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鎮的傳說是淒慘的。但是正因為這個傳說使這裏終年都在下雪,而且,進入這裏後,我們每個人都覺得好冷,簡直就是寒冷刺骨。


    這裏的小鎮之因為說它古老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整個鎮都是矮牆所圍繞。而且都是土牆,可是看出這裏比較落後。可是看來這裏的牌樓卻很出名。


    “關哥,你有沒有覺得,這裏的牌樓很像一座……墳墓?”薑桐桐欲言又止而有點後怕的說道。


    她說的沒錯,我看也像,尤其是在這種陰雨綿綿又雨夾雪的天氣中更像是一座沉睡的墳墓。看的令人很不舒服。


    如果真的是墳墓反而不怕,就是透露著某種詭異的感覺才最令人不安。


    “哥,我們走吧。”瘋小雞全身直起雞皮疙瘩。


    他們看起來都極為不舒服。但是我們現在必須要找個地方落腳。我也不想待在這裏,但是情況不允許,天氣、環境以及我對剛才那個男子的死也十分的好奇。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個黑水鎮絕對有著不少秘密。


    所以我毅然決然的堅持自己的意見要進入黑水鎮休息兩晚再查看查看。反正我對隱傷術的發作也習慣了,可以利用內力自控與緩解不少疼痛之感。


    我把我的想法仔細分析給了眾人,他們不再說什麽,我們一起朝前走。


    腳下的路居然是板路,奇怪的是小鎮兩邊是青石路,而中間才是板路。


    這樣的道路我們倒是第一次見。更為新奇。


    “這石板路好象很硬啊。”天用手摸了摸研究起來。


    我蹲下身直接拿出天哭劃了兩道露出裏麵白色不知名的材質。


    這種材料很溫潤,沒有想象的那麽硬,還帶著一絲柔韌。我心一橫,用天哭猛勁的刺了幾刀,然後用天哭挖成一個小四方形。


    我拿在手上簡潔的看了兩眼,這東西很像玉。有點灰綠,顏色企業很通透,我鬼使神差的居然拿出一塊布把這一小塊收了起來。


    我們剛踏上這石板路沒有多久,每人的背脊都不禁打了個寒顫。我也不例外。


    怎麽感覺像身處寒冰地獄似的那麽冷呢?使我越來越好奇想一探究竟了。


    弘和尚被甜背著,他回頭看向牌樓,因為天背著他走在最前邊,弘和尚朝牌樓的地方看去時,我們都不約而同的隨著他的目光轉身看去。


    吼!外麵雖然是海邊,卻好一片豔陽天,而這裏卻下起了鵝毛大雪。這個黑水鎮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腳下的石板明明是跟玉質有關的材料鋪成,按理說即使不熱也不會如此冰冷。從腳冷到頭。這絕不是天氣變換那麽簡單的解釋。


    “這裏冷的像塊冰,簡直就是個天然的冰箱。還好我們都是有練過內力的。這點涼還能堅持的住。”天這時候不禁捏了把汗似到神態說道。


    “也許……這個鎮子的構造本身就起到了通風防熱的效果吧……”我的解釋連自己都無法信服,但是我們依舊要朝裏走。


    因為此刻,我們別無選擇。那條船損壞了,不是一天就可以修理的,我們必須問人借工具再進行修葺。要借工具就必須走進黑水鎮。


    這個小鎮一看就是廢棄了大半的鎮落。有的房屋因為損壞和年久失修而圍滿了蜘蛛網。而有的院落和圍牆已經倒塌,到處一片頹廢的景象。


    那腐朽的石灰依附在陳舊而破敗的牆上。斷壁殘垣的牆身並不是石灰混泥土之類的材質建造,而是用的李木和一種似玉非玉的材料製作而成。就如同我布裏裹的那塊一樣。


    “這裏怎麽都沒人?是不是死的死走的走啊?”瘋小雞後怕的說著,聲音裏有一絲顫抖。


    “這裏看起來最少也有千年的曆史了。”天分析道。


    我搖搖頭否定,“應該有百年曆史。”


