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顯得有些不耐煩了,而且有些憤怒。她確實差得遠,這個案子她永遠破不了。也許不是她太弱,而是她麵對的人,都太強了吧。


    白雪說:“勞煩二位,嚴肅些。”


    我說:“我很嚴肅啊!白同誌,你想一下,要是一個男人沒了那能力,那就是個太監啊!活著有意義嗎?”


    白雪沒說話。


    馬戀山說:“要我,肯定也不活了。你看我雖然少了一條腿,但是起碼我還能睡女人,我那兩個軲轆一管炮還好使的很,我有活下去的欲望,要是我沒了那能力,我肯定不活了,我也上吊!”


    我說:“馬爺你放心,缺條腿不影響你繁殖,你得好好活著,你這身體還是十八九歲的小夥子呢。”


    白雪這時候臉羞得通紅,看來這是個沒經過男女房事的黃花大姑娘啊!


    她擺著手說:“你們回去吧。”


    我站起來給她鞠躬說:“得嘞,白同誌,我和馬爺回去睡覺,您隨傳隨到!”


    我推著馬戀山出了門,這白雪直接就把門給摔上了,看來是氣壞了。


    馬戀山嗬嗬笑著說:“應該是科班畢業的吧,搞刑偵的。估計是從蘇格蘭留學歸來的高材生。”


    “馬爺,你懂得不少啊!”


    “我懂得能少嗎?喝了幾天洋墨水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覺得自己是神探,她差得遠!回去好好查一下屋子裏,我們出來這麽久,別被裝了竊聽器!”


    我笑著說:“我關了窗戶,鎖了門,想進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咱們那鎖雖然不錯,但也不是捅不開,專業的鎖匠也就是兩分鍾就能捅開。”


    “放心,我在門上夾了根草,門開了,草就掉了!”我說,“想算計我,沒那麽容易。”


    到了門口,我打開手電筒照了照,門上的草還在呢。我說:“馬爺,看到了吧!”


    馬戀山笑著說:“小心駛得萬年船!”


    回到屋子裏,我關了門。


    躺在床上之後熄了燈。


    馬戀山小聲說:“我最怕的就是英子啊,這英子不比張琀和郭惜君,她要是說漏了,我們就全完了。”


    我說:“英子也是老江湖了,白雪雖然肚子裏有點洋墨水,但是這種審問手法,根本就不行。她是偵探小說看多了吧!或者外國人比我們中國人傻,一嚇唬就能有效果。”


    馬戀山說:“外國人才不傻呢,我看是這白同誌太單純了,這白同誌估計上麵有關係啊!這是來這裏鍍金來了,查案隻是她的愛好。”


    “要是愛好還挺可怕的,她要是這麽愛查案,一直這麽查下去,保不齊真的會被她查出點什麽來。”


    馬戀山小聲說:“白同誌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梁天成。這位特派員不簡單,他表麵上沒關注楊釗這個案子,實際上,白雪要聽他的。白雪隻是一個傀儡罷了。他讓白雪出麵查,隻是不想招惹張琀,他也怕張琀報複他,現在這個局麵,張琀要殺誰,就能殺了誰,張琀的手段,梁天成是清楚的。梁天成最怕的就是,楊釗是張琀殺死的,因為張琀能殺了楊釗,也能殺了他梁天成。”


    “所以呢?”


    “兩種可能,其一,真要查。但是讓白雪查,這個白雪應該有很硬的後台,張琀不敢動他。其二,讓白雪查,他本身不想查,難得糊塗!”


    “其實梁天成知道楊釗是被害死的。”


    馬戀山小聲說:“太明顯了嘛!人死了就急著火化了,這就是毀滅證據!張琀這麽做擺明了就是不在乎誰來查他,隻要沒有真憑實據,他就安枕無憂。張琀在上麵也是有靠山的,首先,陳少卿就支持他,陳少卿身後還有他們的大老板,沒有證據要定張琀的罪,難!尤其是現在,郭惜君到了二老板身邊,如果進了機要處,那郭惜君也是張琀的後台。想動張琀,門兒都沒有。”


    我小聲喃喃道:“這太複雜了,想著都頭疼。我得吃兩片安眠藥,馬爺,你吃不吃?”


    “給我也來兩片,吃完睡個好覺!”


    我起來點了燈,拿了幾片藥出來,我倆都吃了兩片。


    馬戀山說:“你的安神湯其實比這個好用,你那個喝完了很快就睡著了,而且不做夢,醒了人也精神。這個有時候醒了會很乏!”


    我說:“熬藥有點麻煩,西藥效果也挺好的。明天吧,有空了我專門熬兩副藥,一副給你,一副我自己喝。這幾天是真睡不著。”


    “做了虧心事,就怕鬼敲門啊!”


    話音剛落,這門就被敲響了。


    我說:“誰?”


    “我,英子!”


    我去開了門,我說:“這麽晚,你有事嗎?”


    英子小聲說:“剛才我被叫去問話了。我覺得,我得過來和你們說說。走之前她警告我,不要把問話內容透漏給任何人。”


    “那你還來做什麽?”


    英子小聲說:“我要是太聽話,豈不是顯得我心虛了嗎?我得做點事,才自然啊!”


    馬戀山閉著眼說:“說得也有幾分到底,白同誌不讓你透漏,也是就是想看看你接下來的舉動!你要是過分的聽話,她反而會懷疑你。”


    我讓英子進來之後關了門,把馬燈調亮了一些。


    我坐下說:“這人心怎麽就這麽複雜呢?”


    英子小聲說:“人在江湖,必須事事謹慎,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馬爺,您說呢?”


    馬戀山坐了起來,指著自己的腿說:“我得謝謝你啊!當初你要是打我後心上,就沒我了。多虧你打的是腿。”


    我說:“英子潛意識裏還是不想殺你的,所以打得你腿。所以,英子還是值得信任的。”


    馬戀山靠著床說:“是啊,我不恨誰,江湖中人,講的是和氣,是利益。仇恨並沒有什麽作用。”


    英子這時候一笑,說:“你們猜白雪問我什麽了?她問我是不是喜歡楊釗!就因為我經常和楊釗在一起,雙入雙出的,大家都說我和楊釗可能有那種關係。”


    “你怎麽說的?”


    “我自然是否定了啊!但是我說,我暗戀楊師長,楊師長人精神,帥氣,又是少將,隻是我暗戀的事情,別人不知道。她問我楊釗知道不知道,我說她可能知道,但是他並沒有什麽回應。也就一直這麽稀裏糊塗的,畢竟我們是來工作的,這種環境下,也不是談情說愛的好時機。”


    馬戀山點頭說:“這麽說就對了,你暗戀楊師長,她就把你的嫌疑給排除了。她其實最懷疑的人是我,但是我有不在場證明,我和當家的在一起。接著,她就會懷疑張琀,她和張琀談話,難以現象張琀會怎麽對付她。張琀是老虎,她隻是一隻小貓。”


    我和英子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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