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找死還說不定呢。”這家夥的身手比劉寧快了一點,但離能傷到人的水平還差的很遠呢,至少在我眼裏是如此。


    他揮舞著短刀緩慢的向我刺來,看那凝肅的神色,似乎這是他的全力,可再怎麽使出吃奶的力氣,打不到我又有什麽用呢?


    他們的攻擊就好像小孩子拿著刀在玩兒過家家一樣,我一個馬上就要奔三的正常人躲避他們的攻擊自然是易如反掌。


    “小子,你有本事別躲,堂堂正正的接我一劍。”你以為我傻呀?接你一劍我還有命嗎?


    說著,劉寧對我照頭一劍,速度一如既往的慢如烏龜,等到他劍鋒到來,我早已閃到了他的背後:“說真的,你們這本事,最好別去找玲瓏派的高手丟人。”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莫欺少年窮。”連這種話都出來了?我無語的歎了口氣,趁著他們兩人出招全力攻向我的時候,悠悠到了他們背後,一人給了他們一手指頭。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連我都沒有預料到,這兩位高手……就這麽射了出去,向前射了十幾米,然後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這兩人狼狽不堪如同斷線木偶一般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之後,齊齊的跪倒在了我的麵前:“晚輩不識高低,鬥膽與泰山相鬥。望前輩高抬貴手,饒我二人性命。”


    “別這麽說,我可不是什麽高手。你們兩這出招速度實在是太慢了。”陳創聽到這裏,苦笑了一聲:“前輩,你自己看看我手機裏錄下來的視頻吧。”


    原來陳創和劉寧殺人時喜歡錄影留念,平日裏總是一個動手另一個拍視頻,可今天……看著視頻裏的畫麵,我被嚇了一跳,他們的動作快的我根本看不清:“不對呀,我剛才看你們,你們的動作明明很慢的。”


    陳創歎了口氣:“前輩您就別侮辱我們了,您身手不凡自然慧眼如電,便是看飛機都像是蒼蠅在飛。我們在江湖上殺人一向以快聞名,今天您居然說我們慢如烏龜。可見前輩您當真是英明神武。”


    這家夥似乎很怕我動手殺了他,什麽好聽的都用上了,看到這裏,我即感到可笑又感到無奈,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怎麽盡是這種欺軟怕硬的東西?“二位道友謬讚了,其實我也沒那麽厲害,我有一事不明,你們怎麽知道玲瓏派手裏有黑蝶花的?”


    陳創理所當然的開口說道:“陰兵鏢局的人告訴我們的。”我的天,還真是揚勁誘導他們來的?我對著大同的方向情不自禁的豎起了大拇指:“很好,我想你們二位應該不知道玲瓏派的人有多厲害吧?”


    陳創搖了搖頭:“一個落魄的古武流派能厲害到哪兒去?我們看他們也就那麽三倆下祖傳得七八流功夫。”怪不得這麽容易就被忽悠過來,感情智商不高啊?“二位,你們看我的實力怎麽樣?”


    “前輩功力深厚,我師兄弟二人徒望項背。”我聽到這裏,故意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黑蝶花原本是要被我護送前往淩家的,我希望你們能明白我這句話的含義。”這兩位就算是再傻也明白我說的是什麽意思了:“玲瓏派的人真有那麽厲害?”


    “你以為呢?比起這個,我對你們所謂的出馬道更有興趣,你們什麽來頭啊?”陳創聽到這裏,懵了,顯然對我不知道出馬道感到很驚訝:“前輩,您是認真的?”


    “都說了,我不是前輩,一個禮拜之前,我見到你們得繞著走。”我到底要說多少次,這二位才能信呐:“哦哦,前輩,我們出馬道。”


    出馬道,茅山道術的一派分支,在前清時期茅山一脈因為理念不合爆發了一場理念之戰,戰後茅山派分為了幾大分支,而出馬道就是其中心地善良正直無私的那一脈。


    這些年,各種茅山外道橫行不發,道家學說也被這些人毀的烏煙瘴氣:“等等,我就一個問題,既然你們正直無私,你們要黑蝶花幹嘛?”


    劉寧抬頭看了我一眼:“自然是要將黑蝶花送回淩家啊,不然,您認為為什麽我們在沒有確切消息之前一直沒有動手?”恩?真的假的?管他呢,不管是真是假,這兩個人對我應該是有點幫助的,我可以利用一下這二位:“好,既然這樣,那咱們目的一致,不必再打下去了。”


    “前輩您的意思是?”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合作了,正如我所預料的,這兩位“出馬道弟子”連考慮都沒考慮,就這樣幹脆的答應了下來:“好,那我現在回旅館和我的人休整去了,你們如果有玲瓏派的消息,盡快聯係我,最好不要想著自己動手對付他們。”


    言盡於此,他們聽不聽的就不關我的事了:“明白了,前輩,那我們就先告辭了。”我對他們揮了揮手,這倆家夥走的比兔子都要快,留給我的隻有滿地的塵煙——和水花:“你們就不能慢點兒啊!濺了我一身。”


    抱怨過後,我快步返回旅館,就這樣,一天過去了,我沒等來劉寧的電話,沒等來飯店老板的電話,卻等來了胡鸞雨的電話:“喂,老師,我已經到浦東機場了,您們到哪兒了?需要我給你們租個地方嗎?”


    “不用。”隨即我告訴了她我們已經在上海某旅館下榻的事實,電話那頭的胡鸞雨顯然被我嚇了一跳:“老師,今天不是愚人節啊?”


    恩,她不相信是對的:“我一會兒給你發個地方,你直接打車過來吧。”電話那頭的胡鸞雨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半信半疑的答應了我一聲:“等等,我去接你吧,你一個女孩子這種時候一個人打車不太方便。”


    這天眼瞅著就要黑了,各種滴滴上發生的故事讓我實在是不能放心胡鸞雨的安危啊:“好啊,我等你兩個小時,如果到不了我就給你們找地方去了。”


    嘿,這孩子,我說什麽都不信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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