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幾個可都不是什麽好人,沒必要和他們客氣。


    不用範虎自我介紹,我也不知道這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明顯就這是一群打家劫舍的賊啊!哪個正常人能背著這麽多現大洋跑這鬼地方找女神來?


    範虎低著頭,撓著頭皮說:“你說什麽?我沒聽太懂。”


    我說:“別廢話,讓你跪下你就跪下!”


    這時候,林穗帶著毛毛和張道蓮從一旁走了出來,三個人拎著三杆長槍,都淡漠地看著這七個人。


    範虎這時候笑了,說:“怪不得這麽橫,有家夥啊!”


    我說:“收拾你犯不著用家夥,讓你跪下也是為你好。我怕引發什麽誤會,一不小心出人命!”


    範虎歪著頭看著我說:“你嚇唬我。”


    我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抽這小子臉上了,把他打得身體一歪。


    他竟然慢慢地直起身來,瞪著眼說:“你行,小子,我記住你了。”


    老陸不慣著他,拐杖掄圓了直接就打這小子腦袋上了,把範虎這小子直接打得趴在了地上。這是打蒙了啊!


    老陸騎上去,左一拳右一拳,幾下就把這小子打成了豬頭。


    另外四個男的開始卷袖子,顯得很有江湖範兒。


    這都什麽玩意啊!


    林穗把槍扔給了毛毛,直接就衝了上來,上來就抓住一個,來了個大背跨,接著,對著腦袋就是一腳,踢得那小子啊啊地在地上躺著轉圈,起不來了。


    另外三個直接就動刀子了。


    林穗往後退了兩步,和我並肩,我倆互相照應,然後一起上去。


    我先抓住其中其中一個人的手腕,一拉,這人下意識往後拽。我一鬆手,他就坐在地上了。


    老陸這時候直接把拐杖扔了過來。


    “蠍子!接著。”


    我接過來這拐杖,心裏這就有數了。


    我指著這四個男的說:“扔了刀子,別逼我動手。”


    這四個互相看看,眼神飄忽,心虛了。


    我大聲說:“扔了!”


    其中一個一哆嗦,把刀子扔在了地上。


    另外三個一看他扔了,也就都跟著把刀子扔了。


    這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烏合之眾啊!這能幹什麽大事?


    那倆女的這時候眼睛亂轉,倆人一商量,竟然轉身跑了。


    這鬼地方能跑哪裏去?到了晚上不回來,肯定就得凍死。所以也懶得去追她們,除了神廟,沒有第二個地方能讓她們熬過寒冷的夜晚。


    林穗把刀子用腳踢開,盤著胳膊看著他們四個,很有氣勢地說:“怎麽找到這裏的?”


    “有一看相的老頭,在長安見到的。他見到我們就追著給我們看相,說我們要走運了。還指點我們當地大財主老郭家有錢,讓我們去劫老郭家,拿到錢之後,讓我們來神廟找女神,避風頭。還說得到女神的祝福就能長生不老啥的。本來也沒信,不過後來越琢磨越邪性,再趕上滿處被通緝,我們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來了。”


    林穗看著那些錢袋子說:“這些現大洋都是老郭家的啊!”


    “這老郭家都是不義之財,我們這是劫富濟貧啊!”


    “看到你劫富,沒看到你們濟貧啊!”


    這小子有點機靈,他說:“這不是給您送來了嘛!”


    林穗白了他一眼說:“你看不起誰呀?”


    我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我爺讓這些人給我們送錢來了啊!他這也是煞費苦心了啊!我爺這是怕我十年後出山受窮嗎?這有點令我匪夷所思啊!我有給人看病這手藝,我能受窮嗎?


    不管咋說,有錢總不是什麽壞事。咱還是要感激老爺子的一片苦心啊!


