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音樂室裏。


    在喧鬧了大概5分鍾之後,重新安靜下來的第二音樂室。


    小木曾呆呆地看著北原春希,而冬馬則是大大地吐著氣,望著天花板。


    而北原春希帶著期待,不安…


    以及一點點自信,望著冬馬。


    小木曾雪菜有些不敢置信道:“………做到了…呢?”


    冬馬和紗道:“………嗯。做到了呢。”


    北原春希驚喜道:“嗯!。”


    伴隨著冬馬那一聲北原春希期盼已久的“ok”,他的喜悅終於爆發出來…


    小木曾雪菜欣喜道:“做到了!北原君,你做到了啊!。”


    北原春希道:“是啊…”


    …就在正要爆發出來的時候,因為旁邊這位的爆發,而被壓下去了。


    小木曾雪菜道:“你看,冬馬同學,和我說的一樣吧!隻要北原君想做的話一定能做好的!。”


    北原春希傻笑道:“哈、哈哈…”


    雪菜的反應遠遠超出了北原春希的預想,能這樣打從心底裏為他高興,讓他真的很開心。


    …話說回來,他到底被多麽不信任啊。


    小木曾雪菜道:“一直在一個人獨自努力,最後好好地拿出了大家所期待的結果,真的好厲害啊。”


    北原春希道:“啊,不是,那個,其實是…”


    冬馬和紗道:“真的呐。似乎的確是有點小看北原了。”


    北原春希道:“誒…”


    就在北原春希拚命地想著該怎麽找借口,而又該為什麽事情找借口的時候,冬馬就這麽簡簡單單地把話帶過了。


    是包庇了他……嗎?


    冬馬和紗道:“這樣子終於第一首歌算是搞定了…雖然前麵的路還很長,不過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小木曾雪菜問道:“誒?就這麽結束了?”


    看一下表,時間也才剛過5點。


    就算現在白天一天比一天短,不過現在這個時間依然還是隻能算是傍晚啊。


    從這周開始以來,輕音樂同好會明明還從來沒有這麽早解散過,不過今天,這個實質上的部長——冬馬,卻是很爽快地宣布了結束練習。


    冬馬和紗道:“相對的,明天早上10點集合。也有必要和合成器那邊合奏一下,而且差不多也該要決定下一首曲子了。”


    小木曾雪菜道:“集合是沒什麽問題…可是在哪裏?周末也能用這裏嗎?”


    冬馬和紗道:“練習場所的話不用擔心。集合地點是岩津街站北出口。北原,跟部長也說一聲。”


    北原春希道:“啊…”


    這樣啊…


    終於小木曾也要和“冬馬工作室”見麵了啊。


    冬馬和紗道:“這個周末是第一個關鍵時刻,所以要進行住宿集訓。”


    小木曾雪菜欣喜道:“集訓!哇,真的嗎?好厲害,那裏還能住啊!。”


    北原春希道:“這麽高興啊…”


    然後…終於“冬馬旅店”也要對小木曾開始營業了啊。


    小木曾雪菜道:“因為,如果不大家一起通宵的話,就沒有學園祭的氣氛了嘛。不這麽覺得嗎?”


    北原春希語塞道:“嘛,嘛,應該是這樣…吧?”


    小木曾雪菜道:“初中的時候,就算是學園祭的前夜都不允許住在學校裏,所以隻要老師一過來巡查,大家就把燈都關掉然後藏起來。”


    北原春希尷尬的笑起來道:“哈、哈哈…”


    從初中的時候開始,他就處在找出這種沒有經過同意擅自偷偷地留在學校過夜的家夥,然後強製遣送回家的立場上呐。


    小木曾雪菜道:“進了高中之後,就變得再也沒辦法做那些事情了呐。…雖然主要是因為我自己的錯。”


    北原春希道:“小木曾…”


    像這種,會搞得滿身是汗的體力勞動,大家反而會盡力避免讓這位大小姐參加吧。


    …也就是說,今年的小木曾,包含了前兩年的壓抑,到底打算玩得多瘋啊。


    冬馬和紗道:“…就是這麽回事,所以,北原。現在有一個重要的使命要交給你。”


    北原春希問道:“我?”


    冬馬和紗道:“是。提早結束訓練也是為了這事。快,走吧。”


    北原春希問道:“去哪裏?”


    ………


    小木曾的家裏,北原春希正對他們的家人說道:“所以說,手機會一直開著的,做到什麽時候都能聯係上。不僅是雪菜,我們其他兩個人也會這樣做的。”


    雪菜的父親問道:“即便如此,要是沒人來聽電話呢?”


