來。


    “帥帥氣氣,怎麽才算帥氣?”


    “這個嘛啊,總而言之,就是穿點高級的衣服啦。懂了嗎?”


    “了解”


    放學後,正在宗介迅速收拾著東西準備回去時,小要開口找他了。


    “宗介。今晚呢,恭子和瑞樹會來我家玩。我想弄些好吃的東西招待她們。你要過來嗎?”


    小要與宗介住的公寓離得很近。這樣的邀請也不是什麽新鮮事了。平常的話,宗介都會很愉快的介紹的——


    “嗯。很可惜,今晚不能過去了。我有約在先”


    雖然沒有流露出特別的失望之情,但小要的肩膀還是垂了下來。


    “啊,是嗎。和誰約好了?”


    “和小野寺他們,去泡女孩”


    一股寒意瞬間走遍小要全身。


    “泡什麽?”


    “泡女孩啊應該,是這樣吧。就是那回事,我趕時間,再見”


    “等,等等等一下啦!泡什麽的,你是認真的嗎!?宗介!啊啊,讓他走掉了”


    不管小要的製止,宗介幾步跨出了教室。


    然後,黃昏時刻的吉祥寺。


    等候在車站前的集合場所的女子大學生們,說實話,每個都美豔動人。沒有什麽高級的服飾。


    穿的是普通但卻突出重點的衣服,平凡中有著不平凡。另一方麵,身上都有著淡淡的,使人麵紅耳赤的清香。


    “我是陸奧睦美。初次見麵!”


    “我是海津蠶子。今晚讓我們盡情狂歡吧!”


    “我是空條久美。請多指教”


    一個接一個的作自我介紹。都是很有活力的大姐姐們哪。先一步來到集合場所的孝太郎和信二,則在那裏竊竊私語。


    (陸海空。軍隊一樣的名字哪)


    (小聲點啦。會被聽到的)


    為了活躍一下氣氛,陸奧睦美問道。


    “說起來小野寺君是吧。你們隻有兩個人嗎?我們明明聽說是三個人的”


    宗介到現在還沒出現在集合地。剛在電話裏對孝太郎說“要遲5分鍾”,應該很快就到了。隻要不是穿著奇奇怪怪的迷彩服就可以了孝太郎如此想著。最起碼,也要穿得好看一點,真應該好好教育一下他的。


    壓製住擔心不已的情緒,孝太郎微笑著回答。


    “啊,還有一個正在路上!說了會遲一點到的,應該也差不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一個奇怪的聲音。


    “fumoffu”


    所有人同時轉移視線,看到站在柱子旁的bom太君。


    “……”


    “fumoffu。fumoffu。fu——mo,fu——mo”


    外形不曉得是像狗還是像鼠,頭身比例是二頭身。戴著禮帽和蝴蝶結。bom太君一步以步的走近過來,還很親熱似的拍了一下孝太郎。


    經過一陣長長的沉默後,其中一個女大學生開口說道。


    “這個……小野寺君?最後的一人,難道,就是那……”


    “moffu”


    應該是‘肯定的’這個意思吧,bom太君如此回答。從石化狀態恢複過來的孝太郎,手忙腳亂的走到其跟前。


    “請,請稍等一會。bom太君,來一下。快點。這邊……”


    孝太郎與信二拉著bom太君的手,把它遠遠的拖離現場。來到女生們看不到的地方後,才跟它說“把頭露出來”。bom太君很順從的按他們的話去做。


    一如所料,在裏麵的是宗介。


    “果然是你啊!!”


    “?有什麽問題嗎?”


    “很大問題啊!什麽啊。這身行頭是怎麽回事啊!?”


    “…………。如你所說,穿上最隻錢的衣服啊。這見強化服,起碼都值兩萬美元以上的。最近還加上了對bc防禦的輔助出力機能……”


    “誒,真的?讓我看一下看一下”


    信二雙眼閃爍著光輝。


    “別顧著看了。總之快把這東西給脫了,把它藏在什麽地方吧。風間你平時打工的遊戲機室在附進是吧?把這個放到那裏就行了”


    “嗯,說的是”


    “很好。相良,你裏麵還穿了什麽?”


