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辰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喬芮的電話卻響起來,她慌忙的去接,那個眼熟的電話號碼,喂?


    喬芮你給我出來!


    付銘越?


    怎麽著,很意外?我就在這樓下,限你兩分鍾之內出現在我麵前,否則有你好受的。付銘越憤怒的威脅著喬芮。


    喬芮不知道為什麽有種被誤會的感覺,而且被付銘越誤會的感覺很難受,很難受,她隻想不顧一切的跑下去和付銘越解釋清楚。


    什麽都沒和歐陽辰說就衝出房門跑下樓去,看見火氣正大的付銘越緊皺著眉頭靠在那熟悉的銀灰色車上。後麵的歐陽辰緊跟而上,看見付銘越的身影,自然是一切都已明了。


    他沒有走去喬芮身邊,隻是在一旁,痛心的看著而已。


    喬芮愣愣的望著付銘越,不知道該怎麽辦。三人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時光仿佛被定格。


    良久,喬芮慢慢走向付銘越,付銘越麵部表情凝重的看著喬芮,我


    你就這麽想他麽?還沒等喬芮吞吞吐吐的說完,付銘越就壓不住怒火,質問起來。


    我沒有!喬芮也急了,果然是被冤枉了,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被冤枉的感覺,特別的難受,我跟千惠吃完飯之後,千惠有事就先走了,我想打你電話的時候發現通訊錄裏沒有你!不知道是被刪了一樣!


    付銘越驚。


    喬芮繼續焦急的解釋著,說著說著還帶起了哭腔,那裏離學校那麽遠,我打車的錢都沒帶夠。嗚嗚,我給夏葉打電話,宿舍都已經鎖門了,她怎麽出的來。嗚,我以為就要再馬路邊待一晚上了,後來就碰見歐陽辰,之後之後我想了想,就先來他家住一晚好了。嗚嗚,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麽別的辦法了啊。


    其實,喬芮完全可以不必這樣,就像她認為的一樣,隻是一紙協議啊。


    付銘越這才意識到是自己太著急,太衝動,誤會喬芮了,眼看著喬芮眼裏的淚水都快要落下來,立馬慌了神,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小芮你別哭啊,別哭啊。


    來,上我車,咱們走。


    說完便打開了車門,喬芮低著頭進了車子,嗚,去哪。


    付銘越本想直接把喬芮帶回家,卻想到家裏有尹千惠,想了想便說,我帶你去個地方好了。


    哪裏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付銘越賣起了關子。


    切。喬芮偏過頭去看向窗外,突然想到什麽,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這都十一點多了,我好困啊。


    時間不長,你實在是困就先睡會兒吧。


    喬芮困到眼皮都有些張不開,便真的靠在車座的椅背上睡著了,斜著頭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付銘越笑了笑,笨蛋,後座有外套,自己蓋一下。


    不用啦,就睡一下。


    歐陽辰在原地占了許久,付銘越的車都已經駛出他的視線,可是他還是遲遲不願離去,夜晚的冷風嗖嗖的,他不覺得冷,隻是覺得,心好涼好難受。


    喬芮,好像不會回到他身邊了呢。


    可是他放不下喬芮,心裏還是有那麽多愧疚,還有那麽留戀。


    而且,喬芮還是誤會他了,那個女生,真的隻是逢場作戲,隻是喬芮怎麽會知道呢?


    他想喬芮回到他身邊,真的很想。可是似乎沒有一點辦法,眼看著喬芮就要完全屬於付銘越,他隻能盡全力去挽回,而勝算卻那麽小。


    喬芮睡的很快,側著頭靠在椅背上,睡臉很乖巧很可愛,讓人忍不住想要觸碰一下,隻那樣一定會驚醒喬芮的,付銘越停下車,都不想把她叫醒了——


    算了,還是讓她再睡一會兒。


    付銘越想。


    他伸手去拿後座放著的外套,很小心很小心的為喬芮蓋上,喬芮還是醒了。


    咦?到了嗎?喬芮問道。


    醒了啊。本來還想讓你再睡一會兒。就是這裏了,到了。付銘越看著車窗外。


    喬芮起身向窗外看去,她被驚到了——


    不遠處是大海。而且這海一般是沒辦法過來的,聽說是被包下了。幾十年的事情了。沒有幾個人來過,隻能遠遠的望見這片海,所以,喬芮曾一度向往過這個地方,因為這裏沒有多少人問津,一定很幹淨,清澈,不會像那些公共沙灘一樣,擁擠又肮髒,絲毫沒有了大海本身最自然的美感。


