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個白骨的撥浪鼓逗它玩,這是之前給小鬼準備地,它跟著撥浪鼓轉啊轉,咯咯笑個不停。


    最後爬在我的脖子上。手裏捧著白骨玩,怎麽也不肯下來了。


    我仔細看了下,嬰孩手腕上有幾個紅色數字,很詭異。


    晁寧秋跟我說道:“我請了陰曹的幾個同僚替我查了下。這是死生咒。”


    又是死生咒,我心裏吃驚,我向他打聽,是不是了解什麽?


    “死生咒是一個很邪門的法術。找到個生辰八字跟自己匹配的人,種下咒語,遇到生死關頭,便拿他人魂魄抵消災難,聽說甚至能夠逆轉生死。這是道門的頂級符咒,詳情我也不太清楚了。”


    聽晁寧秋說,這個法術玄妙精深,是當年茅山派的一個高人發明地,原來隻是掌握在玄陽真宮的少數幾個高層手裏,不知道為何,前些時候突然流傳出來了。


    康成,楚一飛,還有鬼臉道人都在修煉死生咒。茅山派的高人,不知道洛風嘯是不是認識?


    陳穎看著不知憂愁的嬰孩,有些擔憂起來,“夫君,那道人肯定不會罷休,會不會再回來?”


    晁寧秋緩緩說道:“他把主意打到我兒子身上,那卻是天大的錯誤。”


    我安慰了陳穎幾句,鬼臉道人被洛風嘯算計了,恐怕等不到你動手,就要完蛋了。嬰孩來揪我的頭發,我忍著疼,陪著笑臉。


    然後把它提了起來,看向它的兩腿間,到底是個男孩還是個女孩呢?


    晁寧秋黑了臉,急忙把嬰孩搶過來,指著屋外頭,把我給轟了出來。


    鬼匠來喊我,說是天羅網做好了,把東西給了我。我謝過他,拿著東西回到陽間給洛風嘯看。


    他掌心冒出一團金焰,把天羅網丟進去,念咒道:“四曜增崇,太陰太陽。勝興福慶,二十八宿。長福消災,惡曜退位。福壽光榮,急告玄天,急急如律令。”


    “這就成了嗎?“


    我拿著瑩亮的大網,團成拳頭大。


    龍二爺上了船,請我去喝酒吃飯。


    他指著一條藍色大魚,告訴我,這是深海中的一種鱘魚,有錢人都吃不到活的,這條在下鍋前還是活蹦亂跳地。還有紅酒,是水底的珊瑚蟲釀造地,比葡萄酒美味的多。


    他還請了洛風嘯,我哥沒來,結果都便宜我了。


    龍二爺似乎有話要跟我說,但是沒開口。


    酒足飯飽,我在遊艇上散步,突然看到窗戶裏有個藍衣老太太,她在那兒沉默地看著我。我心裏一跳,走過去,又沒有見到人。


    我問船員,剛才的老太太哪兒去了?


    他搖頭告訴我:“船上都是青春的小姐,沒有老奶奶啊,底下有跳舞演出,你可以去看看,說不定能泡上手。”


    奇怪,難道是我看花了,好像是蘇茹的奶奶。


    可她隻是個普通的老婦人,也不會法術,我拿著無心鈴鐺試了下,也沒有陰氣。我跟著洛風嘯修煉,一個下午又學會了兩個符咒。


    晚上方潯來請我吃飯,地點在東海大酒店,做東的是雪莉的爸媽。


    方潯拉著我,求我道:“李哥,你給應付幾句就好了。”


    雪莉的爸媽頻頻給我敬酒,然後表露了意圖。原來雪莉爸媽的公司遇到了經營困難,急需一筆資金,自然就想到了方潯口中的大老板。


    牛皮吹大發了吧,這下怎麽收場。


    我手頭也就幾百萬,救急還行,投資哪兒成。看他們殷切的眼神,和一臉巴結的笑容,我咳嗽下,說道:“公司的理財是專人負責地,我看,還是喊我的理財顧問跟你們談吧。”


    我趕緊打電話,把馬九千給喊來了。


    龍二爺這些天忙著收攏徐鬆手底下的場子,總有些人不服氣,明裏暗裏搞事,就請了馬九千去鎮場子。


    馬九千來了,先是兩瓶白酒下肚子。


    雪莉爸媽立馬就暈了,酒話糊塗,也就隨得他吹噓了。


    看方潯有些著急,估計是急著在未來丈母娘麵前表現,我就打電話給白少麟,看看他那邊能不能融資過來。巧的很,他剛好打電話過來,有事情找我幫忙。


    白家別墅裏,燈火輝煌。


    沙發上坐著兩個老人,是白自謙和還有個高眉毛地,神色不善地看著我。白少麟站在旁邊,衝我使了個眼色,他身上還裹著紗布,臉色有些白。


    來者不善啊。


    我一聲冷笑,說道:“我沒記錯的話,白家的家主是白少麟,怎麽他站著,你們能坐著?”


