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納德點了點頭,卻也不說話。


    “嗤嗤”伴隨著電磁聲的響動,鮑比的身影連續晃動幾下,“好了,我不能在這裏待太長時間,希望以後不會再看到這樣的誤會,奧丁,這裏的事情交給你來處理”。


    不待眾人作答,鮑比的身影便消失不見。伯納德看了看眾人,最後衝奧丁冷哼一聲,然後帶著士兵離開了。


    “你的臉色不太好”李看著奧丁,說道。


    奧丁苦笑道:“沒事,剛才用力過度”。


    蓋走上前,拍了拍奧丁的肩膀,說道:“你小子還真能打,不過以後你可得小心了,伯納德那頭豬最記仇”。


    “好了,那你在這裏先休息下,下午的訓練我來安排”說罷,李拍了拍蓋的肩膀,然後轉身離開。


    蓋衝奧丁眨了眨眼睛:“小子,你的身手是我見過最棒的,有時間教教我,前提是把身體養好,要知道某人比我還著急呢”說著話,他一臉玩味的看了看青綾,然後轉身離開。


    當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後,青綾走上前,正要跟奧丁說什麽,突然,“撲通”一聲,奧丁栽倒在了地上。


    “奧丁”,青綾驚呼一聲,趕緊上前,抱住奧丁的身體。


    “教官,教官......”少年們也是一驚,紛紛叫道。


    奧丁隻覺的自己的身體異常疲憊,連睜眼睛的力氣似乎都沒有了。他知道,這是失血過多和超負荷運用精神力的緣故。


    “我沒事”奧丁躺在青綾的懷抱裏,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奧丁,你別嚇唬我,大夫,對,大夫...”青綾剛叫了兩聲就被奧丁攔住。


    “別叫,我沒事,把我扶到床上”


    “我來”普修斯蹲下身子,從青綾懷裏接過奧丁:“能動的兄弟搭把手”。


    四五個少年趕緊上前,一起將奧丁抬到了最近的一張病床上。


    “教官,您沒事吧”,普修斯一臉擔憂的問道。


    “嗬嗬,沒事,普修斯,把剩下的血讓兄弟們喝了,一人隻能喝一小口,你和菲利特也要喝”,說罷,他再也控製不住神識,昏了過去。


    “奧丁,傻蛋兒,傻蛋兒”,青綾趴在床邊,一臉焦急的搖晃著奧丁的身體。


    “別搖了,教官是昏過去了”菲利特不滿的大聲說道。


    青綾一愣,她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菲利特:“到底怎麽回事?他的左手是怎麽了?他來之前還好......”


    “你叫青綾是吧”不等她說完,普修斯抬頭問道。


    青綾張了張嘴,然後又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以後教官會給你解釋,現在我需要你幫個忙”普修斯說道。


    青綾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你說”。


    “幫我找點補品過來,教官需要它”普修斯低聲說道。


    青綾點了點頭,趕緊站起身,小跑著朝門外走去。“我相信你不會害我們教官”就在她即將跑出門兒的時候,普修斯大聲說道。


    青綾一愣,腳步明顯的一頓。


    “我相信你不會害我們的教官”普修斯再次說道。


    青綾沉默了片刻,堅定地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普修斯,她和其他人一樣,都臣服在了魔鬼的腳下,我們......”菲利特有些憤怒的說道,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見普修斯扭過頭一臉凝重的看著他,說道:“我相信教官”


    菲利特一愣,不過想想也是,能和教官天天在一起的人,教官肯定是信得過的,至少她應該不會害教官。


    “菲利特,你去裏麵把剩下的血端出來”普修斯低聲說道,菲利特點了點頭,朝重症監護室內走去。


    “好了各位,今天發生的事你們也看到了,我不知道你們的意願如何,但我普修斯佩服教官,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一生的教官,若是有誰和他作對,那就是和我普修斯過不去”普修斯看著眾人說道。


    今天發生的事所有少年都看在眼中,從一開始八個少年被拖走,後來那什麽院長說的話,再到後來經過教官努力後八個原本已經被宣判死刑的少年奇跡般地活了過來,眾人雖然不明白教官是怎麽做到的,但他們清楚,要不是教官那八個人早就死了。


    這時,菲利特雙手捧著血盤走到了普修斯的身邊,普修斯接過血盤,裏麵還有一多半鮮紅的血。


    “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嗎?”普修斯將血盤捧到胸前,看著所有人問道。


    少年們滿臉的疑惑,包括那八名少年,他們在迷迷糊糊中隱隱約約聽到了些,但卻不敢肯定。


    “這是?是奧丁教官的血?”吳天仇,也就是那個被打斷了腿的東方少年輕聲問道。


    普修斯看著他點了點頭:“是的,是奧丁教官的血,他咬破了自己的手腕,放了滿滿兩盤子血,雖然我和你們一樣困惑,但我不得不告訴你們八個,要不是教官的血,你們早就死了”。