    喬芮被眼前的海驚住了。


    走了,跟我來。把外套披上,海邊更冷。付銘越體貼的道。


    喬芮遠遠的望見沙灘上有個小房子,簡簡單單的,大概隻有三十平米的小房子。


    付銘越果然走向了那房子,喬芮不禁問道,可以住這裏的嗎?


    這就是我的另一個家。付銘越淡淡的說。


    誒?


    等下慢慢和你說。


    付銘越拿出鑰匙打開房門,裏麵十分整潔,雖然隻是一個房間,卻有床,沙發,書桌,書架,書架上擺著書、還有本子,還有相框,相框裏還有相片


    根本就像是有人經常居住一樣。


    房子所在的位置剛好不會被海水浸泡,沙子不會變潮濕,都已經做過了安全處理,所以這屋子除了顯得有些潮濕外再無其他缺點。


    你很常來嗎?喬芮繼續問。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在這裏住段日子。我拖了管家三天來親自打掃一次。付銘越說著。


    喬芮很意外,原來這片海灘就是他家私自占有。突然有種鄙視的感覺。


    我們隻是想找一塊沒有人群喧鬧的地方,我父親看中了這片海灘,廢了好大周折才到手,嗬嗬是卑鄙了點麽?付銘越突然說。


    喬芮無奈,沒有啦,隻是覺得好厲害,這地方好棒,我好喜歡。


    真的好喜歡


    喬芮又強調了一遍。


    付銘越淡淡的笑了,她喜歡就好,喜歡的話,以後想來就跟我說,我帶你過來。這樣好了,這是鑰匙,以後想來的話,就拿鑰匙給看守的人看,說是我同意的,你就可以隨時過來了。


    這樣


    怎麽了嗎?


    可以嗎?


    為什麽不可以,這就是咱倆的共有財產。


    付銘越,謝謝你。喬芮接過鑰匙。


    付銘越卻起了絲疑問,謝什麽?


    喬芮如實說,謝謝你對我這麽好


    笨蛋,我對你好是天經地義。謝什麽謝,這就是屬於你的好,根本不用感謝什麽。好了,以後別這麽生疏的叫我全名,真別扭。付銘越,又叫自己笨蛋了呢。喬芮想著,可是自己真的喜歡付銘越這樣叫她。


    知道了,銘越都已經這樣子了,喬芮要是還不敢動,那就是石頭心了。


    好了,看你那樣子,委屈一下吧,這裏還不能洗澡。你睡床,我睡沙發。付銘越走去整理床鋪。


    我睡沙發也可以的啊。喬芮連忙說。


    付銘越皺了皺眉頭,怎麽能讓你睡沙發呢。快來,可以了。


    那是張不小的雙人床,靠在床邊,很夢幻的樣子,因為窗外是美麗的大海。


    付銘越拿過一個枕頭和一條被子,便準備躺在沙發上,喬芮卻有些遲疑,付銘越看穿了她在想什麽,補充著,你可以委屈下不脫衣服,其實你拖了也沒有,蓋上被子就好了我又不看你。