    白自謙有點怕我,就要站起來。


    那個高眉毛按住他,叫道:“你就是李霖?白家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白老爺子,你說話還算數嗎?你讓出家主的位置,我不追究你和白少陽幾次殺我的事情,怎麽,現在想反悔了?”


    “我沒有要反悔,但是這到底是白家的事。”他看著那個高眉毛的老人,看來這是他挑事的底氣。


    白少麟說道:“這是我的一個叔祖,在玄陽真宮任職,他脾氣有點大,李霖,你不要介意。”


    “很了不起嗎?古藺都跟我客客氣氣地說話,他是不是比古藺厲害?”


    老頭臉色立刻難看起來,看來地位肯定比不了古藺,他大叫道:“小子,你太猖狂了,居然勾結陰曹的人來顛覆白家,這可是大罪。”


    嚇唬誰呢?我嗤笑道:“大罪,誰來給我定罪?白家殺我時,沒人聲張正義,我自己搞定了,現在有人跳出來說我猖狂?”


    “哼,就算白家有錯,那也是修道人之間的事情,不能牽涉到陰曹。”


    老頭叫道:“隻要你把白家的鬼符交出來,讓白少麟把家主的位置讓給少陽,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否則的話。”


    “否則怎樣?”


    我懶得理他,一把年紀還出來折騰,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我懶洋洋說道:“我跟陰曹的關係可是很好地,要不要我把文判官喊來。”


    老頭陰險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麽幹,外麵還不動手?”


    外麵跑出幾個人,拿著八卦鏡和紅繩,將別墅給圍了,然後大門窗戶啪啪地都落下來。老頭得意道:“這是我布置的陣法,你別想跟外麵通消息,更別說喊陰曹的鬼差了。”


    白少麟憤怒叫道:“叔祖,你說過要和李霖商量地,怎麽能用陷阱來害他。”


    “你這個孽障,勾結外人顛覆白家,我就是騙你地。不僅要收拾李霖,你也要受罰。”


    白少麟沉默片刻,走到了我這邊站著。


    “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


    我笑了下,“你的腿和肋骨都斷了,這是因為我的緣故,你肯為我拚命,就是我的兄弟。”


    馬九千喝了兩瓶酒,臉紅通通地,喝道:“這種小把戲就想為難我們?沒有陰曹的鬼差,照樣收拾你們兩個老不羞。”


    他一個翻身,拿著短棍打下去。


    老頭扔出兩張紫色靈符,變出兩個黃巾力士,衝上來攔著,前麵個被一棍打倒。另外一個來捉著馬九千的手臂,白少麟跑上前,一張符紙貼去。


    “你還敢動手?”老頭氣壞了。


    “李霖,我給你最後的機會,把鬼符交出來。少陽告訴我了,你的惡鬼都被人給捉走了,快點,免得自誤。”


    他喊出兩個青眼,朝我撲來。


    我抽出道法尺,輕鬆打死一個,張嘴就把鬼氣給吃掉了。老頭嚇了一跳,他自己跑來抓我,丟射出兩個符紙,放出火箭來射我。


    白自謙也動手了,拿了個八卦鏡,一晃我的眼睛。


    我看不清楚了,憑感覺往旁邊閃了下,肩膀衣服給燒掉了,皮膚傳來火辣辣的痛楚。


    那邊兩個黃巾力士很耐打,纏著馬九千和白少麟兩個,馬九千是個醉鬼,白少麟身上有傷,沒法騰出手幫我。我叫了聲,“楚筱,上我的身。”


    楚筱一上身,我就騰地衝出去了。


    白自謙拿著鏡子迷我的眼睛,老頭連發幾個火箭,我狼狽地四處躲著。


    “哎呦,小心,”白自謙忽然大叫道。


    我剛才就看好了方向,繞到了沙發一側,幾隻火箭把沙發給燒起來了。我現在力氣大得很,雙手掀飛了沙發,像是個大火球砸出惡風。


    兩個老頭急忙往兩邊跑開躲掉,我衝過去,一拳就把老頭打得鼻血長流。他一把老骨頭,哪裏經得起我打,急忙大叫著救命,到處亂跑。白自謙急忙拿了份符紙燒了,很快屋內冒出一股凶狠的鬼氣。


    一個打扮妖豔,身材火辣,偏偏是陰陽臉的厲鬼來了。


    “鬼王,幫我收拾了這小子,我找兩個白家的孩子做祭品。”白自謙殘忍叫道,他後麵就有人推出兩個啼哭的小孩兒,哭著喊救命。


    白少麟發怒道:“我才是白家的家主,你沒有權利犧牲他們的性命。”


    老頭瘋狂笑著,眼睛通紅,像是瘋掉了。


    我生氣了,喝道:“果然是賊心不死,今天就算是鬼王也保不住你。”


    花豔女怨毒地盯著我,“小子,你口氣不小啊。這次可不在羅浮山,我看還有誰能救你。”


    她一發怒,屋內立刻鬼氣森森,氣溫快速地下降,滴答,滴答,天花板上冷凝的露水帶下來。


    我凍了個哆嗦,並不畏懼,不管鬼有多凶,都不能在氣勢在被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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