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貝拉一間間的走,每一間裏麵都有一具幹屍,男男女女,哪裏還看得出本來的樣子。


    說心裏話,即便是遇到了,她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即便是找到了,我告訴她,這就是她,她會信嗎?這是不能求證的,總不能把她的頭砍下來煮掉皮肉來比對吧!


    但事情並沒有我想的這麽複雜,我們走到了中間位置的時候,她突然在一具幹屍前停下了。


    這是一個吐蕃女孩兒,穿著吐蕃的傳統服侍,坐在那裏,屍骸已經幹癟,樣子也看不出來什麽了。


    貝拉卻指著說:“這就是我。”


    我仔細觀察這幹屍和貝拉,從外表是看不出有任何特征的。


    “你怎麽知道這就是你?”


    貝拉盯著那幹屍說:“你不覺得我和她很像嗎?”


    我搖搖頭說:“我還真沒覺得,我覺得你們很不像!幹屍看不出樣子來的,隻能是摸骨才行。”


    貝拉說:“我們先從牙齒看。你想辦法把她的牙齒露出來。”


    我走上前去,用刀子講幹屍的嘴唇給挖開,露出來了滿口發黃的牙齒。


    接著,貝拉張開嘴,她的牙齒潔白,但是和這幹屍的牙齒一比較,一點不差。這就未免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我雖然有心裏準備,但還是被嚇了一跳。


    貝拉看著我很認真的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這真的是我的前世嗎?”


    我搖搖頭。


    “你搖頭是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


    “你不說你是鬼穀門的門主嗎?”


    我搖搖頭說:“我真不知道,你總不能讓我編故事給你聽吧。”


    “他娘的。”貝拉用英文罵了一句。


    我倆正說著,突然就覺得身後有一種冷颼颼的感覺。


    我慢慢地轉過身來,正看到一個黑影站在墓室口。


    貝拉用手電筒一照,竟然是失蹤的另一具屍體,他就站在門口,從嘴裏不停地往外淌著黃色的哈喇子。


    這家夥臉色草木灰的顏色,頭發掉了很多,露出來一塊塊圓形的斑禿。


    貝拉把手電筒從他的臉上移開,照到了他的手上。


    他的指甲是黑色的,並且很長,像是一隻野獸的爪子。


    並且,他此時的喉嚨裏發出呼呼呼的聲音,像是一隻貓。


    我有一種感覺,他隨時會攻擊我們。


    我手裏抓著刀子,對貝拉說:“我們得逃,這不是人,這個是個僵屍。”


    “我看出來了,它堵在門口,我們怎麽逃啊?我估計他那爪子是有毒的。”


    “我引開他,你先逃。我還真不覺得這玩意能有多大本事!”.


    說著我朝著地上呸了一口,我說:“你小子,到底是人是鬼?是人就說句話,我保證把你治好。你要是鬼,那你就活不成了,知道鍾馗嗎?我就是鍾馗啊!”


    貝拉說:“你怎麽成了鍾馗了?”


    “我騙他的行嗎?”我白了貝拉一樣。


    看樣子說話是不好使啊,我隻能動真格的了。


    我把馬燈放在了地上,然後一步步朝著這僵屍走去,他呆呆地看著我,就堵著門口不動。


    我到了門口喊了句:“好狗不擋道,你這是連狗都不如嗎?”


    我這才意識到他已經沒有了意識,他現在就是靠本能在活著,也就是說,他的大腦已經無法正常分析外界的信號了。


    就在我在這裏試圖和他溝通的時候,他有了動作猛地就撲了上來,我一閃身,一刀就捅進了他的腰中,刀子一進一出,速度極快。他卻毫不在乎,直接一爪子就抓在了我的肩膀上,抓出來誤導血槽子,血瞬間就湧了出來,濕了一片衣服。


    緊接著,我舉著刀子再次上去,一刀就捅進了這貨的心髒。這貨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是這麽以為的,一個僵屍,你再有力氣,這力氣也是發自心吧。


    事實證明我想錯了,這一刀刺進心髒並沒有對他產生什麽影響。


    倒是他的大手抓住了我的脖子,那爪子鋒利的很,直接就往我的脖子伸出摳了進去。血瞬間就順著脖子下來了。


    我咬著牙,一刀子抹了他的脖子,他的腦袋直接就滾落在地,他這才鬆開了手,我的脖子一鬆,一口氣就呼了出來。


    他隨後倒下了,即便是倒下了,那沒有頭的軀幹,在還地上抽搐著。


    貝拉躲在一旁,看著我說:“死了嗎?”


    “我嗎?”


    “他啊!”


    “他頭都掉了怎麽會不死呢?


    你看他的頭,還在看著你呢。


    我拎起來馬燈,到了那顆頭的麵前,這頭竟然真的活著,不僅活著,而且眼珠子還在轉動,好像是在看自己的軀體。我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才發現,他看的不是軀體,而是軀體後麵的貝拉。


    我說:“這小子在看你!”


    貝拉大聲說:“讓他死,我不想看他。”


    我起身,一腳踩扁了這小子的腦袋,這小子這才死透了。


    正說著,就聽到李陽在外麵大聲說話:“貝拉小姐,我們都進來了哈,大家都很惦記你,你沒事吧。”


    話音剛落,李陽就帶著人都進來了。


    李陽和傑克站在一起,直著眼看著屋子裏的一切。


    李陽說:“貝拉小姐,你們這是怎麽了?”


    我說:“這裏有僵屍,難道你沒看出來嗎?”


    李陽看看地上的屍體,又看看我,說:“你說這是僵屍?”


    “不不信嗎?”


    李陽看著貝拉說:“貝拉小姐,真的有僵屍嗎?”


    “真的,剛才這僵屍攻擊我們,攻擊他的心髒不能致命,必須割斷他的脖子才行。”


    有了貝拉的證詞,李陽這才相信了我的話。


    不過我始終覺得李陽這人心狠手辣,對我有很強額敵意。


    李陽蹲在看著那個遍了的腦袋,用腳踢了踢,這一踢不要緊,這腦袋竟然瞬間瞪圓了眼睛,長大了嘴,一口咬在了李陽的腳上。


    這一口咬得狠,直接把李陽的大皮鞋給咬穿了,李陽拚命地甩腿也沒甩掉。


    最後是他的兒子李鶴掄圓了槍把子,把這顆遍了的腦袋給打飛了出去。李陽這才脫險,不過他脫了鞋的時候,看到腳麵上有很大的兩個血洞。裏麵有黑色的血在慢慢往外淌著。


    他的整隻腳都已經黑了。


    我看著這隻腳說:“要盡快截肢才行。不過截肢也不保證你能活。”


    李陽疼得滿臉是汗,他說:“你在胡說什麽?截肢?我寧可死也不截肢。”


    我在心裏說,那你就去死好了。我可沒心思救你,說心裏話,我也沒把握能救活你,這裏主要是沒有能清毒的藥,你屍毒到底毒到什麽程度,我一無所知。


    事到如今,李陽到底能活成什麽樣,也隻能是聽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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