    話說


    他倆現在是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啊。


    喬芮剛剛意識到這個問題,可是什麽都晚了,隻好硬著頭皮道,沒事沒事,就這麽一晚沒什麽。


    付銘越閉上眼睛,把燈關了吧。


    好。


    喬芮跑去關燈,靠著淡淡的月光爬上了床,躺下,給自己搭上被子,她清晰的聞到,這被子,這枕頭上,是付銘越的味道。


    閉上已經很疲憊的眼睛想要睡覺,卻聽到付銘越疲倦的聲音開口對她說,我小時候啊,犯了錯誤就被關到這裏來,那時候很害怕,這就像是個小黑屋一樣,門被反鎖上,沒有吃的,沒有水,被關上整整一天一夜。有時候甚至會是一天半。


    喬芮驚,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聽見付銘越接著說著,那時候恨透了這個地方,可是突然有一天,我發現在這裏的時候,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可以望著大海,就是躺在床上,也可以看見窗外的大海,聽見海浪的聲音,心裏特別寧靜,頓時感覺到那麽放鬆,所以我就愛上這裏了,來這裏的次數越來越多,十一二歲的時候,基本上就是住在這裏了。所以這裏至今還保存這那時候的東西。十四歲去了英國,到現在才回來,話說,這裏我也是前一段時間才回來看過。


    喬芮還是沒有說話。


    喬芮,你睡了?付銘越見喬芮沒有說話,便問道。


    喬芮明明聽到,卻不想說話,閉上眼睛不吭聲,心想,就讓付銘越以為自己睡了吧。


    這麽快啊,算了,晚安。付銘越無奈,可是他不禁吐出一句話,我愛你,笨蛋


    喬芮的心被徹底融化了。


    她終於明白了。


    為什麽會同意和付銘越在一起,那就是因為付銘越給她那麽溫暖那麽安全的感覺啊她不敢想象,哪一天要是離開了付銘越,自己會有多難受。


    此時她隻覺得心裏暖暖的,很快就真的進入了夢鄉。其實她很想告訴付銘越,我也愛你啊。隻是那樣子一定會被付銘越鄙視的吧,不是睡了麽?


    次日一早,喬芮醒來之後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之後尖叫一聲,付銘越自然是被吵醒了。


    都要遲到啦!喬芮大聲強調著。


    那有什麽,不然請個假吧。大不了算缺勤啊。付銘越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喬芮皺著眉頭道,你知道什麽啦!缺勤就要扣學分,學分就關係到獎學金,獎學金啊好不好。


    眾所周知,桑榆學院的獎學金是最豐厚的。


    獎學金頒發的對象,就是那些品學兼優,家境卻不怎麽好的學生。


    比如喬芮吧。


    喬芮不是什麽家境不怎麽好,中間很有很複雜的一層,隻是喬芮很需要獎學金,她已經是學費全免了,隻是她還是需要獎學金。


    你很缺錢?


    一時半會跟你解釋不清楚!快回學校!還有二十分鍾到得了嗎?喬芮抓狂的說。


    付銘越淡定的從沙發上坐起來,十分鍾就夠了。


    真沒辦法,快點啦。喬芮走向門口,準備出門。


    一眼就望見遼闊的大海,頓時覺得眼前一亮這麽美的地方真真切切的出現在自己眼前,這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要不是要去學校真想在這裏多待一會兒。喬芮歎了口氣。


    我都說了可以請假的,大不了算缺勤,你偏不肯。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和你來這裏,走吧。付銘越轉身離開。


    喬芮緊緊跟上去,下手捏住了付銘越的衣角,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就這麽緊緊的跟著他走。


    付銘越察覺到了什麽,回頭一看,看見喬芮垂著小小的腦袋,小手小心的捏著自己的衣角,那模樣可愛極了。付銘越伸手去握住喬芮的手,直接牽手就可以了,幹什麽那麽委屈的隻捏住衣角?


    唔我喜歡。


    牽手也喜歡。


    捏衣角也喜歡。


    付銘越果然讓喬芮很快的到了學校,隻是那速度實在是嚇人。喬芮暈暈乎乎的跑進教室,剛好還有幾分鍾上課。


    付銘越淡定的走回座位,絲毫沒有一絲將要遲到的慌張——


    他們兩個又幹什麽去了。——


    可憐的銘少啊,就這樣被喬芮那種女人勾搭去了。


    那種女人?