    “您要是不要,那我們就留著。這錢確實有點髒,配不上您。”


    林穗嘿了一聲說:“你這小子,你不老實啊!給我抱頭蹲下。”


    這小子抱頭蹲下,低著頭說:“給點吃的吧,真的餓了。那老神仙說的,神廟裏啥都有,有吃有喝的,啥都有。老神仙不會騙我們的。”


    “他當時咋說的?”我說。


    “他就說走投無路的時候,讓我們記住他的話。地圖還是他給我們的呢。”另一個說。


    “還說,到了這裏,就到了天堂了,有酒有肉,這是西方極樂世界。還說女神會保佑我們,會給我們祝福。然後長生不老啥的。”


    我指著說:“你們想得倒挺美啊!一群賊還想長生不老,你們咋想的?這裏有唐僧肉咋的?”


    範虎這時候爬了起來,跪著說:“幾位大哥大嫂,我們不是什麽壞人啊!我們真的是受到老神仙指點才來這裏的,我們帶著錢來的,有誠意。”


    我說:“到了我的地盤,你們就得聽我的。錢我就笑納了,你們這幾個貨我也就接收了,至於長生不老的事情,你們也別想了。生生死死,自然規律,沒有長生不老的人。”


    範虎歎口氣說:“那行吧,我們都聽你的,以後你就是老大。”


    我說:“什麽老大,搞得和清幫似的。以後我們就是同誌了,知道嗎?我們是正規軍,不是街流子。”


    範虎說:“正規軍?”


    我說:“現在不懂沒關係,慢慢你們就都懂了,聽我口令,立正。”


    老陸那是個老特工了,他指揮著這幾個貨站成一排,向右看齊,然後開始給他們訓話去了。


    至於跑了的那倆女的,到吃飯的時候,聞著米香就回來了。


    這倆女的,長得又黑又壯的,跟爺們兒似的,幹脆就把這倆女的給收編了。


    從這天開始,老陸有事幹了,天天訓練這七個賊,把這七個賊訓練成了七個偵察兵。不得不說,老陸在當軍官方麵還是很有天賦的,他很會帶兵。


    同時,這七個人也逐漸明白,他們和我們鬥,那就是找死。他們逐漸收了心,心甘情願做了我們的兵。


    過完年快開春的時候,出事了。


    這不是來了倆女的嘛,一個叫楊秀兒,一個叫田翠娥。


    這田翠娥她懷孕了。


    懷孕了吧,她也不說這孩子是誰的。任憑怎麽問,她都不說。


    老陸就開始查這件事,查來查去也沒有查出一個結果來。


    但是懷孕這件事,總得有個男的和她配合才行啊,我們這裏一共就這幾個男的。我這妻妾成群的,嫌疑最小啊!他們幾個都是光棍,誰都排除不了嫌疑。


    林穗笑著說:“多餘查,孩子生出來,長得像誰就是誰的種。”


    不過也有人懷疑我,說我是個老色批!因為啥這麽說啊,毛毛和張道蓮也都懷上了,這倆一懷上,別人就說我憋壞了,拿著田翠娥當野味兒。不然為啥田翠娥不敢說呢?


    林穗也這麽審問過我,我嗤之以鼻地說:“田翠娥,我能看上她?你太不自信了吧!”


    我和林穗開始分析,這田翠娥為啥不說,有可能是男的不讓她說,也有可能說她自己不想說。


    男的為啥不讓她說呢?這也沒啥丟人的啊!男女之事就是這樣啊,到一起,然後一衝動就那啥了,懷孕,生子。這是繁衍的必要過程。


    晚上我在林穗屋子裏坐著嗑瓜子的時候,林穗突然說:“蠍子,你說這孩子會不會是老陸的啊?”


    “怎麽會?”


    “老陸瘸,但是老陸可不是太監。”


    “柳小姐多漂亮啊,老陸能看上田翠娥?”


    “也許一時衝動了呢?保不齊啊,不然田翠娥為啥不敢說呢?”


    我和朱光互相看看,然後都思索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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