    “野戰服和無袖衫”


    正從bom太君裏爬出來的宗介回答道。


    “嗚——。還是改不掉軍事狂的性格嗎。相良啊,該怎麽說你好呢……”


    在抱頭苦惱的孝太郎旁邊,信二感觸良多。


    “話不是那麽說。仔細想一下的話,這種程度的著裝已經是在可預計的範圍之內的了……。由此可見,就能體會到平時千鳥的辛苦了……”


    “算了,算了。總之,先把這事放到一邊。今晚我們可要努力奮鬥哦!聽到沒有!?你們兩個,回答呢!?”


    “…………。哦也——”


    宗介與信二缺少熱情的回應道。


    聯誼的地方是一家昏暗的西式酒吧。價錢適中,是可以盡情吃喝的地方。


    略顯意外的,宴會過程中居然沒發生什麽大問題。


    孝太郎本身就是班裏麵的份子。說話很會逗別人開心,話題也很豐富。笑話胡話經常脫口而出,惹的大家都“小野寺君,好傻哦”的笑個不停,談笑間便確立了自己搞笑角色的地位。


    這是意料之外的。


    然後呢,信二在剛開始時,緊張得不知所措——這也是情有可原的。然後被一句“風間君,好可愛哦!”弄得心慌意亂,看來他也是個頗受歡迎的角色。如果是以前那個拿著照相機的小鬼,或是otaku小鬼的扮相的話,是絕對不會受到這種待遇的。


    這也是意料之外的。


    而最大的問題——宗介,事前就跟他說了“不要亂說話”,所以沒出什麽大亂子。宴會過程中保持著沉默狀態,所有問題僅以“是”和“否”來回答。盡職盡責的扮演著“沉默而不起眼的少年”的角色。


    這就更出人意料了。


    總之,一切順利。


    不得不提的是?這是無女友曆16年的三人組……!


    “……哦。稍侯一下,我們去去就來”


    宴會到一半時,女生們暫時離席。


    “啊,大家都一起啊?也帶上我嘛——。小陸奧”


    “哈哈哈。傻——瓜”


    三人笑著往化妝室的那邊走去。她們搖曳而去的腰枝,充滿了讓人神魂顛倒的魅惑力……!


    信二小聲問道。


    “為什麽女孩子們經常都是一起去洗手間的呢……”


    “傻瓜!那是去開作戰會議啊。現在正在對我們評分呢。看上了誰誰之類的,宴會結束後有怎麽樣之類的”


    “嘩哦?總覺得有點害怕啊”


    “有什麽好怕的。喂,我們也開作戰會議吧”


    這樣說著,孝太郎便搭著另外兩人的肩膀開始低語。


    同一時刻,在女子化妝間裏,三人中的兩人正在交換著彼此的意見。


    “蠶子你怎麽看?”


    “啊啊。我嘛……那個叫風間的不錯哦。和他稍微玩一下吧”


    “真的啊?那種類型的,很難攻陷的哦。你不會不知道吧?”


    “沒問題,沒問題。而且最近想換一下口味”


    “哇哦,惡趣味。你呀,有夠危險的了”


    “嗯哼哼哼。那麽睦美你呢?要回去了嗎?你明天不是要去打工嗎?”


    “不,等一下。如何是好呢。那個叫相良的,老是用很嚴肅的眼神看著我哦。那樣子總覺得,好難應付哦,怎麽辦好呢”


    即便有神告訴陸奧睦美,說那個相良懷疑她是名危險的恐怖分子,估計她也不會相信的。


    “啊啊,但是他啊,還真的非常嚴肅啊。是有點難對付啊”


    “所以才煩惱嘛。被那雙深邃的瞳孔看著,不知不覺間就會動搖了”


    “啊哈哈哈哈哈!對方隻是高中生啊!”


    “討厭,丟臉丟大了”


    一邊化妝,陸奧睦美和海津蠶子一邊熱烈的討論著。世事無常。與孝太郎幻想的不同,雖然是女子大學生,但其言行看上去和小孩子沒什麽區別。隻是——在旁邊的,另外一人——空條久美子,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小久。果然還是不行嗎?”


