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隻不過現在的案發現場不是第一現場,隻怕你們去了也不會有什麽收獲。”第一現場?我希望蒙陰別再出現這個詞,因為第一現場就意味著有人去世。


    “好,那就這麽定了,媳婦兒,你和月兒一起去一個案發現場,我和陸月去一個。咱們分頭行動,其他人暫時留守在這個院子裏。”說幹就幹。


    “好,不過你為什麽這麽安排?”這還用問嗎?屠月兒和陸月去一個現場,能發現線索才怪呢,這幾天因為我的緣故這兩個女人都快鬧翻了,讓她們在一起共事,除非我腦子裏有殼。


    劉玉嬋出門便去安排讓我麽進去現場的相關手續去了。我和陸月去的案發現場在蒙陰城北,應該說是最北邊的移動樓裏,死者住在頂樓。案件的初步調查已經結束,這裏隻留下了兩個警察看守現場。死在這裏的人就是我的校友梁音和龍悅,他們一個吊死在了臥室門口,一個摔死在了一部電梯的底層。


    現在,兩位死者本人已經被運到太平間裏了,好在現場的家具什麽的警方似乎還沒有帶回去取證,可能是覺得帶回去也沒什麽用吧?


    這裏看起來一切尋常,二十九樓,窗戶是緊閉的,上麵的灰塵告訴我們這個窗戶至少三天沒開了,而這個倒黴的兄弟是在昨天晚上遇害的。“不是從窗戶動手的。”


    一番查看之後,我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死者是吊死在臥室門口的,上吊用的繩子我們沒動還在這裏,你自己試一下。”在我從窗戶那邊回過頭的時候,劉玉嬋指了指臥室門口的一根繩子。


    繩子綁在了臥室裏麵的一個衣架上,在這樣的衣架上,繩子可以隨便活動,我甚至可以把繩子的脖套拉到地上,這樣的一根繩子,居然會把人給吊死?顯然,不可能。


    這一點,劉玉嬋也知道,可惜……沒有任何能夠佐證謀殺的證據:“這裏是二十八樓,唯一的窗口外麵是一片空地,這裏的樓層表麵很滑,不適合攀岩,上次十八失火,消防隊都是從十七樓搭的梯子,才勉強救了人。就這,還差點讓一個消防隊員犧牲。”


    這麽難以攀爬的樓壁,完全杜絕了從窗戶外麵動手的可能性:“沒錯,這棟樓的樓壁,我大致的看了一下,以我這樣的身手都爬不進來。”陸月很是肯定的說道,兩人說的話讓我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這個房間,唯一能從外麵夠到裏麵的地方就是窗戶,而窗戶被一下子否決了:“這樣的話,凶手是從哪兒動手幹掉這位老兄的?”


    “問題就在這裏,我們查了整個房子,沒發現任何凶手存在過的蛛絲馬跡。”當然了,周圍更沒有,甚至監控裏都沒有拍到任何可疑的人:“不過,有個人在電梯裏待得時間有點長就是了。”


    說著,劉玉嬋給我看了一段監控,一個身穿黑衣服的人進了電梯,到了地方,卻依然在電梯裏麵待了三分鍾,不巧的是,電梯裏的監控在昨天出了故障,那個人在電梯裏幹了什麽,我們不得而知。這家夥全程都戴著口罩:“三分鍾,可能是網癮犯了吧?”


    陸月開玩笑般的調侃著,可我卻感覺這個人似乎有點問題,比如這個人在電梯和出電梯的時候,身高明顯對不上,差了三公分左右。而另外一名身穿紅色衣服死者就死在這部電梯的最底層,死因是高處墜落。


    警方初步診斷是電梯出了故障,在電梯沒來的時候,電梯門卻開了,這人沒注意,一腳踩了進去,當場摔死,而那個摔死的人身上也疑點重重,監控明確拍到他進了電梯,進去的時間和那個黑衣服的人相差無幾:“我似乎明白凶手怎麽幹的了,凶手在電梯裏把人幹掉然後扔下了電梯。”


    至於電梯監控出現故障,應該是凶手故意幹擾了信號。“凶手是坐電梯上來的,隻不過進去的時候,和離開的時候穿的衣服不一樣就是了。”沒錯,身穿黑衣服的人上了電梯之後便被那個穿紅衣服的人幹掉,然後穿紅衣服的人換上了穿黑衣服的那個人的衣服。


    這個推論,現在隻是推論:“劉警官,死在這棟樓電梯最底層的人是梁音吧?”劉玉嬋愣了一下,旋即點頭:“對對隊,是梁音。”


    “很好,讓法醫馬上確認梁音的身高,我懷疑梁音是在電梯裏被人殺死,然後凶手換了他的衣服。”劉玉嬋聽了之後,恍然大悟:“真的假的?吳神探,你說這話可要有點根據。”


    “很簡單,梁音進了電梯裏沒出來,而那個黑衣服的人進去之後待了三分鍾,出來的時候居然長高了三公分?”我之所以這麽肯定的原因是樓層標識牌的高度都是一樣的,而黑衣服的人頭部距離樓層標識牌的位置完全不一樣。


    “好,我這就讓局裏的人確認。”很快,電話來了,梁音的身高是一百七十二厘米,經過劉玉嬋的現場測量,這個高度就是穿黑衣服的那個人進電梯是的身高。


    而出去的時候,的確高了三厘米:“這個穿黑衣服的人就是殺害梁音和龍悅的人。我可以確定了。”不僅是我,劉玉嬋和陸月也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當時我們心急,這兩位身高差距又不是那麽明顯,所以我沒太注意。”


    就在這時,我看到洗手間的門口放著一條白毛巾,那是一條極為普通的白毛巾,可是它卻極不普通的掉在地上,看起來還很幹淨:“一條新毛巾,龍悅幹嘛放在這個地方?”


    劉玉嬋看了那毛巾一眼:“說的也是,這可是條新毛巾,再怎麽說也不能用來擦地板吧?”


    “一次都沒有用過,北麵好像寫著有什麽字?”說著,劉玉嬋將這毛巾拿了起來,在毛巾的北麵刻著兩個字,龍悅。沒錯,刻著我這位校友的名字:“很顯然,這毛巾不是他的。”


    我這麽說是因為,我想起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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