    少年們麵麵相窺,難以置信的看著盤子中鮮紅的血。吳天仇一瘸一拐朝前走了幾步,和普修斯並排站在一起,他的臉色很是蒼白,整個人的精神看起來也很是萎靡。


    “這裏邊有很多是我的兄弟,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我們都經曆過相同的苦難,有的是跟我吳天仇從小玩到大,有的是我進入孤兒院後才認識的,但我們都有一個相同的臭毛病,倔,我的性格你們都了解,我,吳天仇,打小沒佩服過誰”說到這裏,他不自覺的將自己的頭顱高高抬起,就像一隻公雞一般。


    “我吳天仇不是什麽好人,六歲那年我親眼看著我的父親被喪屍挖出了心髒,從那以後我成了孤兒,我開始流浪,躲避,我殺過人,我吃過人肉,我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後來收留我的孤兒院院長我也打過,說句狂妄的話,天底下的男人沒有一個能讓我佩服,可是今天我服了”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從今天開始,我吳天仇就是奧丁教官手底下的一名小兵,誰要是想動教官一根汗毛,那就踏著我吳天仇的屍體過去”。說罷,他深深的吸了口氣,身子微微往後一靠,一隻手扶在了床上,似乎剛才的話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一般。


    一旁的普修斯看了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然後看著眾人,一臉鄭重的說道:“廢話我也不多說,能在這裏的都算是有點骨氣的,願意跟我們一起追隨奧丁教官的舉手”。


    他話音剛落,所有少年都舉起了自己的左手或右手。


    普修斯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兄弟,生死與共的兄弟,我手裏端著的是奧丁教官的血,剛才你們也聽到了,教官讓我們一人喝一小口,現在,除了你們已經喝過的八個人,其他人每人喝一小口”。說罷,他端起盤子放到嘴邊輕輕的喝了一小口,然後將盤子遞給了菲利特。


    菲利特也不猶豫,接過盤子喝了一小口。五十四個少年,除了那八個人外,其他四十六人無一例外都喝了一小口。到最後,血盤再次回到了普修斯手中,裏麵的血已經隻剩一點點了。


    “菲利特,裏麵有紗布,你把兩個盤子清理下”。


    菲利特點了點頭,接過盤子朝裏重症監護室走去,也就在這時,病房門外傳來一個清脆的腳步聲,顯得很是急促。


    普修斯朝門外看了一眼,說道“所有人都記住,從此刻起,我們體內流淌著奧丁教官的血”


    “明白”所有人低聲應道。


    “好,大家先各自回床休息,一切等教官醒來再說”。


    少年們也知道,長時間這樣聚在一起容易引來別人的注意,他們趕緊相互協助,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有幾張床在先前的打鬥中被撞翻在地,不過還好,這病房內原本就有十幾張空床,倒也不擔心沒地躺。


    不多時,門推開了,就見青綾手裏拎著一大堆食物和飲品走了進來。


    她走到床前,將手裏的東西放在一旁,關切的看了一會兒,然後鄒著眉朝旁邊床上的普修斯問道:“真的不用叫大夫嗎?”


    普修斯雖然對她算不上討厭,但也絕對算不上喜歡,就聽他語氣冷淡的說道:“不用,我信不過他們”。


    “事實上,他們......”青綾似乎是要辯解,不過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吳天仇給打斷了。


    “青綾老師,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麽會和他們一樣,但我相信你不會害我們的教官,不過,至於那些大夫,哼,他們巴不得弄死我們”。


    “......那好吧”說罷,青綾無奈的坐在了奧丁的病床邊上,對於前麵發生的事,她也是大概知道的,起因就是那些大夫,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麽,但吳天仇說的沒錯,他們的確有殺人的嫌疑。


    “你們的傷好點了嗎?”


    “死不了”一名黑人少年冷冷的說道。


    “哦”青綾低下頭,也不再言語。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會討厭我,對於那天早上的事我很遺憾,但這裏畢竟是軍營,指揮官他……”


    不待她說完,就聽普修斯冷冷說道:“指揮官?哼,隻不過是個草菅人命的雜碎罷了”


    “就是,那是你們這些軟骨頭的指揮官,我們的指揮官隻有一位,那就是奧丁教官”菲利特說道。


    青綾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也不再解釋。她知道,因為先前的事,他們對指揮官以及基地內的大多數人懷有仇恨,而這種仇恨隻能通過時間慢慢去磨平,好在奧丁是一名良善之人,在他的教導下,希望這些孩子們能有所改變。


    想到這裏,她有看了看奧丁。奧丁臉色依舊蒼白,不過呼吸卻很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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