    她好像還跟歐陽辰牽扯不清啊!你說銘少可憐不可憐。


    這麽一說好像真的是誒。


    又是這樣的流言蜚語,喬芮卻隻能裝作沒有聽見,付銘越也在盡量的忍耐。喬芮回過頭去,座位上卻沒有尹千惠,好像,她沒有來呢。


    一直到中午,都沒有見到尹千惠。


    對了,你手機通訊錄裏怎麽會沒有我。付銘越突然想起來,索性直接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想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就發現找不到你了。喬芮回答著。


    幸好我發現不對勁就過去找你,我要是不去你今天就回到歐陽辰那裏了吧?付銘越帶著醋意說著。


    喬芮惱怒起來,付銘越你說什麽呢!


    我錯了我錯了。你之前手機經過別人的手麽?付銘越正了正語氣。


    喬芮想了想,猶豫的說,千惠用我手機記號碼了,之後,我就不知道了。


    不用說了,肯定是她。付銘越的臉色暗了下來。隻能說,陰森森的真的很恐怖。


    喬芮還是不相信是尹千惠,她真的想不到尹千惠會是這樣子的女生,怎麽會是她啊。千惠那麽可愛,人也挺好的啊。


    付銘越無奈,小芮,隻能說是你太天真了。以後把我號碼背下來,就不用再擔心這種情況了。


    喬芮沒有辦法,隻好點頭默認。


    付銘越的話音剛剛落下,尹千惠就哭喪著臉走進了教室。


    銘越哥哥,你去哪了!尹千惠滿臉難過,人家昨天到家等你到那麽晚,你怎麽還沒有回來


    付銘越卻懶得理他,一臉的冷漠。


    喬芮在一旁不知道該怎麽辦。


    銘越哥哥,你怎麽了尹千惠看著付銘越冷漠的表情感覺到無盡的恐懼,芮姐姐,哥哥他怎麽了啊。他怎麽這樣子。我做錯什麽了嗎?


    我


    你還有臉說?付銘越火了,不是你把小芮通訊錄裏我的電話號碼刪掉,她怎麽會到那麽晚還回不了學校。


    我?什麽電話號碼啊,銘越哥哥你在說什麽啊。尹千惠仍然是那一臉的無辜,可是付銘越卻再也不信。


    除了你還有誰?付銘越的臉色越來越可怕,我想不到你會是這樣的女人。


    銘越哥哥,你到底在說什麽你是說,我把喬芮姐姐的電話拿來,是要刪掉通訊錄裏你的那一欄,之後害芮姐姐沒辦法聯係你嗎?尹千惠用失落的不能再失落的語氣低聲道,這是她最後的一絲希望,也是奢望,奢望付銘越可以相信她。


    奢望終究隻能是奢望,付銘越冷冷的丟下那句話,收起你裝出的那副嘴臉,看著惡心。以後別再糾纏我了,夠給你麵子了。


    尹千惠似乎明白了什麽,眼眶中的淚水在打轉,可是她卻開始倔強的咬著嘴唇,強忍著眼淚不讓那樣的液體流出,突然一下變得好堅強,她隻是顫抖著說,我記住了。


    付銘越偏過頭去不再理她——鬧僵了。兩人的關係徹底被凍結,尹千惠收拾好座位上的東西,把座位換到最後一排的角落,臉上的難受始終無法掩蓋。她瞪了一眼喬芮,喬芮感覺到尹千惠眼裏的恨意,突然覺得心裏有些難受,


    她總是相信的,相信那個人不是尹千惠,可是她想不起來,還有誰。


    尹千惠似乎是很識趣的搬出了付銘越的住處,自己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回了家,可是在夜裏關著隻有月光照進來的華美房間裏,站在落地窗前的尹千惠卻暗暗握緊了拳頭,她想,她再也不會猶豫著要不要做一些不好的事了。


    因為,是喬芮先不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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