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家在五年前就搬出了京城,去了澳大利亞,赫晴繼續在國外發展她的芭蕾舞,而她則在跟韓宇勳的時候,放棄了自己最喜歡的舞蹈。


    赫晴在兩年前一場演出大火。


    慕錦歡沒想到自己卻在這裏遇見了最好的閨蜜。


    她並沒有跟赫晴說太多關於自己過的不太好的事情,隻告訴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才哭,兩人交換了聯係方式後,便分道揚飆了。


    慕錦歡回到了戰景霆身邊照顧了他整整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裏,戰景霆以要跟她生孩子的理由,每天跟她行夫妻之禮,兩個人相處的還算和睦。


    離舞會還有五天的時間,戰景霆在經過蘇饒的一係列檢查後,允許出院。


    車子緩緩開進景園,戰景霆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正好是上午十點整,他回頭對身旁的女人說:“你先回去吧,我要去一趟公司,晚上等我。”


    “嗯。”慕錦歡點頭,推開了門,走到了後車廂把多多放出來。


    一個月過去,多多又長高長大了不少,比之前在南山的時候,大了整整一陪。


    它跟並排站著,目送那離去的車子。


    隨後,慕錦歡低下頭,牽起了多多的鏈子,走入了景園說:“多多,我們回去吧。”


    “汪汪。”多多搖了搖尾巴,自覺的朝別墅的屋門奔去。


    開門的還是趙管家。


    戰老夫人跟田餘雪早在一個月前就搬走了,現在這裏也沒人能管她了。


    她帶著多多回到了它的狗屋,為多多梳理毛發,而這時,趙管家雙手捧著一個禮盒,從客廳裏走了進來說:“少奶奶,半個月前,老宅那邊送來了一套禮服和舞會邀請卡。”


    慕錦歡猛然抬頭看向趙管家手裏捧著的白色禮盒,緩緩站直身,走了過去:“老宅那邊送來的?”


    “是,老夫人說你一定要穿著這套禮服去參加舞會。”趙管家按著那邊吩咐的話,原封不動的告知。


    “好,我知道了。”慕錦歡點點頭。


    趙管家先退出了院子,她則抱著禮盒回到了臥室。


    禮盒打開,一套黑色的蕾絲係短款禮服赫然出現在她眼前,上麵掛著s英母的牌子,是世界有名的喪服!


    裙子包臀,身後有一條很長的黑色拽地蕾絲紗,胸前戴飾著一朵白色的花。


    看到這條禮服的時候,慕錦歡笑了。


    這條裙子如果不是田餘雪的手筆的話,那就是戰蕭瀟的意思,讓她當日穿著喪服去參加舞會,成為全場人的笑柄,給戰景霆丟臉,再將戰景霆給激怒。


    她們的做法真的很高明。


    而戰老夫人又偏偏讓她一定要穿著這套禮服去參加舞會。


    看來她們是吃準了她。


    她伸手從禮盒裏拿起了那張邀請卡,卡片的名字寫著慕錦歡女士。


    現在這張舞會邀請卡對她而言,諷刺極了啊。


    但她並沒有撕了那張卡,她轉身,把卡放進了自己的挎包裏,然後將喪服掛在了模特身上,把上麵的掛牌剪掉,看了眼“s”的英母,在國人眼裏s不正是死的代表嗎。


    她將掛牌扔進了垃圾桶,轉身,走入了戰景霆的辦公室,照著那套衣服畫了一個樣板,然後在樣板上麵多添了一些東西。


    將樣板畫好之後,她便走入了衣帽間,拿了幾套紅色的衣服,把那些衣服上的麵花樣蕾絲統統都撕扯了下來兒,圍著禮服的束腰上,添了輕紗裙擺,紅與黑色融為一體,看起來充滿著野性。


    她編織了一朵朵黑色和紅色的小玫瑰,訂在了裹胸的四周,身後又做了一條花式的套指裝飾條,最後便是那朵白色的胸佩了。


    她抬起了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拿起了刀子,閉上眼睛在自己的食指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立刻湧出,她趕緊把自己的血染在了那朵白花上。


    轉眼間,那白色的花朵變成了紅色的。


    抬頭看看時間,原來她已經忙了整整一天。


    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過!


    戰景霆說晚上會回來,她趕緊將地麵上的碎布收拾好,但還未收拾完,臥室門外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少奶奶,大少爺回來了,他讓你下樓吃晚飯。”


    慕錦歡“誒”了一聲說:“好,你跟少爺說我在換衣服。”


    “好的。”


    趙管家走後,慕錦歡花了十分鍾的時候,把衣帽間處理的幹幹淨淨。


    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戰景霆會在飯廳裏,目光透著一股不耐煩的問:“換個衣服要那麽久嗎?怎麽沒換?”


    慕錦歡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一套藍色裙子,方才太過著急,以至於她並沒有換衣服,她趕緊找了一個借口說:“我看差不多要洗澡了,就不換了。”


    “那你在上麵磨嘰什麽!”


