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瘋小雞很狐疑,這醉漢幹嘛跟著我們,瘋小雞對他沒有好印象。


    “喂,你跟著我們幹什麽?難不成又要蹭吃蹭喝了?”瘋小雞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一副鄙夷的神色。


    醉漢毫不在乎瘋小雞的冷嘲熱諷,隻是笑笑走向我,“兄弟,我叫天,我看你身手不凡。昨天我就看你不是凡人。我會相命,所以我知道你們要去找個人,對不對?”


    我很吃驚但很快恢複表情,輕咳兩聲沒說話,沒否認也沒承認。


    那個天笑了,“看來我說對了。兄弟,我對你比較感興趣……”


    “什麽?你是玻璃啊?哥,這種人沾不得。”叫天這個人話還沒說完,瘋小雞炸毛了,一蹦三尺高的拉住我就要走。


    “喂,你們搞錯了,我不是什麽玻璃。我是對這兄弟手上的天哭感興趣。”這個叫天的男人說的話把我們楞住了。


    我轉身仔細的上下打量他。他整體看起來就是一窮逼,居然知道天哭?還真有倆下子。


    不過話說回來,先前要不是他和我配合,我早已經受不住那老道的“血炤”了,估計要身受重傷了。


    “你怎麽知道天哭?”我直言不諱的問他。


    “我以前經曆過很多,所以知道些世人所不知的皮毛。”這個叫天的一改先前懶散不愛理人的特性,撓著頭謙虛的說道。果然就是一裝逼貨呀。


    “是嗎?你別告訴我你跟著我就是對我手裏的天哭感興趣?”我麵帶僵笑,不冷不熱不痛不癢的丟了句,把天哭朝腰上一別。


    “不不不,你誤會了兄弟,我是因為天哭對你感興趣,你此行肯定不是遊山玩水的,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你要去找一個人。對不對?”這個叫天的還真執著。


    “你看起來不苯嘛?告訴你吧,我們確實是去找一個人,是我哥的老婆。”瘋小雞這個單細胞動物,腦洞大開了,開的都是些草包。


    我對他咬牙切齒,暗暗瞪了他一眼,他心虛的趕緊低下頭。


    這沒心機的二貨一下就把什麽都撂了。要是做了案,估計不用逼審,自己就噠噠噠的放出來了。


    “原來如此啊。”那個叫天的笑眼盈盈。


    先前那麽冷漠,這會這麽熱情,必沒有好事。


    我幹笑一聲。心想這貨肯定是衝著我的玉佛來的,不然跟打了雞血似的比我們還興奮。


    “對了,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吧。”這貨精神抖擻的拋了句。


    我和瘋小雞互望一眼,“見誰?”我狐疑的問。


    “是一個高人,就在前麵的村裏。我說你們倆也不想想,中國那麽大地方那麽多口人,你們倆找一個人還沒有線索和目標,無疑是大海撈針,沒用的。我帶你們先見一個人。”


    我本想問問他有什麽好方法,以不至於我們毫無目標的到處找,畢竟我們的盤纏也不夠了。


    他既然那麽迫切又堅決的要帶我們找人,那不如……


    看我們猶豫不決,這個叫天的拉上我們就走,“好了趕緊跟我去吧,那個人也許能有辦法的,就算是我報答兄弟你救我的恩情。”


    說完他歪頭瞅著我們,“你們叫什麽?”


    “關淼。”


    “瘋小雞瘋小雞。”


    “幸會幸會。走走走。趕緊的。”這貨拉著我們就朝前奔。


    我們走了大半天的路是又渴又累,最後在一間茶室坐下來。


    我忽然想到了什麽,“我說你怎麽會出現在蠟塑村的?”


    他喝了口茶歎口氣,“哎,你瞞你們說,這老道表麵上是開小餐館兒的,私下是為了他那個鬼兒子。”


    我恍然,“難怪我昨晚去找他問村裏事情的時候看到佛龕裏有東西在動,我以為是我眼花了。”


    天笑笑,“他把他兒子供奉在佛龕裏掩人耳目。村裏人都以為他是個大善人。其實他是個背叛師門的叛徒而已,就因為忌妒我比他有天分。”


    “背叛師門?”瘋小雞吃驚的插了句,我們倆大腦大條了,他還背叛師門?我感覺這個叫天的和老頭肯定有什麽關聯的。果然不錯。


    天點點頭,“他兒子不是個好東西,最後也是死在女人手上。死了還繼續害人。這每年一到陰月,總有那麽幾天,他的鬼兒子要召集群鬼利用陰月時的陰氣威力積聚鬼功。這老道有一定修為的,我們本是同門師兄弟,後來他叛變,我是為了清理門戶的才來這的。”


