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我們都在忙著搞生產。種菜種糧食,這是當務之急。


    一轉眼過了半個月,菜地裏的小白菜和菠菜都綠油油的,我每天都會在傍晚挑水澆菜,每天活得出奇的平靜。


    這樣的日子一直到了秋收的季節,我們把糧食曬幹入庫之後算了算,這些糧食足夠我們吃三年了。


    接下來就要挖個菜窖儲存上吃一冬天的大白菜,我們也就能安枕無憂了。


    第一天選好地址,打算第二天開始挖。地址就選在了神廟前麵的一片空地上,出了大門往西一走就到,這裏朝陽又背風,地窖裏不至於被凍透。這都是老陸的經驗之談。


    這天晚上,我睡到半夜就覺得有人在敲我的門,聲音不大,但是持續了很久。我睜開眼坐起來,側耳傾聽,果然有人在敲門。m.


    當當當!


    三聲一個頻率,隔上三秒,再敲一次。


    我點了燈,下了暖炕,開了門,看到朱光站在門外,凍得臉色很不好。但是她一伸手說:“跟我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我拎著馬燈跟著她,我看到她手裏有一把黃燦燦的鑰匙。


    她還是帶著我去了那座有九九八十一座墳墓的地宮裏,沒有停留,一直穿行進了地宮的大殿之中。


    她帶著我跪在了佛祖前麵,一邊跪拜,念念有詞。


    就這樣足足帶著我跪拜了有半個小時,我也聽不清她念的什麽經。


    最後她站了起來,走到了西邊的那道牆下,伸手一推,竟然推出來一道門,就像是魔法一般。


    我跟著她進了這道門,走了也就是十幾米,有一道青銅大門橫在我們的麵前。


    青銅大門上寫滿了梵文,還有獅子的圖像,看起來很是威風。


    朱光拿起那閃著光的鑰匙,插進了鑰匙孔裏,一擰,就聽到鎖芯哢嚓哢嚓響了起來。擰了有五圈左右,這門突然就一鬆,然後就覺得有空氣噴了出來。這裏麵竟然密封的這麽好。


    朱光一推門,這門軸在中間門打開了。我和朱光一左一右一起走了進去。眼前是一條通道。朱光一伸手,從壁龕裏拿了蠟燭,點上之後,我倆一起往前走。


    “前麵有什麽?”


    “等下你就知道了。”


    筆直的走廊一直水平向前,走了二十多米的時候,前麵隱隱約約有光芒閃爍,走了三十多米的時候,我們走到了這通道的盡頭。


    在這裏,堆放著大量的金餅,全是金餅,每一塊金餅大概有一斤左右,就這樣像是鵝卵石一樣堆在地上。


    在這些金餅的上麵,有大量的幹屍,我數了下,竟然有三十多具屍體。


    “這是個寶庫。”


    “沒錯,我也是剛想起來的。不過沒什麽用。”


    “這可都是金子啊!”我彎腰撿了一塊金餅起來,在手裏顛了顛,又扔在了地上。


    “金子在這裏沒有什麽用。這隻是一堆誘餌。”


    我指著金餅上的屍體說:“這些都是被誘殺的嗎?”


    朱光點點頭,說:“誰會不喜歡金子呢?我們回去吧。”


    我說:“他們為什麽會死在這裏?”


    “馬上你就會知道了。”


    我和朱光往回走,離著拿到青銅門越來越近,就在我們離著十米遠的時候,這門竟然自己慢慢地在關閉。


    我倆跑到門前,這門哢嚓一聲關上了,然後一道道銷子自己插上。連個鑰匙孔都沒有。


    我大聲說:“我們怎麽出去?”


    朱光抿嘴一笑說:“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麽那些人會死在這裏嗎?就是這個原因。這道門,會把人困死,悶死在裏麵。這裏是全封閉的。”


    “我們怎麽出去?”


    朱光閉上眼,把手放在了門板的獅子頭上,閉著眼念念有詞。這門似乎在感受著她的氣息,她的溫度,這門竟然哢嚓哢嚓自己就打開了。


    我和朱光出來之後,朱光頭也不回往前走,我一邊走一邊回頭。這道門自己又關上了。這道門似乎被賦予了生命。


    出了青銅門,還有一道石門。


    出了石門,朱光隨手一推,石門關閉,我想推開,門兒都沒有。就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剛才就像是從這裏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一般。


    我大聲說:“這怎麽回事?我無法接受,這太玄了。”


    “習慣就好了。對了,前些年魔都那邊洋人做了一種汽水,叫蝌蚪啃蠟,你知道嗎?”


    我搖著頭說:“我不知道,我一直混平京的,沒聽過這種汽水,太奇怪了。”


    “那邊的人也都覺得奇怪,接受不了,口味奇怪,名字也奇怪,也不怎麽好喝。所以它失敗了,這種汽水沒賣出去多少。”


    “那又怎麽樣?”


    “蝌蚪啃蠟這個名字我覺得很奇怪,讓我一聽就不想喝。不知道是哪個蠢貨起的名字,要是換個名字也許就會被接受。”


    “口味才是關鍵。”


    “習慣才是關鍵,洋人能習慣這個口味,我們最終也會習慣的。蝌蚪啃蠟,你說要是叫可口可樂會不會好一些?”


    我點點頭說:“那確實會好很多。但口味不行,還是不行。”


    “以前隻有窮人才喝白酒,富人喝黃酒。那時候的富人都說喝不慣白酒,現在呢?願意喝白酒的富人也有很多了吧!”


    我點點頭說:“貌似有些道理,習慣才是關鍵。但這也解釋不了,你念經就能開門的事情。”


    朱光看著我一笑說:“我也解釋不了,但我就是做到了。這裏不要和別人說,這是我們的秘密。”


    我點頭說:“好。不過我還有個問題,這些金子可以拿出來嗎?”


    朱光小聲說:“我帶著你可以拿,你單獨是拿不出來的。那道門,是生死門。門外生,門內死。”


    “你是神女,這裏你最大。”


    “沒錯。”朱光嘿嘿地笑了起來。“走吧,我們回去吧。”


    我倆偷偷回來,回到床上之後,我吹了燈,閉上眼,腦子裏想了一陣子那些金餅子。睜開眼一笑,心說,是啊,在這裏,那東西又有什麽用呢?


    朱光帶著我過去的目的是很明確的,那是個陷阱。她在告訴我,那裏有個陷阱。


    至於我怎麽用這個陷阱,那就是我要考慮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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