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錄:


    認同生活的唯一辦法就是否定自己。荒謬即神聖。——佩索阿《不安之書》


    筆記:


    在佩索阿的《不安之書》裏看到這句話時,我感覺我靈魂的某個地方像是被電一股電流擊中了。當我再回過神來,我卻再也不能找見那股電流了,就像他從沒出現過一樣。可能本來就沒出現過吧!


    我回過神來仔細讀這句話,我閉上眼想這句話,我在屋子裏踱步的同時不停的念它,我想再次找到那種電流的感覺,它第一次擊中我時候,我甚至沒來的思考,我的腦子出現了一陣的空白。我想描述它,但我沒有感受到它。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剛開始我並沒有懂,它像一團迷霧裹挾著我。我迫切的想弄明白,佩索阿(或者說索阿雷斯)到底想表達什麽。


    對於這後半句“荒謬即神聖”,到是很好理解,我相信凡是有些生活經曆的人,仔細想想便能明白了。我們所見的“神聖”是什麽?從古到今我們一直在否定某些神聖的東西,然後建立一些新的神聖的東西。比如“皇權”,皇帝是“天子”,多麽神聖嗬!同時這也是多麽荒謬嗬!大凡一些所謂“神聖”的東西,一般都是很難理解的,或者說很難觸碰,甚至睹一眼都是奢求。“神聖”總是高高在上俯視人間,如果你也站的夠高,你就能看到“荒謬”。沒有任何“神聖”能永遠神聖,當它不神聖時候就變成了荒謬;真正神聖的從不曾標榜自己“神聖”,那些樸實無華的真理就是個好例子。


    前半句“認同生活的唯一辦法就是否定自己”,我們都知道極少有什麽是“絕對的”、“一定的”當然也包括“唯一”,先不急著否定這句話,我們先看看“否定自己”和“認同生活”之間有什麽關係。


    “認同生活”的意思是接受生活所給予一切,生活給予了我們什麽?有苦難、有成功、有幸福也有不幸。生活就像個懶女人,把所有衣服鞋襪都一股腦兒的塞進了洗衣機裏。我們就是那個洗衣機,生活不管你需要不需要,也不管你想要什麽想幹什麽,他就是要洗衣服。大概我們中的大多數都不喜歡或者不滿意目前的生活,我們都需要更好的更幸運的生活。說白了我們都認為自己配得上更好的,我們還想要更多,我們永不滿足。不管你信不信,你都“不認同”現在的自己,因為你再想法設法的變得更好,而這一切的起因在於“不認同生活”,想要改變。


    “否定自己”的意思和佛教的“無我相”差不多,在佛教裏是一種“業障”。“否定自己”是一種智慧,灑脫是對它的最好解釋,煩惱的起因大多是“自我”。“否定自我”不是停滯不前,而是輕裝上陣。人生最大的障礙是自己本身,我們太愛自己,太自我;我們把金錢榮譽等太多東西縛在自己身上,我們步伐沉重,身材佝僂,難以前行。這樣怎麽能“認同生活”?“否定自己”是種大智慧。


    我們都羨慕那些瀟灑的人,我們都認同別人的生活。我們否定自己的生活,肯定自己,所以煩惱,所以累。


    當然“唯一”是不正確的,應該說“認同生活的最好辦法是否定自己”,我不想討論其他方法,因為這個方法你都可能不認可。人們啊,總是想得太多,卻做的太少。


    最後我以蘇軾一首灑脫的詞文《定風波.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結束本文,各位自行斟酌。


    序: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狽,餘獨不覺。已而遂晴,故作此詞。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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