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牛奶的份上放你一馬好了。”陳平對著昏死不醒的小衛說完,將手中的匕首隨意一甩釘在了牆上,匕首發顫刀刃過半深入牆壁。


    陳平一腳將重傷的小衛踹到回廊上,走出房間後,取出一張繪著火雲狀的符篆。


    “疾!~”


    一團人頭大的火球憑空出現打在了房間內的易燃物上,一聲巨響後,他的寢室化成一片火海。


    這件房間存在了太多他的生活痕跡了,還有他煉製各種物品留下來的痕跡,這些都有可能間接成為他暴露的線索,所以還是燒了最安全。


    “怎麽回事?”負責監視陳平生活的小組對突兀的一聲爆炸聲和一片雪花的顯示屏對視懵逼,有個哥們拍了兩下,搶救無效。


    因為小衛之前打算處理陳平時支開了附近所有的守衛,現在的情況大部分人都是不明所以的,但是虎哥的手下到底是訓練有素,巡邏中的隊伍直接趕來,輪班休息中的弟兄也開始全副武裝,準備趕往事發地點。


    “怎麽回事?”虎爺多年來和各種仇家鬥智鬥勇,警覺性還是有的,他第一時間走進書房,看見張虎表情不對的女人下意識跟了進來,隨後發現身後出現了一道厚實的鋼門緩緩落下封閉了這個房間。


    “虎爺,這是什麽情況?”女人惴惴不安的問道。


    “閉嘴!不準做多餘的事情,不然我現在就解決你。”張虎臉上掃了她一眼,女人嚇得戰戰兢兢的。


    “是小衛那邊出什麽岔子了嗎?”張虎打開書房中的監控,在回廊裏看到了渾身金光環繞的陳平和地上不知生死的小衛。


    然後張虎就看見了讓他懷疑人生的一幕,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陳平在金光的籠罩中將他的一幹小弟們全部擊倒在地,整整五十個訓練有素的好漢就這樣一拳一個,有的被打進了牆裏,有的半身卡在了天花板上,有的頭栽在了衛生間的馬桶當中,陳平就像一台推土機一般平推了別墅裏的過半的護衛。


    “這是什麽?”女人看著監控中發生的事情,眼神中滿是驚恐。


    “閉嘴!”張虎一巴掌將女人扇飛,咬著手指思考對策,“還沒完呢!”他抓著顯示屏,就像是一個被逼到牆角的賭徒,按下了桌邊的警鈴。


    他暗地裏插足了一些走私軍械的生意,但是沒到萬不得已,他真的不想暴露,一旦罪名坐實,他的處境就會相當的淒慘。


    但是,現在張虎已經是騎虎難下的局麵了,沒有什麽好再猶豫的。


    一支配備精良的槍械的小隊姍姍來遲,兩條黑色的大型犬撲出,陳平出手隨意砸碎了它們的顱骨,同時閃進了一間客房當中,躲開了密集的子彈攻擊。


    他身上的金剛符已經耗盡靈氣了,科作業紙從他的身上飄落,化成了灰燼。


    金剛符的原理很像請神的降靈術,它能讓一個人瞬間擁有黃巾力士的氣力,陳平的符篆借來的自然隻是天地之力的模擬版,要是正版的黃巾力士幾下就能把這裏拆了。


    事實上金剛符正麵也扛不住子彈的射擊,到底是煉氣期還不足以對世俗的科技造成碾壓式的效應,一些暗殺手段依然對修真者來說是有效的,但是他神識的掌控範圍內並不會出現這種意外。


    對付門外的幾個人陳平甚至都不想浪費手中珍貴的幾張符篆,他拿出之前沒有用上的“屎殼郎一號”丟出了門外,黑霧彌漫遮蓋了監視器的鏡頭,虎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當黑霧散去,他的小隊儼然是全軍覆沒了,虎爺一下子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癱在了椅子上。


    虎爺看著那個從房間中走出來的身影對他比了一個剪刀手以後,好像看到這一邊的情況般向書房走來,要順著監視器過來找他。


    虎爺的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細汗,他掏出隨身攜帶的鑰匙想要打開抽屜,但是鑰匙總是因為顫抖的手而對不準鑰匙孔。


    沒一會兒陳平已經來到了鋼門的麵前,張虎在衣服上擦拭掉手心的汗水調整著呼吸,然後握住了手槍。


    這扇門的厚度足足有成年人一個巴掌,他不相信對方能徒手打開,哪怕是用了那種妖術。


    張虎很清楚現在的情況,是他錯誤的判斷得出了現在錯誤的局麵。一直以來他都以為是自己掌控著局麵,有人有槍,在這個時代應該是非常硬氣的才對。雖然說人外有人,他見識過那種功夫練到極高的武師能夠十步殺一人,但是稍有不慎遇上熱兵器一樣得嗝屁。


    可是,眼前的人和事已經超過了那個範疇,讓人直接聯想到了神話故事,他現在還能保持鎮定的原因隻是因為陳平在看見槍械時表現出來的退讓。


    他還有機會!


    虎爺把子彈壓進槍膛中,調整著自己急促的呼吸和跳動得快要爆炸的心髒,感受著手中救命稻草傳來的冰冷觸感。


    “疾!”門外傳來一個單字。


    然後整個書房像是遭遇了餘震一般晃動了兩下,張虎舉著手槍草木皆兵的四下查看,最後看見了大門上的變化時,口中隻能用幹咳來表現自己的震驚。


    門上正中間的鋼鐵已經變成了火紅的鐵水,鐵水順著門的兩邊下流,一個圓形的孔洞出現,光滑得像是本來就在那裏一樣。


    “虎爺,您是自己開門還是我給您加加溫呢?”陳平的臉出現在了孔洞前,笑意盈盈。


    “不麻煩大仙了,我開。”張虎勉強微笑著,把手裏的槍掩在桌下,按下了按鈕。


    “真可惜,我治療重度燒傷也是很拿手的。”陳平遺憾道。


    在鋼門緩緩升起的那一刻,張虎抓住了巧妙的時機拔槍,但是用神識看破一切的陳平比他更快!


    “疾!”


    一張符篆在陳平的指尖燃燒殆盡,一陣狂風湧進書房當中。


    狂風撕裂了房內兩人的衣物,紙張漫天飛舞,可以眺望海景的玻璃窗被擊得支離破碎。


    “很有誠意嘛,虎爺。”陳平撿起拋飛到他腳邊的手槍學西部牛仔收槍的動作轉了兩圈,扔到一邊。


    “我願意交出一切身家,還請大仙饒我一條狗命。”被勁風刮的滿臉血痕的張虎倒也光棍,直接跪地求饒。


    “嗯,按電影的話,”陳平思考了一下,“蹲下抱頭!”


    張虎翻了翻白眼,心中破口大罵,但是現在他是孫子,隻能照做。


    “你也是。”陳平指著角落裏瑟瑟發抖的女人說道。


    “是~~~”女人慢慢挪到張虎的身邊,蹲下抱頭。


    “還是虎爺的標準,不愧是經驗豐富啊。”對比兩個人的動作,陳平表揚了一下張虎。


    張虎忍住湧上來的一口老血,不知道自己到底造了什麽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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