    “他為他那個鬼兒子積聚鬼功想做什麽?”我喝了口茶好奇的問。


    “昨夜的陰時,他那鬼兒子是百鬼之首,要是陰月最強烈之時積聚到了最高境界的鬼氣,那這隻鬼就所向披靡了。主要是這鬼氣還可以幫助老道修煉邪術。”天喝了口茶嚴肅的說。


    “這樣看來,若是昨夜被那他們得逞的話,那天下間怕是少有敵手了。一個修道,一個為猛鬼,父子聯合,誰與爭峰?”我後怕的分析道。


    還好都被我消滅了,不然就麻煩了,都得死。這世間人心險惡。


    “哦,對了,天兄,你要帶我們去的是什麽地方?見什麽人?”我雖然麵帶淡笑,心裏一直打著鼓。


    對這個人我還是比較警惕,畢竟他見過身上所帶的玉佛的威力。萬一他心懷不軌,我們防不勝防。


    “是啊。你帶我們去哪?別耽誤了我們的行程。”瘋小雞說完猛灌了一大口茶就這麽嗆起來。


    這貨又可惡又可愛。我無奈的帶他猛捶了幾下算是替他平緩咳嗽,不想他差點把黃膽吐出來。


    “哥,你害我啊?”瘋小雞咳嗽不止。


    “閉嘴。”我沒好氣的丟了句看向這個叫天的人示意他趕緊說。


    “我帶你們去的地方叫不語村。那個村子比這個村子還危險,所以大家要小心,其實我隻是去過一次,自我感覺不太平。那個人卻偏偏住在那村裏。他修的是不語禪機。不問世事。我們要想辦法敲開他的嘴才能說出你老婆的下落。”


    不語禪機?


    我石化了。這個好象在哪聽到看到過。


    對於各種道、魔、巫、佛,我都略懂皮毛,尤其是巫和佛道。佛道本是同體。我之前有些研究過。隻是這會怎麽都想不起來了。


    “不語禪機是什麽啊?那是什麽玩意?我怎麽沒聽過?光聽名字就夠複雜了。”瘋小雞先前因為咳而嗆紅的臉湊過來好奇而饒有興味的問向天。


    天道禪的最高境界是不語機,不說話,不食不喝,一切卻盡在掌握。不說者破玄機。心所想亦知感。萬物解密,就是天禪道。


    意識是修行不語禪機的人首先擁有道家的無上絕學為基礎,修煉這樣的道術乃最高境界。


    練就這樣的禪道可以不吃不喝,整日打禪,一切也盡在掌控。


    別人心裏所想全部知道,通過各種物體看破玄機身處何處,沒有不知道的。是道教中的最高修為。


    “準嗎?有那麽神嗎?”我狐疑的瞅著天。


    他確定的點點頭,“有,十分準,隻是要敲開他的口很難。所以我才說我們得想點辦法。”


    “這個我好象知道還有個傳說,不語禪機好象是萬年前一個複姓的道士開辟的精道之法吧?”我不確定的試探性的問向他。


    他先吃驚,後重重的點了下頭,“這個傳說叫‘閉道不語’。話說是那道士決定閉道時修煉成功的。”


    “什麽叫閉道?”瘋小雞這貨就是十萬個為什麽,好奇心很重。


    “佛教中有人死了叫圓寂,而道教若有人死了就叫閉道。”這個叫天的慢慢解釋完喝了口茶認真的闡述起這個故事……


    其實不語禪機話說幾萬年前有個修道的叫南宮的年輕人,他年紀輕輕就已經擁有了最高修為。是道教下一代的掌門人。


    但是他卻在一次遊曆中愛上了一個姑娘,那姑娘卻偏偏是他的殺母仇人。就因為他從小失去了父母才成了孤兒。做道士並非他本意。


    那男人本想和姑娘一走了之,卻不想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對那姑娘愛恨交加。


    在複雜的情緒下,他選擇繼續為道。那姑娘身手不凡,不知道他毀約的實情,出劍逼問。


    這道士緊閉雙眼,怎麽都不說,他想自己痛苦好過兩人都痛苦。死咬不說。


    姑娘一氣之下一走了之,最後竟然跳崖自殺了。


    道士知道後很後悔。很長一段時間他糾結、痛苦的活在姑娘死亡和殺母之仇的陰影之下。


    他決定提前閉道,不想在世上再繼續受心靈的折磨。


    可就在準備閉道期間,他不吃不喝,想了很多。最後變為什麽都不去想,真正的靜下了心,如同閉關。


    他的修為在逐漸的提高,短暫的時間,他忽然變的豁然開朗。


    之後利用他對禪道的天分和高超的領悟力修成了不語禪機,所以他是不語禪機的鼻祖。


    隨即,他把這個最高境界的修為傳給了後世修道者,一代代延傳下去。


    擁有不語禪機的人他的靈魂和肉身可以隨時分離,因為靈魂已經脫胎換骨。


    但是並沒有真正的位列仙班,所以隻得托肉身在凡間繼續修煉,但可以提前十年閉道而得道飛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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