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戀山說:“這個白雪,真麻煩啊!傳喚秦曉生有什麽用?他難道會承認家裏有保家仙嗎?”.


    我小聲說:“你也許不知道張琀他們的手段,到了他們手裏的人,能扛得住的沒幾個。”


    馬戀山搖著頭說:“我不太信啊!”


    “馬爺,到了他們的詔獄裏,想出來,隻能是屍體!這秦曉生來了,恐怕就回不去了。”


    馬戀山嗯了一聲說:“這樣也好,萬一能問出點什麽呢!我斷定這秦家和這狐仙以後關係,他不招,就一直給他上刑,就算是她死了,也絕對不是冤死鬼。”


    我點頭說:“我也是這麽想的,我深受其害,我恨死這個狐仙了。”


    馬戀山小聲說:“當家的,有時候我想想,白同誌說得也有道理。這秦家和狐仙的關係並沒有明確,現在就去抄家滅門明顯有些著急了。再說了,去抄家,未必能抄得著。倒不如合法傳喚,看他秦曉生敢不敢來!要是不來,再上門拿人,名正言順,也不算晚。這叫先禮後兵!”


    我說:“就怕這秦曉生不知好歹,到時候煮熟的鴨子,嘴硬,什麽都不說。”


    馬戀山說:“那就折磨死他,以儆效尤。讓秦家明白,和官家作對,後果很嚴重。我們死了一個楊釗,他們死一個秦曉生,也算是公平!”


    我嗯了一聲說:“對秦家,還真的不能婦人之仁,必須以血還血,讓他不敢再輕舉妄動。必須在考古隊到來之前,壓住秦家的氣勢,讓他徹底折服。”


    馬戀山嗯了一聲說:“該狠的時候,就得狠!”


    我熄了燈,躺在床上,卻睡不著了。我在心裏想,那果汁似乎有依賴性,不喝睡不著,喝了就能睡著,還能做一個很瀟灑的夢。不過我也明白,這果汁不能再喝了,起碼最近不能再喝了,我點了燈,吃了兩片安眠藥,又過了半小時,才算是迷迷糊糊睡著了。


    醒了的第一件事,我就為自己準備了安神湯的方子,準備晚上給自己和馬爺都來一副。


    吃過早飯之後,白雪叫上我說:“走吧,我倆去傳喚秦曉生。”


    “怎麽不讓張琀帶人去呢?”


    白雪說:“我倆去顯得文明一些,我穿便裝過去,這樣更容易被接受。張琀去,那就是帶兵去了,搞不好就得幹起來。”


    我一想也是,我說:“那好吧,我和你去。”


    我倆拿著傳喚證到了大門口敲門,還是秦老頭開的門。


    我微微點頭說:“大叔,我們要見秦曉生,秦老板。”


    秦老頭開了門說:“請進!”


    秦老頭帶著我們進了客廳,我們坐下,秦老頭上茶。


    茶剛不燙嘴的時候,秦曉生到了,坐下先喝了一杯茶,隨後看著我說:“兩位來找我有事嗎?”


    我把傳喚證放在桌子上推給了秦曉生,我說:“特務處傳喚你去接受調查,梁總遇刺,懷疑和你們秦家有關。”


    “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我說:“既然沒關係,你去說清楚就好了嘛!”


    白雪說:“秦老板,你還是下去一趟,這是正規的政府公文,你必須接受調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秦曉生想了想說:“好,我換身衣服。二位請稍等。”


    白雪站起來說:“我們去門口等你。”


    我和白雪出來,在門口等秦曉生。


    我說:“會來嗎?該不會在想著逃吧!”


    白雪說:“要是逃了,那就是心裏有鬼。逃了不是更好嗎?我們幹脆就住進來,這陵寢修得還是很奢華的,住起來也舒服。”


    “合著你惦記人家宅子了啊!”


    正說著,我聽到了腳步聲,秦曉生出來的時候,穿著一件藍色的長袍,他看起來神采奕奕。


    “兩位,我們走吧!”


    我和白雪帶著秦曉生一直到了審訊室裏,這是一間石屋子,裏麵有一把木椅子,椅子上有兩個手銬,他坐下,就把他雙手全拷上了。


    張琀主審,白雪記錄,我旁聽。


    張琀說:“知道為什麽傳喚你嗎?”


    秦曉生搖搖頭說:“不知。”


    張琀說:“我可以告訴你,前天晚上,梁總遇刺,和狐仙有關。你知道狐仙是什麽嗎?”


    秦曉生說:“有過聽聞,據說狐仙可以迷人。”


    張琀說:“你家養了那麽多黃仙,對狐仙應該也有些研究吧!”


    “隔行如隔山,會釀黃酒的,不會釀醋!釀醋的不會釀醬油。”


    “但我們對狐仙有些了解,狐仙雖然能迷人,但是他沒有那麽高的智商。他迷人也隻是出於好玩,或者一時興起。並不是真的想害人,和黃仙還是有區別的。”


    秦曉生說:“我不懂你說的這些,我們隻是守陵人!”


    張琀說:“別裝糊塗,我們經過研判,懷疑這狐仙是你們秦家供奉的保家仙!”


    秦曉生嗬嗬笑了,搖著頭說:“無稽之談。”


    “不然沒辦法解釋,楊釗和梁總都是這裏的統領,這狐仙找人找得倒是準啊!”


    秦曉生說:“最先不是找了王醫生嗎?”


    張琀問:“找過王醫生嗎?”


    秦曉生這一句話就露餡了,狐仙找過我,他怎麽會知道呢?正所謂是言多必失,他急於擺脫嫌疑,把不該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這下麻煩大了。


    秦曉生急著辯解說:“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白雪此時問了句:“聽誰說的,什麽時間?”


    秦曉生支支吾吾起來,他說:“我記不清了,最近睡不好,老做噩夢,記憶力也跟著很差,經常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也許是夢裏聽說的吧!”


    白雪一笑說:“秦曉生,這麽聊天,沒水平!”


    張琀說:“秦曉生,你走不了了。現在誰實話,算你主動交代,我會寬大處理。你要是不說,我隻能送你去刑房了。”


    “憑什麽?”


    “你說錯話了。”白雪說,“你得說清楚,你是怎麽知道王醫生被迷了的事情。隻要說清楚,我可以放你回去。”


    “這很重要嗎?”


    白雪說:“我不喜歡聽人撒謊,胡攪蠻纏。”


    秦曉生這時候歎口氣說:“挺黃皮子說的,黃仙告訴的我哥,我哥告訴的我。我們家沒有保家仙,狐仙和我家還有些恩怨。可以說是水火不容。狐仙和黃仙更是冤家,我家和狐仙沒有任何關係。”


    白雪說:“這樣的話,我們可得去找你哥談談,聽聽你哥怎麽說的。要是你倆的話對不上,你可就慘了,你想清楚了嗎?”


    張琀說:“現在說實話,還來得及!”


    我說:“秦曉生,黃仙兒不可能知道狐仙的事,狐仙也不可能讓黃仙兒靠近。你的話,不合邏輯!你想好了再說,不然吃虧的是你。”


    秦曉生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白雪一拍桌子大聲說:“這不是欲加之罪了,這是你自找的。看來你不吃些苦頭,是不會說實話了,你這樣的話,誰也幫不了你。”


    張琀說:“好了,看來有必要讓你嚐嚐苦頭了,我也懶得聽你廢話了,有什麽話要說,讓人叫我。”


    張琀站了起來,打開門。進來倆人把秦曉生給拽了出去,就像是摔一個死狗一樣。


    我知道,秦曉生要是死咬著不開口,那他就真的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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