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很久很久,戰景霆突然朝她伸出了手,慕錦歡不懂他是什麽意思?


    不怪她?


    還是別有用意……


    可她的腳鬼使神差的朝戰景霆走去,來到了他的麵前,卻沒有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大掌上去。


    她的手受傷了,早上剛包紮好的紗布染上了一抹血跡,她下意識的把自己的手藏在了身後,低下頭,沒有再去看他。


    戰景霆突然伸手將她撈入了懷裏,大掌扣住了她的腦袋,按在了他的胸膛。


    眼尖的記者發現了戰景霆的到來,他們紛紛朝戰景霆走去,將話筒對著他,問:“戰總,你對戰小姐傷害令妻的事情是如何看待的。”


    “能否說一下,戰總是如何看待蘇醫生跟慕小姐一起開房的事情。”


    “戰總,能表示一下你此刻的心情嗎?”


    ……


    戰景霆微微點頭,一一向那些提出問題的記者解釋:“我相信我的妻子和我的兄弟蘇醫生。”


    “至於戰小姐方才說的那些話,我會好好調查,隻要他們傷害了我的妻子,我不會饒了他們的。”


    “我此刻的心情,很頎慰,我的妻子終於有能力自我保護,而不是傻傻的任由他人羞辱。”


    戰蕭瀟聽到戰景霆這些維護的話時,隻覺得戰景霆瘋了,她衝上前,站在了戰景霆的麵前,指著慕錦歡說:“我親眼看見,她跟蘇醫生一起離開酒店的。”


    “戰蕭瀟,你可以動動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我的妻子如果真的要出軌另一個男人,會這麽明目張膽的進酒店開房嗎?”戰景霆麵容鎮定的看著戰蕭瀟那張麵目全非的臉,然後輕笑了一聲道:“還有,蕭瀟,你不要為了得到爸爸的信任,就拿錦歡來犧牲,我知道,你跟爸爸有個賭約,隻要你將錦歡從我身邊趕走,你就可以進入帝亞上班。”


    “什麽?竟然還有這種事情。”記者們驚呼了一聲。


    戰蕭瀟臉色大變,她什麽時候跟她爸爸有過賭約了,她什麽時候說要進入帝亞。


    這分明就是戰景霆胡說八道。


    “你你……你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跟爸爸有過賭約,我怎麽不知道。”戰蕭瀟紅著眼眶,一副委屈的模樣怒吼:“你不忘了,我才是你的妹妹,她隻是一個被別人拋棄的二手婦,這種賤女人,就你才當寶,被戴了綠帽子還傻乎乎的替她解釋。”


    戰景霆黑眸一眯,幽沉的眸子裏劃過了一抹寒光,擁著慕錦歡往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的盯著她,一股逼人的氣勢驀然縈繞於戰蕭瀟的周身,令她忍不住的打了幾個冷顫。


    他道:“賭約輸了,進不了帝亞了,你當然否認這一切,但是一旦我上當了,聽信了外界那些傳言,與我的妻子離婚,將她趕出戰家的時候,你會第一時間成為帝亞公司的其中一員,還是副總裁呢!”


    從戰景霆口中說出來的話,沒幾個人會覺得是假。


    現場記者直接將話筒“拋”向戰蕭瀟。


    戰蕭瀟驚叫了一聲說:“我沒有跟爸爸有過賭約,戰景霆,你胡說八道。”


    “你的話,已經沒有說服力了,戰蕭瀟,要不要我給你一個更有說服力的東西。”戰景霆挑了挑眉,唇角劃開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戰蕭瀟不解:“你什麽意思?”


    “多年前,留下來的準備送給慕錦歡的禮物,隻是一直沒有送出手,留到了至今,你可以多留意一下頭版。”戰景霆推開了那些還準備從他身上挖到大新聞來的記者,擁護著慕錦歡快步的走入了別墅。


