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春節,初二,初三一連串都是喜慶的日子,大同城裏也是紅色遍地,當然了這紅不僅僅是燈籠和路燈,也有沒清理幹淨的血跡。


    走過熟悉的街頭,那一片狼藉卻讓我們不敢想象這是我們曾經每天會走過的街道,該死的陸星辰,真是送了我們一份天大的禮物,想到這裏,我不由得長歎了一口氣:“媳婦兒,你說陸星辰他們還會這麽幹嗎?”


    “不會,因為他沒有這麽幹的理由了,不過瘋子的想法,咱們正常人是猜不透的。”說著,靈玉無奈的聳了聳肩:“老公,你今天真的要去臨市買東西嗎?”


    我點了點頭:“當然啊,不然你以為呢?”靈玉無言的搖了搖頭:“我看未必,你是故意拖時間,讓他們露出馬腳,是吧?”


    得妻聰明如淩玉,此生尚複有何求啊?“嗬嗬,老婆,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就是故意出來晃悠,好讓若雪問出更多關於風中之音的事情,這是你所希望的。”


    “對不起啊……明明我連為什麽要你這麽做都沒告訴你,你卻。”說著,愧疚都寫在了臉上:“沒什麽,我猜你肯定有你的難言之隱,一切交給我就好。”


    果不其然,送貨的人根本不打算跟我們見麵,就像現在這樣子,他們直接在qq上告訴我到什麽地方去取貨,我急忙回複了一句:“我正在臨省購物,大同發生了什麽你們應該知道。”


    對麵幾乎是秒回:“那好,讓你的人到這個地方來取貨,切記,不要把盒子摔了,否則會害死很多人。”


    殺人魔鏡那種材料,我們哪敢摔盒子,不要命了嗎?想到這裏,我頗為無語的回了一句:“兄弟,讓你運貨的人等一會兒,我這邊的人聯係不上,要不先對個暗號,見麵用暗號?”


    “好,國破山河在,你們對下一句。”城春草木深?這詩找的可真是喪氣:“大過年的,就不能來個好點的詩句嗎?”


    “對個暗語,何必如此當真,我先聯係那個運貨的人去了,吳鏢頭,再下告辭。”說話充滿江湖習氣,從這話裏我可以看出這個家夥應該不是做正經行業的,當然如果人家故意偽裝,我也看不出什麽,畢竟這隻是qq聊天記錄。


    “老婆,你怎麽看?”靈玉不假思索的看著我直接開口說了出來:“這還用問嗎?人家根本不想讓你看出他任何的線索。不然不可能連運貨的人都不願意讓咱們見到。”


    不一會兒,我的qq又響了,風中之音已經把暗語告訴了運貨的哥們兒,而我這邊?靈玉已經用手機通知我在家待命的表妹了。


    三分鍾後,表妹的電話來了,如此般神速,我完全可以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吳若雪很可能一句話都沒來得及問:“表妹,問出什麽了嗎?”


    “沒有,對完暗語他把盒子交給我,一句話都不說扭頭就走,還說該囑咐我的你會囑咐我。”我就知道是這樣:“這樣,那個盒子你千萬不要打開,一切等我們回去再說。”


    說著,我打開淘寶,剛要快遞些東西裝場麵,就被淩玉攔住了:“老公,先別動手,你的手機操作記錄很有可能被他們監視了。”


    啊?這怎麽可能?“不會吧?”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樣吧,咱們開車真的去一趟k市,我正好有很多東西都要買。”


    我們去了大同東邊的保定淶源縣,街道上到處都是前來購物的大同人。


    大同城的重建工作已經進行了一半,有車的人基本都已經回來了,但是買東西暫時隻能去隔壁的城市和小鎮,大同本地的商業直到現在還癱瘓著沒有恢複。陸星辰的毀滅計劃進行的非常漂亮,大同下轄所有的縣也遭受了滅頂之災,而臨近歸保定等市管轄的地方卻連毛都沒有傷一根。


    所以,現在大同周邊的城市對於開車出來打購物見怪不怪了,偶爾還會給大同人打折什麽的,畢竟大同前些時候出了那種事,不是嗎?


    “對了,既然咱們來了淶源,那是不是應該知會若雪一聲,別讓她在外麵幹等著啊?”我突然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靈玉無言的看著我:“你剛想到啊?大哥,這都到淶源了,要是等你想到,你表妹能被凍成冰雕,我早就說過了,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媳婦兒,先下車吧。”我們剛一下車,就看到車前麵有個可憐的小孩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在哭泣。


    “碰瓷?這也太不專業了吧?居然真被撞死了?”聽到我的話,淩玉反手就是一記爆栗:“心理別這麽陰暗行不行?”


    這個……可能是我被碰瓷的碰慣了吧?見到這種事都不敢管了:“小朋友,告訴姐姐發生了什麽?”


    淩玉的語氣溫柔的好像她是這孩子的媽一樣,我從沒見過她這樣溫柔如水的眼神:“姐姐,那邊那輛寶馬撞了我媽,然後就不管了。”


    淩玉聽了當時就火了:“簡直豈有此理,小朋友你等著,姐姐一定給你一個公道。”說完,她向我招呼了一下,很顯然,她是要我和她一起去找那輛寶馬的車主。


    說來也巧,寶馬車的車主居然是陸青雲的寶貝兒子,在一個月前不讓那兩個姑娘上車的家夥:“陸先生,真是冤家路窄啊?”


    這小子叫陸星文,根據陸暖清的描述,這小子從小就不是什麽好鳥:“呦嗬,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吳先生啊?怎麽,有事?”


    對,有事,說著我對著他的下巴就是一記左勾拳:“我問你那邊那個小男孩的母親是不是你幹的好事?”


    “得了吧?吳先生,你剛混社會啊?那就是碰瓷的,那小孩兒的媽身上都是紅藥水。我根本沒撞到他們。”


    說著,我看了他的寶馬汽車一眼,車牌照,車前身上都有明顯的血跡和刮痕:“你別告訴我這血跡是人家孩子媽抹到你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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