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了鬼宅的大門,帶著她在鬼宅了走了一圈。並且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和白雪說了一遍。


    最後,我總結道:“楊釗這人,活著就是個禍害。張琀,才是國家的棟梁!”


    白雪說:“你們可以搜集證據,把他送上軍事法庭呀!”


    我一笑:“別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楊釗那是二老板的人。一旦認定楊釗有罪,那會給二老板帶來很壞的影響。而且,張琀也就徹底把二老板得罪了。倒是楊釗這麽死了,皆大歡喜。我倒是有個提議,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聽一下。”


    “你盡管說就就是了。”


    我說:“你可以著重就楊釗的所作所為做一個調查,然後形成一份報告。先請示一下你的前輩,聽聽他的意見。至於是自殺,還是他殺,真的沒那麽重要。一個人該死,就讓他死嘛!何必那麽較真兒。”


    白雪執拗地說:“要是大家都這麽亂來,豈不是亂了嗎?”


    “難道你覺得還不夠亂嗎?你覺得這是朗朗乾坤,太平盛世嗎?白同誌,你睜開眼看看吧,當下,以惡製惡才是最好的辦法。你能和鬼子講道理嗎?”


    “但楊釗不是鬼子!”


    “不是鬼子更可惡,他就是個漢奸賣國賊啊!他打算帶著錢跑去國外過逍遙日子,這種人,死有餘辜!”


    白雪還是搖搖頭說:“即便是他該死,也不該這麽死。”


    “那你覺得她應該怎麽死呢?”


    “接受審判!”


    我心說這姑娘是不是有些傻啊,接受審判,可能嗎?


    我小聲說:“即便是這件事捅到上麵,也不可能公開審判,結果都是一樣的,秘密處死!然後說他是自殺。公開審判,怎麽審?法官問他來龍山幹嘛來了,他告訴法官,來龍山挖墳來了嗎?而且挖得是秦莊襄王的墳,你覺得這合適嗎?”


    白雪這時候總算是回過神來了,小聲說:“是啊,這件事要是捅出去,麻煩大了。不僅是國內,國際上也會掀起軒然大波。我們可是國家的正規軍,為什麽要做這種事呢?”


    “這你得問問梁天成,看看梁總什麽態度吧。”


    白雪嗯了一聲,點點頭說:“聽你這麽一說,確實事關重大。是我把事情想簡單了。”


    我小聲說:“這世上啊,並不是非黑即白,大多數的人和事情都在黑白之間的地帶。楊釗怎麽死的,你最好把你的意見先保留,而是一口頭的形式,谘詢一下你的上級。你們應該是有督察處的吧,問問你們處長怎麽處理嘛!”


    白雪哼了一聲說:“問也白問,隻會告訴我秉公處理!這種事,又怎麽好說嘛!”


    “那你看著辦吧,我隻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


    白雪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說:“我們回去吧!”


    這天晚上我們在會議室開了個會。


    參與者還是我們六個人。


    白雪把我們去和秦曉生的談話內容複述了一遍,她說:“秦家是絕對不會同意我們去探墓的,考古隊來了,難道要硬來嗎?”


    梁天成說:“硬來他秦家又能怎麽樣呢?我還真的不信邪了,到時候多調集一些人手進來,把秦家圍起來,把大墓也圍起來,把這裏和外界徹底隔離。我還就不信了,他秦家難道還能出個孫猴子大鬧天宮嗎?”


    張琀說:“秦曉生有個哥哥,這人一直沒露麵。不容小覷啊!”.


    梁天成說:“你怕了嗎?”


    張琀說:“我沒什麽好怕的,想要對付秦家太簡單了,把所有人都抓起來,關起來。他們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別想施展。”


    梁天成點點頭說:“你覺得要是不關人,會發生什麽?”


    張琀小聲說:“這龍山上有大量的黃仙,還有狐仙,不關起來,保不齊會發生什麽。黃仙最能迷惑女人,狐仙不分男女啊,但凡被狐仙給迷住,不死也要扒層皮。楊釗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梁天成說:“我聽說王醫生也被狐仙迷住了,看起來王醫生沒什麽事。”


    我擺著手說:“不行,身體大不如以前了。這狐仙迷人簡直就是防不勝防啊!我也是深受其害,不過我沒楊師長那麽厲害,楊師長直接見了鬼!”