    這裏到處都長滿了雜草和結滿了蜘蛛網。令我們納悶的是,這條板裏上卻沒有任何雜草可言,包括那像墳墓的牌樓,周圍十米以外沒有任何雜草的痕跡。


    也許這種像玉一般的質料本就會起到防禦植物生長的功能吧。更可以推測,也許本身就是玉的一種,隻不過十分廉價,用來鋪路。


    這裏的板路和那牌樓就連縫隙中都沒有苔蘚。這是很驚奇之處。


    除了板路,這裏無不透露出荒涼的氣息,而且淩亂無章,也就石板路比較幹淨。我們走在上麵朝前繼續行走。


    走了沒幾步,我們不約而同的站定了。


    這裏又有一條和這板路一模一樣的路,而且直接以垂直的形狀延伸到遠處。我們站在板路的盡頭,這個連接點就像是用刀刻上去的,看的極為不舒。


    這裏明顯是個十字路口,隻是這個路樓像是一把巨型的刀狠狠劃出的一般。而且顯得有些生硬。


    可是這個路口明顯是整個黑水鎮的中心之點。以這裏為中心來看黑水鎮,被劃為了菱形,分成四個小區域。而且每個區域又那麽均勻。


    我忽然想起了什麽,。瘋狂的朝後跑去。朝那牌樓跑過去。


    薑桐桐叫他們都站在那裏,她跟隨追了過去。


    牌樓外麵有個桶,我眼角利馬就瞥見桶裏有什麽衣物。走過去一看還真是的,都是男性衣服褲子什麽的,而且還帶著血。


    我忽然想到那個年輕的被白布蓋住的男屍,我知道它為什麽那麽吸引我了。不僅是因為他老化的臉,還有他身上穿著的女性的裙子。


    對!就是裙子!我絕對沒有看錯。


    一個男人居然穿著女人才能穿的裙子還被碾死在馬路中央。這十分奇怪,真的很令人匪夷所思。


    我還從衣服裏拿出一個證件,是上班的證件。原來這是個年輕的的護士,專門運送屍體的,管理太平間的。這個男子叫周幫躍,二十五歲。這些衣服和褲子看上去應該是才換下不久的。


    我正在思索,隻聽薑桐桐大喊了一句“誰?”


    我迅速回頭和薑桐桐警惕的看著四周。


    “剛才有個影子快速的從我身後躥了過去。”薑桐桐陳述道,眼神遊移,依然在尋找剛才那個影子。


    難怪我怎麽感覺一陣風劃過。


    到底有沒有人?難道被跟蹤了?


    不管有沒有人,我們也沒有發現明顯證據,我告訴薑桐桐還是小心為好。我們又朝回跑,融入了大隊。


    這個黑水鎮給我十分壓抑之感,胸口的氣越來越悶沒,好象待救缺氧的病人一般。


    真是個十分奇怪而詭異的地方,我們沒有想太多。而是朝小鎮的遠處以最快的速度走去。雪依然在下,並不大,但是並不保證後麵沒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這所黑水鎮的西南方有座職工宿舍,職工宿舍的旁邊是座醫院。座落在鎮上的遠處左側。那裏有條湖,風景很雅致。


    那裏的地方哪個雖然風景好,但是地處偏僻之地。


    這裏的職工宿舍是半廢棄的宿舍,有少數的人還住在那裏。有些宿舍已經空了。


    整個醫院就座落在群山中央,一條海路直接通向醫院。這條海路是連接醫院與外界的唯一出口,包括職工宿舍。


    醫院本就是救死扶傷之地,可是我總有一種要入地獄之感。為什麽有種要上去生命的感覺?


