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麽可以在我眼前做這種事情?”慕含香左手捂著自己的眼睛,右手捂著側臉,壓抑著聲音吼道。


    程清寒狐疑地轉過頭看著慕含香,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


    沒有想到,堂堂的十大武神之一,琉璃宗宗主慕含香,竟然還會有這麽小女人的姿態。


    “你覺得我這麽做是為了誰?我是無所謂,那個大餘國三皇子我又不認識,他也不關心我做什麽。可問題是你自己,你想想,如果他知道你和我洞房的晚上什麽也沒做,你這成親的算盤打得再響有用嗎?他明天照樣來煩你!”


    程清寒停下身體的動作,戲謔道:“或者,他還會這麽想——這個慕含香對我肯定有情有義,要不然,她為什麽要找一個男人來當擋箭牌呢?”


    “隨你!”


    慕含香似乎也被說動了,可此時依舊承受不住程清寒的猥瑣動作。


    一把鑽進被窩裏,右手一抖,一點寒芒化作一把銀槍。


    將銀槍插在程清寒和自己之間的空隙上,慕含香道:“別越界,否則我刺死你!”


    “刺死我你就是謀殺親夫!”程清寒哼了一聲,又認真地手腳嘴並用起來。


    婚房外麵,韓澈的幾個門客一個個側耳傾聽著。


    “我去,沒想到這慕含香也是這種人!”


    “這聲音叫得好浪,我骨頭都要酥了。”


    “可惜了,可惜了,一朵這麽好看的花插在了牛糞上。”


    “可憐的三皇子喲,他這是徹底沒戲了。”


    一個身影悄然出現在幾人身後不遠,不是韓澈還是誰?


    聽著房間裏傳來的翻雲覆雨聲音,韓澈臉上浮現出一絲悲哀之色,輕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幾個門客一個個渾身僵硬,毛孔悚然。


    之前他們是奉命來完成任務的,如今任務沒完成,反而被三皇子抓了個現行,聽到他們之間的議論聲。


    尤其是一聲歎息,猶如一把鍘刀停在腦袋上方,讓他們近乎絕望了。


    幾人摔在了一起,眼看著韓澈離開,紛紛爬起來就追了上去。


    幾個門客一走,程清寒停止了動作,翻身鑽進被子裏。


    聽著身旁不遠處均勻的呼吸聲,程清寒悄悄將手伸了過去。


    兩年了,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他離開了九黎城,便沒有再和任何女人有過身體接觸,早就憋壞了。


    前天晚上和慕含香發生的一幕太撩人心扉,此刻見美人成為了自己的妻子,又睡在了身旁,他哪裏再忍得住?


    “嗡!”


    “咚!”


    一隻纖細柔滑如白玉般的胳膊從被子裏伸出,銀槍插入床墊,近乎莫柄而入,留在床墊之外的部分不停地顫抖著。


    “你身體哪個部分越過界,我就切了哪個部分!”冰冷的聲音猶如冷水從頭澆下,程清寒打了個冷顫,伸出去的手訕訕地縮了回來。


    “那什麽,我好歹是你男人——”程清寒苦著臉道。


    “《婚約書》上的墨跡還沒幹。”慕含香說完,右手縮回被子。


    銀槍發出一陣陣波動,仿佛在嘲笑程清寒的“不自量力”。


    “真是忘恩負義!”程清寒翻了個白眼,隻得輕歎了一口氣。轉過身背對著慕含香看向房間的正對麵,那裏,銅鏡前,一個容貌有些普通的男子正滿臉惆悵地躺在被子裏。


    “睡了睡了,這真是折磨,還不如我一個人睡。”程清寒仿佛在自言自語。


    見慕含香紋絲不動,程清寒一把鑽進被子裏,低聲啜道:“也不知道那天誰那麽積極主動,還扒了我的衣服褲子。”


    他的背對麵,慕含香緊閉的雙眼微微顫動著,右手緩緩伸出了一些。


    然而,聽著背後竟然眨眼睛就傳來的輕微鼾聲,慕含香的右手又縮回了被子。


    這一晚,程清寒睡得很是不爽!


    他竟然做春夢了!


    夢裏,他正要和慕含香重溫前天的耳鬢廝磨,顛龍倒鳳,可正當他準備提槍上馬的時候,一杆銀槍從天而至,將他的老二直接切成了兩截!


    眼看著慕含香身邊出現一個模糊的男子,慕含香抱著那男子猙獰地笑著的模樣,程清寒又痛又怒,從夢裏一下子清醒過來。


    外麵的天已經大亮了。


    程清寒從床上坐了起來,發現自己渾身被汗水打濕了。


    轉過頭看了一眼旁邊,慕含香早已經沒了身影。


    雙手用力搓了搓臉,程清寒就要從床上下來,房門被推開,兩個穿著銀色鐵甲的女子走了進來。


    一人手裏端著熱茶和毛巾,一人手裏捧著一套紫衫。


    兩人走了過來,停在床邊,朝程清寒行了一禮,恭聲道:“姑爺,宗主已經前往宗門,她離開的時候囑咐您自己吃早飯,然後等她回來。”


    “她很忙嗎?”程清寒端起熱茶洗漱,之後穿起衣服,問道。


    兩女子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道:“宗主是我大餘國唯一一個女武神,十大武神之一,琉璃宗宗主,諸多榮譽加身,她曾說過,不敢有一日懈怠。”


    程清寒腦海裏回想著和慕含香遇見時的情形,又問道:“慕含香是十大武神之一,那大前天晚上怎麽又會遭到黑衣人追殺?又怎麽會中了大羅國國師幽冥的春藥?這種低級的錯誤,按理來說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


    “姑爺,您說宗主中的是大羅國國師幽冥的春藥?”另一女子顯然有些震驚和激動,“您和大羅國國師幽冥相識?姑爺,您稍等,我馬上去稟告宗主!”


    另一女子根本不容程清寒說完,放下衣服就立馬跑了出去。


    程清寒頓時一拍腦袋,自己這是犯蠢了!


    如果身份在慕含香眼前暴露,那別說兩人會變為仇人,自己兩年多的努力就白費了!


    突然,腦海裏靈光一閃,程清寒嘴角微微上挑,有辦法了。


    在女子的服侍下穿好衣服,程清寒剛剛到達客廳準備吃早飯,隻見慕含香氣勢衝衝地走了進來。


    見程清寒依舊沒心沒肺地吃飯,慕含香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這才開口道:“小蝶說,我那晚中的春藥,是大羅國國師幽冥的?你有什麽證據?這件事情事關我的清譽和我大餘國的安危,你一定要說清楚。你怎麽會認識幽冥?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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