    馬戀山一笑說:“我給你們說說楊師長的情況,那真的太精彩了。”


    白雪打斷說:“不用說了,我都了解過了,很多人都見到了楊師長的樣子。我好奇的是,你們為什麽不阻止他挑水呢?”


    英子看著白雪說:“我們想阻止你不要再調查個沒完了,我們幹點正經事吧,好嗎?”


    “這是我的工作!”


    英子笑笑說:“這就對了嘛!挑水也是楊釗的工作,他就喜歡挑水,我們又有什麽辦法呢!”


    “你們可以阻止他啊,那樣他就不會累得器官衰竭了呀!”


    馬戀山嗬嗬笑了:“應該讓你親眼看看那種瘋癲狀態,除非我們把他捆起來,不然房子都能讓他拆了。”


    張琀說:“捆起來也沒用,他不清醒,他始終都出在幻覺裏。就算是捆起來不讓動,他的精神還是處在緊張狀態,不吃不喝,也許會死得更快。”


    白雪看著我說:“是這樣嗎?”


    “容易心律失常或者高血壓爆血管,暴斃的概率更大。”我說。“對楊師長來說,必須要做完要做的事情。”


    梁天成說:“不吃不喝挑了三天水,這誰也受不了啊!”


    英子說:“招了女鬼了,當時太嚇人了。”


    梁天成說:“我隻是聽白雪同誌說了一下,但是說得很籠統,說是有個長著粗辮子的女鬼。是嗎?”


    英子說:“我們都看不到,隻有楊釗看得到。這是不是女鬼我說不好。”


    我說:“哪裏有什麽女鬼啊!分明就是幻覺嘛!這幻覺完全是因為被狐仙所迷,這狐仙控製了他的思想。”


    梁天成為了一句:“對了,這狐仙為啥能控製人的思想呢?王醫生,你說說當時你是怎麽回事?”


    我說:“我也說不清,反正就是能讓你產生幻覺。我和張琀打死了一隻黃皮子,張琀說回去拿鐵鍬,我倆打算把黃皮子埋了。我在原地等他,很快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張琀來了,二話沒說,從我手裏奪走了黃皮子,一直往南走了。我追了幾步,他就不見了。我當時覺得很奇怪,張琀這是怎麽了?結果很快張琀扛著鐵鍬來了,我這才意識到,我撞邪了。”


    “你說看到了穿著黑衣服的張琀,那麽當時你怎麽知道那是張琀呢?”


    我說:“我有馬燈啊,看的真真切切,就是張琀。隻不過他不說話,搶了我手裏的黃皮子就走了。後來我和張琀一起去找,這黃皮子竟然被撕碎在了河岸上。我和張琀覺得,這狐仙和黃仙有仇!”


    梁天成點點頭說:“確實很邪性啊,要是我不親身體驗一下,我還真的不敢信,這世上有這等邪物。狐仙,我不太信啊!白雪同誌,你呢?”


    白雪皺皺眉說:“我也覺得這是一個故事,我倒是覺得,楊師長像是被人下毒了!”


    馬戀山歎口氣說:“人心叵測,真假難辨啊!說真話吧,當假話聽,說假話吧,還是當假話聽。啥時候大家能互相信任呢?楊老總被迷大家都看到了,這怎麽可能作假!那大粗辮子的姑娘屍體也挖出來了,一具雪屍。瞬間死了十幾個兄弟。”


    我皺皺眉說:“不能互信,都是無效溝通。這會看來是白開了。”


    梁天成這時候突然說了句:“諸位,隻要你們能讓我被狐仙迷一次,我就信楊釗是自殺的,而不是被下毒產生了幻覺!”


    馬戀山說:“這狐仙要是聽我們的話,我們可就無敵了。狐仙桀驁不馴,它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我們怎麽讓它迷你一次呢?你要是想被迷也簡單,路邊那麽多棺材,你打開一口棺材,讓身上沾點屍氣,這狐仙十有八九是要找上你的。”


    我勸說道:“最好別這麽做,楊總,命隻有一條,真的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我看你好好的。”


    我無話可說了,隻能看看張琀。


    張琀說:“楊總,你想試試,我們不攔著,但你千萬想好了,這不是鬧著玩的。”


    “我意已決!”


    說完,梁天成站了起來,看著我們五個說:“明天我就要去親自開棺,我倒是看看,這狐仙有大多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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