    睦美用稍微認真的語調說道。


    “誒?嗯嗯,很開心呀”


    “小久,你還是忘記那個男的吧。煩惱太多對身體不好哦。怎樣?喜歡風間的話,可以讓給你哦”


    “不,不用了。啊哈哈”


    雖然是那樣子回答,但空條久美的表情依然是那麽落寞。


    另一方麵,男孩們的作戰會議——


    “所以。也就是說,我看中海津了。那種豐滿的肉感啊。但是,又舍不得陸奧啊。還有空條也是嗯嗯嗯。真是的,怎麽辦好呢”


    搖晃著calpis的碳酸果汁(翻譯注:calpis=可爾必斯,誰喝過這牌子的飲料??),孝太郎托著腮說道。


    “結果你是全看上了嘛。真是的”


    “什麽嘛。那風間你看上誰了?”


    一句話使風間滿臉通紅。


    “誒。我,我啊那個,海津小姐,不錯的說。覺得她,很有包容力的樣子”


    “是——嘛,是——嘛。好,讓給你了!加油哦那,你又怎麽樣,相良?有看上的女孩嗎?”


    隻見宗介交叉雙手,看上去很苦惱的樣子。


    “


    嗯。果然還是那個女的叫陸奧睦美的。讓人很在意”


    “啥?”


    孝太郎與信二腦海了同時閃過“難道宗介會對千鳥以外的女性感興趣!?”這個疑問,然後向宗介那邊探出身子。


    “陸奧小姐嗎。真的嗎?”


    “啊啊日語的發音很完美。而我試過幾次釋放自己的殺氣,她對此也毫無反應。但是,始終覺得與法國當局的通緝照片上的人很相似”


    “你還在說這件事啊”


    兩人同時歎氣垂肩。


    “讓你們久等了!”


    女孩三人組回歸。


    “喂啊,要不要換點節目。對了,去卡啦ok怎樣樣”


    “哦,好啊。去吧去吧”


    孝太郎首先舉手讚成。


    接著把錢算好付款後,一夥人便離開了酒吧,這時海津蠶子說道。


    “嗯啊——抱歉啦。我啊,剛剛還沒喝夠哦”


    “是嗎?”


    “嗯。所以說啊找個人繼續陪我啦。——風?間?君?”


    突然的指名。隻見她臉露妖豔的笑容,一把抱住了信二的手臂。三人中胸圍最大的她,那柔軟的觸感,緊壓過來的感覺使人終生難忘。


    女性經驗為零的信二,當場陷入混亂中,慌亂不已。


    “誒誒!?這個,我,那個”


    “我知道有家氣氛很好的店哦。而且消費也不高。怎樣?再陪我聊一會天嘛,好啦”


    “不可是是,是嘛?誒誒,隻是,聊天的話可以,應該”


    “好耶!太感謝了。再見了各位~~~~”


    拉著幾乎說不出話,像石頭般僵硬的的信二,海津蠶子消失在夜晚的街道上。(翻譯:唉,熱情的女孩多好,幹嘛我身邊的是座冰山呢t_t迷之音:你說誰冰山來著!!??)


    (風間,那,那家夥)


    (冷靜點,小野寺。那個女人是安全的。真正有問題的,是那個叫陸奧的女人)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種事啦!)


    孝太郎眼淚汪汪的低聲喊道。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他們在卡拉ok店玩了有兩個多小時。宗介“最近,很懷念啊”的這樣說著,便用流暢的俄羅斯語清唱起那邊的流行曲。


    當然了,此舉博得兩名女大學生的一致叫好。


    緊接著,孝太郎咬字不清的高歌了一曲j-pop。


    隻是反響普通。


    接下來宗介唱起了阿富汗的民謠。再度引起熱烈的回響。不甘心認輸的孝太郎,很賣力的以一首範?海倫的歌作為回應,但反響依然平平。(翻譯注:eddievanhalen艾迪?範?海倫這位出生於1957年1月26日的荷蘭籍美國人,是vanhalen(範?海倫)樂隊的主音吉他手,也是無數“重金屬”樂迷心中的偶像,其深厚的功底和不斷創新的精神堪稱新一代吉他手的楷模。上世紀70年代末首創快速點弦指法,影響深遠)


    最初隻是想胡鬧一番的,但隨著氣氛逐漸熱烈起來,兩名女大學生也被調動起來了。當然酒精在這裏麵起了很大的作用。


    “啊——,玩得真盡興啊”


    從卡拉ok店出來時,陸奧睦美說道。


    “相良君還真是個怪人呢。有沒有人這樣說過你?”


    “肯定的。但是和槍殺無罪的警官的人說話還是第一次”


    “誒?”