    北原春希道:“這裏我有準備了字據。如果我們三個人全都在電話鈴響了5聲之後還沒有接聽的話,那麽今後,雪菜的門限將定在6點。”


    小木曾孝宏道:“6點?…正常人會窒息的吧這…”


    雪菜的父親道:“…先不說雪菜的事情,對方家裏的父母是怎麽說的?”


    北原春希道:“…關於這一點,我也決定實話實說。因為冬馬的家人現在住在國外,所以現在的冬馬家裏並沒有監護人。”


    雪菜的父親道:“嘸…”


    北原春希道:“雖然好像每周會有家政人員來幫忙打掃兩次衛生,不過晚上實際上除了冬馬就沒有別人了。”


    小木曾孝宏心中向往道:“一個人住!真好啊,我也想早點離開家啊。”


    雪菜的母親道:“你在說什麽啊。女孩子一個人生活學習…可不像孝宏你想得那麽輕鬆啊。”


    北原春希道:“…雖然有想過要是說了這事,可能會被反對。不過,我們大家決定了,既然要好好地獲得許可,那麽就不隱藏任何,全部說明。”


    雪菜的父親道:“…原來如此。”


    雪菜的母親道:“孩子他爸,這不是挺好的嘛。像這樣,有朋友為了雪菜這麽拚命地…”


    北原春希道:“伯母,拚不拚命在現在根本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環境究竟能不能允許過夜,就隻有這一點而已。”


    雪菜的父親道:“就是他說的這樣。這一點不能搞錯。”


    雪菜的母親道:“是…”


    北原春希道:“臥室也有好幾間,當然是男女分開的。雖然這麽說,剩下的也隻有請你們相信我了。”


    雪菜的父親道:“你是叫…北原吧?怎麽說呢,你的想法很成熟呐。”


    小木曾孝宏道:“真的。完全不像是和姐姐同年級的。”


    北原春希道:“抱歉,明明是個孩子還這麽狂妄。”


    雪菜的父親道:“不是,我沒說這樣不好。倒不如說這讓我覺得你是個靠得住的孩子,所以覺得很安心。”


    北原春希道:“或許是因為我和母親兩個人住,自然而然就形成了這樣的性格了吧。”


    雪菜的母親道:“嘛,是這樣啊?你父親呢?”


    雪菜的父親不悅道:“喂,你還不住口。”


    北原春希道:“不,沒關係的。…父母在我小學六年級的時候離婚了。”


    雪菜的母親語帶歉意道:“是這樣啊…”


    北原春希道:“不過即便是這樣,每個月都有支付撫養費,所以生活完全沒有問題。也能夠升上大學,所以在這點上,即使是現在,我還是感謝我父親的。”


    雪菜的父親默然無語。


    北原春希道:“隻是,因為家裏隻有我一個男生,所以養成了總會虛張聲勢的習慣。…從以前開始,就被經常被說不像個孩子。”


    雪菜的母親道:“真的……很不容易啊。不像我們家的雪菜和孝宏從小就一直被寵著,所以現在兩個人都這麽任性。”


    小木曾孝宏麵色一僵道:“哇,怎麽說到我頭上了啊…”


    北原春希道:“不,那個…”


    ………


    一開始先強調一下正確的觀點,最後再用人情來模糊重點,然後就這樣將對手製伏。


    這就是北原式論破法。


    這樣一來,明天的集訓,應該就能夠可喜可賀地進行了吧。


    之後隻要在最後關頭不出錯,應該就沒問題了。


    這個先暫且不論,北原春希不知道能不能先說一句話呢?


    上鉤了!


    二樓的房間裏,小木曾雪菜問道:“那個,冬馬同學…”


    冬馬和紗道:“嗯?”


    小木曾雪菜道:“真的沒有關係嗎?讓北原去出席我們家的家庭會議…”


    冬馬和紗道:“因為如果讓小木曾自己去說服的話,不僅會拖到半夜,而且還會給你的嗓子帶來很大的負擔。”


    小木曾雪菜道:“雖…雖然是這樣沒錯。另外,以後可以叫我雪菜的噢。”


    冬馬和紗道:“關於這種耍小聰明的詭辯,我們兩個可是遠遠不及北原的…就放心交給他吧。”


    小木曾雪菜尬笑道:“你…你很信賴他呢。”


    冬馬和紗道:“偶爾也要稍微起點作用吧。既然都已經差使我到了這種地步了。”


    小木曾雪菜默然無語。


    冬馬和紗道:“…怎麽了?有什麽想說的嗎?”


    小木曾雪菜道:“放三包砂糖是不是太多了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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