    趙管家趕緊跟上,將大門關了。


    而那些記者們在聽到戰景霆說的話時,紛紛拿出手機看了看。


    發現頭條換上了戰蕭瀟的n年前勾引姐姐未婚夫的話題貼子。


    那個時候,戰蕭瀟的詭計很多,就連慕錦歡這樣清高的女人,都被她哄的團團轉。


    曾經有一段時間,慕錦歡很相信和維護戰蕭瀟,可是那個時候心思單純的慕錦歡,根本就不清楚戰蕭瀟背著她做了什麽。


    戰景霆曾經勸過她,離戰蕭瀟遠一點兒,但是慕錦歡隻當戰景霆敏感,並沒有聽他的話。


    後來戰景霆為了證明他說的話沒錯,便留下了一些視頻,準備在結婚後,給慕錦歡當禮物,讓她多防著那個女人。


    現在看來,倒是用上了。


    頭條放著好幾個戰蕭瀟還在慕家時,對戰景霆明裏暗裏使手段勾引的視頻以及錄音。


    視頻和錄音的質感都十分的清晰。


    記者們看完新的頭條時,早已把戰蕭瀟給圍了起來。


    網絡上更是風頭一片倒,紛紛罵戰蕭瀟跟韓宇勳。


    慕錦歡走入了別墅後,從窗戶看到戰蕭瀟被一群記者圍著打,根本無還手之力。


    之後,有一輛車子開進了景園,將戰蕭瀟接走了,事情才平靜下來。


    至於戰景霆這邊,卻出乎意料的平靜。


    戰景霆進入了屋子後,便坐在了客廳裏,他手裏拿著一個鑷子,夾起了杯子,放進了熱開水裏消毒,動作慢條斯理。


    蘇饒則正替慕錦歡把手上的紗布拆了,再重新上藥、包紮好。


    戰景霆微微抬眸,掃了眼慕錦歡的手掌,漆黑的眸子沉了沉問:“為什麽不告訴我,受傷了。”


    慕錦歡微微一怔,回頭看他:“我的傷不嚴重,田小姐現在怎麽樣?”


    戰景霆端起了一杯茶水,抿了幾口,再慢慢的把茶子放在桌麵,直接無視了慕錦歡方才的問話,語氣有些冷的問:“你是想從你的丈夫嘴裏聽到他對別的女人是什麽情況嗎,受傷了就受傷了,昨天晚上為什麽不說。”


    “我……”她以為田餘雪的傷更嚴重,她的不嚴重。


    “你什麽?”戰景霆較勁的盯著慕錦歡看。


    慕錦歡微微垂下頭,望著快被包紮好的紗布說:“我傷的不重,田小姐被毒蛇咬了,若是再晚一些,就會有生命危險。”


    “你什麽時候這麽聖母,這麽替別人著想。”他猛地揚起了手掌,狠狠的拍打自己麵前的杯子。


    小小的茶杯飛了出去,落到地麵,摔的粉碎。


    慕錦歡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視線落在了那被摔的支璃破碎的杯子,想了想,最後到嘴的話還是被她給咽回去了。


    蘇饒已經把她的手包紮好了,他抬頭看向戰景霆道:“景霆,我知道你在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氣,你有什麽氣衝我來撒,你要解釋,我給你一個解釋。”


    “我的確很生氣,可是蘇饒,我認識你二十年,你是什麽樣的人我清楚,如果你跟慕錦歡要有什麽,早就有了,你先走吧,這些日子不要來別墅了,我不想看到你跟我的妻子走的太近,招惹來那些是是非非。”雖然清楚,他們兩個還不至於那樣做,可他心裏就是卡著一根刺。


    從醫院回到景園的路途中,他就一直在勸自己,一定不要再做什麽傷害她身體的事情,不要再讓她受傷害了,才能像現在這樣的平靜跟他們兩個說話。


    蘇饒可以看出,戰景霆在為慕錦歡忍著。


    他提起了醫藥箱說:“好,我先走,我把藥留下來,你記得幫她每天換藥。”


    蘇饒快速的離開了。


    客廳裏隻剩下慕錦歡跟戰景霆。


    他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了她麵前,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參差不齊的頭發上。


    他抬起了另一隻手,撫摸那被她劃斷的一截短發,眉頭蹙起,道:“你知道你這個樣子多醜嗎?”


    她別開了臉說:“我知道,我會去發廊修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要跟我解釋你們昨晚的事情。”他甩開了她的臉,轉身,背對著慕錦歡,一隻手插在了褲袋裏,另一隻手夾著一根煙,垂落在大腿側。


    慕錦歡仰著頭望著他的背影,他還穿著昨天那件黑色的襯衣,身上有幾處沾了一些黃泥,那些泥已經幹涸了,高大的背影令慕錦歡找不到一絲絲可以依靠的。


    她把左手搭在了右手手腕處,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他手裏的那根煙抽完了,但他沒有走,也沒有回頭要跟她說話的意思。


    他的背影看起來更像是在等待著慕錦歡先說點什麽。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慕錦歡先起身,看著他的背說:“景霆,從南山回來的時候,我就做了一個決定。”


    “你說。”


    “我想去南山陪陪芳姨,這段時間,你好好想想你想要的是怎樣的婚姻,如果你是因為恨我才把我綁在你身邊而錯過了餘雪,那你大可放心,我願意用我的一生去守芳姨的墓,用一生去贖罪,你不原諒我,我絕不回來。”


    戰景霆猛地掐斷了煙,回頭,眼眸瞪大,目光似要吃人一般的瞪看她:“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我是說,你跟餘雪很般配,就算我們之間沒有那一張結婚證,我也會陪芳姨,我……”


    “慕錦歡!”他大聲的呼叫她,腳步邁前,伸手狠狠的推她:“你讓我跟餘雪在一起!”


    她重重的坐在了沙發上,仰著頭,“嗯”了一聲道:“你跟餘雪看起來很般配,如果不是我,你們也不會離婚,我離開,去南山陪芳姨。”


    戰景霆突然嗬嗬的冷笑,拳頭緊握,手指了指她,最後什麽話都沒說出口,轉身,狠狠的甩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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