    “。就演技而言,很了不起呢”


    “有聽沒有懂呀。我說,相良君。到公園那邊散一下步怎麽樣?我有點醉了呢。看嘛,這邊人太多了好嘛?”


    他隻是迅速而無言的考慮了一下,


    “沒問題。在這裏的確會把無辜者卷進來的”


    這樣的,略顯無奈的回答道,並往那邊走去。


    “喂,喂啊。相良?”


    “不必擔心,小野寺。我是老手了”


    “不,不是那麽回事啦——”


    “學校見了”


    如此回答著,宗介和睦美的身影遠去了。


    現場隻剩下孝太郎與空條久美留在那裏。


    “嗯——,那個”


    孝太郎猶豫不決。有點不知如何是好的,無法把想說的話說出來。就自己所認知的對方,她是在今天的聯誼中,看上去最害羞的。


    “大,大家都走了哪。接下來怎麽辦好呢。要回去了嗎?”


    “啊,嗯”


    久美垂下了頭。那頭三人中最長的黑法,隨著她的動作而輕輕的搖晃著。


    白色的襯衣,過膝的裙子。無論從哪一方麵看,都是名清秀脫俗的美女。


    接著從她的櫻唇中,說出了使人意外的話。


    “請問。要來我家坐一下嗎?離這裏很近的。可以的話想請你喝杯咖啡”


    “誒?但是真的可以嗎?”


    “。不可以的話,就不會邀請你了”


    “啊抱,抱歉。咖啡很好,才不討厭呢”


    這樣回答著,孝太郎以右手右腳同時邁出的方式走著。


    (不,不是真的吧)


    腿在發顫。視野模糊。聽覺失常。連自己在幹著什麽也不清楚。與久美太話的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就像別的男人的聲音那樣。


    現在是晚上。


    天空是黑黑的。


    借著街燈,可以看到一座很漂亮的公寓。


    走上樓梯,通過走廊。


    她取出鑰匙,把門打開——然後進去。


    (嗚,哦哇哦!!)


    那是見普通的,單間的閣樓。裝修很樸素。維持著臉無表情的樣子,孝太郎在床邊坐下。當她將咖啡端上來後,還沒答謝就一口喝掉。


    “隻是即溶咖啡而已。招待不周了”


    “別那樣說。很,很好喝哦。真的”


    “嗯。謝謝”


    空條久美淺淺的笑著,並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經過一段沉默後,空條久美再度開口。


    “那個呢。小野寺君”


    “是”


    “小野寺君你,有喜歡的人嗎?”


    “沒呀,那個,現在還沒有特別喜歡的人。勉強要說的話啊,你這類型的”


    “是那樣子的啊。但是呢,那類型你喜歡的人呀,像這樣子把男性請進房間是很少見的哦”


    她自嘲的說道。


    “哈?誒,那個嘛”


    “抱歉了。是不會有這樣的事的哦”


    “啊,是。誒誒。哈哈”


    這樣的事是什麽事啊?


    無法理解話裏麵的意思,孝太郎隻能低下了頭。


    “最近呢。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因此睦美呢,就約我出來散一下心。總覺得,參加了幾次那樣子的聯誼,來得男生都是有點輕浮的人。一想起他們就頭痛”


    “哈,哈啊”


    “還說什麽‘人不風流枉少年’之類的話真是可笑呀”


    “?很,很可笑嗎?”


    雖然聽不太懂,孝太;郎還是同意著(其實應該是有點生氣的)


    久美的坐姿有點不成體統了。裙子也亂了,露出了雪白的大腿。即使看慣了學校的女子製服,對女生的大腿早就應該見慣不怪的了——但不知為何,孝太郎的呼吸還是急促起來。


    “孝太郎君還真是溫柔呢。對了可以叫你孝太郎嗎?”


    “啊,誒誒。你喜歡就好”


    孝太郎順起意思的回答。接著,久美把手搭到孝太郎的肩膀上。


    “嗬嗬。那你就叫我久美吧”


    “了解。久,久美”


    “心跳的很快呢。有點,奇怪的感覺”


    “我也,覺得有點奇怪”


    “孝太郎可以哦”


    瞬間,孝太郎腦裏一片空白。


    可以哦!可以哦!可以哦,她這樣說啊!!


