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ur seasons


    一襲水藍色露背晚禮服,嫵媚貼身,展現了性感迷人的身體線條,再加上明亮耀眼的金色長發,精致華貴的藍寶石項鏈,今天的喬之念越發顯得嬌豔動人。


    安彥卿穿著一身純黑色阿瑪尼西裝,簡單的輪廓,寬鬆的線條勾勒出幹練的風采,看似不經意的剪裁精致舒適,氣質之中又透著一抹優雅高貴,俊美的臉龐亦是引人注目。


    俊男美女,兩人一走進宴會廳便吸引住了眾人的目光。男人的眼神自然是被喬之念吸引,看著安彥卿的眼神頗有些不善。


    喬之念雖長住意大利,但眾人還是知道喬家有位混血小公主,並不陌生。但安彥卿卻是個生麵孔,無人認識。此時兩人手挽著手走進來,自然引人注目,眾人都在猜想,安彥卿究竟是什麽人?


    宴會采用的是西式酒會的形式,靠近前方處一個個獨立小巧的展櫃裏正是這次酒會的主題。柔和的燈光下,華貴精致的翡翠碧亮喜人,引人眼光。


    安彥卿從侍者手中拿起兩杯紅酒,遞了一杯給喬之念。他以前幾乎可以說是滴酒不沾,即使是這樣的宴會,也隻會喝一點度數極低的紅酒。


    環視廳內一眼,安彥卿發現喬之深正和幾個中年人交談著,便開口詢問道:“我要先去找你哥哥,你是和我一起,還是先和客人打個招呼?”


    他是客人,而且在這裏並沒有認識的人,自然應該先和主人打聲招呼。但喬之念此時代表著喬家,是這次酒會的主人,按理應當先招呼客人。


    “不準,你可是我的男伴,應該和我在一起才對!身為一名紳士,拋棄自己的女伴可不是好作為。”喬之念聞言,惡聲惡氣的說道,“而且跟我一起,我也可以幫你介紹介紹這些客人,他們可都是在珠寶界鼎鼎有名的人物。”


    知道喬之念是為他好,為他引見這些人,安彥卿無奈的笑了笑,放棄了去找喬之深的想法,“好吧,謹遵大小姐指令!”


    喬之念見他點頭,這才滿意的笑了笑,挽著他的手朝著客人走了過去。一路走來,倒也認識了不少人,果真都是與珠寶界多多少少沾著關係的人物。


    眾人雖不認識安彥卿,但見喬家小姐親自為他引見,倒也和氣,刻心裏卻越發好奇了起來。


    兩人最後走到一位老人身邊,老人正站在一個展櫃旁細細看著,不時和身邊的一位中年人說著話,轉頭見喬之念笑盈盈的走了過來,頓時故作生氣的問道:“念丫頭,怎麽來上海這麽久了也不到爺爺家來玩?”


    喬之念見狀頓時走過去,攬著老人的手,臉紅著撒嬌的說道:“怎麽會不來呢,我不是怕方爺爺您還在生我的氣嗎。”卻是喬之念之前去方家做客,不小心打碎了這位老人的一件藏品,怕挨罵便偷偷逃了。事過半年,也不知道老人心裏還生氣嗎?


    老人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南生那小丫頭可一直念叨著你呢,你可要去看看她,她想了你整整半年,老說著之念姐姐怎麽還不來看我呢?”


    喬之念聞言,想起方家那個乖巧的小妹妹便說道:“您告訴南生,我明天就去找她玩。”說完指了指安彥卿介紹道:“方爺爺,這是我和哥哥的好友安彥卿,他也是個翡翠迷,您老可以和他好好聊聊。”


    而後又對安彥卿說道:“安,這是信安的董事長,方爺爺。方爺爺極是喜歡翡翠,浸淫其中幾十年,家裏有很多收藏品,你有什麽問題可以請教他哦。”


    信安?不是一家房地產公司嗎?安彥卿心裏雖有些疑惑,但臉上卻微笑著,說道:“方董事長,您好!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老人看著安彥卿麵生,但名字似乎有些熟悉,見喬之念竟親自帶著他過來打招呼,倒是頗有些興味的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你也和念丫頭一樣叫我方爺爺就好,什麽董事不董事的,太見外了,沒準兒我們還會是一家人呢。”


    安彥卿聞言有些哭笑不得,知道這位老人定是誤會了他和喬之念之間的關係。但這種事情越描越黑,還是就當什麽都沒聽到最好,於是也不開口解釋。


    反而喬之念臉色一紅,忙說道:“方爺爺老不正經,我們才不是,您可別亂說。”