    這所職工宿舍待我們走近後,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人住。奇怪,不是半廢棄嗎?這就意味著有人住才對呀。真的是匪夷所思。


    有醫院的地方按道理說應該是人多之地,那麽職工宿舍應該也不會人太少。這所醫院是公辦的,按理說應該是人才濟濟。


    醫院的圍牆倒是很高,有三米多。圍牆外很荒涼,全是草。雜草叢生,令人很不舒服。


    這裏的條件那麽落後,我很擔心有沒有電。但是我們也就倆天的功夫就要離開了,所以應該沒有什麽影響。


    等我們幾個趕到了職工宿舍,發現這個醫院的職工宿舍外麵有個傳達室,傳達室裏就一個老頭。


    他陰陽怪氣的朝我們看了一眼。


    問我是來幹什麽的。


    我們把來意說明後,他臉色微變了變,“你們是要來這裏住宿倆天?”


    我確定的點點頭,“拜托你了,老師傅,我們的船壞了,也需要個地方落腳,你選兩間宿舍給我們住就好。我們不挑的。”我客氣的解釋。


    那老大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嘴角抽了抽,“這事我做不了主,這所職工宿舍是醫院負責的,你們應該找醫院的院長或者主任。”


    “關哥……”薑桐桐看事情有點麻煩和棘手,輕喊了我一句,我拍了下她的肩看向老人。


    “老師傅,麻煩你告訴我,醫院的院長在醫院嗎?”我誠懇的問道。


    “醫院的院長基本不在,很少來。不過主任倒是在……”老頭子說的很慢,而且欲言又止,“她就在牌樓三樓的辦公室裏。”


    老頭說完低著頭幹自己的事了,沒有再理會我們。


    “牌樓?”天好奇脫口而出,“就是我們之前經過的那座白色牌樓嗎?”


    老頭沒看我們,“恩。”蒼老的聲音帶著麻木。


    “可是我們剛才經過並沒有聽到牌樓裏有什麽人啊。”瘋小雞狐疑的看著老頭發問。


    “那樓裏就主任一個人。”老頭這時候抬頭瞥了瘋小雞一眼不耐的說道。


    “哦,難怪感覺沒什麽人,那樓一共才三層。隻是……”弘和尚這時候欲言又止,我知道他想說什麽。想說那一樓和二樓根本沒人,房間好象很久都沒有人進去過了。


    “我們去找主任吧。”我說完示意大家都出去,人家老人需要休息。


    我們剛轉身沒走幾步,就聽那老人咕噥起來,“那職工宿舍都瘋死了好幾個,這又有暫住的了。看來又不得消停了。”


    這老人說的話含糊其辭,但我和薑桐桐是最後一個走的,所以我們聽的真切。


    我心一窒,表情呆滯了兩秒,和薑桐桐麵麵相覷,回頭我看向那老人,“老師傅,你剛才說什麽?你的意思是有來暫住的巡海之人不斷的瘋掉或者死亡?”


    “是嗎?”薑桐桐見那老人沒反應又問了一遍。


    老人沒有再說什麽,看了我們一眼也沒有再回答,忙自己的事了。


    我們倆鬱悶的對看一眼,然後走了出去。


    天色已快黑了,我們急急的朝牌樓那裏走,也許是因為天快黑的緣故,這座樓比之前看上去還要陰森。


    這座樓有點像猛獸,一副要吞之入腹之感。


    我叫瘋小雞和天保護弘和尚,他的腿傷有些嚴重,才一天多無法恢複,起碼要十來天才能好點。


    我和薑桐桐走上樓。這座樓看似像古墓,但是樓梯更像。無論是顏色還是質料都十分極像。


    隻是階梯原比想象的要長,一層階梯居然有二十九層,爬到三樓也就預示著要爬八十七個階梯。


    就這八十七個階梯走了有兩分多鍾,終於到三樓的時候我們已經氣喘籲籲。雖然隻有三樓,但是像爬了漫長的二十樓一樣。


    等我們真的爬上了,我抬頭一看楞住了。全身如遭雷擊,每層過道的牆壁上都有顯示幾層的標誌。這裏明顯是第四層。難道是四樓?可是這裏明明就三層啊。


    奇怪……


    巨大的惡寒從腳躥到頭頂,因為這層並不是頂層,上麵更有樓層向上延伸。


    “什麽情況?爬上頂層居然還沒到盡,盡頭?”薑桐桐詫異的脫口而出,驚的有點結巴。


    “會不會弄錯了?”我自欺欺人的說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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