    不管怎樣,她說可以啊。將男人身上的全部拘束裝置解除也沒問題了。轉換成野獸模式也沒問題了。到了這一步,其它事就別管了。已經可以為所欲為了。


    mastering?arm,on。探索開始。引擎出力自動提升至最高。reticle與velocity?vector反應強烈。向著下腹部的g點襲擊過去。highyoyo機動開始。(翻譯注:highyoyo,飛機飛行動作的一種,得名於中國飛行員“友友”。簡單的說highyoyo是為了保持有利的攻擊位置同時不損失太多的能量。附圖一張)捕捉到敵人機。目標鎖定。fo2(意義不明)


    “失禮了!”


    在急促的呼吸中,孝太郎把空條久美推倒了。


    已經,沒有誰可以阻止我了。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這一步。此時,此地!!就讓我乘風破浪的不入大人的階段吧。中學時代的恩師木內先生,你看到了嗎?我現在,就要迎來人生的新舞台了。孝太郎啊,孝太郎啊,將要成為偉大的大人了


    邊在腦裏自言自語,邊把嘴嘟成章魚嘴的樣子。


    就在這時,玄關的門被粗魯的大開了。


    “久美!”


    那樣喊著的,是立在門口,身高有一米八零的肌肉勁暴的男人。


    暴徒即便這樣稱呼也毫不為過。空條久美很驚訝的,唰的推開了孝太郎,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完完治(翻譯注:原文是リユージ,不懂怎麽譯所以隻好憑印象中來了)?為什麽——”


    “久美!原諒我吧!我是個大傻瓜!”


    仿佛完全沒看到孝太郎在這裏的樣子。被稱為完治的男子,徑直走進房間裏,單方麵喋喋不休的說起來。


    “我果然不能沒有你,沒了你活不安心啊!所以,我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好嗎!?我不會在去帕青哥了(翻譯注:pako,日本一種類似彈球的賭博遊戲),也不賭馬了!會認真做人的了,我絕對是說真的!我可以發誓。從今以後我會改過自新的。所以所以。再一次,請你再考慮一下吧,拜托了!”


    就這樣,名為完治的男子,獨自的——一口氣的,把話說完。看上去,像孤苦無依那類人。


    “怎,怎麽這樣。現在才說這個有什麽用。可是可是”


    她把臉轉向另一邊,吸著鼻子說道。


    “不,不要擅自決定呀。我可是。這個傻,傻瓜”


    “但是我太愛你了,從心底裏!我終於正視自己的心意了!”


    “完完治”


    “久久美!”


    已經,無需言語了。


    在不知所措的貼著牆壁的孝太郎麵前,兩人哭著向前,彼此擁抱在一起。熱烈的擁抱,還有高聲的哭泣。


    那情形好像電影裏的情節那麽突然,兩人就這樣重歸與好了。


    總覺得,此情此景似曾相似。


    然後——


    “說回來這家夥,是誰?”


    名為完治的男,指著孝太郎問道。仿佛現在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似的。


    空條久美被嚇呆。而突如其來的狀況,也使孝太郎一時間說不出話。


    困窘的沉默。


    但在之後,久美把臉扭向一邊,超——冷酷的說道。


    “他啊。在酒吧碰見的,不認識的人。都說了‘不要’了,還硬要上來人家的房間”


    擺出一副無辜的,一切與我無關的表情。那一瞬間她的眼神,是孝太郎終生難忘的。


    “啥?”


    在啞口無言的他麵前,她厚著臉皮的繼續說下去。


    “然然後呢。他還繼續騷擾我,我剛想喊警察來著”


    “什?怎怎麽回事?”


    在想開口辯駁的他的麵前,她的男朋友站了起來。


    “哦——膽子夠大啊。嗯?居然敢對我的小久出手”


    “不聽我說。那種事”


    “殺了你”


    砰!


    下一瞬間,出現在孝太郎臉前的,是男子那碗口大拳頭。


    僅一下,就把孝太郎打得飛向玄關。非同小可的力量。使腦袋天旋地轉的衝擊,孝太郎搖搖晃晃想站起來時——


    砰!


    又是漂亮的一擊。孝太郎像被子彈擊中似的跌出公共走廊。


    “別以為這樣就完了哦,接招吧!”


