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望樓,鶴城最有名的酒樓。


    這規格可是比那家十八烤串要高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進了這鶴望樓之後,老曾一直都很尷尬。


    不過我們也對他挺不滿意的。


    之前顯然他是不肯相信我們,才會讓大毛驢二驢子過來試我們的,結果這一考驗就徹底把我們得罪了。


    因此我們在心底其實已經對老曾這種兩麵三刀的家夥打了一個大大的叉了。


    這無關錢的事情。


    像是之前安北孫老四那種,其實也沒有給老道多少錢。


    但是他一口一個道爺叫得勤啊,而且還尊重老道,那種恭恭敬敬的態度讓我看了就感覺舒服。


    而這個老曾卻有一點花了錢就是大爺的感覺。


    還非要試我們。


    讓我們生氣的點還不止這些,到了鶴望樓之後我們才發現,其實這烤雞蛋也並不算是十八烤串的特色。


    據說這鶴望樓才是創立這烤雞蛋的第一家。


    而且這鶴望樓除了這烤雞蛋之外,還有燒得很不錯的菜。


    當然,其實也不便宜。


    我估計按高規格點的話,一頓飯得有個小一萬塊吧,不算酒水,這就算很給力了。


    大毛驢作東,點了許多的硬菜。


    然後又問服務員有什麽特別的菜。


    服務員說道:“有的,剛好從龍江裏撈上來一條大鐵甲鱗,兩百來斤,店裏花了三萬買的。”


    “那就來一段,最後是魚尾巴那段,不怕花錢。”


    服務員下去了。


    大毛驢看了看我,壓低聲音說道:“這鐵甲鱗可是好東西,其實現在都是保護動物了,野生的不讓吃。”


    “那還吃?”我說道。


    “咳,其實吧,我也知道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可是咱們不吃,別人也吃不是嗎?”大毛驢說道。


    “別人吃是別人的事情,咱們能不吃就別吃,不能因為一時的口腹之欲讓一個物種給滅絕了,那咱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我說道。


    大毛驢有點尷尬:“那要不咱不點了?”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也很想嚐一嚐各種珍稀物種的滋味,但是比起吃來,我覺得保護它們的意義更大一些。


    也許有人會說我偽善。


    但是我也不在乎別人怎麽看我,作為土牛花一脈,我也有守土之責,隻要我存在一天,至少在我眼睛能看得到的地方,不希望看到人們做出傷害自然的事情。


    把服務員叫過來,說不吃了。


    服務員一愣說道:“馬上要殺了呢。”


    我一聽就說道:“那這樣吧,你帶我去,我看看能不能把這大魚給買下來。”


    服務員急忙帶著我去。


    這時候正趕上要殺魚。


    這邊已經磨刀霍霍了,大魚在砧板上甩著尾巴。


    這好大的一條魚,估計說兩百多斤都是輕的。


    而且我好像在網上圖片之中見過這種魚,這應該是鰉魚吧。據說這鰉魚原來就叫鐵甲鱗,後來有一次抓到一條獻給了乾隆,結果受了皇封,就成了鰉魚。


    這魚隻要帶上“皇”字發音,一定是味道極好的魚。


    比如說海上的大小黃魚,還有青省的湟魚,還有這龍江的達氏鰉魚。


    隻不過後兩種魚其實都不讓吃了,雖然還有些人悄悄吃,這也是因為人的口腹之欲也很難抑製。


    大家都想通過自己不同的經曆來標榜自己的與眾不同。


    我一看這大魚的眼睛似乎跟人的眼睛一般,竟然有感情似的,從當中流露出來哀傷與絕望,心中不忍,急忙叫停。


    讓大家把大魚放回到池子裏,然後說道:“把你們老板叫過來,我要跟他商量一下買魚的事情。”


    那服務員一愣之後馬上就去找老板了。


    過了一會兒老板來了,這一來我不由愣住了,這鶴望樓的老板竟然是我見過的。


    之前在車站那裏見過那個穿著紫貂的貴婦人,現在就站在我的麵前。


    想不到她竟然就是這家店的老板。


    她看了我一眼,目光之中閃現出來一絲驚異,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用淡然的口氣問我說道:“這位客人,不知道你有什麽需求?”


    我指著這條鰉魚說道:“我想要買下這條鰉魚,你隻管開個價。”


    老板愣了一下馬上說道:“客人也許你誤會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店裏買來野生的鰉魚,想要把它給買了放回自然之中?”


    “其實我們這店裏可沒有野生的鰉魚賣,這些都是我們人工養殖的。現在法律法規那麽嚴格,我們哪裏敢販賣野生動物啊。”


    “養殖的也好,野生的也罷,我倒是不太關心這一些,我隻想買下這條魚來。你出個價吧,多少錢?”


    老板想了想說道:“既然客人你這麽要求的話,那麽就出一萬塊吧。”


    一邊的老板助理一聽就急忙低聲提醒道:“丁總,這魚我們買來都花了三萬呢。”


    那老板回頭瞟了那助理一眼:“誰說的,這養殖的鰉魚哪有那麽貴?”


    我心中明鏡一般,顯然這鰉魚是野生的。


    隻不過這老板擔心我們是來查他們店的,就要把這鰉魚低價賣掉。


    那助理也不敢再跟老板爭辯,吩咐人把這大魚給裝進一個大水箱子裏,裝上車子等著我命令。


    我叫過來大毛驢,讓他先帶著我去趟龍江放鰉魚。


    在車上,大毛驢遞給我一根煙,這煙倒是好抽,是一根煙絲到底的,完全不像我們平時抽的煙那樣是由碎煙絲拚出來的。


    我抽了一口,對大毛驢道:“鶴城人吃野生鰉魚的多嗎?”


    大毛驢笑了笑:“其實也不怨這鶴望樓。本來這鶴望樓就是背地裏做賣野生鰉魚生意的,不過今天這鶴望樓換老板了,依我看,這新老板估計是想正經做生意。”


    “畢竟這賣野生鰉魚,賺得的確多,但是卻要上下打點,一個關節打點不到,就會引起很大的麻煩,之前的老板人脈關係都不錯,才敢這麽做生意。可是現在這老板我估計是沒有這個人脈了。”


    “原來那個老板是不是死了?”我想到車站裏那具屍體。


    “是的,”大毛驢說道,“唉,這事兒也怨我,我沒想到車站竟然有黑老鴰出現,現在這黑老鴰實在太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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