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事情對楊釗做了匯報,楊釗點頭,他說:“王醫生,你做事,我放心!以後咱們可就是兄弟了,互相多幫襯!”


    馬戀山舉著酒杯說:“沒得說,當家的,我最佩服的人是誰你知道嗎?就是你啊!要不是你救我這條爛命,我馬戀山早就埋到土裏了。哪裏有機會坐在這裏和楊老總稱兄道弟喝酒啊!”


    我說:“馬爺,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本職工作,你不用總提這件事。”


    “當家的,我誰都不信,我就信你。因為我知道,誰都可能害我,就你不會,因為你想害我的話,不救我就行了呀,何必搞這麽麻煩呢?救了我,再害我,圖啥啊!”


    楊釗擺著手說:“這可說不好,也許救你的時候想救你,救了你之後,後悔了,又想害你也說不定!”


    馬戀山也笑了,說:“當家的要害我,那太簡單了。當家的是最好的醫生,自然也是最懂得怎麽讓我死去的辦法。好醫生,都是好殺手!”


    楊釗點頭說:“這話說得沒錯,藥能救人,也能害人,給你的量剛剛好,你就能藥到病除,給你加點量,你就會暴斃而亡!他們醫生要是心腸壞了,能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我舉著酒杯說:“看你們把我說得,怪嚇人的。得了,喝酒吧!”


    我酒量還行,隻不過平時我不喝。


    酒量行,不代表喝了不難受。我倒不是惡心嘔吐,我隻是覺得頭昏昏沉沉,渾身乏力。所以我是戒了酒的。


    但是該喝的時候還是要喝一些,尤其是今天,楊釗開心啊!那麽一大筆錢,他兩輩子都花不完,全送他的私人住宅去了。


    很快,楊釗和馬戀山都喝多了。幹脆,就讓倆人倒在屋子裏睡了。


    我把最後一杯酒倒回了酒壺裏,沒有再喝。


    而是拿了一杯水,咕咚咚灌了進去。


    英子剛好這時候從外麵進來,說:“這是喝了多少啊!”


    “沒少喝!我喝得少。但還是不舒服。”


    “不舒服的話,今晚就不要去蹲插大門那人了。”


    “還是要去,沒那麽嚴重。走吧,我們這就過去。”


    英子扔給我一把步槍,帶瞄準鏡的。她自己拿了一把短槍,她說:“這步槍我一直打不準,太重了,端不穩!”


    “這需要天賦,也需要長時間訓練才行!不過大晚上的,這瞄準鏡可沒什麽用,這得憑感覺才行。”


    我把瞄準鏡拆了,裝進了我的挎包裏。從今天開始,我可以有槍了,楊釗已經信任我,允許我帶武器。


    我和英子出了門一直往前走,快到那戶大門口的時候,我倆鑽進了對麵的小胡同,上了牆,最後上了對麵的屋頂,趴在上麵盯著對麵的大門。


    這大門是開著一扇,我們走的時候故意開著的,就是想知道誰會來關這大門。


    現在是晚上九點半,這大門和我們走的時候一樣,還是開著的。這說明這裏並沒有人來過,關門的人還沒有出現。


    英子說:“你要是困,你就睡一下,有情況我叫你!”


    我說:“我喝了酒睡不著,和那兩位不太一樣。人家喝多了倒下就睡,已經打呼嚕了。”


    英子小聲說:“人和人還是有差別哈!”


    “嗯,我喝酒會失眠,喝得越多,失眠越嚴重。平時我不喝酒的。”


    “今天你也可以不喝嘛!幹嘛為他們破戒?不值得!”


    “寄人籬下,總要低頭。楊釗高興了,咱們都好過,楊釗是薑老板身邊的紅人,我們得罪不起的。”


    英子說:“我也是倒了八輩子黴,被抓了壯丁!關鍵我隻是個女人啊,我不是什麽壯丁!”


    “人家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嘛!”


    英子自嘲地笑了一聲:“人才!”


    我小聲說:“你要是困,你睡一會兒嘛!我盯著就行。”


    說著我看看天上的月亮,月光把周圍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的。要是有人來關門,我起碼能看明白是男人還是女人,我也可以給他一槍。這個距離,百發百中!


    英子說:“睡不著!”


    “我覺得即便是關門,也不會是前半夜,你可以睡一會兒。反正我盯著呢。”


    英子打了個哈欠說:“還是算了,還是不睡了。我倆一起盯著嘛!說說話,免得無聊。”


    就這樣我倆一直閑聊了起來,我倆聊到了夜郎城的時候,英子小聲說:“蠍子,你說我們要是沒錢花的時候,會不會再去一趟夜郎城,那山裏可是有那麽多金子!”


    “小狐仙救過我們的命,想要拿金子,就必須殺光小狐仙。這很矛盾!我也喜歡金子,可是,我不想喪良心!”


    英子說:“是啊,那就太喪良心了。”


    我倆正說著呢,這院子裏竟然又傳出來了唱小曲兒的聲音。這小曲兒唱得是真不錯,正宗的秦腔。


    聲音不大,但聽得很清楚,一下我和英子都警惕了起來。


    英子小聲說:“這肯定是人啊,僵屍不會唱小曲兒。鬼會唱小曲兒嗎?”


    我說:“誰見過真正的鬼啊!反正我是沒見過。”


    不過我倒是見過活死人,李炎就是個活死人。你說他活著吧,見不得光,說他死了吧,能吃能喝的。我實在是搞不懂他算什麽玩意,但絕對不是鬼。


    英子說:“我也沒見過鬼,倒是僵屍我見過了,僵屍絕對不會唱小曲兒。”


    “尤其是唱得這麽好聽。”我接了句。“這就是打燈那個鬼啊!”


    “到底是人是鬼,見了就知道了。我倆一前一後,一定能堵住她。”


    我擺著手說:“不行,太危險了,我倆不能分開。”請下載小說app愛讀app閱讀最新內容


    “你不放心我,還是擔心自己的安全?我真沒事。”


    “我說不行就不行,聽我的,成嗎?”


    英子看著我不說話。


    我說:“咱說好了的,聽我的。”


    “好嘛,聽你的。”


    我說:“等下她來關門,我給她腿上來一槍,子彈前麵打進去是一個眼兒,後麵就是一個窟窿。不及時救治就是死,及時救治也是個殘疾。老陸就是這麽殘的。我把她打殘了,看她還怎麽打燈!”


    “這麽做合適嗎?要是人的話,你把人殺了,於心何忍啊!”


    “她把我們給帶林子裏去了,差點就要了我們的命,她有害我們的心,我隻要她一條腿,不過分!”


    正說著,小曲兒停了。我小聲說:“怕是要來關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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