    男子步步逼近。


    (嗚好,好痛啊。上中學打架以來還是第一次啊好痛)


    朦朧中,他這樣想道。在高中生裏平均來看的話,孝太郎算是腕力比較強的那類了,雖然並不是習慣打架的人。而且,一些雜七雜八的思緒不聽湧上心頭,使腦子混亂不已。


    隻是,她荒唐的言行,卻是清晰無比。


    自己是個無藥可救的白癡,悲慘而無助,隻能自己品味那無法治愈的傷痛的滋味。抱著這樣的想法,呆若木雞的看著眼前的男子揮舞著拳頭。


    下一瞬間——


    呯砰!


    槍聲響起的同時男子被打飛了,狠狠的撞在公共走廊的護欄上。


    “嗚?”


    呆呆的抬起頭來看。


    站在那裏的,是手持小型霰彈槍的宗介。不知為何全身濕答答的,頭上肩膀上都沾著樹葉和雜草。


    “相良?”


    “你沒事就最好了。我在找你”


    放下霰彈槍的槍口,他以冷酷的語氣說道。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幫助孝太郎站起來後,宗介紹作出了說明。


    “結果,陸奧睦美被證實是冤枉的。她與那個女恐怖分子是沒任何關係的”


    “一開始就跟你說了嘛真是的”


    蹲坐在公共走廊上,孝太郎咒罵著。


    “因為是逼迫她自白的,所以使得她異常生氣。代價就是我必須接受‘穿著衣服橫渡井之頭公園的水池’這個挑戰對於我而言並不是什麽很困難的事”


    “啊啊。所以你才會渾身濕透啊”


    “嗯。本來想就這樣回去的,剛好那時陸奧睦美接了一個電話。那是一個男人打給她的。說什麽‘現在就去找空條’。用陸奧的話來說,那是一個很凶暴的男人。所以我就趕過來看看你的情況”


    “原來如此。真是的,來得還真合時宜啊”


    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孝太郎的心情依然沒有半分好轉。畢竟,這些事並不是可以使人笑著接受的。


    這時,從公寓的玄關那裏,風間信二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


    “風間?你,發生什麽事了?”


    “嗚。你聽我說啊。剛才我去了海津小姐的房間”


    他神色頹廢的說道。


    “然然後呢?”


    “然後海津小姐她,就強迫著做這做那的。嗚,用的是那種強硬到別人無法違抗的手法。雖然我是很想探索一下女性身體的神秘。但是”


    信二“唉”的一聲,以空虛的眼神仰望著夜空。


    “但是?”


    “那個豐滿的胸部。是墊出來的”


    “”


    “還有她的側腹啊,原來是很胖的。而且她,好像還有便秘


    的樣子。靠近的話,會聞到一股在酒吧吃的大蒜料理的味道。總覺得,很可怕,所以就逃掉了。不過基本上而言,也算是個好人吧?但是哦,我還看到她的腋毛沒有剃幹淨唉”


    就這樣,年輕的少年,用他的雙眼看到了世界的真實。所謂女人啊,無論被如何美麗的光環所籠罩著,在其裏麵都或多或少的隱藏著一些東西的——這些已經由幻想被冰冷的水所潑醒,後悔不已的證言所證實了。


    即便明白,但也無可奈何,無法避免。她們都是真實的人類。想深一層,那些東挑西揀的男人們又該如何選擇呢這就是真實。


    孝太郎抱頭哀鳴起來。


    “夠了,不要再說了!”


    “嗯,這個話題,還是不要在談了。這對誰都是一種幸福吧。但是,我已經看得太多了啊”


    信二哀傷的說道。今夜,他的這段青春,應該可以宣告結束了吧。


    “接下來,小野寺。怎麽處置這個男的?”


    隻有一人,宗介到此時仍保持著清醒(←這家夥隻是對剛剛的對話和包含在其中的感情不了解而已)。


    躺在玄關前的男子。而空條久美則緊靠著她的男朋友。以慌亂的眼神看著孝太郎——僅僅是看著而已。


    宗介嚴肅的說道。


    “以血還血。是讓這兩個人認識到與你為敵是一件多麽後悔的事情的最有效手段。武器在這裏。”


    說著遞出裝填了橡膠子彈的霰彈槍。孝太郎“呸”的把口中的血吐了出來,然後接過槍。看到那樣,空條久美嚇了一跳。就在數分鍾前,她還對自己說“可以哦”的女人——


    (怎會變成這樣)


    太悲哀了。她居然選擇了那個自甘墮落的男人。即使他們之間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呀。無論如何,自己是沒希望的了。我還想哭呢。隻是她現在,已經完全把自己視為侵略者了吧。


    就算是這樣,自己也要盡自己所能幹點事。


    將霰彈槍的槍口指向男子的胸口,孝太郎說到。


    “喂,別裝死了”


    “嗚嗯?”


