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挑起來,冷笑道:”小爺的命很值錢,就怕你付不起。“


    唐裝老頭嘿嘿怪笑,掐了訣。手臂上就騰起了烏黑光芒,十個爪子變得鋒銳無比,直接就朝我腦袋抓來,帶起嗤嗤的風聲。


    我拿起道法尺。跟他磕了幾下,竟然打不動他的手指。


    “找死。”


    我運起攝魂術,就朝他瞪去。


    這老頭眼眸裏冒出金光,居然沒有中招。我急忙躲開去,衣服被他的手指給勾破了,身形不免有些狼狽。


    “這是道法尺,你就是李霖吧。聽說你得罪了龍門魁首,我要是摘下你的腦袋,說不定鐵線門也能混個八大長老的席位。”


    他嘿嘿笑著,身形像是個老鷹騰空撲來。


    我念著火煞咒語,幾條火蛇掉在他身上,這廝也不慌,爪子一抓,就把火蛇勒成兩截,忍不住譏諷道:“不過如此嘛?看來傳聞多有誇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看他叫囂,我隻是一笑,催動法術。


    火蛇身體彈跳著,重新長出頭尾來,被他凶狠抓死,然後又催生出新的來。四瘟禍鬥術是陰鬼派的最強法術,隻要煞氣不絕,就能源源不斷地重生出來。


    不過一會兒,遍地都是嘶嘶的火蛇,昂起三角腦袋,將他給團團圍住了。


    唐裝老頭麵色微微變化,但不是很慌,旁邊有人來湊熱鬧了,叫道:“薛掌門,你一把年紀好意思欺負個孩子,還被人家給揍了,真是出來丟人現眼啊。”


    “閉嘴。”


    這廝神色惱怒,然後就開始掐訣念咒,身上騰起一道豔豔紅光。


    紅光衝起,就變成一頭猙獰血鷹來,翱翔飛馳。我看的眼熟,忍不住說道:“慢著,你跟南門清是什麽關係?”


    “那廝不過是個叛徒,人人得而誅之。”老頭毫不留情地說道。


    看他一臉狠辣,我哦了聲,點頭道:“本來以為你們是熟人,還準備手下留情,現在不必了,你既然投靠了龍門派,又要殺我,就別怪我下辣手了。“


    這老頭根本不信,催動血鷹撲騰,把火蛇全都給抓死了。


    我輕輕一笑,指著老頭喝道:“變。”


    火焰升騰,變成了金煞,幾十把長刀明晃晃地豎起來,老頭就站在尖刀中,大腿一下子就被戳的鮮血淋漓。這廝倒是狠辣,忍著痛叫道:“給我殺了他。”


    血鷹朝我撲來,我直接拿起陰山錘丟出去,黑光憑空閃爍,像是個山頭重重落下。


    這頭鷹發出悲鳴,被砸的頭破血流,翎羽散落,直接消散掉了。


    老頭看的瞠目結舌,哇的吐血,神色變得很是萎靡。


    “服軟我就放了你。”這麽多人在場,殺人爽快,但是折服了這廝,卻能給我帶來更多的好處。


    這老頭咬牙大叫道:“你休想,我絕不會向你屈服。”


    我直接拿著道法尺走過去,旁邊一群人在看熱鬧,有個中年人忽然擠進來,說道:“小小年紀就如此心狠手辣,難怪魁首要除了你。李霖,速速放開薛掌門,否則我定不饒你。”


    我冷笑道:“這廝看上了我的東西,就要殺人強搶,難道我還不能反抗不成?”


    “那你手段也太陰毒了,沒看到薛掌門一把年紀嗎?”這廝居然露出幾分義憤填膺的態度來,真是看得我好笑。


    看他還要說話,我直接打斷道:“鐵線門本就是下九流的門派,看他霸道的習性,仗著法術就要為非作歹。你有眼無珠,助紂為虐,有什麽資格來指責我。”


    這廝氣得跳腳道:“連龍門派都承認了我們,你難道還想跟整個道門作對?”


    “龍門派持身不正,我是茅山派的弟子,不吃他這一套。”


    中年人大為光火,隻是冷笑,道:“口氣挺狂,茅山派早就骨頭渣子都不剩了,你難道還想翻出浪花來。”


    這些人出身邪道,當年都被茅山派打壓著,自然對我沒好感。他丟出一張符紙,一縷紫色霧氣詭異地彌漫開來,居然把火焰給熄滅了。


    我皺起眉頭,拿出破煞符丟出去,竟然沒效。


    “嘿,當年茅山派對我紅線門可是很照顧,今天就殺了你。”


    他催動法術,紫霧嫋嫋升起來,如妖蛇變化,嘶嘶著往我口鼻裏鑽進來。這廝厲聲叫道:“你會玩火蛇,這會兒看你怎麽破我的蛇霧。”


    我試著幾種手段,都沒法子驅散這毒霧,有玉衣護著,我倒不是很擔憂被咬傷。


    中年人見我隻守不攻,譏諷道:“你不是茅山派的弟子嗎?就隻剩下這點本事了?嗯?看你拎著個烏龜,原來自己是個大王八啊。”


    我眉頭皺起來,抓著雷印,幹脆一道雷直接劈死這兩個狗東西。


    中年人還在得意,突然發出哎呦慘叫,噗通一下就跪倒在我跟前,然後有人叫道:“茅山派雖然沒落了,也不是你這種跳梁小醜能夠侮辱地,看你隻是嘴賤,就罰你跪下來受罪。”


    是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看著有幾分麵善,看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出手,應該是是個高手。


    唐裝老頭本來要叫罵,一看到男人長相,硬生生地閉了嘴。這男人朝我笑道:“心存仁慈是好事,隻是如今是多事之秋,當以霹靂手段才能震懾宵小。”


    “多謝援手,閣下是哪位?”我感激道。


    他卻不願意透露姓名,隻是說:”相逢即是有緣,說不得他日還能再見麵。“


    看他走掉,人群裏又有幾個鼠輩才蠢蠢欲動,說道:“李霖,剛才是軒轅家的人護著你,現在你是孤家寡人,我們這麽多人難道還會怕你。”


    軒轅家?也不知道軒轅飛飛怎麽樣了?