    方老聞言卻隻看著她但笑不語,反而轉頭對安彥卿招了招手說道:“小安也喜歡翡翠?過來看看這隻鐲子種水如何。”


    方老麵前的展櫃裏是一隻冰種飄花的竹節鐲,樣式、顏色、種水、雕琢都很不錯。這次酒會其實隻展示了一部分翡翠首飾,但種類繁多,不隻有手鐲,耳環,掛件,還有大型擺件,各種質地都有。


    喬之深早在安彥卿和喬之念進來的時候便注意到了他們,但他正和幾位客人說這話,不便離開。見喬之念帶著安彥卿和一些客人交談了起來,有禮的招呼著,也就放了心。


    但見到應對有禮,渾身散發著一股優雅氣質的安彥卿,他心裏不由又生出一些疑惑,據他查到的資料,安彥卿隻是普通的大學生,為什麽在這種宴會上卻如此自如呢?


    等喬之深和幾位客人談完,又同一些生意上的朋友打了招呼,寒暄了幾句,這才向安彥卿、喬之念兩人走了過去。


    喬之念站在安彥卿身邊,聽著他和方老滿嘴種水,質地,什麽的,有些暈了。此時見喬之深走了過來,頓時覺得鬆了口氣。


    “小安,和你聊天還真是高興,老頭子很久沒遇到你這樣的小輩了。”方老和安彥卿聊得很開心,發現這個年輕人內裏的確有貨,不是個繡花枕頭,對他的印象頓時好了起來。


    “方爺爺,聊什麽這麽開心?”喬之深見方老滿臉笑意,不由好奇的問道。方老指了指展櫃裏的翡翠手鐲,說道:“不就是這鐲子嗎,之深啊,你們公司這批翡翠不錯,看來你之前的雲南之行收獲頗豐啊。”


    喬之深笑了笑,說道:“還算不錯,其中以兩塊老坑玻璃種最好。”方老和喬家有些姻親關係,而且他隻是單純的喜歡收藏翡翠,並沒有涉足珠寶行業


    兩家沒有競爭關係,因此喬之深倒也沒什麽隱瞞,托盤而出。


    說完他看了看安彥卿,仿佛不經意的說道:“其中一塊老坑玻璃種就是彥卿切出來的。”方老聞言轉頭看了看安彥卿,卻見他隻是笑了笑,頓時安彥卿在他心中的地位又提升了些。


    突然又想起自己聽到安彥卿這個名字時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腦海中靈光一閃,看著喬之深驚訝的說道:“是不是就是在騰衝切出的那塊老坑玻璃種,被你一千五百萬買下來的那塊?”


    但他腦海中想起來的卻不隻這些,前些天他還聽一個朋友說過,一個叫安彥卿的新手在古玩街切出過一塊極品雞油黃翡。


    喬之深也不意外方老知道這些,點點頭說道,“就是那塊,我和彥卿也就是在雲南認識的。”方老聞言眯著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倒是運氣不錯,我怎麽就遇不到呢?”語氣頗有些酸溜溜的。


    喬之念抿著嘴唇偷偷的笑了一下,安彥卿站在一旁移開眼神,權當自己沒聽到。喬之深也不好接話,苦笑了一下。方老就是這樣,時不時有些小孩子脾氣,所以才說老人其實就是老小孩。


    最後還是詹姆斯解救了喬之深,客人全都到齊了,他身為主人總該上去說幾句話。酒會上除了像方老這樣的收藏家,就是一些珠寶公司老板,都是同行競爭者。


    這次bianco有心做大,在s城的這個酒會隻是個序幕,一個bianco將要進軍翡翠市場的信號而已。真正拉開計劃,還要等到回到x城總公司才開始。


    安彥卿既然已經決定和喬之深合作,自然也要跟去x城的,但他在s城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倉庫裏的那些翡翠毛料,家裏保險櫃中的翡翠等等都必須處理好。


    而且到了x城後他的住處也是一個問題,原本喬之深是想公司為他解決的。但安彥卿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買房子,以後幹脆就定居在x城。


    反正韓家當初就在x城,是他長大的地方。而安彥卿早就和家裏鬧翻了,是個孤家寡人。唯一在s城有聯係的也是前男友方城,不過現在也沒關係了。


    保險櫃裏已經切出來的翡翠還好處理,bianco正缺翡翠,直接就可以買下來。但倉庫中還剩著不少毛料沒有切開,這是個耗費時間的活,安彥卿也不放心別人,所以他必須得留下。


    三天後,s城虹橋機場


    隨著兩架飛機起飛,喬之深和喬之念分別離開了。一人是回x城,一人則是回意大利,而安彥卿則留下處理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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