    “好好聽清楚了。絕對不要在背叛那個女孩哦。如果有做了什麽使她傷心的事的話——我們陣高三兄弟會隨時隨地出現,到時就算哭著喊‘請饒我一命’,你的屁股也等著接受電動鑽頭的問候吧。明白沒?”


    “明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用敬語來說”


    “清楚明白。沒有遺漏!”


    “好”


    空條久美呆呆的注視著那樣說話的孝太郎。


    “孝孝太郎君?”


    “切。不要喊得那麽親熱。”


    不高興的說著,他把槍丟回給宗介。


    “請,請原諒。我剛剛,做了那麽過分的事——”


    “別說了,這個蠢女人”


    孝太郎突然怒吼起來。


    “嗚”


    “我很討厭你啊。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啊,傻瓜。去死吧!”


    說完,他大踏步離開了現場。


    宗介和信二在後麵跟著他。


    “小小野d”


    信二說道。


    “什麽啊”


    “總覺得現在的小野d,有點偉大的味道哦。這就是不經一事不長一智麽表現的不錯嘛”


    “隻是喪家犬的最後掙紮而已”


    “啊,我也有那種感覺”


    “吵死了!你們給我安靜點!”


    抑製著眼中的淚水,小野寺孝太郎喊道。


    結束聯誼的回家路上。宗介,孝太郎,信二三人,肩並肩的走著。


    “到最後還是一事無成呀”


    “啊啊”


    “實際上,與年齡是不關係的啊”


    “啊,也有那種可能啦”


    “看到我們這副樣子,不知千鳥會說些什麽哪”


    “狠狠嘲笑一番,然後大肆宣傳吧”


    晚上的井之頭車站前,在party上的醉熏熏的學生,東倒西歪的走著。分開擁擠的人群,孝太郎他們來到了2好月台的前麵。


    在那裏——


    “啊。沒想到啊,是他們哦”


    “啊,真的呀!喂——,小野寺君!”


    聽到後麵傳來的喊聲。後頭一看,穿著私服的千鳥要與常盤恭子就站在那裏。


    “你,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孝太郎問道,小要搔了搔頭說。


    “啊——。宗介莫名其妙的說什麽和你們去泡女孩。有點擔心所以跑過來看一下”


    “是啊是啊。都知道相良君是個炸藥包啦。不過看起來,你們好像沒什麽事嘛?”


    “總之,什麽都沒發生就是最好的了。你們啊,總是幹些蠢事出來。結果看起來,是我們白擔心了?哈哈哈”


    恭子這樣說道。在三人麵前,小要露出了一個很舒心的笑容。那個笑容,是無論哪個畫家畫的女神畫像中,都不具有的。


    但覺眼睛一熱,孝太郎嗚咽著說。


    “嗚對,對不起啊”


    “?”


    孝太郎跪倒在地上,眼淚奪眶而出。


    “對不起!我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傻瓜啊!”


    “什,什麽樣?”


    “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不好。從今以後我會重新做人的了。我會改過自新的了!!不再說些什麽像個大人之類的蠢話了。所以所以,不要拋棄我啊!”


    “嗚哇哇哇”的痛哭著,孝太郎把離他最近的恭子抱在懷裏。


    “等小野d怎麽回事啊?”


    “常盤啊!你比她們要好幾百億倍啊!昨天的事對不起啊!原諒我吧——!”


    看著麵紅耳赤困惑不已的恭子和哭泣的孝太郎,小要麵色古怪的問道。


    “這家夥,發生什麽事啊?”


    “發生很多事啊。各種各樣的”


    在一麵奇怪的她的身旁,宗介感觸良多的說道。


    “大人的女性是不易應付的啊”


    fin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男人不應該拋棄當他20幾歲時陪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因為20幾歲的男人無錢無事業一無所有,一切都是剛剛開始


    以上為翻譯結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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