    “選衣服啊。”


    “選什麽衣服要那麽久?”戰景霆拿起了筷子,隨便的問了一句。


    慕錦歡抬眸看他,已經開動了,也並沒有要揪著這件事情不放的樣子,便也拿起筷子說:“不說了,我睡了一天都沒起來吃過東西,好餓。”


    戰景霆猛地抬頭看她,劍眉蹙緊,語氣涼涼的說:“你睡了一天都沒吃東西?”


    該死,還敢跟她說一天沒起來吃過東西。


    慕錦歡怔了一下,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說錯了什麽,便抬眸看看他,然後輕輕點頭說:“是啊,這一個多月一直在醫院的病床上渡過,睡的不太好,回來就趕緊補覺了,我也沒想到一覺竟然睡到現在啊,你放心餓不著我。”


    說完後,她又低下頭,吃了一口菜。


    戰景霆卻瞪大了雙眼看她,漆黑的眸子裏湧動著一波令人不寒而粟的戾氣,語氣帶著警告的說:“下次不準這樣子。”


    兩人吃著飯,趙管家突然打開了電視機,一年一次的遊輪舞會一事,這幾日報道的很凶猛,這會兒趙管家剛打開電視,便是新聞娛樂報導遊輪舞會的事情。


    慕錦歡抬眸望向電視機屏幕。


    而對麵的男人則盯著她的臉龐。


    兩人這樣保持了幾秒,慕錦歡先低下頭繼續吃飯,戰景霆則放下了筷子,身子往後靠了靠,腳疊到了另一條腿膝蓋上,雙手十指交叉,問:“慕錦歡,舞會的事情你就不好奇嗎?”


    慕錦歡在聽到他這話的時候,詳裝著鎮定的樣子,緩緩抬頭望向他:“好奇。”


    “你真沉得住氣。”戰景霆眯了眯雙眼,緩緩站起身,手裏拿著一杯紅酒,朝慕錦歡走去。


    他倚在了飯桌旁,一隻手挑起了慕錦歡的下巴:“還有五天就是舞媚號舞會,你想不想知道你有沒有在名單上麵。”


    慕錦歡被迫著仰起小臉,碩大的眸子望著他,紅唇泛著潤滑的油光,她看了看他,然後又垂下眼眸,搖頭說:“那你會讓我去嗎?”


    “看來你知道那上麵並沒有你的名字。”戰景霆眯起了雙眼,盯著慕錦歡道:“什麽時候知道的?”


    “一個月前,奶奶還在醫院的時候。”


    “蘇饒告訴你的?”


    除了蘇饒,那就是秦亦,又或者她去特意調查這件事情的。


    不管她用什麽方式知道的,他都不希望她踏入那裏,於他而言,這場舞會對他的利益很大。


    那天的場麵,不會是慕錦歡想像的那樣簡單。


    慕錦歡握住了下巴那隻手,拿開,然後低下頭,手握緊了筷子說:“難道我連知道的權利都沒有嗎,戰景霆,那天的舞會,我也要去。”


    “不準去!”


    “如果我會出現在現場呢。”她仰頭看他,狹長的美眸散發著一抹期待的光華,拿著筷子的那隻手緊緊的攥著。


    戰景霆久久沒有回話,深淺的呼吸聲在慕錦歡的耳邊拂過。


    他突然站起身,背對著慕錦歡說:“你若是敢出現,我會讓你很難堪。”


    “這就是你說的我們兩個試著相愛的方式嗎?”她的聲音裏透著一股濃濃的質問,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扮演一個妻子的角色,隱忍了所有他的家人帶給她的屈辱,然後不停的告訴自己,他會看到她的真心誠意和努力,等到舞會到來的那天,他或許會改變自己的心意,帶上她,在人前把她介意給所有人,但是她錯了,她等來的就是這樣不堪的一句話。


    她抬頭,眼眶有些紅,手上的木筷子被她攥的有些變彎,聲音裏帶著隱忍的哭腔聲:“戰景霆,在南山和車上那樣救我,你就是為了讓我活著,然後每天過著贖罪的日子吧,你也從來沒想過要跟我相愛,既然那樣子,你這些日子又何必裝。”


    “慕錦歡,你說什麽?”慕錦歡的最後一句話,猶如一把熊熊的烈火,將戰景霆心頭把根弦,驀然燒起。


    他猛地伸出了手,將慕錦歡拎了起來,狠狠推到了她身後的牆,他的眸子猛然間就覆上了一層鬱暗的憤怒:“你說老子這些日子都在跟你裝?”


    他真心相待,她竟說他在裝。


    “難道不是嗎?”她紅著臉頰,眼眸同樣泛著怒意,腦海裏滿是戰老夫人那段日子對她的羞辱,和她一直隱忍的痛,每每麵對戰景霆時,她總會想起田餘雪告訴她的,他為了餘雪,把她慕錦歡拒絕在舞會門外,此刻再次想起來,她就控製不住的想問問他:“為什麽你的舞伴還是田餘雪?而不是我……”


    “因為她比你更適合!”他朝她咆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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