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半個小時前靈玉已經和屠菲兒上路了,他們走的時候有提到過要鎖門。


    屠菲兒最近辭退了所有的傭人和保姆,這個家裏隻有我一個人,那麽敲門的人是誰?


    想到這裏,朦朧的睡眼片刻間便已然不在,我猛然間驚醒了:“哪位啊?”


    “老師,是我,今天你得到學校,晚上值班就有你的晚自習。還有很多的假期作業,我記得你一個字都沒批改。”


    好吧,不是讓人發自內心恐怖的東西,但卻是讓我毛骨悚然的消息。


    要死了,我居然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我草草從床上爬了起來,隨即開門:“鸞雨,有多少人交了作業。”


    “大概所有人都交了吧?”哦謝特!這是老天要我去死的節奏嗎?我鬱悶的歎了口氣,隨即匆匆刷牙,關門,鎖門,出門。


    到了門外,我突然想到了什麽:“鸞雨,你剛才是怎麽進來的啊?”胡鸞雨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我不知道啊,大門敞開著,我就進來了。”


    大門……敞開著?“你遇到屠菲兒和你靈玉姐了嗎?”


    “沒有啊,我隻在客廳看到了他們的紙條,給你留的紙條。”她們明確的提起過要鎖門,可是大門居然敞開著?


    我不由得心頭一寒,謝天謝地,幸好我在屠菲兒的房間裏,不然誰知道會發生什麽。


    “哦哦,你來的時候,屠菲兒小姐的家裏有沒有什麽異常的情況?”胡鸞雨很幹脆的搖了搖頭:“沒有任何的異常,不過二樓樓道窗戶的方向好像有人的腳印。”


    我的猜測被證實了,如我所想,果然有人來過,如果不是我在屠菲兒的房間裏,我可能已經升入極樂了。“老師,你的意思是?”


    “嗯,怎麽說呢?屠菲兒家裏這幾天出了什麽事你知道嗎?”


    胡鸞雨點了點頭:“知道,十分鍾之前知道的。”就是在看了……屠菲兒留給我的紙條她才知道的。


    “屠蒼天怎麽突然就死了?怎麽回事啊?”


    胡鸞雨不解的看著我,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據說是被人嚇死的。”


    閑話說著,我們已經到了辦公室的門口:“那,老師我先去宿舍簽到去了,回頭見,祝你早日批改完作業。”


    這天中午,我正在辦公室裏讀天書,突然門外有人要找我:“您是物流係的吳教授嗎?”


    “是,請問您有什麽事嗎?”我抬頭看向了門口,下一秒我愣住了,最近是被詛咒了吧?一定,怎麽到哪兒都能遇到熟人。


    眼前這個身穿黑色西裝身材苗條的美女,正是我的大學同學,同時也是我的前女友。


    “吳孟成?你怎麽會……”不管怎麽說,先笑一笑吧:“好久不見,汪莉。”


    “好久不見,你怎麽成老師了啊?”汪莉疑惑的看著我,記得我當時和她好的時候,總是說我將來要繼承鏢局,現在我卻在這裏做教授,也難怪她有此一問了:“對了,我是來找你要楚雲飛的個人資料,他的劍橋報考名額下來了,而他今天沒來,我尋思著我們這邊替他先填了回頭告訴他一聲。”


    “哦?好的。我找找啊。”學生的資料基本都是存在我們這些教授這裏的,所以現在有事的時候,學生不在學生對應的導師在學校也好。


    楚雲飛是我的班裏拔尖的學生,他的檔案就在最上麵方便調來使用:“給,快點拿去填寫表格吧,別寫錯了。”我記得,當時我認識這個女人就是因為她寫錯了我的名字,我去找她算賬。


    然後,我們就這麽陰差陽錯的在一起了:“放心吧,這麽多年過去了,我絕不會填錯東西的,走了,回頭來找你。”


    說罷,她便離開了,這天下午,一聲尖叫打破了整個學校的平靜,當我走到樓下的時候,隻看到一個女大學生死在了地上,七孔流血,瞳孔放大。


    死相極為淒慘,這慘死的樣子和屠蒼天簡直一模一樣:“怎麽回事啊?”旁邊一個女孩看了看我,隨即開始敘述事情的經過:“吳老師,剛才這位同學笑著走上天台,緊接著從天台一躍而下。”


    “笑著?”我疑惑的問道,她這驚嚇過度的死法,死之前居然會笑?“笑?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我和她同係,剛才還問她來著,我還以為遇到什麽好事,沒想到……幾分鍾後再見到她,已經是陰陽兩隔了。”


    真是一件怪事:“報警沒有?”一個老師指了指校門口,三輛1警車和一輛120都已經到了現場,帶隊的就是屠月兒。


    看到我,她滿臉都是驚喜:“吳哥?你怎麽來這裏了啊?”這話問的,我是老師,不來這裏還能去哪兒?“開學了,回來教書啊,這件事很奇怪,我剛才是聽到尖叫下樓的。”


    幾個醫生已經開始檢查,片刻之後醫生走來對屠月兒搖了搖頭,屠月兒立馬招呼身後的人接手了這裏:“封鎖現場,無關人員立刻離開這裏!”


    很快,圍觀的群眾都被屠月兒驅散了。“吳哥,到底怎麽回事?這死法簡直和我堂哥一模一樣。”


    “你堂哥死之前也笑過嗎?”屠月兒點了點頭:“值班的獄警說他死之前在自己的監視裏笑了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勞改點名發現他沒來。”


    這時,獄警才發現屠蒼天七孔流血死在了監獄裏,這死法和這個女生如出一轍:“對了,這個女孩好像也是我們屠家的一個遠親,吳哥,你說……”


    這已經不用問了,接連死了兩個姓屠的,又有人對屠家出手了,隻是和上次一樣,直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是誰在對屠家出手,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對我們這些人出手。


    “報告!隊長,死者七孔流血,生前曾遭受巨大精神刺激。”換句話說,這個也是被嚇死的:“屠警官,剛才我聽她的朋友說,她是笑著上了天台的。”


    “你是說?”


    這還用個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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