    見我不搭理,這幾個人頓時惱火起來,齊齊上前來,“真是目中無人,今天就給你個教訓。”他們幾個人說動手就動手,近乎偷襲了,法術的光芒在醞釀著。


    我冷笑起來,真是老虎不發威,把我當病貓了。


    我拿著碧玉柳條,嗖嗖揮舞著,空氣裏的靈氣立刻變得混亂起來,砰砰,幾個法術爆開,直接把兩個人給引燃了,渾身都燒了起來,發出了淒厲慘叫。


    唐裝老者和中年人得了喘息的功夫,齊齊朝我撲來,我冷笑一聲,拿出了銅葫蘆劍,劍起如雪光落下,哢嚓,就砍掉了兩個胳膊來。


    看我手段淩厲,這幫人立馬露出了退意。


    有人要退,偏偏有人要當出頭鳥,後頭來了個黑衣青年,嘖嘖道:“真是一群廢物,這麽多人都弄不死一個小子,蠢貨。”


    我眉頭皺起來,這青年給人的感覺很邪異,很危險,說話時,就像是野獸盯上了我。


    他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手掌一翻,就拿出一麵銅鏡來,對著我罩落,叫道:“李霖,死來。”


    鏡子裏發出一道詭異黑光來,透著森森邪氣,我心裏咯噔,幾乎是下意識拿出文王八卦鏡,往胸前攔著,催動了反渾咒。


    這咒語能反彈一切法術,就是成功率不高,這次竟然一次就奏效了。


    黑光被八卦鏡頂住,我冷笑道:“還給你。”咒語發動,烏光就朝著青年反射回去,這廝麵色大變,伸手就抓了個替死鬼送到跟前。


    撲哧,這人劇烈抽搐著,七竅裏都流出血來,竟然一命嗚呼,連鬼魂都被打殺了。


    “陰世鏡,”人群裏有個老道驚訝叫道,“你是莽山四凶的老三莽裏青,小心啊,李霖,被這鏡子照了,連鬼魂都逃不掉。他們都是修行超過兩百年的老怪物,你打不過,快跑。”


    青年冷笑,就要對那老道下手,“叫你多事。”


    也是有人站在我這邊地,我心裏一動,冷笑道:“既然是兩百歲的老怪物,就該在家裏頤養天年才對,何必出來打生打死。”


    我直接念咒道:”“五雷使者,威猛降靈,轟天霹靂,隊仗如雲,速捉妖魔,捕逐邪精,吾奉北極大帝敕。“我念完咒語,指著這廝叫道:“如此妖孽,天公不收,有何道理。”


    這會兒天色將黒未黑,天空中發出劇烈大響,一道慘白光芒遊弋天空,直直墜落雲霄,威勢大的駭人。


    莽裏青豁然變色,驚詫道:“雷法,你真的是茅山傳人。”


    現在後悔也晚了,這廝臉孔扭曲,吐出一口鮮血,把陰世鏡染得通紅,向上舉過頭頂。我睜開重瞳,就看到血光氤氳,兩下對照,鏡子能削弱雷光大半威力,所餘小半,恐怕殺不死莽裏青。


    我心裏動了殺機,就絕不容情,嘴唇不動,就丟出個法術。


    泥土蠕動,陰氣翻滾,五頭陰魂無聲無息地冒出來,像是淤泥般,黏住了這廝的腳掌,就往地裏拖下去。


    這是我施展的陰陽術,從陰河裏抓來幾頭陰魂,神不知鬼不覺地就能叫人中招。莽裏青神色大變,嘴裏大叫,“你暗算,唔。”


    隻是雷光轟隆,轉瞬就落在他頭頂上,隆隆氣息將一切都掩蓋了,個中微妙,隻有他本人才清楚了。


    驚雷把地表炸出個坑洞來,塵煙飛揚。


    一麵鏡子咕嚕嚕滾到了我腳底下,我隨手拿起來,等到硝煙散盡,坑洞裏隻有一具燒焦的殘骸。


    我看著剛才那個出聲提醒我的老道,問道:“我殺了莽裏青這廝,不會是誤傷了好人吧。”


    這老道激動地渾身發抖,叫道:“李道友,你沒有做錯。莽山四凶早在百年前就臭名昭著,無惡不作,可惜他們法術邪祟,各有一樁法器護著。不少修道人雖然有心除害,但是反被他們給戕害。”


    “沒錯,李道友為道門除害,斬殺這等邪祟,是我等的福氣。”


    我輕輕一笑,道:“如今道門生亂,叫小人竊據權柄,偏偏所行無道,大悖常理,希望大家能夠秉持自身,免得與邪道同流合汙。”


    等我說完,人群才漸漸散去,隻是表情十分興奮。


    有個黑袍人站的遠遠地,陰冷地看著我,道:“我等出世是道門大勢,你想要阻攔,就是以卵擊石,我看你能囂張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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